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画23

“乾隆驾到！太后驾到！”

来的真是时候！两人刚刚走入书房，就看到知画面无血色的突然晕了过去，身子软软的就要倒地，永琪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感受到怀中人儿的重量完全压在自己臂弯里。

"知画，知画！"永琪心急如焚，声音发颤。他低头看去，知画浓密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两道阴影，唇色淡得几乎与肤色无异。

太后和乾隆在一众太监宫女的簇拥下匆匆赶来。太后的目光如刀，直接锁定在小燕子身上："这是怎么回事？"声音冰冷刺骨，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她戴着翡翠护甲的手指紧紧攥着帕子，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乾隆眉头紧锁，脸上满是焦急与不悦："永琪，还不快抱知画回房，宣太医。"他沉声命令，，"知画刚刚怀上你的孩子，你这阿玛也不知怎么当的。"

永琪不敢有丝毫耽搁，小心翼翼地抱起知画。她比想象中轻得多，仿佛一片随时会消散的云。永琪快步离去时，甚至没敢看小燕子一眼——他怕看到那双眼睛里的委屈与愤怒，更怕看到自己的心虚映在里面。

待永琪一走，翠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青砖的凉意透过膝盖直窜上来。她身体不停地颤抖，眼泪吧嗒吧嗒地掉落在砖面上，晕开一个个深色的小圆点。

"回、回老佛爷..."翠儿声音发颤，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道来。她说小燕子如何怒气冲冲地闯入书房，如何与知画发生争执，如何在激动时对知画动武...

太后听后，勃然大怒。她猛地站起身来，鎏金护甲"啪"地一声拍在茶几上，震得茶盏叮当作响。"小燕子，你放肆！"

太后指着小燕子的鼻子，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你自己保不住孩子，现在竟然嫉妒成性想要加害知画肚子里的孩子？你是不想永琪有后吗？"

小燕子瞪大眼睛，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她看向乾隆，希望从皇阿玛那里得到一丝理解，却只看到一张因愤怒而涨红的脸。

"小燕子，你任性也要有个度。"乾隆声音低沉如雷，"你武艺高强，可知画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况且她刚刚怀有身孕，你怎么能对她动手？"他龙袖一甩，眼中满是痛心，"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永琪的孩子，将来也要叫你庶母。你怎么忍心？"

庶母二字像刀子般扎进小燕子心里。她突然笑了，笑声中带着几分癫狂："什么庶母，草母的！"她声音陡然拔高，"反正你们现在是横看我不顺眼，竖看我也不顺眼，何不直接休了我呢！"

乾隆被这态度彻底激怒，他气得浑身发抖："小燕子，你老毛病又犯了是不是？朕是乾隆，是你的皇阿玛！看看你这是什么态度？"他指着小燕子，龙袍袖口金线闪烁，"老佛爷说的一点儿也没错，这么多年了，你真是一点儿长进也没有！"

"女子妒忌是七出之一，"乾隆声音如冰，"你真以为朕不敢让永琪休了你？"

"你让他休了我好了！"小燕子泪水夺眶而出，"反正这个皇宫，我早就呆不下去了！"她声音嘶哑，像是要把多年的委屈都喊出来，"我讨厌死这里了！"

太后再也忍不住，重重拍在一下："放肆！"她声音冷厉如刀，"来人，把小燕子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禁足景阳宫三月，剥夺和硕格格封号！"

乾隆看着小燕子倔强的表情，最终只是轻叹："老佛爷，这封号就算了吧..."声音中满是疲惫。

而此时，永琪正在知画房中来回踱步。太医说知画只是受了惊吓，胎儿无恙。他松了口气，却不知为何心头沉甸甸的。直到明月慌慌张张跑来，告诉他小燕子被杖责的消息——

永琪赶到景阳宫时，小燕子已经奄奄一息地趴在床上。三十大板打得她后背血肉模糊，浅色的床单被血浸透，变成了暗红色。她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因疼痛被咬得血迹斑斑。那个曾经活泼开朗的小燕子，如今只剩下一具伤痕累累的躯壳，在冰冷的床上无声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