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江湖驿路续行马
第222章:江湖驿路续行马
望月渡的晨霜裹着尘沙,漫过蜿蜒的驿道,在青石板铺就的驿站前织出细碎的银白。唐僧站在驿口的老榆树下,经卷在臂弯里凝着露华,末页的混天绫流苏缠着块带蹄痕的马掌片,铁上的纹路一半是钉痕一半是经咒,风里混着《笑傲江湖曲》的残韵与驿卒的鞭声,在道旁撞出哒哒的响,惊得栏里的驿马骤然扬鬃,马缰竟与雷音寺的宝幢绳相和。
"师父你看这马掌。"悟空的声音从榆树枝桠间落下,他正用金箍棒拨弄着悬垂的酒旗,棒尖挑起的旗角翻飞处露出半张脸,半是猴形半是机警,"是'驿路马'的老件,铁缝里藏着令狐冲的剑追风势,铁心里裹着方证大师的禅踏尘意,刚才我用棒敲了敲,听见片里传出段驿歌,既像敖丙的冰剑削铁又像哪吒的火枪燎钉,最奇的是铁孔的绳痕,迎着晨光看竟与混天绫是同种路数——你闻这铁味。"他突然跃到驿口石阶上,将马掌凑到唐僧鼻端,"有马油的醇厚,还有经纸的陈香,混在一起,像极了当年咱们在宝象国策马,剑影与经声撞在驿站里的气息。"
八戒蹲在榆树下的马槽旁,酒葫芦往怀里一揣,竟腾起圈暖黄的光晕,光晕里浮出个钉掌的胖驿卒,正给个拭剑的后生递马奶,后生的剑穗上缠着段混天绫,胖驿卒的马汗滴在石槽边,像极了高老庄马厩的渍痕。"是葫芦显的'驿路影'。"他往光晕里丢了块胡饼,九齿钉耙突然在地上划出个圈,圈里的碎铁自动聚成个小小的驿路模型,模型的官道上映着些零碎的景:有高老庄的村道,有流沙河的堤岸路,还有思过崖的山道,"那后生的剑意里有令狐冲的疾中稳,胖驿卒的神态里藏着我的实在,刚才我对着光晕喊'策马',模型的马蹄突然起落,蹄纹的纹路凝成个'行'字,字的笔画里缠着半段混天绫——你看这蹄痕。"蹄痕落在榆叶上,立刻长出丛半绿半褐的花,花瓣上的驿影里,映着花果山的马道与雷音寺的香道,两影相叠竟像是同处驿路的今昔。
沙僧的月牙铲斜靠在老榆的树身,铲头的沙粒正顺着露华流动,在地面凝成张驿途图谱,图上的望月渡驿被圈成个赭黄的圆点,圆点往西行延伸出条光带,带旁的岔路都标着路况:"左道多流沙"、"右道绕山涧"、"中道通落霞驿",最醒目的标记旁拴着匹驿马,马缰缠着段混天绫。他正用手指沿着光带划动,沙粒突然跃起,在空中拼出串字:"驿路续马,江湖向午",字的笔画里嵌着些细小的龙鳞与灵珠火烬,被驿风拂得微微颤动,最后化作驿蝶,往中道的方向飘去。
"是驿脉引的'策马路'。"沙僧往光带尽头撒了把经卷的碎屑,碎屑突然化作银色的光点,顺着图谱往落霞驿淌去,"那青年的徒弟托守驿的老驿丞捎来句话,说驿口的照壁上刻了段《佛侠共驿图》,佛执经策马,侠仗剑护路,两人的脚下踩着同块马石,石边缠着段混天绫,石底压着颗冰火珠——你看那驿蝶。"驿蝶突然在榆前聚成个"驿"字,字的笔画渐渐漫延,与远处的官道连成一片,道旁的界碑上刻着些零碎的符号:有金箍棒化作的马鞭,有九齿钉耙变的马镫,还有月牙铲改的马勺,符号在晨光里发亮,显出"行"字的轮廓。
中道的驿心突然腾起道蓝红色的尘雾,敖丙的冰魄剑斜靠在驿站的廊柱旁,剑鞘上凝结的冰珠在晨光里化作细碎的星,映出中道的景象:饮马的小童正将块绣着驿路的帕子系在榆枝,帕角缠着段混天绫,驿风卷着帕子往西行,帕上的冰纹在尘雾里融化,留下的水迹里浮出些奇怪的图案:有金箍棒化作的路标杆,有九齿钉耙变的里程碑,还有月牙铲改的邮筒,水迹在官道上晒干,留下的印痕显出"驿"字。"任大小姐托梦说,这些帕子是来引马的。"他的龙角在晨光里泛着温润的蓝光,声音里带着些清越,"帕上的混天绫是用东海冰丝和灵珠火绒织的,能跟着车辙走,刚才有片帕影落在我的剑上,说它看见哪吒在云里探驿,驿影里的光都化成了火,火里浮出些字,像经卷又像驿谱,最末行是'驿路续行马'。"
话音未落,一道红光突然从马厩窜出,哪吒踩着风火轮在驿口空地上转了个圈,火尖枪的枪尖拖着串火星,火星落在敖丙的冰魄剑上,竟燃起朵蓝红相间的焰,焰心的纹路既像龙鳞又像铁纹,却比往日里炽烈许多。"小爷在马槽的夹层藏了坛'壮马酒'!"他的混天绫突然飞出,缠住敖丙的手腕,两人的绫带在空中绞出个结,结上的冰火珠滴出两滴水,落在唐僧的经卷上,晕出"驿途"二字,"是用驿土的黄、马鬃的褐、还有你我绫带的线头酿的,刚才我用火尖枪往夹层里捅,枪尖沾了点酒回来,酒液落在地上,竟显出条车辙路,路上的马镫都化作小小的剑穗——你看那焰。"蓝红焰突然炸开,化作无数光点,在空中拼出幅驿路图,图里浮出些熟悉的画面:令狐冲在驿前练剑,剑尖的轨迹劈开晨雾;任盈盈在驿站抚琴,琴弦的颤动伴着马嘶;方证大师在榆下诵经,经声凝成的光罩护着驿路,最后都化作此刻取经队伍的身影,在望月渡驿并肩待发。
唐僧的经卷突然在臂弯里发亮,他翻开末页,混天绫缠着的马掌突然渗出些清冽的液滴,滴在空白处,立刻晕出幅画:从望月渡到落霞驿的官道上,所有的坦途都被光点标出,光里的马蹄踏在同块驿土,最深的蹄印里盛着尘沙,最浅的蹄印里浮着草屑,画的尽头是驿马的轮廓,马旁站着个执鞭的老驿丞,鞭绳上缠着段混天绫,与唐僧经卷上的流苏遥遥相系。
"是驿心把远道变成了通途。"唐僧合上经卷,马掌突然从流苏上脱落,落在驿口的石板上,片周围的碎铁突然凝成串铁珠,珠上的纹路都嵌着小小的佛印或剑痕,铁珠往中道的方向飘去,所过之处,官道的车辙都显出"西去"二字,八戒的酒葫芦突然发出嗡鸣,流出些琥珀色的酒,顺着铁珠的轨迹往中道淌去,酒液流过的地方,都开出蓝红相间的花。
沙僧的月牙铲突然在树身旁颤动,铲头的沙粒涌出些银色的汁液,在地面凝成条蜿蜒的液带,带里的沙粒都化作游动的银鱼,每条鱼的嘴里都衔着片经卷残页,残页上的字被汁液泡得发胀,渐渐显出"行"字的轮廓。"是地脉引的'驿行路'。"他用铲尖往液带的尽头指去,"那青年托老驿丞捎来句话,说驿站的门槛上刻了段新文,说'佛策马而心愈远,侠护路而志愈坚,驿路同马,即是西天'——你看那鱼群。"银鱼突然加速,往中道的方向游去,鱼群掀起的银浪里,显出条被晨光照亮的官道,道旁的界碑上写着"落霞驿"三字,碑缝缠着混天绫的影子。
"该策马了。"悟**然扛起金箍棒,往中道的方向走去,棒尖挑着的混天绫在晨光里划出蓝红两色的弧线,弧线扫过的地方,流沙都自动沉落;八戒的酒葫芦往腰间一塞,跟着铁珠的方向迈腿,驿口的蹄印里立刻冒出些暖黄的光晕,光晕在尘雾里结成个小小的护驿阵;沙僧的月牙铲拖着地面的液带,液带所过之处,官道都显出"驿行"二字;敖丙的冰魄剑在前面开路,剑鞘的冰光与晨光相触,凝成串冰珠灯,珠里映着驿马的轮廓;哪吒的火尖枪在半空画圈,枪影里的灵珠火与液带相融,化作只金红色的猎隼,在驿路前方引路,隼爪抓着的混天绫,正与铁珠连在一起。
驿口的老驿丞与送行的商旅渐渐聚过来,站在晨光里拱手,有老驿丞往悟空手里塞了张驿路图,说"险坡处都标清了";有驿卒递来些草料,说"路上好喂马";执鞭的老驿丞从中道走来,将件防风披风塞进唐僧手里,"这披风里衬着混天绫,能挡尘沙的烈",唐僧接过披风,衣襟突然映出些字:"某年晨霜,望月渡前,见圣僧策马,金箍棒为护经杖,混天绫作系马绳,知江湖有远有近,心远即通。"披风的流苏突然飞出段混天绫,与经卷上的流苏缠在一起,绫带的两端分别系着"远"字与"近"字,被驿风吹得猎猎作响,最后在晨光里同时化作"行"字。
日头越来越高,驿马的轮廓渐渐被尘雾笼罩,只有驿口的液带还在闪烁,带里的银鱼衔着经卷残页,往队伍的方向游来。悟**然扛着金箍棒跳上马鞍,棒身往落霞驿的方向一指,棒身缠着的乐谱与马嘶相和,在驿路回荡:"俺老孙活了这许多年,总算明白最厉害的不是七十二变,是能把七十二变的神通化作驿路策马的笃定;最珍贵的不是取到真经,是让真经的道理长在蹄痕里,化作马,凝成路,让后来人在驿路就把慈悲正气刻进了骨头里!"他火眼金睛扫过前方的官道,突然大笑,"你们看那界碑的刻痕,竟自己长出了混天绫的穗子,这才是江湖最好的驿路——不用刻在碑上,活在风尘里,引着你,护着你,比任何坦途都实在!"
八戒的酒葫芦突然空了,最后一滴酒落在液带里,化作颗最大的露珠,珠里浮出些过往的驿影:宝象国的策马,黑木崖的险路,望月渡的启程,最后都化作此刻驿路上的马蹄声。沙僧的月牙铲在榆树下轻轻一点,铲头的沙粒凝成个小小的莲台,台上的香火与晨光相和,在尘雾里弥漫成片暖光。敖丙与哪吒的混天绫突然往两端飘,一端融入飞扬的尘沙,一端化作落霞驿的炊烟,飘到中途,突然同时回头,在晨光里拼出"同驿"二字。
唐僧披着披风坐在马背上,经卷在臂弯里轻颤,像在应和着渐远的驿钟声。望月渡的驿路在晨霜里渐渐缩成剪影,《笑傲江湖曲》的驿路版从身后传来,琴音里少了几分急促,多了些悠远,最后与《心经》的吟诵融在一起,在官道上织成张透明的网,网住的光点里,映着取经队伍与商旅的笑脸,渐渐分不清谁是策马者,谁是引路人。
日过三竿时,经卷的末页自动翻开,空白处浮出行字,是所有走过此驿的人共同的笔迹:"江湖驿路续行马,佛侠同鞭向落霞",字迹刚显,就被阳光映得发亮,像在说,所谓驿路,从来不是奔波,而是行途的延展,是佛与侠在风尘里更懂相携,冰与火的相触更懂相融,让这段西去的路,在马蹄的起落里,愈发辽远,愈发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