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金星

水帘洞内的红烛正燃得暧昧,烛泪顺着烛台缓缓滑落,在石桌上积了一小滩,像融化的蜜。

孙悟空刚把澈琉按在软榻里,指尖正忙着解她腰间的系带,忽然听见洞外传来小猴们的聒噪,夹杂着一个陌生的声音,温温吞吞的,扰得他心烦。

“谁啊?”

他头也没抬,唇齿蹭着她的颈窝,声音含糊带火。

“好像是个白胡子老头,穿得怪模怪样,说是什么天庭来的!”

洞外传来小猴的回话,带着点警惕,“他说要请大王上天当官!”

“当官?”

孙悟空嗤笑一声,手底下的动作没停,反而更急了些,扯开她的衣襟就往里面钻,“俺老孙在花果山当大王,不比去那劳什子天庭自在?”

澈琉被他蹭得发痒,笑着推他:“好歹出去看看,别怠慢了客人。”

“哪有你重要。”

他咬了咬她的耳垂,舌尖扫过细腻的肌肤,引得她轻颤,“管他什么天庭地府,敢扰俺的好事,一棒子敲出去!”

说着,他索性掀了身上的锦袍,翻身将她压得更紧,膝盖抵开她的腿,眼底的火焰被洞外的动静撩得更旺:“让他们等着,等俺‘忙完’了再说。”

软榻摇晃着,撞得石壁发出轻微的声响,与洞外太白金星“小神乃天庭太白金星,特来恭请美猴王……”的声音混在一起,竟生出种荒唐的旖旎。

洞外的小猴们急得团团转,见太白金星还在絮絮叨叨,干脆围成一圈挡在洞口,个个龇牙咧嘴:“不许进!我家大王正忙着呢!”

“忙着什么?”

太白金星捋着胡子,一脸疑惑。

有只年纪小的猴崽口无遮拦,仰着脑袋大声道:“大王在和女主人‘造小猴子’呢!不能被打扰!”

“造、造小猴子?”

太白金星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老脸“腾”地红了,捋着胡子的手都僵了。

他活了万万年,见过无数风浪,却还是头回被一群小猴堵在洞外,听这种羞人的话。

洞内的动静愈发清晰,隐约传来女子的轻吟和男子低沉的喘息,夹杂着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太白金星耳尖发烫,哪里还敢再等,干咳两声:“那、那小神……改日再来?”

“快走快走!”

小猴们立刻挥手,“别等会儿大王出来,一棒子把你打回天庭!”

太白金星哪还敢多待,灰溜溜地驾着云就走,心里把这美猴王骂了千百遍——果然是山野精怪,行事如此不知羞耻!

洞外终于安静了。

孙悟空听到那烦人的声音消失,低笑一声,咬着澈琉的唇角:“清净了。”

他的手探进她的裙摆,指尖滚烫,动作比刚才更显急切。

澈琉被他逗得发笑,却又被他弄得浑身发软,只能搂住他的脖颈,在他耳边低喘:“猴子……慢点……”

“慢不了了。”

他哑着嗓子,眼底的光像要烧起来,“刚被打断了兴致,得加倍补回来……”

红烛燃得更旺了,将两人交缠的身影映在石壁上,缠绵得难舍难分。

他像头不知疲倦的兽,缠着她,在她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嘴里还含糊地念叨着:“当官有什么好……哪有抱着你舒服……”

澈琉笑着迎合,指尖划过他汗湿的脊背,感受着他身体的紧绷与战栗。

这只猴子,野得像山间的风,却只在她面前露出最滚烫的模样。

石榻摇晃,烛火摇曳,将这水帘洞内的春光,捂得严严实实。

至于天庭的邀请?

早被孙悟空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眼下,只有怀里的温软,才是最要紧的事。

太白金星回去没几日,竟真的又来了。

这次他学乖了,没敢在洞口喧哗,只让小猴通报,说天庭诚心邀请,封个“弼马温”的官职,管着天上的天马,是个体面差事。

孙悟空正把澈琉圈在怀里,在石榻上腻歪。

闻言皱了皱眉:“弼马温?那是什么玩意儿?”

澈琉正在把玩他束发的红绳,听到这三个字,指尖猛地一顿。

她抬眼看向洞外,眼底掠过一丝冷意——那官职听着体面,实则不过是天庭糊弄人的把戏,把一只天生不凡的石猴,当成看马的小吏。

“别理他。”

她声音淡淡的,反手将孙悟空按回榻上,吻落得又轻又急,“我们的事还没做完。”

孙悟空被她吻得心头火热,早把什么官职抛到脑后,正要翻身压住她,洞外却传来太白金星不依不饶的声音:“美猴王,这弼马温可是天庭正儿八经的差事,管着万匹天马,何等威风……”

“威风你娘的腿!”

澈琉猛地起身,素白的裙摆扫过烛台,带起一阵风。

她没往外走,只抬手对着洞口方向虚虚一扬——一道无形的气浪瞬间涌出去,听得洞外“哎哟”一声惨叫,紧接着是重物落地的闷响,想必是太白金星被打飞了出去。

小猴们在外头欢呼起来:“女主人厉害!”

“把这老头打回天庭去!”

孙悟空看得目瞪口呆,随即咧嘴笑起来,一把将她拽回怀里,在她脸上响亮地亲了口:“还是俺夫人霸气!”

“敢辱你,就得受点教训。”

澈琉哼了一声,指尖戳了戳他的胸膛,“天庭那帮人,没安好心。”

“俺才不稀罕他们的官。”

孙悟空低头,啃咬着她的锁骨,声音含糊带火,“有这功夫,还不如多疼疼你。”

方才被打断的情火重新燃起来,比之前更盛,烫得人浑身发颤。

他吻得又凶又急,像是要把刚才那点不快,全撒在这亲昵里。

“空空……”

澈琉喘息着,指尖插进他的发间,感受着他身体的灼热与力量。

“嗯?”

洞外的风带着水汽吹进来,却吹不散这满洞的炙热。

“以后谁再敢来扰事……”

他埋在她颈间,声音哑得厉害,“俺就让他尝尝金箍棒的厉害。”

澈琉笑着搂住他的脖颈,主动迎上他的吻:“不用你动手,我来。”

她的话像催化剂,瞬间点燃了他眼底的焰。

他猛地加深了动作,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里,嘴里却喃喃着:“夫人护着俺……俺也护着夫人……”

洞外的天色渐渐暗了,小猴们早已散去,只有溪水潺潺,伴着洞内缠绵的声响,温柔地流淌。

至于那被打飞的太白金星,和那个侮辱人的“弼马温”官职,早已被两人抛到了九霄云外。

此刻,只有彼此的体温,才是最真切的东西。

太白金星被打回天庭时,半边脸肿得老高,连拂尘都断了柄。

玉帝听闻后龙颜大怒,拍着案几骂道:“区区一只野猴,竟敢如此放肆!李靖,你带天兵天将去,把他给朕捉来!”

李靖领命,带着哪吒三太子和一众天兵天将,浩浩荡荡杀向花果山。

云端上旌旗招展,刀光剑影映得半边天都亮了。

水帘洞内,孙悟空正抱着澈琉腻歪,听到洞外雷声滚滚,猛地跳起来,抄起金箍棒就往外冲:“六六你看着!俺让你瞧瞧,这些天庭的废物有多不经打!”

澈琉倚在洞口,看着他金甲披身、红绳束发的模样,唇角噙着笑。

孙悟空一棒扫出去,金光乍起,前排的天兵瞬间被掀飞,哭爹喊娘地滚下云端。

他像只灵活的猿猴,在天兵阵里穿梭,金箍棒舞得风雨不透,碰着的非死即伤。那些平日里在天庭耀武扬威的天将,在他面前竟像纸糊的一般,没几个回合就溃不成军。

“就这?”

孙悟空嗤笑一声,一棒砸在领头天将的头盔上,打得对方头晕眼花,“玉帝就派你们这群废物来?”

小猴们在山下欢呼雀跃,扔着果子给天兵“助兴”,场面热闹得像过节。

没片刻功夫,天兵天将就倒下了大半,只剩下李靖和哪吒三太子还立在云端。

李靖面色铁青,没想到这石猴如此凶悍,当即祭出玲珑宝塔,大喝一声:“孽猴!休得猖狂!”

宝塔金光暴涨,瞬间变大,朝着孙悟空当头罩下。

那塔乃上古神器,能镇万物,孙悟空躲闪不及,被稳稳罩在里面,任凭他在塔内如何敲打,都纹丝不动。

“爹!你这是干什么!”

哪吒忽然急了,踩着风火轮就要上前。

李靖厉声道:“此猴顽劣,当镇之以儆效尤!”

话音未落,就见澈琉身形一晃,已站在宝塔前。

她甚至没抬手,只冷冷瞥了那塔一眼,口中轻叱一声:“破!”

“咔嚓——”

那号称坚不可摧的玲珑宝塔,竟像琉璃般应声碎裂,金片四溅。

孙悟空从碎片中跳出来,见她安然无恙,顿时乐了,冲上去就把她搂进怀里:“六六你太厉害了!”

李靖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你、你是何人?!”

哪吒却眼睛一亮,盯着澈琉的眼神瞬间变得滚烫,像是见了同类的兴奋。

他猛地转头,风火轮“呼”地烧得更旺,二话不说就朝李靖挥出火尖枪:“让你欺负我……呃不是,让你乱伤好人!”

“你这逆子!”

李靖被打得措手不及,慌忙躲闪,气得吹胡子瞪眼。

哪吒边打边冲澈琉喊:“这位姐姐好本事!这老顽固就该揍!”

他打得起劲,混天绫一甩,竟把李靖的战袍都扯破了。

孙悟空看得直乐,搂着澈琉笑道:“这小哪吒倒是识货。”

澈琉捏了捏他的脸,眼底带着笑意:“还打不打?不打我们回去了。”

“不打了不打了!”

孙悟空哪还有心思打架,反正天庭的人也被他揍得差不多了,“这些废物,不配让俺动气。”

他牵着澈琉转身就往水帘洞走,任凭身后李靖被哪吒追得鸡飞狗跳,连个眼神都懒得给。

小猴们见大王赢了,更是欢天喜地,簇拥着两人往回跑,还不忘捡些天兵掉落的兵器当玩具。

洞内红烛依旧,孙悟空把金箍棒一扔,就迫不及待地把澈琉按在石榻上,吻得又急又凶:“刚才你护着俺的时候,帅呆了!”

“那是。”

澈琉笑着回吻他,指尖划过他汗湿的脊背,“我的夫君,只有我能欺负。”

他低笑起来,手已经钻进了她的衣襟,声音哑得像淬了火:“那现在……让俺欺负回来?”

洞外的云彩被战火染得通红,却挡不住洞内蔓延的炙热。

李靖和哪吒的吵闹声渐渐远去,只剩下石榻摇晃的轻响,和他在她耳边一遍遍滚烫的低唤。

天庭?玉帝?

哪有怀里的温软重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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