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8章 中亚古道遇书匠,撒马尔罕古村解书愁——书墨染江湖

第798章 中亚古道遇书匠,撒马尔罕古村解书愁——书墨染江湖

中亚古道的十二月裹着凛冽风雪,撒马尔罕古村外的书坊却透着几分墨香。风一吹,既有宣纸的绵柔气息,又夹着一丝书页霉变的潮味——不是正常藏书的干爽,反倒像是装帧时浆糊受潮,刚装订的典籍就脱页,听得人心里发沉。取经队伍裹着皮裘抵御风雪前行,阿牛腰间的双剑凝着冰花仍显锐利,林小羽将药盒揣进棉袄内袋,怀里的羊毛方毯与青石印章碰撞出轻响,衣襟上的平安符在风雪中依旧醒目。自帕米尔与平一指别后,这一路常遇捧着典籍的书匠,偶尔还见着穿“西域书社”服饰的书工,言谈间提过“撒马尔罕典籍”“桑皮纸”,倒让这西行路多了几分江湖人的文气。

“这装订的动静不对啊!”林小羽凑近书坊方向,看着散落的书页皱眉:“正常典籍该是装订紧实、纸页干爽,怎么这刚装订就脱页?莫不是纸张处理或装帧工艺出了问题?”

孙悟空纵身跃上书坊旁的胡杨树,金箍棒拨开枝头积雪,往坊内望去——只见院坝里围着不少人,几个书匠正对着脱页的典籍叹气,为首一人身着青布长衫,手里握着装订针,眉眼间带着几分熟悉的儒雅,竟是西域书社的书匠秃笔翁!他此刻没了往日在衡山的洒脱,指尖捏着脱页的书页,眉头紧锁。

“秃笔翁兄?”孙悟空喊了一声,从树上跃下时带起一阵雪雾,“你怎么跑到撒马尔罕来了?往日你不是在衡山研究棋谱吗,怎么改行装订典籍了?”

秃笔翁抬头见是取经队伍,先是一愣,随即拱手笑道:“原来是孙长老、唐长老一行人!说来惭愧,近年西域书社要整理‘丝路典籍’,将沿途各国的经卷、史册装订成册,可新装订的典籍接连出问题,要么脱页、要么纸页霉变,再过十日就要送典籍去西域诸国藏书楼,要是拿不出好典籍,不仅书社名声受损,连撒马尔罕千年书艺的传承都要受影响。”

书坊旁的老书匠姓伊斯坎德尔,年过七旬,满手墨渍握着装订锤,正试图修补脱页的典籍,见众人来,苦笑着摇头:“各位莫怪典籍差,实在是我们这撒马尔罕古村的装订活,近来总出问题——往日我们装订的典籍,纸页柔韧、装订牢固,江湖上不少文人墨客都来请我们修复古籍。可这半个月来,不知怎的,桑皮纸没经过干燥处理,含水量太高;浆糊用了陈浆,黏性不足;还有,装订时线迹太疏,每五厘米只缝三针;最后,典籍装订后没阴干,直接暴晒导致纸页变形——方才给秃笔翁先生看的,还是最好的一册,要是传出去,我们这百年书坊的名声就毁了!”

敖丙上前,接过伊斯坎德尔手里的典籍,指尖轻捏纸页感受湿度:“这典籍的问题,出在纸张处理与装订工艺。你用的桑皮纸需经‘阴干七日’,含水量控制在百分之十以下;浆糊要用新制的小麦淀粉浆,加少量明矾增强黏性;装订时按‘每三厘米缝四针’的密度走线,确保牢固;典籍装订后先阴干三日,再置于通风处晾干,避免暴晒变形。”

伊斯坎德尔一拍大腿,装订锤都跟着晃了晃:“是啊!前阵子赶工期,桑皮纸只阴干了两日就用;浆糊怕麻烦,用了去年剩下的陈浆;装订时想省时间,线迹疏了不少;阴干时怕误了工期,直接放太阳下晒——原来竟是这四处的问题!”

“还有一处。”唐僧目光落在典籍的封面布料上,“封面用的棉布没做防蛀处理,日后易被虫蛀。伊斯坎德尔老丈,你们的封面布料,是不是没涂防虫药?”

伊斯坎德尔低头看了看封面布料,面露愧色:“可不是嘛!防虫药用完了,还没来得及补货——大师您也懂装订?”

唐僧微笑道:“略知一二,往日在长安,曾见藏书楼先生装订典籍,说过‘纸是书的魂,装是书的骨’,需得用心对待每一步。”

秃笔翁眼睛亮了,上前一步道:“既然各位懂装订,还望指点一二!若是能帮书坊解决问题,西域书社必有重谢!日后各位若需修复典籍,只管找我,分文不取!”

“谢就不必了。”敖丙笑着摇头,“我们西行路上,能帮人解困,也是一桩善事。”说着便开始指导伊斯坎德尔:“先将桑皮纸摊在通风处阴干,每日翻动两次,确保干透;新制浆糊时,将小麦淀粉与水按一比三的比例混合,加热至浓稠,冷却后加少量明矾;装订时用细棉线,按每三厘米四针的密度走线,线结藏于纸页内;典籍装订后先放在阴凉通风处阴干,待纸页干爽后,再用软布擦拭封面;封面棉布涂一层稀释的防虫药,晾干后再装订。”

孙悟空早就按捺不住,撸起袖子就去帮忙阴干桑皮纸:“搬纸这种活,俺最在行了!当年在花果山,俺搬过比这重十倍的石头!”他动作麻利,将桑皮纸一张张摊开,摆放得整整齐齐。哪吒则帮着校准装订线迹,他眼神精准,用尺子量好间距,确保每针都走得均匀。林小羽跟着伊斯坎德尔的徒弟学装订,秃笔翁在旁指点,教她如何打结藏线、控制针脚密度,“装订就像练剑,得懂‘疏密得当’,太疏则易脱,太密则伤纸,和江湖上用剑的道理一样。”

林小羽衣襟上的平安符晃了晃,秃笔翁见了,眼神柔和了几分:“这平安符是仪琳姑娘绣的吧?我听令狐冲说过,她心善,总爱给身边人做些祈福的小物件。”

林小羽点点头,眼睛弯成了月牙:“是啊!仪琳姐姐说这平安符能保平安。秃笔翁先生,这次整理的‘丝路典籍’,会收录我们西行的故事吗?”

“那是自然!”秃笔翁笑着点头,“我已经让人记录各位沿途助人的事迹,打算编入《丝路奇人录》。前几日我在布哈拉见过令狐冲,他说你们曾在镇远一起喝到深夜,还夸孙长老虽不懂文墨,却能说出‘助人如修己’的道理,比不少文人都通透!”

“哦?那小子还记着俺老孙!”孙悟空阴干纸张的动作更利索了,“等见了他,定要让他把俺的事迹写得威风些!”

秃笔翁笑得更欢了,接着说道:“令狐冲兄不仅性子洒脱,心更善。前几日在布哈拉,见着一个老书匠没钱买桑皮纸,他还把自己的玉佩当了,换钱帮老书匠进货。还有一次,他见书工们熬夜装订典籍,就亲自去买了热馕和奶茶,守在书坊外给大家送宵夜——这般体贴的性子,在江湖上可少见!”说着便和众人聊起令狐冲的趣事,什么“在书坊里学写毛笔字,把‘丝路’写成了‘丝露’还不自知”“见书匠搬典籍辛苦,主动帮忙,结果把典籍弄散了,反倒添了麻烦”,听得林小羽咯咯直笑,连装订的动作都轻快了几分。

这边忙得热火朝天,那边伊斯坎德尔按着敖丙的指点,开始阴干纸张、制浆糊、装订典籍、处理封面。他摊纸、调浆、缝线、装封,动作娴熟,敖丙在旁偶尔提点,比如调浆时如何控制浓稠度让黏性最佳,装订时如何避免针脚损伤纸页。唐僧则在一旁与秃笔翁聊起书道与江湖,从典籍的传承聊到武林的道义,秃笔翁听得连连点头:“大师说得是,这书道和江湖一样,有传有承,有善有恶,若少了‘诚’字,再好的典籍也传不下真义,再好的武功也失了本心。”

待到夕阳西下,第一册新装订的《丝路经卷》终于完成。伊斯坎德尔小心翼翼地将典籍捧在手里,秃笔翁上前翻阅,纸页柔韧、装订牢固,封面整洁,引得众人都赞不绝口。“好典籍!真是好典籍!”秃笔翁激动得握住伊斯坎德尔的手,“伊斯坎德尔老丈,这次真是多谢你,也多谢各位帮忙!这批典籍,我全要推荐去藏书楼!”

伊斯坎德尔笑得合不拢嘴,从书坊里拿出一本小巧的桑皮纸手札,上面用西域文字写着“平安”二字,递给林小羽:“小姑娘,这手札送给你,你装订时很用心,是个学书艺的好料子,日后若想学,随时来撒马尔罕找我。”

林小羽接过手札,指尖抚过绵柔的纸页,高兴得把手札放进怀里:“谢谢伊斯坎德尔爷爷!我一定好好收着,等见到仪琳姐姐,也给她看看!”

当晚,伊斯坎德尔在书坊里摆了宴席,秃笔翁让人从马车上搬来烤羊肉与葡萄汁,众人围坐在火炉旁,就着美食品尝西域瓜果,听着秃笔翁聊江湖文事,倒也暖意融融。孙悟空和秃笔翁聊起典籍中的江湖故事,偶尔还比划两下拳脚;哪吒则和阿牛聊起“书与剑”的关联,说“装订需耐心如练剑需恒心,唯有坚持方能传世”;林小羽摸着怀里的手札,在敖丙的指导下学辨典籍好坏,说:“敖大哥,装订典籍要经得住干、制、装,像不像我们的取经路?得经得住耐心打磨,才能装订出‘正果’这本好‘书’。”

敖丙点点头,摸了摸她的头:“是啊,装订如人生,需经精雕细琢;江湖亦如此,需经诚心行之。唯有守得住真诚,方能装订好典籍,行得正路。”

次日清晨,风雪渐歇,阳光洒在中亚古道上。众人准备西行,秃笔翁和伊斯坎德尔前来送行。秃笔翁抱拳道:“各位兄台,此番撒马尔罕之行,多亏了你们!日后若到衡山,一定要来书社做客,我定以最好的典籍相赠,与各位共论江湖!”

伊斯坎德尔也递过一卷桑皮纸:“大师,这卷纸送给你们,路上若是想记录些什么,也能派上用场。”

唐僧合十道:“二位客气了,江湖路远,后会有期。”林小羽挥着小手:“伊斯坎德尔爷爷、秃笔翁先生再见!我以后要是装订了典籍,一定送你们尝尝!”

众人挥手告别,取经队伍沿着中亚古道继续西行。风又吹起,带着桑皮纸的绵柔气息,还有林小羽怀里手札的淡淡墨香。唐僧望着前方的路,轻声道:“这书道和江湖,都藏着最深刻的道理。书需诚心装,方能传世;人需本心行,方能致远。我们取经,便是在这一页一线、一步一悟中,悟透众生苦乐,守住初心。”

敖丙点点头:“是啊,无论是书匠的纸,还是江湖人的路,皆是‘诚心为基,方得始终’,唯有以诚待之,以善护之,方能抵达心中的远方。”

中亚古道的风拂过,将取经队伍的身影拉得很长,而他们与秃笔翁、伊斯坎德尔老书匠的相遇,还有这古道旁的书墨,也成了西行路上一段文气却温暖的江湖记忆——原来江湖不止刀光剑影,还有针线与纸张交织的温情,正如这取经路,不止艰难险阻,还有人间百态的赤诚与坚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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