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好在，林帆一开口，就是满满的安全感。
“你留在湘域，胡修他们一有情况汇报给你，你就一字不漏，全部告知小菜鸡。”
留在湘域，而且还是坐等他们汇报。
我这是……升职了？
猫百万双眸一亮，连连点头。
还好狗十八不在，要不然，这次升职还得跟它争。
“走，找出黄昏院在哪。”
黑礼服没有说位置，就证明它也不知道具体地点。
得靠人力去搜。
猫百万顺势就往地面上一躺，然后扭了扭腰，调整好睡姿，半眯着眼，猫尾巴像扫帚一样，清扫着屁股正对着的地面。
“换个地方睡觉，也挺好，对了喵。”
它喊了一下一旁待命的无名小弟。
“湘域整什么大项目，需要实时跟老大汇报呀。”
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用。
猫百万之前在黄泉票站，就是一个传话筒。
薛公子一有什么动作，就会告知猫百万，由它传给小富婆，再到老大耳里。
这也是它主管一职的来源。
现如今，同样的工作内容，换了个场地，肯定也是一样，是有什么大项目要搞。
“项目？”
无名小弟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你说的是湘域的危机吧。”
“危机？”
猫百万的尾巴停顿，眼睛张大。
“对，现在尸山随时面临灭城入侵的危机，而且据说……”
无名小弟低声道：“都是能伤到将臣的恐怖存在！”
将臣有多强，他们不知道。
不过当时为了士气，胡修曾宣扬过，将臣的实力，在湘域排的进前三，有它在，天下太平。
能伤着它，一定恐怖如斯。
猫百万的尾巴含在肚皮上，一脸惊恐的望着无名小弟。
“所以，我来一线当传话筒？”
连将臣都能被伤到，这真出事了，还有机会让它传话吗？
“小富婆，呜呜呜呜，你快带我走，我想票站了，让狗十八来，它最喜欢一线了。”
伊乞乞无视它的哭诉，双目看着前方。
林帆等人，被拦在尸山出口处。
一位骑着摩托车，浑身鲜血，怒目圆睁的少年，正死死凝视着林帆。
但这股愤怒，不是对林帆的。
而是对这个狗屁世界的。
他将心爱的摩托车丢在一旁，拖着一瘸一拐的脚，走向林帆。
周围的裁决团下属，纷纷上前一步，做出备战姿态。
哪怕对方看上去不强，他们也没有丝毫怠慢。
诡异降临以来，任何敢轻视弱小的人类，早就尸骨无存了。
如今活下来的人都知道，再没实力的人，只要脑子是正常的，他都可能想到一个，能坑杀十万大军的计谋。
“你们想去哪，有什么地方要找，问我，我都知道！”
摩托少年喉咙沙哑，一句话好几个字是失了声的，勉强靠猜，才知道说了什么。
“只要你们，替我报仇，想去哪我都带你们过去！”
摩托少年，是当初林帆回尸山的路上，遇到的人，只需500冥钞，就能载他回尸山。
而且对周围了如指掌，还聪明的在各处埋下电池。
如此一来，哪怕是湘域，他也能在短时间内，去到各个地方。
当然，这里指的是范围并不大。
只是在一定范围内来去自如。
不过上次听他说，整个湘域，他都跑过，只不过是电池没有那么多，不然就埋整个湘域了。
现如今，他再次出现，脸上已无年轻飒爽，使点小计谋就得意洋洋的神色。
取而代之的，是诡异降临以来，最常见着的表情与姿态。
那就是被愤怒，仇恨，蒙蔽的目光。
“老大，我来处理？”
胡修认得出这个人，先前林帆提到过，王铁熊也格外关注。
因为对方对湘域很了解。
遗憾的是，实力太弱，脑子也不太行，会点小聪明，但只能骗小学生。
但凡读过两本书，都不会被骗到的那种。
也因此，一直没有被江海市收录，是林帆着重强调过，他们才开始注意的。
如今他如此失态过来，就算不说，大家也都知道，无论是家破人亡四个字。
在和平时代，这四个字很重，重到让任何人都不能忽视，至少得上热搜前百挂一天的那种。
而现在，这四个字就跟问你吃饭没一样。
轻描淡写的说一句：我全家凉了。
就跟说我今天吃过饭了一样，牵不起半点怜悯。
“不用处理，直接谈交易吧。”
诚然，林帆也是如此。
至于在这时候收获人心什么的。
开什么玩笑。
如果这个人心就这么容易收下，那要来何用。
成年人的世界，只有适当的真诚和套路，才最能得人心。
例如现在，你要是替他心急，短时间内是会让他感恩戴德，但过后就没了。
就和跟你借钱的人一样，钱到手的前几天，感情升温，后几天，连闲聊都没了，巴不得这辈子没认识过。
得有利益互换，才能长久。
摩托少年先是一怔，而后愤怒逐渐转为惊讶。
他没想到，之前偶然碰见的，坐摩托后面的，竟然真的是江海市老大。
能跟紧事队平起平坐的老大，就这么两腿一张，往他的摩托一坐，然后抖动着回到自家地盘。
这要是传出去，就算是诡异说的，都没人会相信吧。
那画面感太足。
就是摩托少年此刻想想，都很难将两者是同个人这件事，给代入进去。
跟你去地摊吃粉，遇到马云没带钱有什么区别。
然后你请他吃一顿几块钱没加肉的斋面，他写了张纸条跟你说，拿这纸条来阿外巴巴找我，给你高管。
狗听了都知道这是骗子。
没想到，给他遇上真货了。
短暂的惊喜和震撼过后，他的脑子再次浮现出仇恨的画面，握紧了双手，牙根咬得溢出血来。
“行，互换，我要你们替我杀穿一个场景！”
嫩了。
哪有先提需求的。
再加上这么冲动，谁都知道，可以随意压价了。
林帆也不废话，“知道黄昏院在哪么。”
“知道！湘域内什么地方，我都知道，怎么去，入口在哪，一清二楚！”
“那你想报仇之前，能不能说一下，有没有活着的人？”
活着的人，指的就是对他重要的人。
摩托少年僵硬的摇起头。
哪怕记忆里，那些人的尸体，就在他面前横竖摆着。
可要回答这个问题之前，他还是再回忆一遍，希望有遗落的。
“全死了，那你先带我们找到黄昏院。”
“为什么不是你们先替我报仇！”
摩托少年没忍住，激动的喊出声来，他以为，这位坐他摩托车的老大，会因为他的表情和愤恨语气，从而将他的事视为第一优先级。
毕竟，先前可是给过纸条，说过来江海市，能免试招录的。
按理说，这不就是看重他的表现吗？
“因为我们有能力帮你，但不知道你是不是真有能力帮到我们。”
胡修在身后看了林帆一眼，心里明悟。
是要收这小子了。
为什么？
因为之所以先去黄昏院，最主要的原因，是尸山这边的人，需要将臣庇护，晚一刻都可能全体丧命。
但林帆没有将这件事说出来，反而是跟其讨论利益。
这说明，林帆并非想要帮他那么简单，而是打算收下。
“行，信我就跟我来。”
摩托少年努力平息自己的怒火，思来想去，他发现自己确实没办法跟江海市讨价还价。
甚至，对方是老大出来讲话，都是因为运气好碰到，再加上自己先前载过他一程。
如今对方还能顺嘴解释一下，已是不可多得的待遇。
再奢求说服对方，就有点巨婴了。
他只是单纯，不是蠢，简单的道理还是明白一二。
他的电动摩托唰一下开启，回头一瞧，林帆等人已经坐上了小车。
“你们连摩托都没有？很多地方走小路更快懂不懂。”
摩托少年傲然，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的鬼火输过BBA。
胡修暗暗将这句话记下。
老大就是坐了一次摩托车，才挖掘了他，说明摩托技术有价值，今后自己可以考虑，组织一支鬼火队。
摩托少年对此处了如指掌，林帆在想，要是他想使坏，说不准能坑死一大群人。
黄昏院并不是一个多么大的恐怖场景。
甚至被一处人类势力给围起来了。
里面偶尔还有试炼者进出。
大多数是红光满面的进去，然后一脸疲惫无力且肾虚的样子出来。
要是不说，林帆以为来到了蓝城荒林，那里如今的状况就是这样。
唯一不同的就是，在蓝城荒林，是花钱，把自己的红光满脸，变成肾虚的。
而这里，出来的人虽说疲惫，但手里都揣着冥钞。
只是每次出来，都得将其中的三成，分给围住黄昏院的那帮人。
这像是不成文的规矩。
“他们是这城市里自发逐渐形成的势力，就叫城望市。”
和江海市一样，并没有专程去取名字。
这也很正常，如今，城市才最能拉拢人心，像什么红衣门之类的，主要还是大家来自的城市都千奇百怪，要不然也是拿城市取名最妥当。
犹如你代表了自己的家乡，换做是谁，都会觉得很有归属感。
胡修继续解释道：
“他们手里有两处地方的试炼规则，所以占着此处做生意，势力不大，也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也不怕事？
这句话别人说出口，但是需要注意一下。
但在胡修嘴里，又是另一层意思了。
因为他语气里带了点嘲弄。
显然，不惹事不怕事，不过是他们自吹自擂，用以自卫的手段。
车子停靠，林帆并没有让胡修等人下车。
没有必要去那么多人，自己不过是替将臣问病，而不是来攻略此处。
摩托少年站至远处，没有表态，只说前方那地就是黄昏院，至少传出来的名头是这个没错。
然后紧张兮兮的看着林帆下车。
在不知道林帆身份时，他还能聊点闲话，知道之后，与其对视都很有压力。
这跟没知道对方是你老板娘前，你敢去要联系方式，得知是秃头老板的二十岁媳妇，你就不敢与之对视。
只敢在心里偷偷想着。
直至林帆从他身旁走过。
他才鼓起勇气道：
“老…老大，我能跟你去……见见世面不？”
这声老大，喊得生硬，不是他不愿，是怕林帆不乐意。
不是任何有能力的人都想当白胡子的。
林帆没有停下脚步，“跟上就行。”
“好！”
摩托少年如释重负，连忙跟在他身后。
恐怖场景，是姐姐死去的地方，摩托少年愤怒，也对此产生了阴影。
但这一路上，他明白了，越是恐惧，就越要战胜它。
……
“五百冥钞，给我一百五。”
一位叼着细烟，浑身穿着紧身衣，腰间挂着一柄尼泊尔军刀的男子，坐在恐怖场景正门口，细数着每一位从里面出来的试炼者，所上交的冥钞。
出来的人皆无怨言，只是给时难免有些犹豫。
其中一位，手里也握着五百，然后递出去了一百五。
只是这人给的，他没接，自顾自的抽着烟，就像是没看见。
“肖…肖哥，不是一百五吗？”
那人紧张得发抖，因为体质虚弱，所以脸色苍白。
“兄弟，大家都是人，也都是混口饭吃的，你知道这黄昏院，带走了我们多少兄弟，这些兄弟的家人，又有多少张嘴吗？”
肖哥猛吸了一口烟，眯着眼，好似回忆着当初艰苦的日子。
手握一百五的男子，双脚发麻，腰杆弯曲直不起来，既害怕，又虚。
他略带迷茫道：
“可是肖哥，我们说好，给三成的啊。”
“对啊，我跟你说这事，就是告诉你，给我三成，我不赚钱，这都是为了养活那帮兄弟家人的钱，大家有目共睹，跟我混，即便死了，我也没亏待活着的家人吧？”
肖哥很懂卫生，特地将烟挪到烟灰缸，才敲了敲，一滴都没有落在地面上。
这条街道很干净，光脚踩着也不会被什么小碎石划伤。
肖哥就这么平静的跟他讲过去。
听得对方脸色愈发苍白，可还是假意听不懂道：
“那肖哥真是大人物，人人敬仰的英雄，我…我再给一点？”
“呵，我只要三成。”
肖哥语气不再那么和蔼，逐渐变得有些阴冷。
“这…这这。”
那人急得发颤，朝着四周苦苦哀求道：
“我给二百行吗？我给！你们到底想干嘛，不讲信用嘛！”
肖哥依旧不答，身后的手下已经提着砍刀，缓缓走向了那哀求的男子。
正朝这边走来的林帆，瞧见了这一幕，略带着些惊奇。
倒是身后的摩托少年，心里发紧，低声骂道：
“混账，这种时候了，人类还不能团结么！”
林帆斜视一眼，“那如果你是那个抽烟的，会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当然是按规矩来，他给了三成，就放人走啊，哪有趁人病要人命的。”
摩托少年满腔热血，脑子却少了几片。
林帆知道了，这人能用，但只能当个工具，没有领袖的资质。
“那你怎么知道，他给的是三成呢？”
“我…诶？”
摩托少年一怔，就听林帆继续道：
“如果你是那抽烟的，今天就下去见你那帮重要的亲人朋友了。”
说着，就见先前苦苦哀求的男子，跪在地上一点点挪向肖哥，然后胸口忽然突出一只手臂，手里握紧了一把短刃，直刺肖哥的心脏处！
手臂有三节，上面全是疮口，仅一眼就知道，这位苦苦哀求，看上去毫无实力的男子……是一位追命契约者！
别以为能契约追命的人，在湘域不稀有，可这群人，个顶个的，都不是傻子，而且心绝对狠。
像摩托少年这种，只要没有加入江海市谋得福利，他这辈子都没有可能契约到追命。
哪怕生在湘域。
恫吓不是他运气不好，而是他只能止步于此，除非背靠大平台。
然而，他那探出去的手臂，在中途，便被肖哥身后多出来的一尊追命诡异，给当场握住。
“能召唤契约诡异！”
摩托少年大惊，这可是从没亲眼见过的画面。
契约诡异不能说绝大多数，应该说全部，都是看不起人类的，能契约就算是人类智商高了。
还能将其召唤出来作战，简直逆天！
林帆没有给他解释。
其实那并非召唤出契约诡异。
而是他的诡技，不过诡技并非召唤类。
好像是分身类。
就像三岐那样，它可以将自己分为好几个，但这么做会降低实力。
不过这个诡技，比那男子的，要强不少。
“你赚了一千，宁愿用诡技，也不给我三百？”
肖哥脸色冰冷到极点，对方会出手，他早就预料到了。
只是没想到，一出就是诡技。
使用诡技，可是要消耗冥钞的，而追命级别的，大抵都得一百起步。
一旦打起消耗战，一千冥钞就白白浪费了。
宁愿打起来，都不愿意给三百，肖哥都没想到。
“呵，杀了你，能拿一万。”
虚弱男子咧嘴一笑，被抓住的手臂一震，原先握住的短刃，竟直接脱手，刺向他的心脏！
杀我！
肖哥一惊，他还真没想到，对方会用这种方式靠近他。
身子往外一挪，面前的桌子被掀飞出去，但距离太近，纵使反应及时，也避不开致命位置。
周围的手下慌乱，将他围在中央。
“老子只是想省个一百五而已，不想得罪你们，但既然这点钱都不肯给我赚，不如都别玩了！”
虚弱男子一点都没打算走，他笑得身子都在颤抖，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癫狂。
“反正杀了他，这一万冥钞，会给到我家人，用我这条贱命，换肖哥，不亏！”
“谁说你换了？”
肖哥艰难站了起来，将刺偏的短刃拔出，鲜血往下流，将紧身衣染上大片血迹。
但避开了要害。
虚弱男子懵了，他坚信，自己这招从未失误过，别说是肖哥，就是紧事队的人，他都成功杀过两人。
从未有过一次失手记录，一米之内…他必杀！
肖哥心里也不禁闪过疑惑。
方才自己分明要死了，却不知为何，这短刃，偏了。
正好刺中无关紧要的部位。
但疑惑并没有让他的动作变缓，手指一指，“打死。”
身后的契约诡异，一踏而出，乱拳将其打成肉泥。
就是在旁的手下，都被面前这副惨状，吓得后退半步。
哪怕他们已经见过不少死人，手里也有几条人命。
但看到一个人就这么成了一摊烂泥，心里依旧不适。
唯有一人除外。
那就从远处，逐渐接近这里的男子。
肉泥血浆爆出二十米的距离，而面前男子，跟没见着一样。
踏着血浆，一路踩着肉泥，来到肖哥面前。
谁也想不到——
那男子，便是林帆！
摩托少年已经被此景吓愣住。
别说双脚，就是脑子都只剩下空白。
这其中的反转，从一开始到结束，不断冲击认知不说，血腥一幕，更是将他的脑子给硬控住了。
唯有林帆淡然的走上前去。
肖哥捂着伤口，凝视这位面不改色的少年，光是这份沉着冷静的气场，就告诫着他，此人不简单。
但一定不是什么大势力的高层。
原因不是出自林帆身上。
而是身后，跟着一位被吓成呆子，头发乱糟糟的非主流男子。
这种手下，来他城望市都只能当个最底层的杂役。
而在此人手上，竟然是能跟在身后的保镖。
足以见得，对方气场足，但并非背靠大势力的人。
简而言之，惹得起。
“我要进黄昏院。”
林帆并没有硬闯。
大家都是出来混的，没必要这么不给面子。
说不准，将来这些人还得收入麾下。
“你不能进。”
肖哥哪怕伤口还在流血，但脸上没有半点狰狞和痛楚，冷静得像这伤口，不是出自他的身上。
“为何。”
“黄昏院的试炼规则，寻常人进去必死，至少也得恫吓契约者，而你，什么都不是。”
嗯？
林帆第一次，因为诡异小少爷那毫无存在感的气息，受到了阻挠。
因为诡影和蛟龙的气息太强大，所以一般都是用诡异小少爷。
可惜，自从晋升破道之后，它就不再是寻常人或者诡异，能看出实力的存在了。
说句不好听的。
哪怕破道了，如果不是诡影教训过，它回去残夜庄园，依旧要给大公子二公子欺负。
“那这黄昏院，可有不需要试炼的入口。”
像噩梦餐厅，从正门进，便可不用试炼。
黄昏院作为一家医院，应该也可以这样。
肖哥审视的眼神瞧了林帆几眼。
“长得还挺像江海市那老大的。”
听他的语气，似乎并不仇视江海市。
毕竟是外地打过来的势力，林帆并不觉得这边所有势力，都能友善看待江海市。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林帆才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
不过瞧对方的眼光如此出色，竟一眼就能认出个大概，而且语气平淡，没有半点不悦，应当是一个有眼光且理智，智慧出色的人才。
林帆正要点头应下，就听肖哥继续道：
“不过现在好看的脸都一个样，说是现代大众脸也不为过。”
可见，他并没有什么眼光，理不理智有待考究，智慧一定不出色。
“所以，你走吧，没有点本事，就打算去黄昏院，病久了就乱投医了？滚滚滚，今天心情不好。”
肖哥脾气暴躁，但从这点可以看出，他是活在世上，为数不多的好人。
他看实力，从某个方面来说，也是杜绝了无辜人死。
林帆对他还是略有欣赏。
“你只需告诉我，从哪里进，可以免去试炼，又或者说，这里没得免去，必须通关？”
肖哥啧的一声，眼里充满了杀意。
仿佛下一刻，他就能拔出腰间的尼泊尔军刀，照着林帆的头来上一击。
可这充满杀意的神色，落在林帆身上，就像惹到了棉花，没有半点波澜。
和地面上，那一摊肉泥一样，丝毫引不起林帆的注意。
再说身后傻得差点尿裤子的摩托少年，终于回过神来，啪啪就给自己两巴掌。
妈的，竟然因为一个人被捶成烂泥，就吓得走不动路，这么下去，自己怎么在乱世中生存？
必须要像老大那样…走在烂泥之上，也如同在干净的马路上散步。
想着，他往那血迹上一踏。
呕——
实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