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江湖古寨续行灯
第224章:江湖古寨续行灯
残阳关的夜雾裹着松烟,漫过错落的寨屋,在青石板铺就的寨道上织出细碎的银白。唐僧站在寨口的老柏树下,经卷在臂弯里凝着夜露,末页的混天绫流苏缠着块带灯痕的陶片,陶上的纹路一半是灯灼一半是经咒,风里混着《笑傲江湖曲》的残韵与守寨人的梆子声,在碉楼间撞出咚咚的响,惊得檐角的铁马骤然摇晃,马舌竟与雷音寺的木鱼舌相和。
"师父你看这陶片。"悟空的声音从柏树枝桠间落下,他正用金箍棒拨弄着悬垂的灯笼链,棒尖挑起的链环相击处露出半张脸,半是猴形半是机警,"是'古寨灯'的老件,陶缝里藏着令狐冲的剑护寨势,陶心里裹着方证大师的禅照寨意,刚才我用棒敲了敲,听见片里传出段寨歌,既像敖丙的冰剑凿陶又像哪吒的火枪燎灯,最奇的是陶孔的绳痕,迎着灯火看竟与混天绫是同种路数——你闻这陶味。"他突然跃到寨口第一级石阶,将陶片凑到唐僧鼻端,"有松脂的清苦,还有经纸的陈香,混在一起,像极了当年咱们在盘丝洞过寨,剑影与经声撞在寨屋里的气息。"
八戒蹲在柏树下的酒缸旁,酒葫芦往怀里一揣,竟腾起圈暖黄的光晕,光晕里浮出个添油的胖寨主,正给个拭剑的后生递果脯,后生的剑穗上缠着段混天绫,胖寨主的灯油滴在石磨边,像极了高老庄古寨的油渍痕。"是葫芦显的'古寨影'。"他往光晕里丢了块柿饼,九齿钉耙突然在地上划出个圈,圈里的碎砖自动聚成个小小的古寨模型,模型的寨屋上映着些零碎的景:有高老庄的村寨,有流沙河的水寨,还有思过崖的石窟寨,"那后生的剑意里有令狐冲的乱中宁,胖寨主的神态里藏着我的实在,刚才我对着光晕喊'入寨',模型的灯笼突然明暗,灯纹的纹路凝成个'行'字,字的笔画里缠着半段混天绫——你看这灯痕。"灯痕落在柏叶上,立刻长出丛半绿半黄的花,花瓣上的寨影里,映着花果山的水帘洞石寨与雷音寺的僧寮寨,两影相叠竟像是同处古寨的今昔。
沙僧的月牙铲斜靠在老柏的树身,铲头的沙粒正顺着夜露流动,在地面凝成张寨途图谱,图上的残阳关古寨被圈成个赭红的圆点,圆点往西行延伸出条光带,带旁的岔巷都标着寨况:"左巷多犬吠"、"右巷藏暗梯"、"中道通聚义堂",最醒目的标记旁悬着盏走马灯,灯绳缠着段混天绫。他正用手指沿着光带划动,沙粒突然跃起,在空中拼出串字:"古寨续灯,江湖向晓",字的笔画里嵌着些细小的龙鳞与灵珠火烬,被寨风拂得微微颤动,最后化作寨蝶,往中道的方向飘去。
"是寨脉引的'穿寨路'。"沙僧往光带尽头撒了把经卷的碎屑,碎屑突然化作银色的光点,顺着图谱往聚义堂淌去,"那青年的徒弟托守寨的老管家捎来句话,说寨口的照壁上刻了段《佛侠共寨图》,佛执灯穿巷,侠仗剑护寨,两人的脚下踩着同块青石板,板边缠着段混天绫,板底压着颗冰火珠——你看那寨蝶。"寨蝶突然在柏前聚成个"寨"字,字的笔画渐渐漫延,与远处的寨屋连成一片,道旁的石墙上刻着些零碎的符号:有金箍棒化作的门闩,有九齿钉耙变的石锁,还有月牙铲改的灯笼钩,符号在灯火里发亮,显出"行"字的轮廓。
中道的寨心突然腾起道蓝红色的雾霭,敖丙的冰魄剑斜靠在第一座寨屋的门柱旁,剑鞘上凝结的冰珠在灯火里化作细碎的星,映出中道的景象:巡寨的小童正将块绣着寨路的帕子系在柏枝,帕角缠着段混天绫,寨风卷着帕子往西行,帕上的冰纹在雾霭里融化,留下的水迹里浮出些奇怪的图案:有金箍棒化作的巷标,有九齿钉耙变的石阶,还有月牙铲改的灯台,水迹在寨道上冻干,留下的印痕显出"寨"字。"任大小姐托梦说,这些帕子是来引灯的。"他的龙角在灯火里泛着温润的蓝光,声音里带着些沉郁,"帕上的混天绫是用东海冰丝和灵珠火绒织的,能跟着灯影转,刚才有片帕影落在我的剑上,说它看见哪吒在云里探寨,寨影里的光都化成了火,火里浮出些字,像经卷又像寨谱,最末行是'古寨续行灯'。"
话音未落,一道红光突然从聚义堂窜出,哪吒踩着风火轮在寨口空地上转了个圈,火尖枪的枪尖拖着串火星,火星落在敖丙的冰魄剑上,竟燃起朵蓝红相间的焰,焰心的纹路既像龙鳞又像陶纹,却比往日里炽烈许多。"小爷在碉楼的暗阁藏了坛'暖寨酒'!"他的混天绫突然飞出,缠住敖丙的手腕,两人的绫带在空中绞出个结,结上的冰火珠滴出两滴水,落在唐僧的经卷上,晕出"寨途"二字,"是用寨土的褐、松烟的黑、还有你我绫带的线头酿的,刚才我用火尖枪往暗阁里捅,枪尖沾了点酒回来,酒液落在地上,竟显出条灯影路,路上的石碾都化作小小的剑穗——你看那焰。"蓝红焰突然炸开,化作无数光点,在空中拼出幅古寨图,图里浮出些熟悉的画面:令狐冲在寨外练剑,剑尖的轨迹劈开夜雾;任盈盈在聚义堂抚琴,琴弦的颤动伴着梆子;方证大师在柏下诵经,经声凝成的光罩护着古寨,最后都化作此刻取经队伍的身影,在残阳关古寨前并肩待入。
唐僧的经卷突然在臂弯里发亮,他翻开末页,混天绫缠着的陶片突然渗出些清冽的液滴,滴在空白处,立刻晕出幅画:从残阳关到聚义堂的古寨里,所有的通路都被光点标出,光里的脚印踏在同块寨土,最深的足印里盛着陶屑,最浅的足印里浮着灯灰,画的尽头是走马灯的轮廓,灯旁站着个提灯的老管家,灯绳上缠着段混天绫,与唐僧经卷上的流苏遥遥相系。
"是寨心把迷途变成了通途。"唐僧合上经卷,陶片突然从流苏上脱落,落在寨口的石板上,片周围的碎陶突然凝成串陶珠,珠上的纹路都嵌着小小的佛印或剑痕,陶珠往中道的方向飘去,所过之处,寨道的砖缝都显出"西去"二字,八戒的酒葫芦突然发出嗡鸣,流出些琥珀色的酒,顺着陶珠的轨迹往中道淌去,酒液流过的地方,都开出蓝红相间的花。
沙僧的月牙铲突然在树身旁颤动,铲头的沙粒涌出些银色的汁液,在地面凝成条蜿蜒的液带,带里的沙粒都化作游动的银鱼,每条鱼的嘴里都衔着片经卷残页,残页上的字被汁液泡得发胀,渐渐显出"行"字的轮廓。"是地脉引的'寨行路'。"他用铲尖往液带的尽头指去,"那青年托老管家捎来句话,说聚义堂的门槛上刻了段新文,说'佛提灯而心愈明,侠护寨而志愈笃,古寨同灯,即是西天'——你看那鱼群。"银鱼突然加速,往中道的方向游去,鱼群掀起的银浪里,显出条被灯火照亮的寨路,道旁的门匾上写着"聚义堂"三字,匾绳缠着混天绫的影子。
"该入寨了。"悟**然扛起金箍棒,往中道的方向走去,棒尖挑着的混天绫在灯火里划出蓝红两色的弧线,弧线扫过的地方,恶犬都自动退避;八戒的酒葫芦往腰间一塞,跟着陶珠的方向迈腿,寨口的脚印里立刻冒出些暖黄的光晕,光晕在夜雾里结成个小小的护寨阵;沙僧的月牙铲拖着地面的液带,液带所过之处,古寨都显出"寨行"二字;敖丙的冰魄剑在前面开路,剑鞘的冰光与灯火相触,凝成串冰珠灯,珠里映着走马灯的轮廓;哪吒的火尖枪在半空画圈,枪影里的灵珠火与液带相融,化作只金红色的夜蛾,在寨路前方引路,蛾爪抓着的混天绫,正与陶珠连在一起。
寨口的老管家与送行的寨民渐渐聚过来,站在灯火里拱手,有老管家往悟空手里塞了张寨路图,说"岔巷处都标清了";有小童递来些松脂,说"路上好添灯";提灯的老管家从中道走来,将件防露披风塞进唐僧手里,"这披风里衬着混天绫,能挡夜雾的寒",唐僧接过披风,衣襟突然映出些字:"某年夜雾,残阳关前,见圣僧入寨,金箍棒为护经杖,混天绫作系灯绳,知江湖有迷有悟,心明即通。"披风的流苏突然飞出段混天绫,与经卷上的流苏缠在一起,绫带的两端分别系着"迷"字与"悟"字,被寨风吹得猎猎作响,最后在灯火里同时化作"行"字。
夜色越来越深,走马灯的轮廓渐渐被雾霭笼罩,只有寨口的液带还在闪烁,带里的银鱼衔着经卷残页,往队伍的方向游来。悟**然扛着金箍棒跳上寨墙的箭垛,棒身往聚义堂的方向一指,棒身缠着的乐谱与梆子声相和,在寨空里回荡:"俺老孙活了这许多年,总算明白最厉害的不是七十二变,是能把七十二变的神通化作古寨穿行的澄明;最珍贵的不是取到真经,是让真经的道理长在灯影里,化作灯,凝成路,让后来人在古寨里就把慈悲正气刻进了骨头里!"他火眼金睛扫过前方的寨路,突然大笑,"你们看那门匾的刻痕,竟自己长出了混天绫的穗子,这才是江湖最好的寨路——不用刻在碑上,活在灯芯里,引着你,护着你,比任何坦途都实在!"
八戒的酒葫芦突然空了,最后一滴酒落在液带里,化作颗最大的灯珠,珠里浮出些过往的寨影:盘丝洞的过寨,黑木崖的秘寨,残阳关的入寨,最后都化作此刻寨路上的脚步声。沙僧的月牙铲在柏树下轻轻一点,铲头的沙粒凝成个小小的莲台,台上的香火与月光相和,在夜雾里弥漫成片暖光。敖丙与哪吒的混天绫突然往两端飘,一端融入沉沉的夜色,一端化作聚义堂的烛火,飘到中途,突然同时回头,在灯火里拼出"同寨"二字。
唐僧披着披风走在寨路中央,经卷在臂弯里轻颤,像在应和着渐远的梆子声。残阳关的古寨在夜雾里渐渐缩成剪影,《笑傲江湖曲》的古寨版从身后传来,琴音里少了几分诡谲,多了些温润,最后与《心经》的吟诵融在一起,在寨道上织成张透明的网,网住的光点里,映着取经队伍与寨民的笑脸,渐渐分不清谁是入寨者,谁是掌灯人。
月至中天时,经卷的末页自动翻开,空白处浮出行字,是所有入过此寨的人共同的笔迹:"江湖古寨续行灯,佛侠同穿向义堂",字迹刚显,就被灯火映得发亮,像在说,所谓古寨,从来不是樊笼,而是人心的归处,是佛与侠在巷陌间更懂相携,冰与火的相触更懂相融,让这段西去的路,在灯影的指引里,愈发明悟,愈发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