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9章 象泉河畔遇乐匠,札达古村解乐愁——乐声绕江湖

第779章 象泉河畔遇乐匠,札达古村解乐愁——乐声绕江湖

象泉河的支流在五月里绕着札达古村蜿蜒,江水带着盛夏的温润,将岸边的乐坊映得灵动。风一吹,既有木料的清透气息,又夹着一丝琴弦断裂的脆响——不是正常奏乐的悠扬,反倒像是琴弦绷得太急,刚拨弄就断,听得人心里发紧。取经队伍沿着江畔的土坯路前行,阿牛腰间的长剑裹着田老漆匠的漆鞘,鞘上系着温知意送的香盒,剑穗是周竹生编的竹丝,剑柄缠着苏巧娘绣的红绸,还别着邓老刀匠锻的短刀;林小羽脖子上挂着段老玉匠的翡翠玉坠与和阿婆织的织巾,腰间系着次仁老雕匠的木雕雄鹰挂件、许老陶匠的陶笛、邓老的匕首,怀里抱着丹巴老香匠的香盒、洛桑老画匠的矿物颜料盒、卓老书匠的线装《金刚经》与吴老茶匠的青花瓷茶罐,身旁是鲁老酒匠的酒壶、柳老琴匠的木琴与韦老瓷匠的青花瓷瓶,木棉荷包里装着陆老书匠的《道德经》、冉老的皮纸与尹老的线香,衣襟上仪琳送的平安符随着脚步轻轻晃动——自阿里与却吉坚赞别后,这一路常遇背着乐器的匠人,偶尔还见着穿“藏地乐社”服饰的艺人,言谈间提过“扎念琴”“骨笛”,倒让这西行路多了几分江湖人的雅致。

“这制琴的动静不对啊!”柳老琴匠的木琴在林小羽身旁轻晃,敖丙指尖拨了拨琴弦,对乐声格外敏感,“正常扎念琴该是弦稳音准、弹拨绵长,怎么这弦一按就松,还总断?莫不是琴弦或琴身出了问题?”

孙悟空纵身跃上乐坊旁的老白杨树,往琴音来处望去——只见前方乐坊前,围着不少人,既有握着刨子的匠人,还有两个身着藏式花袍的人,腰间别着“藏地乐社”的铜铃牌,其中一人正拿着一把断弦的扎念琴皱眉,看模样竟是笑傲江湖里,曾在札达乐肆与令狐冲品过琴的乐匠尼玛次仁。“嘿,那不是尼玛次仁吗?”孙悟空喊了一声,从树上跃下,金箍棒缩成短棍别在腰间,“走,去看看!要是琴坏了,俺们想听段曲儿都没好乐器了!”

众人走近,果见那藏式花袍人是尼玛次仁,他指尖抚过断弦的琴轴,此刻正对着一堆修坏的扎念琴愁眉不展。乐坊前,老乐匠姓曲扎,年过七旬,手里握着一把木刨,指缝还沾着木屑,见众人来,苦笑着摇头:“各位莫怪这琴差,实在是我们这札达古村的扎念琴,近来总出问题——往日我们制的琴,琴身稳固,琴弦坚韧,音色清亮,江湖上不少乐师、寺院都来订琴,连恒山派的仪琳师妹,都托人来制过弹唱的小扎念琴。可这半个月来,不知怎的,琴身木料没干透,琴弦选得太细,刚调好音的琴,没弹半曲就断弦,还走音——方才给尼玛兄看的,还是最好的一把,要是传出去,我们这百年乐坊的名声就毁了!”

尼玛次仁闻言,手里的铜铃牌都晃出了轻响:“曲扎老丈,我此次来,是受藏地乐社之托,来订一批扎念琴,下个月便是江湖上的‘雪域乐会’,各路乐师要奏乐祈福,要是拿不出好琴,不仅我没法交差,连札达扎念琴的名声也要受影响。”他身旁的徒弟也急道:“是啊曲扎老丈,往年您家的琴,弹十年都不断弦,今年要是出了岔子,我们可去哪儿找这么好的制琴手艺啊!”

林小羽凑到敖丙身边,小声问:“敖大哥,制琴也会出问题吗?是不是和之前的制香、木雕一样,是材料或手艺出了错?”敖丙点点头,接过曲扎老丈手里的扎念琴,指尖敲了敲琴身:“这琴的问题,出在选料和制琴。你用的琴身木料(核桃木)没阴干,含水量太高,琴身易变形,所以走音;琴弦选的羊肠线太细,拉力不足,所以易断;还有,琴轴打磨不光滑,调弦时卡不住,所以弦总松;最后,琴码位置没校准,音准偏移,弹起来就走音。”

曲扎老丈一愣,连连点头:“是啊!前阵子木料缺货,收了些刚砍伐的湿木料,只晒了几日就用;琴弦怕太粗影响手感,就选了细的;琴轴赶工没细磨,转起来总卡顿;琴码凭经验放,没按音准刻度来——原来竟是这四处的问题!”

“还有一处。”唐僧上前,目光落在乐坊里的琴弦固定钉上,“固定钉要是松动,琴弦受力不均,也会导致断弦。曲扎老丈,你们的固定钉,是不是没钉牢?”

曲扎老丈一拍大腿:“可不是嘛!今年固定钉买的是次品,钉进去总松——大师您也懂制琴?”

唐僧微笑道:“略知一二,往日在长安,曾见乐匠做活,说过‘木是琴的魂,弦是琴的骨’,需得用心对待每一步。”

尼玛次仁见状,眼睛亮了:“这么说,曲扎老丈的琴,还有救?”他转头看向敖丙和唐僧,“若是二位能帮忙解决,藏地乐社必有重谢!日后各位若需乐器,我们分文不取!”

“谢就不必了。”敖丙笑着摇头,“我们西行路上,能帮人解困,也是一桩善事。”说着便开始指点曲扎老丈:“先选阴干三年以上的核桃木,用湿度计测含水量,低于百分之十二方可使用;琴弦选粗些的羊肠线,按扎念琴标准拉力匹配;琴轴用细砂纸打磨至光滑,涂一层蜂蜡减少卡顿;琴码按音准刻度精准定位,用音叉校准;固定钉选实心铜钉,钉入时加木胶加固,确保稳固。”

孙悟空听得手痒,撸起袖子就去打磨琴轴:“打磨这种活,俺最在行了!当年在花果山,俺连石碗都磨得光滑!”哪吒则帮着校准琴码,他对音准格外敏感,用音叉比对得分毫不差;林小羽跟着曲扎老丈的徒弟学上琴弦,尼玛次仁在旁指点,教她如何控制琴弦松紧,“上弦就像练剑,得懂‘张弛’,太松则无音,太紧则断弦,和江湖上用剑的道理一样。”

林小羽衣襟上的平安符晃了晃,尼玛次仁见了,眼神一亮:“这平安符的绣法,是恒山派的样式!小姑娘认识恒山派的人?”

林小羽点点头,眼睛弯成了月牙:“认识!前阵子在镇远,我们还见过令狐冲师兄和仪琳姐姐呢!仪琳姐姐还送了我这平安符,说能保平安。令狐师兄还说,他虽不会弹琴,却爱听曲扎老丈弹扎念琴,说琴声里有草原的味道,听着舒心!”

“哦?你们认识令狐冲?”尼玛次仁来了兴致,“那可是江湖上的奇人!去年在札达乐肆,我和他听琴,他虽不懂乐理,却能说出‘琴声里有欢喜,听着暖’——后来才知道,他是从恒山的风声里悟的,倒也纯粹!”说着便和林小羽聊起令狐冲的趣事,什么“听琴时怕打扰,坐着一动不动”“见乐匠辛苦,帮着搬琴架”,听得林小羽咯咯直笑,连上弦的动作都轻快了几分。

这边忙得热火朝天,那边曲扎老丈按着敖丙的指点,开始选木、打磨、校准、上弦。他刨木、雕纹、装轴、定弦,动作娴熟,敖丙在旁偶尔提点,比如雕琴身花纹时如何控制深度不影响共鸣,上弦时如何均匀受力避免琴身变形。唐僧则在一旁与尼玛次仁聊起乐器与江湖,从音色的品性聊到武林的心境,尼玛次仁听得连连点头:“大师说得是,这琴和江湖一样,有刚有柔,有急有缓,若少了‘和’字,再好的木料也制不出好琴,再好的武功也失了气度。”

待到夕阳西下,第一把新制的扎念琴终于完成。曲扎老丈小心翼翼地抱起琴,指尖拨弄琴弦,清亮的琴音顺着象泉河的风飘开,尼玛次仁凑上前细听,音准无误,弦稳声长,引得众人都赞不绝口。“好琴!真是好琴!”尼玛次仁激动得接过琴,弹了一段《雪域欢歌》,琴声悠扬,满是欢喜,“曲扎老丈,这次真是多谢你,也多谢各位帮忙!这批琴,我全要了!”

曲扎老丈笑得合不拢嘴,从乐坊里拿出一支小巧的骨笛,笛身上刻着象泉河的波纹,递给林小羽:“小姑娘,这骨笛送给你,你上弦时很用心,是个学制琴的好料子,日后若想学乐器,随时来札达找我。”

林小羽接过骨笛,放在唇边吹了吹,清脆的笛声响起,她高兴得把骨笛系在腰间:“谢谢曲扎爷爷!我一定好好收着,等见到仪琳姐姐,吹给她听!”

当晚,曲扎老丈在乐坊旁摆了宴席,尼玛次仁让人从马车上搬来藏地的手抓肉与青稞酒,众人围坐在一起,听着新制扎念琴的琴声,喝着青稞酒,看着象泉河的夜景,倒也暖意融融。孙悟空和尼玛次仁的徒弟比谁上弦快,哪吒则和阿牛聊起剑法招式,林小羽拿着骨笛,在敖丙的指导下学辨琴音好坏,说:“敖大哥,制琴要经得住选、磨、调,像不像我们的取经路?得经得住细致校准,才能成正果。”

敖丙点点头,摸了摸她的头:“是啊,琴如人生,需经千调百校;江湖亦如此,需经千锤百炼。唯有守得住和,方能奏出好音。”

次日清晨,众人准备西行,尼玛次仁和曲扎老丈前来送行。尼玛次仁抱拳道:“各位兄台,此番札达之行,多亏了你们,这份情藏地乐社记下了。日后若到藏地,一定要来乐坊坐坐,我们再弹琴饮酒!”

曲扎老丈也递过一把小巧的弹拨琴:“大师,这琴送给你们,路上解闷,弹着舒心。”

唐僧合十道:“二位客气了,江湖路远,后会有期。”林小羽挥着小手:“曲扎爷爷、尼玛叔叔再见!我以后要是制了琴,一定送你们尝尝!”

众人挥手告别,取经队伍沿着象泉河继续西行。风又吹起,带着扎念琴的清越琴音,还有林小羽腰间骨笛的淡淡木香。唐僧望着前方的路,轻声道:“这制琴和江湖,都藏着最深刻的道理。琴需和韵方得雅,人需和心方得安;弦需张弛方得久,路需缓急方得远。我们取经,便是在这一调一弹、一步一履中,悟透众生苦乐,守住本心。”

敖丙点点头:“是啊,无论是乐匠的木,还是江湖人的剑,皆是‘和而不同,方得始终’,唯有以诚待之,以善护之,方能抵达远方。”

象泉河的水缓缓流淌,将取经队伍的身影拉得很长,而他们与尼玛次仁、曲扎老乐匠的相遇,还有这象泉河畔的乐声,也成了西行路上一段灵动的江湖记忆——原来江湖不止刀光剑影,还有琴弦与匠心交织的温情,正如这取经路,不止艰难险阻,还有人间百态的雅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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