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江湖义堂续行卷

第225章:江湖义堂续行卷

聚义堂的晨光裹着墨香,漫过斑驳的案几,在青石板铺就的堂心织出细碎的金红。唐僧站在堂前的老槐树下,经卷在臂弯里凝着朝露,末页的混天绫流苏缠着块带砚痕的石片,石上的纹路一半是笔磨一半是经咒,风里混着《笑傲江湖曲》的残韵与议事者的谈笑声,在梁枋间撞出嗡嗡的响,惊得檐下的匾额骤然轻颤,匾文竟与雷音寺的藏经阁题字相和。

"师父你看这石片。"悟空的声音从槐树枝桠间落下,他正用金箍棒拨弄着悬垂的堂幔,棒尖挑起的幔角翻飞处露出半张脸,半是猴形半是肃穆,"是'义堂卷'的老件,石缝里藏着令狐冲的剑护卷势,石心里裹着方证大师的禅论经意,刚才我用棒敲了敲,听见片里传出段堂歌,既像敖丙的冰剑刻石又像哪吒的火枪燎砚,最奇的是石孔的绳痕,迎着晨光看竟与混天绫是同种路数——你闻这石味。"他突然跃到堂门石阶上,将石片凑到唐僧鼻端,"有松烟的清苦,还有经纸的陈香,混在一起,像极了当年咱们在朱紫国论经,剑影与经声撞在殿宇里的气息。"

八戒蹲在槐树下的香炉旁,酒葫芦往怀里一揣,竟腾起圈暖黄的光晕,光晕里浮出个研墨的胖账房,正给个拭剑的后生递茶盏,后生的剑穗上缠着段混天绫,胖账房的墨渍溅在案牍边,像极了高老庄祠堂的书案痕。"是葫芦显的'义堂影'。"他往光晕里丢了块桂花糕,九齿钉耙突然在地上划出个圈,圈里的碎木自动聚成个小小的义堂模型,模型的案几上映着些零碎的景:有高老庄的族堂,有流沙河的水神堂,还有思过崖的议事窟,"那后生的剑意里有令狐冲的纷中定,胖账房的神态里藏着我的实在,刚才我对着光晕喊'入堂',模型的书卷突然翻动,卷纹的纹路凝成个'行'字,字的笔画里缠着半段混天绫——你看这砚痕。"砚痕落在槐叶上,立刻长出丛半绿半黄的花,花瓣上的堂影里,映着花果山的水帘洞石堂与雷音寺的讲经堂,两影相叠竟像是同处义堂的今昔。

沙僧的月牙铲斜靠在老槐的树身,铲头的沙粒正顺着朝露流动,在地面凝成张堂途图谱,图上的聚义堂被圈成个赭红的圆点,圆点往西行延伸出条光带,带旁的偏室都标着堂况:"左室多剑谱"、"右室藏经卷"、"中道通藏经柜",最醒目的标记旁摆着个紫檀书箱,箱绳缠着段混天绫。他正用手指沿着光带划动,沙粒突然跃起,在空中拼出串字:"义堂续卷,江湖向午",字的笔画里嵌着些细小的龙鳞与灵珠火烬,被堂风拂得微微颤动,最后化作堂蝶,往中道的方向飘去。

"是堂脉引的'穿堂路'。"沙僧往光带尽头撒了把经卷的碎屑,碎屑突然化作银色的光点,顺着图谱往藏经柜淌去,"那青年的徒弟托守堂的老执事捎来句话,说堂门的屏风上刻了段《佛侠共堂图》,佛执经论道,侠仗剑卫卷,两人的脚下踩着同块金砖,砖边缠着段混天绫,砖底压着颗冰火珠——你看那堂蝶。"堂蝶突然在槐前聚成个"堂"字,字的笔画渐渐漫延,与远处的堂宇连成一片,道旁的柱础上刻着些零碎的符号:有金箍棒化作的镇纸,有九齿钉耙变的砚台,还有月牙铲改的烛台,符号在晨光里发亮,显出"行"字的轮廓。

中道的堂心突然腾起道蓝红色的烟霭,敖丙的冰魄剑斜靠在正堂的明柱旁,剑鞘上凝结的冰珠在晨光里化作细碎的星,映出中道的景象:抄经的书生正将块绣着堂路的帕子系在槐枝,帕角缠着段混天绫,堂风卷着帕子往西行,帕上的冰纹在烟霭里融化,留下的水迹里浮出些奇怪的图案:有金箍棒化作的笔杆,有九齿钉耙变的镇尺,还有月牙铲改的墨斗,水迹在堂砖上晒干,留下的印痕显出"堂"字。"任大小姐托梦说,这些帕子是来识卷的。"他的龙角在晨光里泛着温润的蓝光,声音里带着些清越,"帕上的混天绫是用东海冰丝和灵珠火绒织的,能跟着墨香转,刚才有片帕影落在我的剑上,说它看见哪吒在云里探堂,堂影里的光都化成了火,火里浮出些字,像经卷又像堂谱,最末行是'义堂续行卷'。"

话音未落,一道红光突然从藏经柜窜出,哪吒踩着风火轮在堂前空地上转了个圈,火尖枪的枪尖拖着串火星,火星落在敖丙的冰魄剑上,竟燃起朵蓝红相间的焰,焰心的纹路既像龙鳞又像石纹,却比往日里炽烈许多。"小爷在书箱的夹层里藏了坛'论道酒'!"他的混天绫突然飞出,缠住敖丙的手腕,两人的绫带在空中绞出个结,结上的冰火珠滴出两滴水,落在唐僧的经卷上,晕出"堂途"二字,"是用堂土的褐、墨锭的黑、还有你我绫带的线头酿的,刚才我用火尖枪往夹层里捅,枪尖沾了点酒回来,酒液落在地上,竟显出条卷影路,路上的笔架都化作小小的剑穗——你看那焰。"蓝红焰突然炸开,化作无数光点,在空中拼出幅义堂图,图里浮出些熟悉的画面:令狐冲在堂外练剑,剑尖的轨迹劈开晨雾;任盈盈在藏经柜抚琴,琴弦的颤动伴着翻页声;方证大师在槐下诵经,经声凝成的光罩护着义堂,最后都化作此刻取经队伍的身影,在聚义堂前并肩待入。

唐僧的经卷突然在臂弯里发亮,他翻开末页,混天绫缠着的石片突然渗出些清冽的液滴,滴在空白处,立刻晕出幅画:从聚义堂到藏经柜的堂宇间,所有的通路都被光点标出,光里的脚印踏在同块堂土,最深的足印里盛着石粉,最浅的足印里浮着墨渣,画的尽头是紫檀书箱的轮廓,箱旁站着个理卷的老执事,箱绳上缠着段混天绫,与唐僧经卷上的流苏遥遥相系。

"是堂心把繁途变成了通途。"唐僧合上经卷,石片突然从流苏上脱落,落在堂门的石板上,片周围的碎石突然凝成串石珠,珠上的纹路都嵌着小小的佛印或剑痕,石珠往中道的方向飘去,所过之处,堂宇的砖缝都显出"西去"二字,八戒的酒葫芦突然发出嗡鸣,流出些琥珀色的酒,顺着石珠的轨迹往中道淌去,酒液流过的地方,都开出蓝红相间的花。

沙僧的月牙铲突然在树身旁颤动,铲头的沙粒涌出些银色的汁液,在地面凝成条蜿蜒的液带,带里的沙粒都化作游动的银鱼,每条鱼的嘴里都衔着片经卷残页,残页上的字被汁液泡得发胀,渐渐显出"行"字的轮廓。"是地脉引的'堂行路'。"他用铲尖往液带的尽头指去,"那青年托老执事捎来句话,说藏经柜的柜门上刻了段新文,说'佛论经而心愈慧,侠护卷而志愈专,义堂同卷,即是西天'——你看那鱼群。"银鱼突然加速,往中道的方向游去,鱼群掀起的银浪里,显出条被晨光照亮的堂路,道旁的书签上写着"藏经柜"三字,签绳缠着混天绫的影子。

"该入堂了。"悟**然扛起金箍棒,往中道的方向走去,棒尖挑着的混天绫在晨光里划出蓝红两色的弧线,弧线扫过的地方,散卷都自动归架;八戒的酒葫芦往腰间一塞,跟着石珠的方向迈腿,堂门的脚印里立刻冒出些暖黄的光晕,光晕在堂雾里结成个小小的护堂阵;沙僧的月牙铲拖着地面的液带,液带所过之处,义堂都显出"堂行"二字;敖丙的冰魄剑在前面开路,剑鞘的冰光与晨光相触,凝成串冰珠灯,珠里映着书箱的轮廓;哪吒的火尖枪在半空画圈,枪影里的灵珠火与液带相融,化作只金红色的燕雀,在堂路前方引路,雀爪抓着的混天绫,正与石珠连在一起。

堂门的老执事与送行的议事者渐渐聚过来,站在晨光里拱手,有老执事往悟空手里塞了张卷路图,说"错简处都标清了";有书生递来些芸香,说"夜里好防蛀";理卷的老执事从中道走来,将件防墨罩衫塞进唐僧手里,"这罩衫里衬着混天绫,能挡墨汁的污",唐僧接过罩衫,衣襟突然映出些字:"某年晨光,聚义堂前,见圣僧入堂,金箍棒为护卷杖,混天绫作系箱绳,知江湖有论有默,心慧即通。"罩衫的流苏突然飞出段混天绫,与经卷上的流苏缠在一起,绫带的两端分别系着"论"字与"默"字,被堂风吹得猎猎作响,最后在晨光里同时化作"行"字。

日头越来越高,书箱的轮廓渐渐被烟霭笼罩,只有堂门的液带还在闪烁,带里的银鱼衔着经卷残页,往队伍的方向游来。悟**然扛着金箍棒跳上正堂的案几,棒身往藏经柜的方向一指,棒身缠着的乐谱与谈笑声相和,在堂宇间回荡:"俺老孙活了这许多年,总算明白最厉害的不是七十二变,是能把七十二变的神通化作义堂论经的明悟;最珍贵的不是取到真经,是让真经的道理长在书卷里,化作卷,凝成路,让后来人在义堂里就把慈悲正气刻进了骨头里!"他火眼金睛扫过前方的堂路,突然大笑,"你们看那书签的刻痕,竟自己长出了混天绫的穗子,这才是江湖最好的卷路——不用刻在碑上,活在墨香里,引着你,护着你,比任何坦途都实在!"

八戒的酒葫芦突然空了,最后一滴酒落在液带里,化作颗最大的墨珠,珠里浮出些过往的堂影:朱紫国的论经,黑木崖的秘堂,聚义堂的入堂,最后都化作此刻堂路上的脚步声。沙僧的月牙铲在槐树下轻轻一点,铲头的沙粒凝成个小小的莲台,台上的香火与晨光相和,在堂雾里弥漫成片暖光。敖丙与哪吒的混天绫突然往两端飘,一端融入蒸腾的堂雾,一端化作藏经柜的霞光,飘到中途,突然同时回头,在晨光里拼出"同堂"二字。

唐僧披着罩衫走在堂路中央,经卷在臂弯里轻颤,像在应和着渐远的论经声。聚义堂的堂宇在晨雾里渐渐缩成剪影,《笑傲江湖曲》的义堂版从身后传来,琴音里少了几分激昂,多了些沉静,最后与《心经》的吟诵融在一起,在堂道上织成张透明的网,网住的光点里,映着取经队伍与书生的笑脸,渐渐分不清谁是论经者,谁是听道人。

日过三竿时,经卷的末页自动翻开,空白处浮出行字,是所有入过此堂的人共同的笔迹:"江湖义堂续行卷,佛侠同论向藏经",字迹刚显,就被晨光映得发亮,像在说,所谓义堂,从来不是争执的樊笼,而是智慧的汇聚,是佛与侠在论道间更懂相携,冰与火的相触更懂相融,让这段西去的路,在书卷的开合里,愈发明悟,愈发坚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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