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
孙悟空在花果山竖起“齐天大圣”的旗号时，整座山都沸腾了。
小猴们敲锣打鼓，将那面绣着金字的大旗插在水帘洞最高的石崖上，风吹过，猎猎作响，比天庭的凌霄殿还要威风。
消息传回天庭，玉帝看着被哪吒打得鼻青脸肿的李靖，气得掀了案几：“一群废物！连只猴子都奈何不得！去，把鸿钧道祖、老子、元始天尊请来！我就不信治不了他！”
三尊圣人驾临花果山时，天地都仿佛凝滞了。
鸿钧道祖驾着云团，周身混沌气流流转；老子骑着青牛，手持太极图；元始天尊端坐在九龙沉香辇上，周身庆云翻滚。
三人威压铺展开来，连山间的草木都低伏下去，仿佛在朝拜。
“妖孽猖狂，竟敢妄称齐天！”
元始天尊声如洪钟，目光扫过石崖上的大旗，带着凛然怒意。
孙悟空扛着金箍棒就要上前，却被澈琉轻轻拉住。
她往前一步，素衣在圣人威压下纹丝不动，眼底平静无波：“不必劳烦诸位，我来陪你们玩玩。”
鸿钧道祖眯起眼，察觉到她体内那股熟悉的混沌气息，心头猛地一震：“你……你身具鸿蒙紫气？”
话音未落，澈琉已动了。
她并未动手，只是周身忽然涌起浓郁的鸿蒙紫气，像一张无形的网，瞬间将三尊圣人笼罩。
鸿钧道祖最先察觉不对，他体内的本源之力竟不受控制地往外涌，顺着紫气流入澈琉体内！
“你在吸我的本源！”
鸿钧又惊又怒，想要挣脱，却发现那紫气如同跗骨之蛆，死死缠住他的元神。
他活了无数元会，从未见过如此霸道的吸收之法，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力量被抽离，本源之火渐渐黯淡。
老子祭出太极图，想要护住鸿钧，却见澈琉指尖一点，那号称能定住阴阳的太极图竟瞬间破碎，化作点点灵光，被她尽数吸入掌心。
元始天尊的九龙沉香辇也未能幸免，九条金龙悲鸣一声，便被紫气撕碎，连带着他的庆云都寸寸消散。
“不——！”
鸿钧发出绝望的嘶吼，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元神正在溃散，亿万年来的修为如同流水般逝去。
他看向澈琉，那双平静的眼眸里，映不出丝毫怜悯，只有绝对的漠然。
片刻后，鸿钧道祖的身躯化作点点流光，彻底消散在紫气中，只余下一声不甘的残响。
老子和元始天尊也没能撑多久，在本源被吸干的瞬间，身躯连同元神一同湮灭，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就在此时，天空忽然裂开一道缝隙，一道模糊的身影浮现，周身法则锁链缠绕——是天道显化。
它似乎感应到了圣人陨落，想要降下天罚。
澈琉抬头，看向那天道身影，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
她身形一晃，竟直接冲入那道缝隙，鸿蒙紫气暴涨，如同贪婪的巨兽，开始疯狂吞噬天道的本源与法则之力！
天地间响起刺耳的嗡鸣，法则锁链寸寸断裂，天道那模糊的身影剧烈挣扎，却根本无法抵挡。
它的力量被抽离、碾碎、吸收，那些构成世界运转的法则，竟成了滋养澈琉的养料。
不过瞬息之间，天道身影便彻底消散，天空的缝隙缓缓闭合，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澈琉落在石崖上，周身气息比之前更加深邃磅礴，却又内敛得如同古井。
她随手一挥，将老子的太极图碎片、元始天尊的法宝残片，甚至鸿钧道祖消散时留下的一缕混沌气，都尽数收入袖中——当真连根草都没剩下。
孙悟空看得目瞪口呆，随即咧嘴一笑，冲上去抱住她：“六六，你太厉害了！比俺老孙还厉害！”
而此刻的天庭，凌霄殿内鸦雀无声。
玉帝透过水镜看到了全过程，吓得浑身发抖，瘫坐在龙椅上，连手指都不敢动一下。
他终于明白，自己惹到的根本不是什么野猴，而是连圣人、天道都能吞噬的存在。
“快……快把那齐天大圣的名号……昭告三界，就说……天庭准了！”
玉帝声音发颤，带着哭腔，“以后……花果山的事，咱们一概不管！不管！”
殿内众仙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水帘洞前，澈琉被孙悟空抱在怀里，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忽然笑了：“现在，你真是齐天大圣了。”
“那你就是齐天大圣夫人！”
孙悟空低头，在她唇上用力亲了一口，声音响亮，“以后这三界，你最大，俺第二！”
山风吹过，石崖上的大旗猎猎作响，映着两人交握的手，仿佛在宣告一个全新的时代。
至于天庭的玉帝？
早已成了不值一提的背景板。
玉帝失了靠山，日子一天比一天难捱。
昔日那些对他毕恭毕敬的上古大神，见天庭没了圣人撑腰，渐渐露出了獠牙。
先是东王公抢占了瑶池半壁，后有西王母截留了仙官俸禄，没过多久，连镇守南天门的四大天王都敢对他的旨意阳奉阴违。
这日早朝，赤脚大仙当着众仙的面，直言要重选天帝，气得玉帝当场呕了口血，瘫在龙椅上动弹不得。
殿外传来此起彼伏的争执声，昔日威严的凌霄殿，如今成了各方势力角力的戏台。
而此时的花果山，却是另一番光景。
澈琉从西方回来时，衣袂上还沾着点佛光的残烬。
她去了趟灵山，见那两位端坐莲台的佛陀满口慈悲，眼底却藏着算计，便索性动手，将那所谓的丈六金身连同本源佛光，都吸了个干净。
如今指尖划过处，还能隐约看到淡淡的金色流光，却带着股被驯服的温顺。
“回来啦？”
孙悟空正坐在桃树上晃悠，见她落在面前，立刻翻身跳下，伸手就去搂她的腰，“西边那俩秃驴，没给你添麻烦吧？”
“不过是两团佛光罢了。”
澈琉笑着摇头，指尖抚过他束发的红绳，“比鸿钧他们差远了。”
他听得眉飞色舞，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往水帘洞跑：“管他们差不差，回来就好。俺都等你大半天了。”
洞内红烛高燃，锦被铺得松软。
他将她放在榻上，俯身就吻，带着山野的清气与急切的渴望。
她刚吸收了本源佛光，体内气息愈发磅礴，却在他的吻里渐渐软了下来，指尖缠着他散落在颈间的长发。
“听说天庭乱成一锅粥了？”
她喘息着，指尖划过他金甲的边缘，感受着金属下滚烫的体温。
“管他呢。”
孙悟空扯开她的衣襟，吻得又凶又急，“就算天塌下来，有俺在，也砸不到你。”
他的手探进她的裙摆，动作带着熟稔的霸道，却又藏着小心翼翼的温柔。
红烛的光在两人交缠的身影上跳跃，映得他眼底的火焰愈发炙热。
她体内的佛光与他的妖力在触碰间交织、融合，竟生出种奇异的和谐，让彼此都忍不住战栗。
“空空……”
她低唤着，指尖攥紧了他的肩甲，留下浅浅的月牙痕。
“嗯……”
洞外的月光漫进来，与烛火交织，将石榻上的缠绵衬得愈发暧昧。
他不知疲倦地缠着她，时而凶猛如战阵上的猴王，时而温顺如被驯服的小兽，只在她耳边一遍遍唤着“六六”，声音里的痴迷浓得化不开。
她回应着，感受着他身体的力量与滚烫，指尖划过他汗湿的脊背，将那些从西方带来的佛光余韵，悄悄渡给他一丝——那力量温润平和，恰好中和他体内过于刚猛的妖力。
孙悟空舒服得喟叹一声，埋在她颈间蹭了蹭，像只贪欢的猫：“还是你好……比什么天庭玉帝、灵山佛陀都好……”
澈琉低笑，搂住他的脖颈，主动迎上他的吻。
夜色渐深，水帘洞内的声响却未曾停歇。
红烛燃了一根又一根，锦被翻卷，青丝与墨发交缠，将这方天地的温情与炙热，捂得严严实实。
至于天庭那位落魄的玉帝，灵山那两缕消散的佛光，早已成了无关紧要的尘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