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江湖渡口续行舟

第221章:江湖渡口续行舟

拓经洞的暮霭裹着水腥,漫过斑驳的渡头,在青石板铺就的码头织出细碎的银灰。唐僧站在渡口的老槐树下,经卷在臂弯里凝着水汽,末页的混天绫流苏缠着块带舟痕的木桨片,木上的纹路一半是浪蚀一半是经咒,风里混着《笑傲江湖曲》的残韵与艄公的号子,在水面撞出哗哗的响,惊得泊船的缆绳骤然绷紧,绳结竟与雷音寺的系佛幡绳相和。

"师父你看这桨片。"悟空的声音从槐树枝桠间落下,他正用金箍棒拨弄着悬垂的渔网,棒尖挑起的网眼震颤处露出半张脸,半是猴形半是警觉,"是'渡口舟'的老件,木缝里藏着令狐冲的剑劈波势,木心里裹着方证大师的禅渡水意,刚才我用棒敲了敲,听见片里传出段渡歌,既像敖丙的冰剑击浪又像哪吒的火枪燎缆,最奇的是木孔的绳痕,迎着暮色看竟与混天绫是同种路数——你闻这木味。"他突然跃到渡口石阶上,将桨片凑到唐僧鼻端,"有桐油的清烈,还有经纸的陈香,混在一起,像极了当年咱们在流沙河过渡,剑影与经声撞在渡船里的气息。"

八戒蹲在槐树下的酒瓮旁,酒葫芦往怀里一揣,竟腾起圈暖黄的光晕,光晕里浮出个补船的胖艄公,正给个拭剑的后生递水囊,后生的剑穗上缠着段混天绫,胖艄公的桐油滴在船板边,像极了高老庄渡口的油痕。"是葫芦显的'渡口影'。"他往光晕里丢了块鱼干,九齿钉耙突然在地上划出个圈,圈里的碎木自动聚成个小小的渡口模型,模型的码头上映着些零碎的景:有高老庄的河埠头,有流沙河的分水渡,还有思过崖的山涧渡,"那后生的剑意里有令狐冲的险中稳,胖艄公的神态里藏着我的实在,刚才我对着光晕喊'登舟',模型的水波突然荡漾,波纹的纹路凝成个'行'字,字的笔画里缠着半段混天绫——你看这浪痕。"浪痕落在槐叶上,立刻长出丛半绿半黄的花,花瓣上的水影里,映着花果山的水帘洞渡头与雷音寺的放生池,两影相叠竟像是同处渡口的今昔。

沙僧的月牙铲斜靠在老槐的树身,铲头的沙粒正顺着水汽流动,在地面凝成张渡途图谱,图上的拓经洞渡口被圈成个靛蓝的圆点,圆点往西行延伸出条光带,带旁的岔渡都标着水况:"左渡多漩涡"、"右渡藏暗礁"、"中道通望月渡",最醒目的标记旁泊着艘木舟,舟绳缠着段混天绫。他正用手指沿着光带划动,沙粒突然跃起,在空中拼出串字:"渡口续舟,江湖向夜",字的笔画里嵌着些细小的龙鳞与灵珠火烬,被河风吹得微微颤动,最后化作渡蝶,往中道的方向飘去。

"是渡脉引的'行舟路'。"沙僧往光带尽头撒了把经卷的碎屑,碎屑突然化作银色的光点,顺着图谱往望月渡淌去,"那青年的徒弟托守渡的老艄公捎来句话,说渡口的石碑上刻了段《佛侠共渡图》,佛执经登舟,侠仗剑护渡,两人的脚下踩着同块跳板,板边缠着段混天绫,板底压着颗冰火珠——你看那渡蝶。"渡蝶突然在槐前聚成个"渡"字,字的笔画渐渐漫延,与远处的码头连成一片,道旁的桩木上刻着些零碎的符号:有金箍棒化作的篙杆,有九齿钉耙变的橹桨,还有月牙铲改的锚链,符号在暮色里发亮,显出"行"字的轮廓。

中道的渡心突然腾起道蓝红色的水雾,敖丙的冰魄剑斜靠在系舟桩旁,剑鞘上凝结的冰珠在暮色里化作细碎的星,映出中道的景象:修缆的少年正将块绣着渡路的帕子系在槐枝,帕角缠着段混天绫,河风卷着帕子往西行,帕上的冰纹在水雾里融化,留下的水迹里浮出些奇怪的图案:有金箍棒化作的船桅,有九齿钉耙变的船钉,还有月牙铲改的舵盘,水迹在码头石板上晒干,留下的印痕显出"渡"字。"任大小姐托梦说,这些帕子是来辨航的。"他的龙角在暮色里泛着温润的蓝光,声音里带着些悠远,"帕上的混天绫是用东海冰丝和灵珠火绒织的,能跟着水流转,刚才有片帕影落在我的剑上,说它看见哪吒在云里探渡,渡影里的光都化成了火,火里浮出些字,像经卷又像渡谱,最末行是'渡口续行舟'。"

话音未落,一道红光突然从船舱窜出,哪吒踩着风火轮在码头空地上转了个圈,火尖枪的枪尖拖着串火星,火星落在敖丙的冰魄剑上,竟燃起朵蓝红相间的焰,焰心的纹路既像龙鳞又像木纹,却比往日里炽烈许多。"小爷在船底的暗舱藏了坛'壮航酒'!"他的混天绫突然飞出,缠住敖丙的手腕,两人的绫带在空中绞出个结,结上的冰火珠滴出两滴水,落在唐僧的经卷上,晕出"渡途"二字,"是用渡泥的褐、桐油的黄、还有你我绫带的线头酿的,刚才我用火尖枪往暗舱里捅,枪尖沾了点酒回来,酒液落在地上,竟显出条水痕路,路上的锚链都化作小小的剑穗——你看那焰。"蓝红焰突然炸开,化作无数光点,在空中拼出幅渡口图,图里浮出些熟悉的画面:令狐冲在渡头练剑,剑尖的轨迹劈开暮雾;任盈盈在船舱抚琴,琴弦的颤动伴着涛声;方证大师在槐下诵经,经声凝成的光罩护着渡口,最后都化作此刻取经队伍的身影,在拓经洞渡口并肩待渡。

唐僧的经卷突然在臂弯里发亮,他翻开末页,混天绫缠着的桨片突然渗出些清冽的液滴,滴在空白处,立刻晕出幅画:从拓经洞渡口到望月渡的水面上,所有的航道都被光点标出,光里的脚印踏在同块渡土,最深的足印里盛着河泥,最浅的足印里浮着水沫,画的尽头是木舟的轮廓,舟旁站着个执篙的老艄公,篙绳上缠着段混天绫,与唐僧经卷上的流苏遥遥相系。

"是渡心把险途变成了通途。"唐僧合上经卷,桨片突然从流苏上脱落,落在渡口的石板上,片周围的碎木突然凝成串木珠,珠上的纹路都嵌着小小的佛印或剑痕,木珠往中道的方向飘去,所过之处,码头的缆痕都显出"西去"二字,八戒的酒葫芦突然发出嗡鸣,流出些琥珀色的酒,顺着木珠的轨迹往中道淌去,酒液流过的地方,都开出蓝红相间的花。

沙僧的月牙铲突然在树身旁颤动,铲头的沙粒涌出些银色的汁液,在地面凝成条蜿蜒的液带,带里的沙粒都化作游动的银鱼,每条鱼的嘴里都衔着片经卷残页,残页上的字被汁液泡得发胀,渐渐显出"行"字的轮廓。"是水脉引的'渡行路'。"他用铲尖往液带的尽头指去,"那青年托老艄公捎来句话,说跳板的背面刻了段新文,说'佛渡水而心愈静,侠护舟而志愈远,渡口同舟,即是西天'——你看那鱼群。"银鱼突然加速,往中道的方向游去,鱼群掀起的银浪里,显出条被暮色照亮的水路,道旁的航标上写着"望月渡"三字,标绳缠着混天绫的影子。

"该登舟了。"悟**然扛起金箍棒,往中道的方向走去,棒尖挑着的混天绫在暮色里划出蓝红两色的弧线,弧线扫过的地方,漩涡都自动平复;八戒的酒葫芦往腰间一塞,跟着木珠的方向迈腿,渡口的脚印里立刻冒出些暖黄的光晕,光晕在水雾里结成个小小的护渡阵;沙僧的月牙铲拖着地面的液带,液带所过之处,码头都显出"渡行"二字;敖丙的冰魄剑在前面开路,剑鞘的冰光与暮色相触,凝成串冰珠灯,珠里映着木舟的轮廓;哪吒的火尖枪在半空画圈,枪影里的灵珠火与液带相融,化作只金红色的水鸟,在水路前方引路,鸟爪抓着的混天绫,正与木珠连在一起。

渡口的老艄公与送行的渡客渐渐聚过来,站在暮色里拱手,有老艄公往悟空手里塞了张水路图,说"暗礁处都标清了";有少年递来些干粮,说"夜里好充饥";执篙的老艄公从中道走来,将件防水蓑衣塞进唐僧手里,"这蓑衣里衬着混天绫,能挡浪沫的寒",唐僧接过蓑衣,衣襟突然映出些字:"某年暮霭,拓经洞前,见圣僧登舟,金箍棒为探水杖,混天绫作系舟绳,知江湖有顺有逆,心静即通。"蓑衣的流苏突然飞出段混天绫,与经卷上的流苏缠在一起,绫带的两端分别系着"顺"字与"逆"字,被河风吹得猎猎作响,最后在暮色里同时化作"行"字。

夜色越来越浓,木舟的轮廓渐渐被水雾笼罩,只有渡口的液带还在闪烁,带里的银鱼衔着经卷残页,往队伍的方向游来。悟**然扛着金箍棒跳上船头,棒身往望月渡的方向一指,棒身缠着的乐谱与涛声相和,在河面回荡:"俺老孙活了这许多年,总算明白最厉害的不是七十二变,是能把七十二变的神通化作渡口行舟的从容;最珍贵的不是取到真经,是让真经的道理长在浪痕里,化作舟,凝成路,让后来人在渡口就把慈悲正气刻进了骨头里!"他火眼金睛扫过前方的水路,突然大笑,"你们看那航标的刻痕,竟自己长出了混天绫的穗子,这才是江湖最好的渡路——不用刻在碑上,活在水流里,引着你,护着你,比任何坦途都实在!"

八戒的酒葫芦突然空了,最后一滴酒落在液带里,化作颗最大的水珠,珠里浮出些过往的渡影:流沙河的过渡,黑木崖的险渡,拓经洞的登舟,最后都化作此刻水路上的摇橹声。沙僧的月牙铲在槐树下轻轻一点,铲头的沙粒凝成个小小的莲台,台上的香火与月光相和,在水雾里弥漫成片暖光。敖丙与哪吒的混天绫突然往两端飘,一端融入沉沉的夜色,一端化作望月渡的灯火,飘到中途,突然同时回头,在暮色里拼出"同渡"二字。

唐僧披着蓑衣站在船头中央,经卷在臂弯里轻颤,像在应和着渐远的号子声。拓经洞的渡口在暮霭里渐渐缩成剪影,《笑傲江湖曲》的渡口版从身后传来,琴音里少了几分湍急,多了些舒缓,最后与《心经》的吟诵融在一起,在水面织成张透明的网,网住的光点里,映着取经队伍与艄公的笑脸,渐渐分不清谁是渡客,谁是撑舟人。

月上中流时,经卷的末页自动翻开,空白处浮出行字,是所有渡过此水的人共同的笔迹:"江湖渡口续行舟,佛侠同楫向望月",字迹刚显,就被月光映得发亮,像在说,所谓渡口,从来不是终点,而是航程的续章,是佛与侠在浪涛里更懂相携,冰与火的相触更懂相融,让这段西去的路,在船桨的起落里,愈发从容,愈发坚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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