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挖墙脚
学习部会给每个在职人员配备系统空间，空间可以安照系统喜好变换。
007的空间原本是个农舍，秦仁一来，她把空间换成了客厅的模样，茶几上泡了茶，摆上了员工食堂捞出来的水果。
秦仁变成人形疏懒的靠进懒人沙发，乌檀木色的长卷发披着，她一手撑脸，灿若琉璃的眼睛盯着007，食指按压眼尾半透明的三瓣花印记。
她说：“007，这个任务结了你就该挂花了吧。”
挂花是学习部特有的传统，每个在这里工作过的系统在结业后都要挂一盏金盏花，代表对部门的祝福与告别，金盏花到了夜间会发光，久而久之，学习部的总部树仿佛成了虚空之境存在的另一片天。
007点头：“嗯。”
秦仁看她：“哎，我之前跟你说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留下来吧，我们部门的待遇可是在虚空之境数一数二的，多少系统想进都进不来。”
007回答只有四个字：“我想回家。”
秦仁：“你离开这么多年，说不定回去他已经养了一堆宠物，左手一只拉布拉多，右手一只布偶，而你这只不会撒娇卖萌耍心机的可怜小猫只能蹲在角落里看着她和别的宠物贴贴蹭蹭。”
部门里一群闹翻天的家伙，唯一靠得住的007眼看着就要离开，秦仁怎么能不急？
但无论她怎么劝说，007还是执意要回去去见一个已经不知道身在何方，名为何，连音容相貌都已经模糊不清的小主人。
已经成了执念。
秦仁叹息：“007，你真是…死脑筋。”
007：“还有别的事吗？”
秦仁起身：“你也就在赶我走的时候说这么多话了，用这个态度对你们老板，你去其他部门看看那个员工敢以这个态度对待老板，不被削就怪了。行，我走了。”
挖墙脚不成的主神大人撤退。
秦仁离开系统空间回到总部，学习部的总部名字叫树，扎根在一片危险的时空乱流里，不知内情的人来到这，稍不注意就会被数不清的时空乱流搅碎。
一棵树冠繁盛的金色榕树在保护罩里，树下是一片漂浮的陨石小岛，秦仁变回原型，挥动着翅膀飞上树。
虚空之境原本是没有天气昼夜变化的，不能朝哪个方向看去，都是黑暗中的星光闪烁，亘古不变。但秦仁觉得太单调了，她造了个天气模拟系统，这里就有了雨雪晴夜之分。
树前有艘飞船，有外人？
学习部门前一般不会停飞船，他们员工都是有自己的通道，秦仁靠近变大。
舱门打开，一个穿着防护服的欧美面孔女人下船，看见她的本体，不耐烦的抬高下巴喊：“你们主神呢，让她赶紧出来，我是攻略部的人。”
换作常人，恐怕就会回答点明自己的身份，但秦仁是个玩心重的，她眼睛一转变成个年轻小姑娘，扎着两个麻花辫，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模样问：“我们诸神主神不在，我是小秦，你是谁，来找她有什么事跟我说就行了。”
刘锦不耐烦，翻了个大白眼：“你？你是什么阿猫阿狗，也配和我说话，”
秦仁状似好脾气的问；“我们主神很忙的，你有什么事情跟我说，我可以帮你转达。”
刘锦睨她一眼，秦仁笑眯眯。
就…也不是不行，她才不想跑这么大老远，要不是…
刘锦清咳一声：“你听好了，我们攻略部看你们学习部人少可怜，决定接受你们的归顺。”
她抬高下巴准备接受秦仁惊喜的尖叫和不可置信的反复确认，以他们攻略部的资历以往收到邀请的部门无不欣喜若狂感恩戴德。
何况他们主神还是先天圣灵，加入攻略部就等于可以得到一位先天圣灵的庇护，这世界上应该没有你个大傻春会能拒绝这种条件。
秦仁：“谢谢，我们不需要。”
他们部门虽然人少，但是工作清闲，没有勾心斗角的的事，就部门里那群小动物密度大小的心眼子能有什么新花样，无非是争争宠。
刘锦一气：“别给脸不要脸，我们攻略部肯收纳你们完全是可怜你们，要我说，你们部门一群畜牲能成什么事，花费大量资源培养一群没用的垃圾，主神也是个眼皮子浅，不如把资源交给我们部门来分配。”
硬了
拳头硬了
众所周知，学习部的主神最是护短，谁都不能欺负他们那群毛孩子，都让攻略不骂成畜牲了，她能忍？
刘锦正说的得意，一只拳头渐渐在她眼前放大，刘锦整个人倒飞出去砸进飞船。
她不可置信的怒吼：“我可是攻略部的人，你怎么敢！”
秦仁活动手腕：“圣灵而已，我们学习部有两个，以后不要来家门口吠了。”
她抬眼：“很吵。”
这一刻，独属于圣灵的气势死死压制住刘锦，让她生不出任何反抗的心思。
接着一艘报废的飞船砸进攻略部大门前的地里，人群围拢，医护人员拆下扭曲的舱门，把里面的人拉出来。
刘锦恨声：“霜天，你一定要给我报仇，我从来没有这么丢人过。”
长发男人摸摸她的后颈答应：“学习部目中无人，欺辱我部高级成员，我部誓不罢休。”
……
啊切！
秦仁揉揉鼻子：“谁念我。”
她穿着白衬衣西装裤，两手撑着树的枝干坐下，长靴在空中晃来晃去。
秦仁不想太早回去，今天的事让黎明知道了又要念叨她，不知道自己的教育方式哪里出了问题，养成黎明年级轻轻就一副唠叨起来没完的性格。
傍晚下起了雨，起初还只是杏花小雨沾衣湿，转眼间就变成了瓢泼大雨，水打湿秦仁的衬衫，顺小腿流进靴子，她不怎么在意。
天色一暗，树冠里就亮起一盏盏巴掌大的灯光，火烧云一样蔓延，树冠燃成一团，漂亮极了。
是金盏花。
故人留下来的思念，秦仁抬头，工作的随着时间暗下去，到最后只剩顶楼的一间房灯光经久不灭，等待归来的人。
秦仁叹息，看来今天是逃不了了。
她纵身一跃，身体猛然拔高七八丈，脚尖轻点，朝顶楼灯光而去。
窗台上不知道是谁种的草莓开了花，白色的小花在雨中分外可人，她再一看，有两颗草莓已经成熟，沉甸甸的压下来。
虚影一晃，光秃秃的半截藤条在雨里摇曳。
主神办公室，茂盛的藤萝爬满窗户，桌上有个眉目英气的年轻女子头枕着胳膊睡着了，脸朝着窗外，手中还握着笔。
几滴雨落在桌案，藤萝叶下一小窗轻轻打开，白蛇鬼鬼祟祟探头进来，嘴里还咬着两颗草莓。
秦仁观察黎明，见她没有醒来的迹象，松了一口气，放心进来。
她正打算溜走，七寸一紧，整条拎了起来，和黎明灿金的眼睛对视：“你偷摘布谷的草莓，回头她得找你拼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