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宴上的血色真相

林晚换上墨绿色织锦缎旗袍,裁缝离开时露出后颈青色疤痕。她将袖中微型录音机调至待机状态,瞥见窗外飘雪已停。

"小姐,这是最后一件新衣。"裁缝低头将布包放在案几上,手指关节泛白。

林晚解开红绳,取出一套深蓝色绒面手套。指尖划过内衬,发现夹层里藏着张字条:\*\*子时三刻,老梅树下。\*\*她不动声色地将手套戴好,金属扣环贴着手腕,冰冷刺骨。

前厅传来喧闹,鞭炮声震得窗纸簌簌作响。宾客陆续入席,八仙桌上摆满珍馐,蒸腾的热气在雕花梁柱间盘旋。

林晚扶着鎏金雕花门框缓步入厅,足尖踩过洒金红毯。宾客们举杯谈笑,却在她走近时刻意压低声音。三叔公捏着象牙筷子的手一抖,汤汁溅到前襟。

"爷爷。"她走到主位旁,轻轻按住林正雄的手背。老人掌心的老茧硌着她的指尖,那是常年握枪留下的痕迹。

"来得正好。"林正雄端起整坛茅台,重重砸在桌上。酒液晃动,映出他眼角的血丝,"今晚要查查咱们林家到底出了什么老鼠。"

宾客们的笑容僵在脸上,杯中酒水微微晃动。

林晚余光扫过侍女托盘,七分满的醒酒器倒映着管家脖颈处新结痂。那道疤像只扭曲的蜈蚣,在烛光下泛着青紫。

她端起描金瓷杯走向管家:"王叔辛苦了,这杯祝您新年顺遂。"

俯身斟酒时袖口微转,微型录音机启动的咔嗒声混在碰杯声中。

"当年那批军需品,王叔是怎么处理的?"

管家喉结滚动,酒液泼洒在烫金桌布上晕开墨渍。林晚眯眼细看,那是显影药水反应——昨夜书房焦痕残留的化学试剂正在起效。

大厅突然陷入黑暗,烛火熄灭瞬间,管家的声音在梁柱间回响:

"林父必须死,否则梅花印记就保不住..."

宾客席爆发出尖叫。林晚摸出火折子点燃,火光映出管家扭曲的脸——他正徒手撕碎胸前梅花暗记。

林正雄摔碎青瓷碗,红木筷筒应声炸裂。四个护卫持枪包围管家时,他突然甩出暗器击中吊灯,水晶坠落引发人群骚动。

"你个老东西!"管家被铁链锁住时狞笑,"你们林家早被梅花组织渗透..."话音未落,大门轰然洞开。

顾延之踏着碎雪走入,手中玉佩断口与林晚胸前玉佩完美契合。他大衣下摆沾着密室特有的青苔,随着步伐在地面拖出蜿蜒痕迹。

"令尊当年亲手将半块玉佩交予我。"顾延之指尖抚过玉佩梅花纹,"他说'若有人拼合此佩,必是能带林家走出困局之人'。"

林晚袖中枪管微微下垂。她注意到顾延之说话时喉结微颤,像是压抑着剧烈情绪。这种紧张感让她想起昨夜密室——父亲与顾延之在京都大学的合影,背后写着一行小字:**生死相托。**

门外传来枪机拉动声,黑衣人身影在窗棂晃动。林晚突然抬枪射向廊柱,横梁塌陷阻断通道。她拽下颈间玉佩塞入管家手中,附耳低语:"告诉你的主子,林家不是棋子。"

管家瞳孔骤缩,鲜血从嘴角溢出。林晚猛地推开他,铁链落地时迸出火星。她转身看见顾延之正凝视自己——那目光让她想起密室里擦肩而过的瞬间,他的手掌悬在她手臂上方,最终收了回去。

"跟我走。"顾延之伸手,掌心有道蜈蚣状疤痕,"我知道你父亲在哪。"

"你撒谎。"林晚后退半步,踢到打翻的酒盏。烛火摇曳间瞥见他袖口有道暗红印记,形状与裁缝手腕内侧的一模一样。

后院突然传来瓦片碎裂声。黑衣人从屋檐跃下,为首者耳后露出半朵梅花刺青。林晚将玉佩按入掌心,嘴角扬起冷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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