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拉一下——酒杯被他们俩同时放在了桌上,没动

滋拉一下——酒杯被他们俩同时放在了桌上,没动。滋拉一下——他们没喝。

我在监控室里瞳孔骤缩,眼看着江凌指尖敲了敲杯沿,冲方诉挑了挑眉:“叶知衍那小子的手笔?”

方诉淡淡瞥了眼杯底沉着的不明粉末,忽然起身走向宴会厅角落的通风口。我的心跟着提到嗓子眼,就见他抬手扯下通风罩,里面藏着的微型摄像头正兢兢业业地工作着。

“呵。”方诉捏着摄像头转了个圈,镜头精准对准我事先藏好的单向玻璃。

我吓得差点把手里的备用酒泼到键盘上。

下一秒,监控画面突然黑了。

门被推开时,我还在试图拔掉主机电源。江凌倚着门框笑,方诉手里把玩着那枚摄像头,鞋跟敲地的声音由远及近。

“叶总这计划,挺别致。”方诉弯腰,指尖擦过我发烫的耳垂,“就是执行力差了点。”

江凌已经绕到我身后,温热的呼吸扫过颈侧:“比如,你忘了我们俩早就不喝这种廉价香槟了?”

我后知后觉想起上周财经杂志的封面——江凌搂着新晋影后,手里晃的正是这款香槟。而方诉的私人酒窖里,十年以上的拉菲能砌成一面墙。

“还有啊,”江凌忽然俯身,咬了咬我的耳廓,“你以为撬走那些女人是为了什么?”

我浑身一僵。

“每次你跟人说‘下周陪我去马尔代夫’,转头就被我截胡,”他轻笑,指尖滑过我颤抖的喉结,“你就没发现,那些行程最后都落在了方诉公司的游轮上?”

方诉已经蹲在我面前,黑眸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还有上个月,你说看中城西那块地。”

我猛地抬头。那块地最终被方诉的公司拍走,气得我砸了三个古董花瓶。

“地契在我抽屉里,”方诉指尖轻点我的唇,“本来想在你生日那天送你。”

江凌突然按住我的后颈,迫使我仰头看着他:“至于你说的‘颠鸾倒凤’……”他忽然偏头,在方诉唇角印下一个轻吻,“其实不用药,我们也很熟。”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有烟花在颅腔里炸开。

江凌的手已经探进我的衬衫下摆,方诉则解开了我西装裤的皮带。药劲不知何时上来了,浑身的力气都在往下淌,只能任由他们把我架起来。

“现在换我们给你灌点东西,”江凌晃了晃手里的红酒,酒液在水晶杯里晃出妖冶的弧度,“放心,比你那药温和多了。”

我拼命摇头,却被方诉捏住下巴。冰凉的酒液滑过喉咙时,我听见江凌在耳边说:“忘了告诉你,你小学偷藏在床底的奥特曼,是我替你收起来的。”

方诉吻去我唇角的酒渍:“你高中被人堵在巷口,是我叫的保镖。”

原来那些针锋相对的岁月里,藏着这么多我从未察觉的痕迹。

意识模糊前,我感觉自己被放在柔软的大床上。江凌的手在解我的衬衫纽扣,方诉在脱我的皮鞋。

“你们俩……不是死对头吗?”我含混地问。

江凌咬着我的锁骨笑:“骗你的。”

方诉低头吻住我的唇,声音低沉而清晰:“从十七岁那年,你穿着篮球服冲我们喊‘有种单挑’开始,就不是了。”

窗外的月光漫进来,我忽然想起十七岁的篮球场——江凌把受伤的我背在背上,方诉跟在后面拎着我的球鞋,三个人的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很长。

原来有些仇恨,从一开始就是场蓄谋已久的温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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