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江湖佛岩续行禅

第227章:江湖佛岩续行禅

卧佛岩的暮云裹着檀香,漫过巨大的石佛肩窝,在青石板铺就的岩坪上织出细碎的金红。唐僧站在佛足旁的老榕树下,经卷在臂弯里凝着夕露,末页的混天绫流苏缠着块带指痕的玉片,玉上的纹路一半是佛掌纹一半是经咒,风里混着《笑傲江湖曲》的残韵与礼佛者的诵经声,在佛耳窟间撞出嗡嗡的响,惊得岩缝的铜铃骤然轻颤,铃音竟与雷音寺的梵钟相和。

"师父你看这玉片。"悟空的声音从榕树枝桠间落下,他正用金箍棒拨弄着悬垂的经幡,棒尖挑起的幡角翻飞处露出半张脸,半是猴形半是肃穆,"是'佛岩禅'的老件,玉缝里藏着令狐冲的剑护法势,玉心里裹着方证大师的禅悟佛意,刚才我用棒敲了敲,听见片里传出段岩歌,既像敖丙的冰剑琢玉又像哪吒的火枪燎香,最奇的是玉孔的绳痕,迎着暮云看竟与混天绫是同种路数——你闻这玉味。"他突然跃到佛足第一级莲台,将玉片凑到唐僧鼻端,"有檀木的醇厚,还有经纸的陈香,混在一起,像极了当年咱们在大雷音寺礼佛,剑影与经声撞在佛殿里的气息。"

八戒蹲在榕树下的香炉旁,酒葫芦往怀里一揣,竟腾起圈暖黄的光晕,光晕里浮出个添油的胖居士,正给个拭剑的后生递蒲团,后生的剑穗上缠着段混天绫,胖居士的香灰落在烛台边,像极了高老庄观音堂的供案痕。"是葫芦显的'佛岩影'。"他往光晕里丢了块酥饼,九齿钉耙突然在地上划出个圈,圈里的碎玉自动聚成个小小的佛岩模型,模型的佛龛上映着些零碎的景:有高老庄的土地庙,有流沙河的河神佛,还有思过崖的观音像,"那后生的剑意里有令狐冲的动中静,胖居士的神态里藏着我的实在,刚才我对着光晕喊'礼佛',模型的佛珠突然转动,珠纹的纹路凝成个'行'字,字的笔画里缠着半段混天绫——你看这指痕。"指痕落在榕叶上,立刻长出丛半绿半金的花,花瓣上的佛影里,映着花果山的水帘洞石佛与雷音寺的大雄宝殿,两影相叠竟像是同处佛岩的今昔。

沙僧的月牙铲斜靠在老榕的树身,铲头的沙粒正顺着夕露流动,在地面凝成张岩途图谱,图上的卧佛岩被圈成个赭黄的圆点,圆点往西行延伸出条光带,带旁的佛窟都标着岩况:"左窟多经刻"、"右岩藏佛骨"、"中道通梵音洞",最醒目的标记旁摆着尊小铜佛,佛颈缠着段混天绫。他正用手指沿着光带划动,沙粒突然跃起,在空中拼出串字:"佛岩续禅,江湖入夜",字的笔画里嵌着些细小的龙鳞与灵珠火烬,被岩风拂得微微颤动,最后化作岩蝶,往中道的方向飘去。

"是岩脉引的'礼佛路'。"沙僧往光带尽头撒了把经卷的碎屑,碎屑突然化作银色的光点,顺着图谱往梵音洞淌去,"那青年的徒弟托守岩的老和尚捎来句话,说佛耳的石壁上刻了段《佛侠共岩图》,佛执经礼佛,侠仗剑护法,两人的脚下踩着同块莲台石,石边缠着段混天绫,石底压着颗冰火珠——你看那岩蝶。"岩蝶突然在榕前聚成个"佛"字,字的笔画渐渐漫延,与石佛的衣纹连成一片,道旁的烛台上刻着些零碎的符号:有金箍棒化作的念珠,有九齿钉耙变的烛台,还有月牙铲改的香炉,符号在夕照里发亮,显出"行"字的轮廓。

中道的佛心突然腾起道蓝红色的香雾,敖丙的冰魄剑斜靠在石佛的袖口岩,剑鞘上凝结的冰珠在夕照里化作细碎的星,映出中道的景象:添灯的小童正将块绣着佛路的帕子系在榕枝,帕角缠着段混天绫,岩风卷着帕子往西行,帕上的冰纹在香雾里融化,留下的水迹里浮出些奇怪的图案:有金箍棒化作的经幢,有九齿钉耙变的供桌,还有月牙铲改的木鱼,水迹在岩坪上晒干,留下的印痕显出"佛"字。"任大小姐托梦说,这些帕子是来引禅的。"他的龙角在夕照里泛着温润的蓝光,声音里带着些沉郁,"帕上的混天绫是用东海冰丝和灵珠火绒织的,能跟着檀香转,刚才有片帕影落在我的剑上,说它看见哪吒在云里探岩,佛影里的光都化成了火,火里浮出些字,像经卷又像佛谱,最末行是'佛岩续行禅'。"

话音未落,一道红光突然从梵音洞窜出,哪吒踩着风火轮在佛足莲台旁转了个圈,火尖枪的枪尖拖着串火星,火星落在敖丙的冰魄剑上,竟燃起朵蓝红相间的焰,焰心的纹路既像龙鳞又像玉纹,却比往日里炽烈许多。"小爷在佛龛的暗格藏了坛'礼佛酒'!"他的混天绫突然飞出,缠住敖丙的手腕,两人的绫带在空中绞出个结,结上的冰火珠滴出两滴水,落在唐僧的经卷上,晕出"岩途"二字,"是用岩土的褐、檀香的黄、还有你我绫带的线头酿的,刚才我用火尖枪往暗格里捅,枪尖沾了点酒回来,酒液落在地上,竟显出条禅影路,路上的蒲团都化作小小的剑穗——你看那焰。"蓝红焰突然炸开,化作无数光点,在空中拼出幅佛岩图,图里浮出些熟悉的画面:令狐冲在岩外练剑,剑尖的轨迹劈开暮云;任盈盈在梵音洞抚琴,琴弦的颤动伴着诵经;方证大师在榕下打坐,经声凝成的光罩护着佛岩,最后都化作此刻取经队伍的身影,在卧佛岩前并肩礼佛。

唐僧的经卷突然在臂弯里发亮,他翻开末页,混天绫缠着的玉片突然渗出些清冽的液滴,滴在空白处,立刻晕出幅画:从卧佛岩到梵音洞的岩路上,所有的通路都被光点标出,光里的脚印踏在同块佛岩,最深的足印里盛着香灰,最浅的足印里浮着花瓣,画的尽头是铜佛的轮廓,佛旁站着个敲木鱼的老和尚,佛链上缠着段混天绫,与唐僧经卷上的流苏遥遥相系。

"是佛心把远途变成了通途。"唐僧合上经卷,玉片突然从流苏上脱落,落在莲台的石板上,片周围的碎玉突然凝成串玉珠,珠上的纹路都嵌着小小的佛印或剑痕,玉珠往中道的方向飘去,所过之处,岩坪的凿痕都显出"西去"二字,八戒的酒葫芦突然发出嗡鸣,流出些琥珀色的酒,顺着玉珠的轨迹往中道淌去,酒液流过的地方,都开出蓝红相间的花。

沙僧的月牙铲突然在树身旁颤动,铲头的沙粒涌出些银色的汁液,在地面凝成条蜿蜒的液带,带里的沙粒都化作游动的银鱼,每条鱼的嘴里都衔着片经卷残页,残页上的字被汁液泡得发胀,渐渐显出"行"字的轮廓。"是地脉引的'佛行路'。"他用铲尖往液带的尽头指去,"那青年托老和尚捎来句话,说莲台的背面刻了段新文,说'佛礼岩而心愈净,侠护法而志愈明,佛岩同禅,即是西天'——你看那鱼群。"银鱼突然加速,往中道的方向游去,鱼群掀起的银浪里,显出条被夕照照亮的佛路,道旁的石碣上写着"梵音洞"三字,碣缝缠着混天绫的影子。

"该入洞了。"悟**然扛起金箍棒,往中道的方向走去,棒尖挑着的混天绫在夕照里划出蓝红两色的弧线,弧线扫过的地方,落石都自动归位;八戒的酒葫芦往腰间一塞,跟着玉珠的方向迈腿,岩坪的脚印里立刻冒出些暖黄的光晕,光晕在香雾里结成个小小的护佛阵;沙僧的月牙铲拖着地面的液带,液带所过之处,佛岩都显出"佛行"二字;敖丙的冰魄剑在前面开路,剑鞘的冰光与夕照相触,凝成串冰珠灯,珠里映着铜佛的轮廓;哪吒的火尖枪在半空画圈,枪影里的灵珠火与液带相融,化作只金红色的夜鹭,在佛路前方引路,鹭爪抓着的混天绫,正与玉珠连在一起。

岩前的老和尚与送行的礼佛者渐渐聚过来,站在夕照里合十,有老和尚往悟空手里塞了张洞路图,说"回音处都标清了";有居士递来些檀香,说"夜里好续禅";敲木鱼的老和尚从中道走来,将件防露僧衣塞进唐僧手里,"这僧衣里衬着混天绫,能挡夜寒的侵",唐僧接过僧衣,衣襟突然映出些字:"某年暮云,卧佛岩前,见圣僧礼佛,金箍棒为护法杖,混天绫作系经绳,知江湖有俗有禅,心净即通。"僧衣的流苏突然飞出段混天绫,与经卷上的流苏缠在一起,绫带的两端分别系着"俗"字与"禅"字,被岩风吹得猎猎作响,最后在夕照里同时化作"行"字。

暮色越来越浓,铜佛的轮廓渐渐被香雾笼罩,只有佛足旁的液带还在闪烁,带里的银鱼衔着经卷残页,往队伍的方向游来。悟**然扛着金箍棒跳上石佛的手掌,棒身往梵音洞的方向一指,棒身缠着的乐谱与诵经声相和,在佛岩上空回荡:"俺老孙活了这许多年,总算明白最厉害的不是七十二变,是能把七十二变的神通化作佛岩礼禅的澄净;最珍贵的不是取到真经,是让真经的道理长在佛心岩,化作禅,凝成路,让后来人在佛岩里就把慈悲正气刻进了骨头里!"他火眼金睛扫过前方的佛路,突然大笑,"你们看那石碣的刻痕,竟自己长出了混天绫的穗子,这才是江湖最好的佛路——不用刻在碑上,活在檀香里,引着你,护着你,比任何坦途都实在!"

八戒的酒葫芦突然空了,最后一滴酒落在液带里,化作颗最大的香珠,珠里浮出些过往的佛影:大雷音寺的礼佛,黑木崖的隐佛,卧佛岩的禅行,最后都化作此刻佛路上的脚步声。沙僧的月牙铲在榕树下轻轻一点,铲头的沙粒凝成个小小的莲台,台上的香火与月光相和,在香雾里弥漫成片暖光。敖丙与哪吒的混天绫突然往两端飘,一端融入沉沉的暮色,一端化作梵音洞的烛火,飘到中途,突然同时回头,在夕照里拼出"同佛"二字。

唐僧披着僧衣走在佛路中央,经卷在臂弯里轻颤,像在应和着渐远的诵经声。卧佛岩的石佛在暮云里渐渐缩成剪影,《笑傲江湖曲》的佛岩版从身后传来,琴音里少了几分激越,多了些空灵,最后与《心经》的吟诵融在一起,在岩坪上织成张透明的网,网住的光点里,映着取经队伍与礼佛者的笑脸,渐渐分不清谁是求道者,谁是证佛人。

月上佛肩时,经卷的末页自动翻开,空白处浮出行字,是所有来过此岩的人共同的笔迹:"江湖佛岩续行禅,佛侠同礼向梵音",字迹刚显,就被月光映得发亮,像在说,所谓佛岩,从来不是静止的石像,而是流动的禅意,是佛与侠在檀香里更懂相携,冰与火的相触更懂相融,让这段西去的路,在佛心的指引里,愈发澄净,愈发光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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