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淼·血藤

她们是双生的,互补的,她们生来就是纠缠在一起的,我从未见过有如此一对双生姐妹爱对方爱的如此复杂而黑暗……其实很喜欢看见她们活着的互动,也很想看见姐姐死的时候妹妹那种绝望的情感,是有点轻飘飘地感觉不可置信吗,明明早就料到却还是有着一部分灵魂被抽离的不真实感,还是像杀死当初心爱的金毛小狗一样又哭又笑又骂又闹,大声喊着这种绝望真的真的真的太绝望,还是因为没有观众来观看自己的反应而表现不出一点情绪,只是坐在那里痴痴地看着那张相似的脸回忆起那个恶臭姐姐的点点滴滴,那个仿佛镜子映出的另一个自己。但是其实真的没有一个观众能够看见她的反应,对姐姐到底是如何复杂地爱着的呢。姐姐是如此的了解她,了解她的脾性,她的思想,她的龌龊心思……即使杀死了对方也会一直纠缠着到死,毕竟我们是姐妹……是血亲……我才是你最亲近的人……我们是姐妹……是血亲……我才是你最亲近的人……我们是姐妹……是血亲……我才是你最亲近的人……我们是姐妹……是血亲……我才是你最亲近的人……我们是姐妹……是血亲……我才是你最亲近的人……我们是姐妹……是血亲……我才是你最亲近的人……我们是 姐妹……是血亲……我才是你最亲近的人……我们是姐妹……是血亲……我才是你最亲近的人……

时间线是在姐姐意外死亡后一年……感觉神志不清的样子更好了👊🏿😙毕竟可以名正言顺地威胁妹妹呀,说什么我是被你害死的……因此你不能,也绝对绝对绝对不可以背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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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3年梅雨季的陆公馆,十四岁的陆逸淼在后院井栏边数青苔。潮气浸透法兰绒校服裙,铜纽扣渗出暗红锈迹。井底突然传来指甲挠壁的声响,她低头时,倒影里,多出一张腐烂的、挂着水藻的脸。

"淼淼。"

陆逸森从井壁浮凸而出,生前最爱的藕荷色袄裙浸满尸泥,辫梢系着的银铃铛爬满螺蛳。她的左眼窝里开着一簇蓝莹莹的霍氏粉褶菌,菌丝正顺着井绳向上疯长。

"我们是姐妹……是血亲……"

腐尸的喉管随字句喷出沼气泡,陆逸淼的圆头皮鞋被菌丝缠住。姐姐的右手从井口探出,指骨挂着去年下葬时的金锁片,此刻正随话语节奏叩击青砖:"我才是你最亲近的人……"

祠堂方向传来檀香爆燃的噼啪声。陆逸淼踉跄后退,后腰抵住那株百年紫藤。藤蔓突然活物般绞紧她的腰肢——开满蓝菌花的枝条末端,赫然是陆逸森另一截断臂。

"祠堂族谱只该有一个名字。"姐姐的胸腔随话语开合,露出里面盘踞的鲶鱼,鱼鳃扇动间吐出带血丝的族谱残页,"你看,爹爹把你的生辰八字写错了……"

陆逸淼的蝴蝶骨被藤蔓勒出淤紫,腕间胎记突然灼痛。去年输血留下的针孔迸裂,血珠滴在菌丝上,瞬间催生出更多亡姐的面容。十七张腐烂的嘴同时开合,声波震碎祠堂的琉璃花窗:

"我们是姐妹……是血亲……"

月光透过碎玻璃刺入庭院时,陆逸森的下颌突然脱落。成群尸虫从喉腔涌出,衔着金丝楠木棺材的碎屑,在她脚边拼出两个并排的名字。藤蔓绞碎陆逸淼的珍珠发卡,菌丝钻进耳道:

"来井底改写族谱吧……"

当管家的灯笼照进后院时,只剩满地蓝菌花在啃食珍珠粉末。紫藤架上新生的并蒂花苞,在黎明前结出双胞胎女童形态的果实——一个裹着藕荷色锦缎,另一个戴着染血的教会校徽。

“你看见了什么?”男人捂住口鼻说道,“你身上怎么这么酸臭……几年不见你倒是变有病了不少。大半夜的爬到井底那边去干什么?”

“……单道士,我、我……我也不清楚,我就看到胞姐的灵魂站在我面前,她说‘我们才是血亲,你的八字错了……’,我原本不想答应她来着,然后我自己就嗯莫名其妙晕过去了,然后一看自己就在井里面。”

“又说胡话了,怎么可能有鬼魂站在你面前啊?更何况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肯定也是地缚灵,我的符没有任何异常。还有我提醒你一句,你本身就没有兄弟姐妹,那看到的都是幻想,即使她真的是你姐姐。”

“……那我看到的是什么呢,单道士?”

“那只是你的恐惧啊,傻孩子,给我待着别乱跑,我去给你拿毛巾擦擦脸。”

……

…………

她看到的真的只是一场梦吗?从去年姐姐死去之时,噩梦便不断侵扰着。只能看见一个湿哒哒的水鬼站在床前身体整个都是黑的,还无法看到她的表情也更看不到她的心。

与你相似的脸是我最痛的纪念品。这一次我要忘记你的脸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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