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7章 葱岭古道遇药匠，帕米尔古村解药愁——药香济江湖

第797章 葱岭古道遇药匠，帕米尔古村解药愁——药香济江湖

葱岭古道的十一月裹着雪域寒风，帕米尔古村外的药坊却飘着清苦药香。风一吹，既有当归的醇厚气息，又夹着一丝药材霉变的酸腐味——不是正常储药的干爽，反倒像是仓储温湿失控，刚晾晒的药材就长霉，听得人心里发沉。取经队伍裹着厚毡前行，阿牛腰间的双剑凝着冰碴仍显凛冽，林小羽将羊毛方毯裹在身上御寒，怀里的青石印章与紫砂茶罐碰撞出轻响，衣襟上的平安符在寒风中依旧醒目。自塔什库尔干与仪琳别后，这一路常遇背着药篓的药匠，偶尔还见着穿“西域药社”服饰的药工，言谈间提过“帕米尔藏药”“雪山草药”，倒让这西行路多了几分江湖人的济世温情。

“这储药的动静不对啊！”林小羽凑近药坊方向，闻着空气中混杂的霉味皱眉：“正常药材该是药香纯正、质地干爽，怎么这刚晾晒就长霉？莫不是炮制或仓储出了问题？”

孙悟空纵身跃上药坊旁的云杉树，金箍棒扫开枝头积雪，往坊内望去——只见院坝里围着不少人，几个药匠正对着霉变的药材叹气，为首一人身着素色药衫，手里握着药杵，眉眼间带着几分熟悉的儒雅，竟是西域药社的药匠平一指！他此刻没了往日在江湖上的孤傲，指尖捏着发霉的当归，眉头紧锁。

“平一指兄？”孙悟空喊了一声，从树上跃下时带起一阵雪雾，“你怎么跑到帕米尔来了？往日你不是在江南给人诊病吗，怎么改行炮制药材了？”

平一指抬头见是取经队伍，先是一愣，随即拱手道：“原来是唐长老、孙长老一行人！说来惭愧，近年西域药社要赶制‘雪域良药’救济高原百姓，可新炮制的药材接连出问题，要么霉变、要么药效流失，再过八日就要送药到周边村落，要是拿不出好药，不仅药社名声受损，连帕米尔千年药艺的传承都要受影响。”

药坊旁的老药匠姓买买提江，年过七旬，满手药渍握着药筛，正试图挑拣霉变的药材，见众人来，苦笑着摇头：“各位莫怪药材差，实在是我们这帕米尔古村的制药活，近来总出问题——往日我们炮制的藏药，药效醇厚、储存长久，江湖上不少侠客都来我们这寻药。可这半个月来，不知怎的，药材采收后没及时晾晒，残留水分太多；炮制时火候没把控好，轻则药效减，重则药材焦；还有，仓储间湿度超过百分之七十，药材易霉变；最后，药材切片厚度不均，煎药时有效成分溶出不一——方才给平先生看的，还是最好的一批，要是传出去，我们这百年药坊的名声就毁了！”

敖丙上前，接过买买提江手里的当归样本，指尖轻捏感受湿度：“这药材的问题，出在采收处理与炮制工艺。你采收的药材需经‘日光暴晒三日’，含水量控制在百分之十二以下；炮制时按‘文火炒药、武火煅烧’区分火候，当归用文火慢炒至微黄；仓储间用石灰除湿，将湿度控制在百分之五十到六十之间；药材切片用切片机校准，厚度控制在两毫米，误差不超过半毫米。”

买买提江一拍大腿，药筛都跟着晃了晃：“是啊！前阵子赶工期，药材只晒了一日就入库；炮制时想省时间，用武火快炒；仓储间石灰用完了，没及时补货；切片凭手感，没按标准来——原来竟是这四处的问题！”

“还有一处。”唐僧目光落在药材的包装上，“药材用塑料袋密封，不透气易滋生细菌。买买提江老丈，你们的药材包装，是不是没改用透气棉纸？”

买买提江低头看了看塑料包装袋，面露愧色：“可不是嘛！棉纸缺货，就用塑料袋应急——大师您也懂制药？”

唐僧微笑道：“略知一二，往日在灵山，曾见药师佛炮制丹药，说过‘材是药的魂，制是药的骨’，需得用心对待每一步。”

平一指眼睛亮了，上前一步道：“既然各位懂制药，还望指点一二！若是能帮药坊解决问题，西域药社必有重谢！日后各位若需药材，只管找我，分文不取！”

“谢就不必了。”敖丙笑着摇头，“我们西行路上，能帮人解困，也是一桩善事。”说着便开始指导买买提江：“先将采收的药材摊在竹席上，日光暴晒三日，每日翻动四次，确保干透；炮制当归时，先将铁锅烧热，放入当归用文火翻炒，每隔五分钟翻动一次，直至表面微黄；仓储间多放石灰缸，每日检查湿度，及时更换受潮石灰；药材切片前用清水润透，再用切片机按标准厚度切片；切片后用棉纸包装，每包药材留透气孔，便于通风。”

孙悟空早就按捺不住，撸起袖子就去帮忙翻晒药材：“晒东西这种活，俺最在行了！当年在花果山，俺晒桃干都晒得恰到好处！”他动作麻利，将药材摊得均匀，阳光一照金灿灿的。哪吒则帮着校准切片机，他眼神精准，将切片厚度调得分毫不差。林小羽跟着买买提江的徒弟学炮制药材，平一指在旁指点，教她如何控制火候、辨别药材成色，“炒药就像练剑，得懂‘火候拿捏’，火太猛则药焦，火太弱则药效不足，和江湖上用剑的道理一样。”

林小羽衣襟上的平安符晃了晃，平一指见了，眼神柔和了几分：“这平安符是仪琳姑娘绣的吧？我听令狐冲说过，她心善，总爱给身边人做些祈福的小物件。”

林小羽点点头，眼睛弯成了月牙：“是啊！仪琳姐姐说这平安符能保平安。平先生，这次送药，会去仪琳姐姐之前说的楼兰古城吗？”

“那是自然！”平一指点头道，“楼兰古城疫病频发，急需这批药材。前几日我在喀什见过令狐冲，他说要跟着商队一起去送药，还说你们曾在镇远一起喝过酒，夸孙长老虽不懂医术，却能从‘救人’里说出大道理，比不少医者都通透！”

“哦？那小子还记着俺老孙！”孙悟空翻晒药材的动作更利索了，“当年在镇远，俺跟他说‘治病和打架一样，得找对病根’，他还说这话比医书管用！”

平一指笑了，眉头也舒展了不少：“令狐冲兄就是这般通透！上次在喀什，见着一个贫苦百姓没钱抓药，他还把自己的剑当了，换钱帮百姓买药。还有一次，他见药工们熬夜炮制药材，就亲自去买了热汤，守在药坊外给大家送宵夜——这般仁心，在江湖上可少见！”说着便和众人聊起令狐冲的趣事，什么“在药坊里学抓药，把当归和黄芪弄混了”“见药匠采药辛苦，主动帮忙，结果摔了一跤，还笑着说‘这点伤不算啥’”，听得林小羽咯咯直笑，连炮制药材的动作都轻快了几分。

这边忙得热火朝天，那边买买提江按着敖丙的指点，开始晒药、炮制、切片、包装。他翻晒、炒药、切片、封包，动作娴熟，敖丙在旁偶尔提点，比如炒药时如何判断火候让药效最佳，包装时如何留透气孔让药材保存更久。唐僧则在一旁与平一指聊起医术与江湖，从药材的品性聊到武林的仁心，平一指听得连连点头：“大师说得是，这医术和江湖一样，有治有救，有仁有义，若少了‘仁’字，再好的药材也治不好心病，再好的武功也失了医德。”

待到夕阳西下，第一批新炮制的当归终于完成。买买提江小心翼翼地将当归装在棉纸包里，平一指上前，取少量药材用开水冲泡，药香纯正，汤色清亮，引得众人都赞不绝口。“好药！真是好药！”平一指激动得握住买买提江的手，“买买提江老丈，这次真是多谢你，也多谢各位帮忙！这批药材，我全要了！”

买买提江笑得合不拢嘴，从药坊里拿出一个小巧的药盒，里面装着自制的润喉药膏，递给林小羽：“小姑娘，这药膏送给你，你炮制药材时很用心，是个学制药的好料子，日后若想学，随时来帕米尔找我。”

林小羽接过药盒，打开闻了闻，清苦的药香中带着一丝甜味，高兴得把药盒放进怀里：“谢谢买买提江爷爷！我一定好好收着，等见到仪琳姐姐，也给她用用！”

当晚，买买提江在药坊里摆了宴席，平一指让人从马车上搬来烤羊肉与酥油茶，众人围坐在火炉旁，就着美食品尝西域瓜果，听着平一指聊江湖行医的趣事，倒也暖意融融。孙悟空和平一指聊起治病救人的道理，偶尔还比划两下拳脚；哪吒则和阿牛聊起“药与剑”的关联，说“制药需仁心如练剑需正义，唯有心怀善念方能成事”；林小羽摸着怀里的药盒，在敖丙的指导下学辨药材好坏，说：“敖大哥，制药要经得住晒、制、切，像不像我们的取经路？得经得住耐心打磨，才能制出‘正果’这剂好药。”

敖丙点点头，摸了摸她的头：“是啊，制药如人生，需经千锤百炼；江湖亦如此，需经仁心行之。唯有守得住仁善，方能制出好药，行得正路。”

次日清晨，寒风渐歇，阳光洒在葱岭古道上。众人准备西行，平一指和买买提江前来送行。平一指抱拳道：“各位兄台，此番帕米尔之行，多亏了你们！日后若在江湖上遇疾，只管找我，我定尽全力医治！”

买买提江也递过一包甘草：“大师，这甘草送给你们，路上若是口渴，嚼几片能生津止渴。”

唐僧合十道：“二位客气了，江湖路远，后会有期。”林小羽挥着小手：“买买提江爷爷、平先生再见！我以后要是制了药，一定送你们尝尝！”

众人挥手告别，取经队伍沿着葱岭古道继续西行。风又吹起，带着药材的清苦气息，还有林小羽怀里药盒的淡淡药香。唐僧望着前方的路，轻声道：“这医术和江湖，都藏着最深刻的道理。药需仁心制，方能济世；人需善念行，方能致远。我们取经，便是在这一材一制、一步一悟中，悟透众生苦乐，守住初心。”

敖丙点点头：“是啊，无论是药匠的材，还是江湖人的路，皆是‘仁善为基，方得始终’，唯有以诚待之，以善护之，方能抵达心中的远方。”

葱岭古道的风拂过，将取经队伍的身影拉得很长，而他们与平一指、买买提江老药匠的相遇，还有这古道旁的药香，也成了西行路上一段济世却温暖的江湖记忆——原来江湖不止刀光剑影，还有药杵与药材交织的温情，正如这取经路，不止艰难险阻，还有人间百态的赤诚与坚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