吻

烬吻

　　罡风裹着混沌碎骨刮过脸颊时，喉间泛起铁锈味。我踏在无道之境的废墟上，脚下仙神骸骨如枯枝般脆响。琉璃心在胸腔突突跳动，右眼墨渊般的瞳孔渗出黑血——那是感应到他残魂的灼痛。

　　在那里！

　　混沌气流漩涡中悬浮着巨大黑茧，十万婴灵的怨气如藤蔓缠绕。白骨之手破茧而出扣住我喉骨的刹那，脊骨旧伤骤然炸裂——百年前替他挡天罚的创口从未愈合。

　　“...清歌？”

　　沙砾摩擦般的嗓音。白骨缩回茧中，裂隙里露出半张枯焦的脸：

　　- 左颊嶙峋如刀劈斧凿，熔岩般的灼痕吞噬了昔日锋利下颌

　　- 右眼瞳孔碎裂成蛛网，唯有瞳心残留一点琉璃色光斑

　　- 霜色长发粘结着血痂，发梢卷曲如焚尽的麦穗

　　我划开手腕抵住茧壳，琉璃血浸透怨气黑藤：“十世轮回你都没死成……”

　　“现在逞什么英雄？”

　　黑茧突然炸裂！枯焦身躯轰然倾倒，我张开双臂接住这副嶙峋骨相。指尖触到他背后新生的暗焰羽翼——婴灵怨气与混沌核心的共生体，正烧灼着我输送灵力的经脉。

　　裂骨为笺

　　“别浪费力气。”他骨节分明的手攥住我淌血的手腕，动作强硬却泄出半分颤抖，“无道之境在蚕食你仙基。”

　　琉璃光正沿着我脊骨裂隙上爬，强行修补他焦炭状的左臂。他猛地发力拧断我腕骨！

　　剧痛让我险些咬碎牙：“发什么疯！”

　　“该我问你！”焦黑指尖轻点我眉间新裂的魔纹，“用裂骨之术替我疗伤？”

　　他突然撕开我后背衣料——当年天罚劈出的三寸旧伤正渗着金血：“这里…是为我裂的第三次了吧？”

　　我蜷进他未受伤的右肩窝，嗅到熟悉的焦麦香混着血腥：“再啰嗦就把你塞回茧里。”

　　暗焰羽翼突然收拢，裹住我因剧痛蜷缩的身躯。婴灵哭啸声里，他喉结抵着我额发轻蹭：“当年你说…要做刺穿天道的刃。”

　　“如今刃卷了，

　　换我当你的鞘。”

　　弑天烬火

　　怨气如毒蛇缠住他足踝时，暗焰羽翼骤然暴涨！混沌碎骨在羽翼扇动间凝成巨剑，剑身流淌着十万婴灵的泣血纹路。

　　“要开杀戒？”我拔出发间半截焦黑木簪——当年北荒找到他时插在冻土里的遗物。

　　他右掌覆住我执簪的手，将剑柄塞进我掌心：“诛仙台那日你说过…”

　　玄天镜残片突然浮现：我被压跪在玉阶上，玄凛战靴碾着我的脊骨裂缝。

　　“记住了——”

　　“能碎你骨者，

　　唯我寂无一人！”

　　暗焰席卷整座废墟！在混沌罡风被金黑火焰吞噬的瞬间，我反手将木簪捅进他焦枯左胸：“你若堕魔…”

　　他染血的唇擦过我耳垂：

　　“便亲手杀我。”

　　“权当重逢礼。”

　　外貌特写锚点

　　角色 发 眸 伤痕烙印

　　夏清歌 左鬓霜雪右鬓鸦羽 左瞳琥珀右瞳墨渊 脊骨三道金裂痕

　　寂无 霜发缠血痂 右瞳碎琉璃左瞳焦炭 心口木簪状旧疤

　　“焦翼裹身时，像两只伤痕累累的兽互舔伤口。他右肩未烧焦的皮肤贴着我额角，那点温热比琉璃心滚烫千万倍。”

　　——夏清歌《烬书》残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