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江湖关隘续行隘
第302章:江湖关隘续行隘

望陂关的隘口浸着铁锈与烽烟味,漫过斑驳的城砖,在青石板铺就的隘路织出细碎的青黑。唐僧站在隘口的老榕树下,经卷在臂弯里凝着隘珠,末页的混天绫流苏缠着块带隘痕的铁牌,牌上的纹路一半是箭簇凿痕一半是梵文咒语,风里混着《笑傲江湖曲》的残韵与戍卒的刁斗声,在箭楼间撞出訇訇的响,惊得榕梢的隘鸟骤然穿堞,翅尖带起的砖屑竟与雷音寺的金刚墙尘相和。
"师父你看这铁牌。"悟空的声音从箭楼垛口处落下,他正用金箍棒拨弄着悬垂的隘旗,棒尖挑起的旗角绣着半轮残日,翻卷处露出他沾着锈迹的半张脸,半是猴形半是沉猛,"是'陂关隘'的老物件,铁纹里藏着令狐冲的剑破阵势,铁锈里裹着方证大师的禅镇隘意。刚才我用棒敲了敲,听见铁里传出段隘谣,既像敖丙的冰剑裂城又像哪吒的火枪熔铁,最奇的是铁牌的绳孔,迎着隘光看竟与混天绫是同种路数——你闻这铁味。"他突然跃到隘口第一块拒马石,将铁牌凑到唐僧鼻端,"有城砖的霉味,有箭簇的腥气,还有经纸的陈香,混在一起,像极了当年咱们在狮驼岭过关,剑影与经声撞在隘口的气息。"
八戒蹲在榕树下的关神龛旁,酒葫芦往怀里一揣,竟腾起圈暖黄的光晕,光晕里浮出个烙饼的胖隘妇,正给个拭剑的后生递胡饼,后生的剑穗上缠着段混天绫,胖隘妇的鏊子落在军灶边,灶台上的火钳竟摆出"隘"字的形状。"是葫芦显的'陂关影'。"他往光晕里丢了块肉脯,九齿钉耙突然在地上划出个圈,圈里的碎铁牌自动聚成个小小的望陂关模型,模型的隘道上映着些零碎的景:有高老庄的望关亭,有流沙河的渡关滩,还有思过崖的穿关洞,"那后生的剑意里有令狐冲的隘中锐,胖隘妇的神态里藏着我的实在。刚才我对着光晕喊'过关',模型的隘灯突然明灭,灯纹的纹路凝成个'行'字,字的笔画里缠着半段混天绫——你看这隘痕。"他指着榕树干上的箭孔,那孔洞顺着树心漫延,竟在树腹处显出个小小的"防"字,映出花果山的水帘关与雷音寺的山门隘,两影相叠似是同处关隘的今昔。
沙僧的月牙铲斜靠在老榕的树身,铲头的沙粒正顺着隘珠流动,在地面凝成张隘途图谱,图上的望陂关被圈成个青黑的圆点,圆点往西行延伸出条光带,带旁的岔隘都标着隘况:"左隘多擂石障"、"右隘藏陷马窟"、"中道通望关岭",最醒目的标记旁立着座隘神祠,祠绳缠着段混天绫,绫端系着半截断箭,箭杆上用朱砂写着"兵戈止,佛侠同行"。他正用手指沿着光带划动,沙粒突然跃起,在空中拼出串字:"关隘续隘,江湖向昏",字的笔画里嵌着些细小的龙鳞与灵珠火烬,被隘风吹得微微颤动,最后化作隘蝶,往中道的方向飘去。
"是隘脉引的'过关路'。"沙僧往光带尽头撒了把经卷的碎屑,碎屑突然化作银色的光点,顺着图谱往望关岭淌去,"那青年的徒弟托守隘的老旗官捎来句话,说隘纹石的背面刻了段《佛侠共隘图》,佛执经叩关,侠仗剑护城,两人的脚下踩着同块隘纹石,石边缠着段混天绫,石底压着颗冰火珠——你看那隘蝶。"隘蝶突然在榕前聚成个"隘"字,字的笔画渐渐漫延,与远处的隘墙连成一片,道旁的箭靶上刻着些零碎的符号:有金箍棒化作的探隘杖,有九齿钉耙变的破障耙,还有月牙铲改的镇隘铲,符号在隘光里发亮,显出"行"字的轮廓。
中道的隘心突然腾起道蓝红色的隘雾,敖丙的冰魄剑斜靠在第一块隘纹石旁,剑鞘上凝结的冰珠在隘光里化作细碎的星,映出中道的景象:巡关的童儿正将块绣着隘路的帕子系在榕枝,帕角缠着段混天绫,隘风吹着帕子往西行,帕上的冰纹在隘雾里融化,留下的水迹里浮出些奇怪的图案:有金箍棒化作的隘幢,有九齿钉耙变的劈石斧,还有月牙铲改的定隘锤,水迹在隘道的石板上晒干,留下的印痕显出"隘"字。"任大小姐让人送来了关符,说这些帕子是来引隘的。"他的龙角在隘光里泛着冷润的蓝光,声音里带着些肃沉,"帕上的混天绫是用东海冰丝和灵珠火绒织的,能跟着隘势转,刚才有片帕影落在我的剑上,说它看见哪吒在云里探隘,隘影里的光都化成了火,火里浮出些字,像经卷又像隘谱,最末行是'关隘续行隘'。"
话音未落,一道红光突然从望关岭窜出,哪吒踩着风火轮在隘口空地上转了个圈,火尖枪的枪尖拖着串火星,火星落在敖丙的冰魄剑上,竟燃起朵蓝红相间的焰,焰心的纹路既像龙鳞又像隘纹,却比往日里暴烈许多。"小爷在隘纹石的箭窖藏了坛'过关酒'!"他的混天绫突然飞出,缠住敖丙的手腕,两人的绫带在空中绞出个结,结上的冰火珠滴出两滴水,落在唐僧的经卷上,晕出"隘途"二字,"是用隘土的青、隘砂的黑、还有你我绫带的线头酿的,刚才我用火尖枪往箭窖里捅,枪尖沾了点酒回来,酒液落在地上,竟显出条隘痕路,路上的隘灯都化作小小的剑穗——你看那焰。"蓝红焰突然炸开,化作无数光点,在空中拼出幅望陂关图,图里浮出些熟悉的画面:令狐冲在隘外练剑,剑尖的轨迹劈开擂石;任盈盈在望关岭抚琴,琴弦的颤动伴着刁斗声;方证大师在榕下打坐,经声凝成的光罩护着望陂关,最后都化作此刻取经队伍的身影,在关隘前并肩待行。
唐僧的经卷突然在臂弯里发亮,他翻开末页,混天绫缠着的铁牌突然渗出些清冽的液滴,滴在空白处,立刻晕出幅画:从望陂关到望关岭的隘道间,所有的通路都被光点标出,光里的脚印踏在同块隘石,最深的足印里盛着箭镞,最浅的足印里浮着隘尘,画的尽头是隘神祠的轮廓,祠旁站着个验关的老卒,祠绳上缠着段混天绫,与唐僧经卷上的流苏遥遥相系,流苏飘动时,竟带起细碎的铁锈,在地面拼出"同守"二字。
"是隘心把隘途变成了通途。"唐僧合上经卷,铁牌突然从流苏上脱落,落在隘口的石板上,石周围的碎铁牌突然凝成串铁珠,珠上的纹路都嵌着小小的箭痕或剑痕,铁珠往中道的方向飘去,所过之处,隘道的石缝都显出"西去"二字,八戒的酒葫芦突然发出嗡鸣,流出些琥珀色的酒,顺着铁珠的轨迹往中道淌去,酒液流过的地方,都开出蓝红相间的蒺藜花。
沙僧的月牙铲突然在榕树旁颤动,铲头的沙粒涌出些银色的汁液,在地面凝成条蜿蜒的液带,带里的沙粒都化作游动的银鱼,每条鱼的嘴里都衔着片经卷残页,残页上的字被汁液泡得发胀,渐渐显出"行"字的轮廓。"是城脉引的'隘行路'。"他用铲尖往液带的尽头指去,"那青年的徒弟托老旗官捎来句话,说隘纹石的背面刻了段新文,说'佛过关而心愈慈,侠护隘而志愈柔,关隘同隘,即是西天'——你看那鱼群。"银鱼突然加速,往中道的方向游去,鱼群掀起的银浪里,显出条被隘光照亮的隘道,道旁的界碑上写着"望关岭"三字,碑缝缠着混天绫的影子,绫带末端系着块城砖碎片,碎片上沾着的 mortar 正顺着纹路滚落,在碑石上晕出"行"字。
"该过关了。"悟**然扛起金箍棒,往中道的方向走去,棒尖挑着的混天绫在隘光里划出蓝红两色的弧线,弧线扫过的地方,擂石都自动坠入陷坑;八戒的酒葫芦往腰间一塞,跟着铁珠的方向迈腿,隘口的脚印里立刻冒出些暖黄的光晕,光晕在隘雾里结成个小小的护隘阵,阵中浮出个小小的关楼虚影,楼檐下悬着的风铃正与现实中的刁斗声相和;沙僧的月牙铲拖着地面的液带,液带所过之处,望陂关都显出"隘行"二字,铲头的沙粒偶尔落在隘道,竟化作一群灰褐色的蜥蜴,在前头探路;敖丙的冰魄剑在前面引路,剑鞘的冰光与隘光相触,凝成串冰珠灯,珠里映着隘神祠的轮廓,冰珠滚动时,发出清脆的响声,与远处的刁斗声相和;哪吒的火尖枪在半空画圈,枪影里的灵珠火与液带相融,化作只金红色的隼,在隘道上空盘旋,隼爪抓着的混天绫,正与铁珠连在一起,绫带飘动时,竟在地面扫出一道浅浅的光痕,像为行旅指引方向。
隘口的老旗官与送行的戍卒渐渐聚过来,站在隘光里拱手,有老旗官往悟空手里塞张隘路图,图上用墨笔标着"陷马窟处,冰结火燎";有童儿递来些防刺的皮靴,靴面上绣着小小的关隘图案;验关的老卒从中道走来,将件防隘寒的皮袍塞进唐僧手里,"这皮袍里衬着混天绫,能挡关风的冽",唐僧接过皮袍,袍面的尘垢突然显出些字:"某年隘战,望陂关隘口,见圣僧过关,金箍棒为探隘杖,混天绫作系旗绳,知江湖有关有放,心慈即通。"皮袍的系带突然飞出段混天绫,与经卷上的流苏缠在一起,绫带的两端分别系着"关"字与"放"字,被隘风吹得猎猎作响,最后在隘光里同时化作"行"字。
暮色越来越浓,隘神祠的轮廓渐渐被榕影笼罩,只有隘口的液带还在闪烁,带里的银鱼衔着经卷残页,往队伍的方向游来。悟**然扛起金箍棒跳上块临隘的箭楼垛口,棒身往望关岭的方向一指,棒身缠着的乐谱与刁斗声相和,在隘空里回荡:"俺老孙活了这许多年,总算明白最厉害的不是七十二变,是能把七十二变的神通化作关隘过关的慈悲;最珍贵的不是取到真经,是让真经的道理长在城砖里,化作关,凝成道,让后来人在望陂关就把慈悲正气刻进了骨头里!"他火眼金睛扫过前方的隘道,突然大笑,"你们看那界碑的刻痕,竟自己长出了混天绫的穗子,这才是江湖最好的隘路——不用刻在碑上,活在关隘里,柔你的刃,宽你的心,比任何坦途都实在!"
八戒的酒葫芦突然空了,最后一滴酒落在液带里,化作颗最大的隘珠,珠里浮出些过往的隘影:狮驼岭的过关,黑木崖的破障,望陂关的续隘,最后都化作此刻隘道上的脚步声。沙僧的月牙铲在榕树下轻轻一点,铲头的沙粒凝成个小小的莲台,台上的香火与隘光相和,在隘雾里弥漫成片暖光,光中浮出些模糊的人影,似是过往守关的戍卒,都朝着西去的方向。敖丙与哪吒的混天绫突然往两端飘,一端融入渐深的暮色,一端化作望关岭的灯火,飘到中途,突然同时回头,在隘光里拼出"同关"二字,字的笔画渐渐融入隘道,化作一行行蹄印,往望关岭的方向延伸。
唐僧披着皮袍走在隘道中央,经卷在臂弯里轻颤,像在应和着渐远的刁斗声。望陂关的隘道在隘雾里渐渐舒展,《笑傲江湖曲》的关隘版从身后传来,琴音里少了几分肃杀,多了些宽和,最后与《心经》的吟诵融在一起,在隘道织成张透明的网,网住的光点里,映着取经队伍与戍卒的笑脸,渐渐分不清谁是过关者,谁是守隘人。
月临隘心时,经卷的末页自动翻开,空白处浮出行字,是所有踏过此隘的人共同的笔迹:"江湖关隘续行隘,佛侠同过向关岭",字迹刚显,就被月光映得发亮,像在说,所谓关隘,从来不是孤对的城垣,而是共赴的慈悲,是佛与侠在烽烟里更懂相携,冰与火的相触更懂相融,让这段西去的路,在关隘的淬炼里,愈发宽柔,愈发坚定。
老旗官备好的驿马已在隘口等候,马具上缠着新换的革带,带尾系着的混天绫正与悟空手中的绫带相系。悟空率先翻身上马,金箍棒往马镫一点,马蹄踏过城砖竟不闻脆响,似有看不见的气托着;八戒扛着钉耙笨拙地跨上马背,落座时马身轻轻一晃,随即稳如磐石;沙僧扶着唐僧上马,月牙铲在马边轻轻一点,铲头的沙粒化作层薄薄的银霜,护住马蹄不被箭镞硌伤;敖丙与哪吒并肩立于马后,冰魄剑与火尖枪相交处,蓝红二色的光晕渐渐扩散,在隘道上凝成一道光轨,引着马队缓缓驶向望关岭。
马行至隘心时,道旁的老榕树突然齐齐向西侧倾,似在躬身相送,隘墙上的箭簇被夜风拂过,发出呜呜的鸣响,像一串守关人的祝福,记录着他们西去的轨迹。唐僧低头看向经卷,末页的字迹旁又多了一行新的批注,似是自己的笔迹,又似是无数过关人的心声:"关隘开处,即是通途;心意宽处,便抵西天。"
队伍行至望关岭下时,回望望陂关,只见隘楼上的灯火与月光相融,在夜空里画出一道银线,《笑傲江湖曲》的余韵还在山谷间回荡,与《心经》的吟诵交织成一片温润的声浪。悟空勒住马缰,火眼金睛望向西方,突然笑道:"前面的岭上有酒香,闻着像方证大师的禅茶酿,又带着令狐冲那小子的酒意——看来这江湖路,还长着呢。"
八戒闻言直咂嘴,拍着空葫芦道:"管他什么酿,有酒就行!老猪我这肚子,早就等着装新酒了。"
沙僧默默调整着月牙铲上的沙粒,沙粒在月光里凝成新的图谱,指着岭上道:"图谱显了,望关岭上有座茶寮,守寮的老道托山风捎了话,说有新采的岭茶,能解关隘的尘气。"
敖丙轻抚冰魄剑,剑鞘上的冰珠映着月光,泛起一层柔和的蓝晕:"茶寮檐下有冰纹,像是东海的潮汐痕,许是有故人留了消息。"
哪吒踩着风火轮在马前转了个圈,混天绫与敖丙的绫带缠在一起,笑道:"管他什么消息,小爷的火尖枪早就等不及了!前面的路,咱们接着闯!"
唐僧抬手理了理经卷,混天绫的流苏在夜风里轻轻飘动,与远处的星光相和,他望着西方渐亮的晨曦,轻声道:"路在脚下,心向西天,走吧。"
马队踏着晨光,缓缓登上望关岭,蹄声与《笑傲江湖曲》的余韵、《心经》的吟诵融在一起,在岭间织出一条通往远方的声轨,那声轨里,有佛的慈悲,有侠的坦荡,有冰与火的相融,更有一群行者共赴西天的坚定。望关岭的晨光漫过茶寮的竹檐时,露水珠正顺着檐角的冰纹往下淌。那冰纹不是寻常霜花,倒像是敖丙冰魄剑上的龙鳞纹,一滴水珠坠在青石板上,竟溅起细碎的蓝光,与哪吒火尖枪上的火星撞在一处,凝成朵小小的蓝红焰花。
"这老道的茶寮,倒像是用东海冰竹搭的。"敖丙指尖轻触竹柱,冰纹突然泛起涟漪,映出半张含笑的脸——竟是任盈盈,她正对着冰镜调弦,琴弦上缠着段混天绫,"是任大小姐留的影。"他话音刚落,竹柱上的冰纹便漫延开来,在壁上织出幅图:令狐冲倚着茶炉练剑,剑尖挑着个茶盏,茶沫在盏里转出"西去"二字,方证大师坐在对面的蒲团上,经卷摊开的地方,正压着片混天绫。
八戒早扑到茶案前,鼻子在青瓷罐上嗅个不停:"是云雾茶!还有桂花糕的香——"他手刚摸到罐耳,九齿钉耙突然在案下划出半圈光,光里浮出个胖老道的虚影,正往茶碾里撒着什么,"这老道的手法,倒像高老庄的茶博士。"虚影里的老道突然抬头,往八戒手里塞了块糕,糕上的糖霜竟凝成"小心岭北"四字,随即化作雾气散了。
悟空跃上茶寮的横梁,金箍棒往梁上一敲,整座竹寮突然轻轻震颤,梁木里传出段调子,一半是《笑傲江湖曲》的疏狂,一半是《心经》的沉缓。"藏着东西。"他棒尖挑起片松动的竹瓦,瓦下坠着个锦囊,锦囊上绣着只猴,猴爪抓着串佛珠,佛珠间缠着的混天绫,正与唐僧经卷上的流苏相吸,"是方证老和尚的笔迹。"锦囊里的纸条展开,墨迹竟在晨光里活过来,化作只墨蝶,往岭北飞去。
沙僧的月牙铲在茶寮外的石缝里轻轻一点,沙粒涌出些银亮的汁液,在地上汇成个小水潭,潭里浮出岭北的路径:"左有飞石涧,右有迷魂林,中道通'断云坪'。"他指着潭中块发光的石影,"那石上有剑痕,像令狐冲的'独孤九剑'路数,还有冰凿的印,是敖丙你的龙族标记。"水潭突然荡起涟漪,映出断云坪上立着座石碑,碑上刻着"佛侠同途",碑座缠着两色绫带,一蓝一红,正往西行的方向飘。
哪吒突然拽着敖丙的混天绫往岭北跑:"小爷去探探!"风火轮卷起的红光与冰魄剑的蓝光交织,在晨光里拉出道彩练,刚过茶寮转角,就听他喊:"有个石碾子,碾槽里的谷粒在发光!"众人赶过去,果然见个青石碾,碾槽里的谷粒竟颗颗如星,哪吒用火尖枪拨了拨,谷粒突然爆开,化作无数小字:"三日前,魔教余党在此设伏,幸得一僧一侠解围,僧持经退敌,侠仗剑护民,留此谷为记。"
"是令狐冲和方证大师。"唐僧轻抚经卷,末页的混天绫突然飞出,缠上石碾的木柄,木柄上立刻显出串指痕,有僧人的枯瘦,有侠士的有力,两痕交叠处,正嵌着颗小小的冰火珠,"他们往断云坪去了。"
八戒早把茶寮里的糕点揣了满怀,此刻正往嘴里塞着桂花糕,含混道:"管他什么魔教余党,有吃的就行——师父,这糕里有蜜,甜得很!"他话音未落,九齿钉耙突然竖起来,耙齿上的光珠颗颗发亮,"前面有动静!"
沙僧的月牙铲往地上一顿,沙粒凝成面小镜,镜里显出群黑衣人躲在飞石涧的岩后,为首的正往断云坪眺望:"等那伙取经的过来,连同令狐冲那小子一并拿下!"
悟空咧嘴一笑,金箍棒在掌心转了个圈:"正好活动活动筋骨!"他往石碾上一跃,棒尖指着飞石涧:"八戒,你去迷魂林那边绕一圈,用钉耙拍响石头,引他们分兵;沙僧,你护着师父走中道;敖丙,你我去飞石涧,哪吒殿后,咱们演场戏。"
敖丙的冰魄剑突然出鞘,冰光映得周围的草叶都覆了层白霜:"好。"
八戒嘟囔着"又是我跑腿",扛着钉耙往迷魂林去,刚走没几步,就听他大喊:"有兔子!肥得很!"想来是又被什么新鲜物事吸引,却也歪打正着,钉耙拍石头的响声断断续续传来,果然见飞石涧的黑衣人分出一半,往迷魂林摸去。
悟空与敖丙趁机潜入飞石涧,悟空变作块不起眼的圆石,敖丙则隐在冰雾里。待剩下的黑衣人刚要动身,悟**然现形,金箍棒往地上一拄,震得岩缝里的碎石哗哗往下掉:"呔!你们这伙毛贼,俺老孙在此!"
黑衣人见状,纷纷掷出暗器,敖丙的冰魄剑突然挥出,冰光化作面盾,将暗器尽数挡下,碎铁落在地上,竟都冻成了冰碴。哪吒的火尖枪从后杀到,红光扫过,岩边的枯草瞬间燃起,吓得黑衣人连连后退。
"是那猴子和龙族的小子!"为首的黑衣人认出他们,"上!"
悟空却不恋战,金箍棒往空中一抛,化作道金光,缠着敖丙的冰魄剑,两人且战且退,往断云坪去。黑衣人不知是计,紧追不舍,刚到坪口,就见八戒从林子里钻出来,举着钉耙喊:"老猪在此!"沙僧的月牙铲同时在坪中划出个圈,沙粒涌起,将黑衣人困在圈里。
"上当了!"为首的刚要喊,就听断云坪深处传来声长啸,令狐冲的剑影从石碑后闪出,剑尖挑着个酒葫芦,酒液泼洒处,竟都化作剑气:"奉方证大师之命,在此候你们多时了!"
方证大师的经声随后响起,声浪如潮,黑衣人手中的兵器纷纷落地,有几个竟瘫坐在地,喃喃道:"佛光...佛光..."
悟空收了金箍棒,笑道:"令狐兄弟,你这酒剑,比上次见时更烈了。"
令狐冲收剑入鞘,往悟空手里塞过酒葫芦:"刚从方证大师那里讨的,说是用你们路过的望驿陂麦秸酿的,尝尝?"
唐僧走上前,与方证大师合十见礼:"多谢大师与令狐少侠解围。"
方证大师抚着念珠,笑道:"圣僧西行不易,此关隘虽险,却也见人心。"他指着石碑上的"佛侠同途"四字,"这字是昨日补刻的,原是'侠佛异路',如今看来,倒是改对了。"
哪吒正和敖丙比试着谁的绫带更长,闻言突然道:"小爷早说过,冰和火能凑一块儿,佛和侠怎么就不能?"他用火尖枪往石碑上一点,枪尖的火星与敖丙冰魄剑的冰珠落在一处,碑上突然渗出些汁液,凝成行新字:"共赴西天路,何分佛与侠"。
八戒早把黑衣人兜里的干粮搜刮干净,此刻正坐在石碾上啃着饼,含糊道:"管他佛啊侠的,能填饱肚子、打跑坏蛋就行。"
沙僧往断云坪西望,沙粒凝成的图谱上,光带正往远处的"落霞谷"延伸:"前面的路,该往落霞谷去了。"
方证大师从袖中取出卷经,递给唐僧:"这是《金刚经》的抄本,前几日在茶寮抄的,许是用得上。"经卷的封皮上,缠着段混天绫,与唐僧经卷上的流苏一触,竟化作朵蓝红相间的花。
令狐冲则往悟空手里塞了张地图:"落霞谷有魔教的旧部,不过大多是些想归隐的,你们过去时,报我的名字,或许能少些麻烦。"他剑穗上的混天绫突然飞出段,缠上悟空的金箍棒,"这绫带是任大小姐织的,说能引着你们找到谷里的暗道。"
晨光越过望关岭的山脊时,取经队伍与方证大师、令狐冲作别。悟空扛着金箍棒走在最前,棒上的混天绫与令狐冲所赠的绫带缠在一处,在风里划出蓝红相间的弧线;八戒啃着饼,九齿钉耙拖在地上,划出串浅浅的印;沙僧扶着唐僧,月牙铲上的沙粒映着晨光,如碎星般闪烁;敖丙与哪吒并肩走着,冰魄剑的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