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68

执刃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一张张紧绷的面容。

殿中央,宫子羽、月长老、金繁、宫尚角、宫远徵五人,四周黄玉侍卫持刀而立,刀锋寒光凛凛,殿内落针可闻。  

花长老面色铁青,胡须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目光如刀般扫过众人,最终重重拍案:  

“宫门之耻!”

宫尚角冷笑一声,率先开口:“身为执刃,竟被无锋细作迷惑,勾结外敌,残害同族至亲,确实是宫门之耻!更是宫门之祸!”  

宫子羽猛地抬头,眼中怒火燃烧:“宫尚角!你还在颠倒黑白!心胸狭窄,嫉妒生恨,主观臆断胡乱栽赃,对执刃大打出手,刀兵相向,你才是宫门之耻,祸乱之源!”  

“放肆!”花长老怒喝一声,殿内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雪长老叹息一声,目光转向宫尚角:“尚角,你一向沉稳,遇事冷静,可今夜携带兵器私闯羽宫,打伤侍卫,刺伤执刃,无论如何,你得给个说法。”  

宫尚角神色冷峻,声音沉稳:“雪长老,说法自然有。”  

他抬眸,目光锐利如剑:“我在角宫中听见远徵弟弟发出响箭求救,立刻前往羽宫,发现他被点穴后藏于木柜之中,口中带血,动弹不得。我欲救人,宫子羽等人却强行阻拦,甚至出手伤我,不得已才兵刃相向。”  

雪长老与花长老对视一眼,神色凝重。若真如宫尚角所言,此事绝非小可。  

雪长老看向宫子羽,沉声问道:“执刃大人,尚角所说,可是实情?你为何囚禁徵公子?”  

不等宫子羽开口,宫远徵已冷笑出声。

“因为我撞破了月长老和无锋细作云为衫勾结密谋之事,所以他们想杀我灭口!”  

此言一出,殿内众人瞬间哗然!  

月长老面色骤变,猛地抬头:“宫远徵!你血口喷人!”

宫远徵咧嘴一笑,唇边血迹未干,衬得他笑容森然:“血口喷人?那月长老不妨解释一下——”  

他歪头看向月长老,眼中恶意翻涌:“月长老,你和云为衫密谈时,可没少提到‘无锋’二字吧?”  

——殿内瞬间死寂。

大殿内,烛火摇曳,将众人紧绷的面容映照得忽明忽暗。

宫尚角声音冷硬如铁继续说道:"我怀疑云为衫是无锋细作,因此前往后山,本意是要将她带回审问。"

他的目光如刀锋般扫过在场每一个人,"但月长老阻止了我。"

月长老站在大殿中央,一袭素白长袍纤尘不染。他抬起清瘦的面庞,眼神清澈如水:"角公子此言差矣。我在宫门后山出生,在后山长大,此生醉心医术,足不出山。"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却字字铿锵,"我没有任何理由和机会与无锋勾结,更无谋害宫门之心。"

宫尚角转向宫子羽,只见对方气定神闲地站在一旁,嘴角甚至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还有一事,"宫子羽突然开口,声音清朗,"徵公子说他撞见月公子和云姑娘密谋..."他缓步走向宫远徵,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不如请远徵弟弟详细说说,究竟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

宫远徵冷哼一声,少年俊秀的脸上满是不屑:"我潜藏在云为衫房间对面的屋顶,居高临下,看得一清二楚。"他故意提高声调,"月长老从后山来,翻越围墙,直接进入云为衫的房间!为了掩人耳目,他还用迷香将巡逻侍卫迷晕!"

大殿内顿时一片哗然。宫子羽却不慌不忙,他绕着宫远徵缓步而行,如同猎豹在戏弄猎物:"哦?你说月长老放了迷香...那是在什么时候放的?"

"这..."宫远徵一时语塞,额头渗出细密汗珠,"空气里确实有迷香..."

宫子羽突然停下脚步,发出一声轻笑:"那总不能是我羽宫的人自己放迷香把自己迷晕过去吧?"

宫尚角眉头紧锁,他看到弟弟已经乱了阵脚,却无法在众目睽睽之下出言相助。宫子羽的攻势却愈发凌厉:"而且,你说侍卫们都被迷倒了,你却没有被迷倒,那是为何?"

宫远徵挺直腰板,脸上浮现一丝得意:"可笑,我长期服用百草萃,区区迷香算得了什么。"

宫子羽眼中精光一闪,这正是他等待的破绽:"那金繁呢?他为何也没中毒?"他转身面向众人,声音洪亮,"金繁只是一个绿玉侍卫,难道也服用了百草萃?"

殿内议论声更大了。宫远徵脸色涨红,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他求助地看向宫尚角,却发现兄长面色阴沉,一言不发。

宫子羽乘胜追击,声音陡然提高:"还有,宫远徵弟弟,你潜伏在羽宫屋顶,究竟意欲何为?"

"我...我是..."宫远徵结结巴巴,额头上冷汗涔涔。大殿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让他如芒在背。

宫尚角终于按捺不住,沉声开口:"宫子羽,你这是何意?远徵不过是..."

"宫尚角,"宫子羽不卑不亢地打断他,"我在问远徵弟弟问题。"他转向长老们,恭敬行礼,"诸位长老,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我练习斩月三式遇到困惑,所以派人请月长老前来指教。而金繁半夜巡逻,恰巧发现有人在屋顶鬼祟潜伏..."

"胡说!"宫远徵突然暴起,"宫子羽!你竟敢——"颠倒黑白

"够了!"雪长老重重拍案,大殿瞬间安静下来。他锐利的目光扫过众人:"不管如何,宫尚角动了刀刃就是大忌,必须惩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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