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江湖梵音续行声

第228章:江湖梵音续行声

梵音洞的夜露裹着磬声,漫过垂挂的经幡,在青石板铺就的洞道上织出细碎的银白。唐僧站在洞口的老松树下,经卷在臂弯里凝着月华,末页的混天绫流苏缠着块带磬痕的铜片,铜上的纹路一半是钟击一半是经咒,风里混着《笑傲江湖曲》的残韵与唱经人的和声,在钟乳石间撞出泠泠的响,惊得洞顶的悬泉骤然滴落,泉珠竟与雷音寺的甘露钵相和。

"师父你看这铜片。"悟空的声音从松树枝桠间落下,他正用金箍棒拨弄着悬垂的铜铃,棒尖挑起的铃舌震颤处露出半张脸,半是猴形半是清明,"是'梵音声'的老件,铜缝里藏着令狐冲的剑护声势,铜心里裹着方证大师的禅悟音意,刚才我用棒敲了敲,听见片里传出段洞歌,既像敖丙的冰剑击铜又像哪吒的火枪燎烛,最奇的是铜孔的绳痕,迎着月华看竟与混天绫是同种路数——你闻这铜味。"他突然跃到洞口第一级石阶,将铜片凑到唐僧鼻端,"有钟乳的清冽,还有经纸的陈香,混在一起,像极了当年咱们在灵山听法,剑影与经声撞在雷音寺的气息。"

八戒蹲在松树下的烛台旁,酒葫芦往怀里一揣,竟腾起圈暖黄的光晕,光晕里浮出个敲磬的胖沙弥,正给个拭剑的后生递引磬,后生的剑穗上缠着段混天绫,胖沙弥的烛泪滴在蒲团边,像极了高老庄佛堂的拜垫痕。"是葫芦显的'梵音影'。"他往光晕里丢了块酥糖,九齿钉耙突然在地上划出个圈,圈里的碎铜自动聚成个小小的梵音洞模型,模型的钟乳石上映着些零碎的景:有高老庄的观音阁,有流沙河的水音洞,还有思过崖的回声壁,"那后生的剑意里有令狐冲的静中动,胖沙弥的神态里藏着我的实在,刚才我对着光晕喊'入洞',模型的磬锤突然起落,磬痕的纹路凝成个'行'字,字的笔画里缠着半段混天绫——你看这泉痕。"泉痕落在松针上,立刻长出丛半绿半银的花,花瓣上的洞影里,映着花果山的水帘洞音壁与雷音寺的钟鼓楼,两影相叠竟像是同处梵音洞的今昔。

沙僧的月牙铲斜靠在老松的树身,铲头的沙粒正顺着夜露流动,在地面凝成张洞途图谱,图上的梵音洞被圈成个银白的圆点,圆点往西行延伸出条光带,带旁的岔洞都标着音况:"左洞多钟鸣"、"右洞藏泉吟"、"中道通万佛窟",最醒目的标记旁悬着口铜钟,钟绳缠着段混天绫。他正用手指沿着光带划动,沙粒突然跃起,在空中拼出串字:"梵音续声,江湖向晨",字的笔画里嵌着些细小的龙鳞与灵珠火烬,被洞风拂得微微颤动,最后化作洞蝶,往中道的方向飘去。

"是洞脉引的'穿洞路'。"沙僧往光带尽头撒了把经卷的碎屑,碎屑突然化作银色的光点,顺着图谱往万佛窟淌去,"那青年的徒弟托守洞的老禅师捎来句话,说洞口的石壁上刻了段《佛侠共洞图》,佛执经唱韵,侠仗剑护声,两人的脚下踩着同块响石,石边缠着段混天绫,石底压着颗冰火珠——你看那洞蝶。"洞蝶突然在松前聚成个"洞"字,字的笔画渐渐漫延,与远处的钟乳石连成一片,道旁的石笋上刻着些零碎的符号:有金箍棒化作的钟锤,有九齿钉耙变的磬架,还有月牙铲改的木鱼,符号在月华里发亮,显出"行"字的轮廓。

中道的洞心突然腾起道蓝红色的雾霭,敖丙的冰魄剑斜靠在第一尊石佛旁,剑鞘上凝结的冰珠在月华里化作细碎的星,映出中道的景象:抄经的比丘尼正将块绣着洞路的帕子系在松枝,帕角缠着段混天绫,洞风卷着帕子往西行,帕上的冰纹在雾霭里融化,留下的水迹里浮出些奇怪的图案:有金箍棒化作的经幢,有九齿钉耙变的香炉,还有月牙铲改的烛台,水迹在洞道上冻干,留下的印痕显出"洞"字。"任大小姐托梦说,这些帕子是来辨音的。"他的龙角在月华里泛着温润的蓝光,声音里带着些悠远,"帕上的混天绫是用东海冰丝和灵珠火绒织的,能跟着磬声转,刚才有片帕影落在我的剑上,说它看见哪吒在云里探洞,洞影里的光都化成了火,火里浮出些字,像经卷又像音谱,最末行是'梵音续行声'。"

话音未落,一道红光突然从万佛窟窜出,哪吒踩着风火轮在洞口空地上转了个圈,火尖枪的枪尖拖着串火星,火星落在敖丙的冰魄剑上,竟燃起朵蓝红相间的焰,焰心的纹路既像龙鳞又像铜纹,却比往日里炽烈许多。"小爷在石佛的暗龛藏了坛'润声酒'!"他的混天绫突然飞出,缠住敖丙的手腕,两人的绫带在空中绞出个结,结上的冰火珠滴出两滴水,落在唐僧的经卷上,晕出"洞途"二字,"是用洞土的灰、钟铜的青、还有你我绫带的线头酿的,刚才我用火尖枪往暗龛里捅,枪尖沾了点酒回来,酒液落在地上,竟显出条音痕路,路上的钟磬都化作小小的剑穗——你看那焰。"蓝红焰突然炸开,化作无数光点,在空中拼出幅梵音洞图,图里浮出些熟悉的画面:令狐冲在洞外练剑,剑尖的轨迹劈开夜雾;任盈盈在万佛窟抚琴,琴弦的颤动伴着唱经;方证大师在松下打坐,经声凝成的光罩护着梵音洞,最后都化作此刻取经队伍的身影,在梵音洞前并肩待入。

唐僧的经卷突然在臂弯里发亮,他翻开末页,混天绫缠着的铜片突然渗出些清冽的液滴,滴在空白处,立刻晕出幅画:从梵音洞到万佛窟的洞道间,所有的通路都被光点标出,光里的脚印踏在同块响石,最深的足印里盛着铜屑,最浅的足印里浮着泉珠,画的尽头是铜钟的轮廓,钟旁站着个敲钟的老禅师,钟绳上缠着段混天绫,与唐僧经卷上的流苏遥遥相系。

"是洞心把幽途变成了通途。"唐僧合上经卷,铜片突然从流苏上脱落,落在洞口的石板上,片周围的碎铜突然凝成串铜珠,珠上的纹路都嵌着小小的佛印或剑痕,铜珠往中道的方向飘去,所过之处,洞道的石缝都显出"西去"二字,八戒的酒葫芦突然发出嗡鸣,流出些琥珀色的酒,顺着铜珠的轨迹往中道淌去,酒液流过的地方,都开出蓝红相间的花。

沙僧的月牙铲突然在树身旁颤动,铲头的沙粒涌出些银色的汁液,在地面凝成条蜿蜒的液带,带里的沙粒都化作游动的银鱼,每条鱼的嘴里都衔着片经卷残页,残页上的字被汁液泡得发胀,渐渐显出"行"字的轮廓。"是地脉引的'洞行路'。"他用铲尖往液带的尽头指去,"那青年托老禅师捎来句话,说响石的背面刻了段新文,说'佛听声而心愈明,侠护音而志愈远,梵音同声,即是西天'——你看那鱼群。"银鱼突然加速,往中道的方向游去,鱼群掀起的银浪里,显出条被月华照亮的洞路,道旁的界石上写着"万佛窟"三字,石缝缠着混天绫的影子。

"该入洞了。"悟**然扛起金箍棒,往中道的方向走去,棒尖挑着的混天绫在月华里划出蓝红两色的弧线,弧线扫过的地方,泉滴都自动成韵;八戒的酒葫芦往腰间一塞,跟着铜珠的方向迈腿,洞口的脚印里立刻冒出些暖黄的光晕,光晕在洞雾里结成个小小的护洞阵;沙僧的月牙铲拖着地面的液带,液带所过之处,梵音洞都显出"洞行"二字;敖丙的冰魄剑在前面开路,剑鞘的冰光与月华相触,凝成串冰珠灯,珠里映着铜钟的轮廓;哪吒的火尖枪在半空画圈,枪影里的灵珠火与液带相融,化作只金红色的晨雀,在洞路前方引路,雀爪抓着的混天绫,正与铜珠连在一起。

洞口的老禅师与送行的唱经人渐渐聚过来,站在月华里合十,有老禅师往悟空手里塞了张音路图,说"回声处都标清了";有沙弥递来些灯油,说"夜里好续明";敲钟的老禅师从中道走来,将件防湿僧袍塞进唐僧手里,"这僧袍里衬着混天绫,能挡洞潮的浸",唐僧接过僧袍,衣襟突然映出些字:"某年夜露,梵音洞前,见圣僧入洞,金箍棒为护声杖,混天绫作系钟绳,知江湖有寂有音,心明即通。"僧袍的流苏突然飞出段混天绫,与经卷上的流苏缠在一起,绫带的两端分别系着"寂"字与"音"字,被洞风吹得猎猎作响,最后在月华里同时化作"行"字。

夜色越来越深,铜钟的轮廓渐渐被雾霭笼罩,只有洞口的液带还在闪烁,带里的银鱼衔着经卷残页,往队伍的方向游来。悟**然扛着金箍棒跳上洞顶的悬石,棒身往万佛窟的方向一指,棒身缠着的乐谱与唱经声相和,在洞空里回荡:"俺老孙活了这许多年,总算明白最厉害的不是七十二变,是能把七十二变的神通化作梵音听声的澄明;最珍贵的不是取到真经,是让真经的道理长在音波里,化作声,凝成路,让后来人在梵音洞就把慈悲正气刻进了骨头里!"他火眼金睛扫过前方的洞路,突然大笑,"你们看那界石的刻痕,竟自己长出了混天绫的穗子,这才是江湖最好的洞路——不用刻在碑上,活在磬声里,引着你,护着你,比任何坦途都实在!"

八戒的酒葫芦突然空了,最后一滴酒落在液带里,化作颗最大的音珠,珠里浮出些过往的洞影:灵山听法的梵音,黑木崖的秘洞,梵音洞的入洞,最后都化作此刻洞路上的脚步声。沙僧的月牙铲在松树下轻轻一点,铲头的沙粒凝成个小小的莲台,台上的香火与月华相和,在洞雾里弥漫成片暖光。敖丙与哪吒的混天绫突然往两端飘,一端融入沉沉的夜色,一端化作万佛窟的晨光,飘到中途,突然同时回头,在月华里拼出"同洞"二字。

唐僧披着僧袍走在洞路中央,经卷在臂弯里轻颤,像在应和着渐远的唱经声。梵音洞的钟乳石在夜露里渐渐缩成剪影,《笑傲江湖曲》的梵音版从身后传来,琴音里少了几分激昂,多了些空灵,最后与《心经》的吟诵融在一起,在洞道上织成张透明的网,网住的光点里,映着取经队伍与唱经人的笑脸,渐渐分不清谁是听声者,谁是传音人。

月落洞顶时,经卷的末页自动翻开,空白处浮出行字,是所有入过此洞的人共同的笔迹:"江湖梵音续行声,佛侠同听向万佛",字迹刚显,就被晨光映得发亮,像在说,所谓梵音,从来不是静止的回响,而是流动的禅韵,是佛与侠在声浪里更懂相携,冰与火的相触更懂相融,让这段西去的路,在音声的指引里,愈发清明,愈发辽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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