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啧，诡技复杂，多，是最没有价值的。”
眼里的猩红逐渐充斥整个瞳孔，稚女发觉本源流逝的速度越来越快。
冷静，必须冷静。
它发动诡技在于眼睛，而且并不是真的把我秒杀。
只是用了某种手段，将我控住，进而持续消耗本源。
稚女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不再搭理自己的诡技。
或许不是自己用不了，而是…已经用出来了，只是没打到它。
要是能直接秒杀，又何必这么慢悠悠的走路，真要这么托大，早死了。
像那种，杀个人还得念一大段台词，还得一点点慢慢折磨的，早就被世界淘汰了。
别说人，诡也是这样的。
它会这么慢慢走，一定是有什么牵住了它。
知晓这事，稚女忽然联想到了黑礼服。
指望你了呀…
火！
耳边传来呼声。
但稚女眼里，并没有任何火焰，不过老爷子的步伐停下了。
在老爷子的视角里，一团冥式莲绽犹如骑士一般，出现在面前。
随即展开一片帷幕，将两者隔绝开来。
被这么一打断，老爷子猩红色的诡瞳再次黯淡。
稚女眨眼功夫，视线再次从人头落地，变成了原先站立的模样。
而周围…
到处是自己胡乱释放的诡技。
有团团火焰熊熊燃烧，有大量的水浪涌过，还有一块块巨石，以及枯木。
全都是方才，稚女情急之下，用来的诡技。
出奇的是，在视觉还没恢复之前，面前根本没有这些景象。
“幻觉…”
寒毛竖起，进入永夜这么久，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恐怖的对手。
以前从来都是它秒别人，就是五五开的都很少。
如今来个老爷子，出手就让它毫无还手之力。
要不是今日知道了这团幽冥火焰的多功能操作。
恐怕真的死在这里。
“你…竟然能操控幽冥火焰！”
老爷子瞳孔紧缩，满脸都是震撼。
“这可是与白雾相提并论的存在，你是怎么操控的。”
说着，它伸出了一根老朽的手指，往火里轻轻一触，那刺激的灼烧，忍不住嘶的一声。
可眼里的更多的却是赞许。
“这幽冥火焰，跟外面那些，还不太一样，看上去跟特制的一样，小妹妹，要不要跟我聊聊。”
杀意来得快，去的也快。
就好像杀不杀稚女，在它看来，没有任何区别。
“你怕不是个变态吧。”
稚女一边应付着，一边开始整理，刚才自己朝前放的离火，最终偏离了多少度，距离相差了多少。
放的坎水又偏离多少。
只要能将误差控制好，就算进入幻境，亦可以打到对方。
这把…高端局啊。
“变态…新词啊，什么个意思？”
老爷子脸色一沉，哪里不知道这是骂它的意思。
只是现如今有幽冥火焰在，它一是觉得会伤着自己，二是觉得对方确实有点有趣。
倒也犯不着杀。
“你现在就走，我们谁也没见过谁，可你要是现在不走，我们再打一场。”
这次，稚女没有直视它的双眼，而是将目光下垂，看向它的身胸那些瞎掉的眼睛处。
按理来说，这么厉害的诡技，肯定有触发的条件。
比如对视，或是一定范围内。
结合刚才它越走越近，流逝的本源越来越多这点来看，距离决定了诡技的强弱。
那么触发条件，应该就不是距离了。
稚女没有特地保持远距离。
因为老爷子有瞬闪，如果被其发现自己注意到这么多细节，说不定就直接动用全力了。
“有点意思，方才看你那诡技用的很是敏捷，说明脚下这个乱七八糟的阵，你会用。”
老爷子低头看着脚下的阵仗很是满意。
“还有这幽冥火焰，我都很欣赏，老爷子我不愿伤害有天赋的诡，毕竟也就是我们好诡太少，才比不得人。”
“在我欣赏你的情况下，还打算让我出手么？不如坐下好好聊聊。”
这话颇有威胁之意，但稚女却不敢反怼回去。
对方的实力，确实强大。
可以说是它在永夜里，遇到最强的存在，都不为过。
“那要不我们定个规矩，我能伤着你分毫，就两不相欠，你放我走？”
稚女想着跟它商量一下，老爷子却一点也不想听，冷笑道：
“老爷子我，脑子没你好使，这玩意我看都看不懂，你却耍的这么好，跟你谈这种，费劲，那就再出一次手吧，你要是觉得打不过我，就好好聊聊。”
废话真多！
稚女在它说没你好使时，离火已经将其团团围住，而后心里一动，冥式莲绽就像是活过来一样，猛地朝对方轰去！
“厉害，这火焰控制得这么熟练，不像是道具啊。”
在离火内，老爷子身体灼烧着离火，幽冥火焰，但脸上丝毫没有半点痛苦之色。
中幻术了。
稚女回想起方才老爷子主动去碰幽冥火焰，明明是被痛的嘶嘶声，这会还可以正常说话。
显然不合常理。
到底什么时候中的招。
稚女在离火燃起时，就没有对视过它的双眼，保持的距离也处于原先状态。
总不能，那诡技无解到，只要它想，就能拉入幻境吧。
这未免太抽象了些。
自己的本源呢…
稚女发现，明明身体没有丝毫疼痛，也没有半点伤势，可本源一直在往外流。
这是什么情况。
等等…
遇难莫慌，先算一卦。
稚女趁着老爷子在欣赏火焰之际，将双方之间相隔开来，各自失去视野，在掐指，小八卦手掌转动。
“凶…我正临大凶，大难若是不死，后续是福…谁家的福在凶后边的，这不有病嘛。”
稚女暗骂，这凶卦没成大凶，竟是因为后面带个福。
可事实上，它面临的就是生死大凶。
就连自家灭城诡技，都没能帮它突围，说明是远超它老哥的诡异。
甚至就连这团火……
不不不…它比不得这团火。
稚女忽然眉头一挑，猛地看向冥式莲绽。
在面对张月鹿时，黑礼服只是破道，凭借操控着这团火，就做到了力压对方。
说明它一定是某位不知名的大诡。
会不会不是火焰对它无效，而是自己陷入一个误区。
既然是幻境，那何时才是真，何时才是假，凭什么认定人头落地时，才是陷入了幻境。
另外…这火，会不会伤到我。
稚女脑子忽然清晰，心里一动，第二团幽冥火焰骤然入场！
“竟然还能操控第二朵！”
老爷子惊骇之声传出，明明两人之间，隔着离火隔着幽冥火焰，却能被对方一一知晓。
这下，它没有再犹豫下去，而是双手猛地扎入冥式莲绽当中。
轰然间，面前忽然炸出一阵刺眼的白光，场景瞬间变化——
重新回到了它一开始躲藏的位置。
没有挪动半分。
只不过，周围已经被冥式莲绽围住，除了烧自己的那团，还有另外一团，正化成圈，将它包裹在其中。
而尸山内，已是一片狼藉。
全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动用的奇门诡技，造成的壮举。
反观老爷子，一直在尸山下站着，同样没有挪动半分。
什么瞬闪，什么精神传话，全是假的。
早在站尸山前，就已经将它拉入幻境。
只不过，因为幽冥火焰的存在，它根本没办法靠近尸山。
老爷子万分诧异的看着稚女。
“天才…你竟然靠自己，脱离了我的幻境。”
“你死定了，本姑娘赏你一团火！”
好好好，既然怕幽冥火焰，那就给你一击！
稚女一咬牙，另一团火直接激出，看得老爷子脸色微变。
不过要说慌乱，倒也谈不上。
因为…
“观察这么久，原来这火，实际上不是你的。”
老爷子另一双眼绽放黄光，周围的空间扭曲，火焰被隔绝在外，一点也没有渗透进来。
但相对的，它也不能移动分毫。
“这火护主还好，进攻的话，得靠宿主，可惜你嫩了些，不知道这火的珍贵之处，胡乱下挥，终属下乘。”
本小姐当然知道，谁让那穿黑礼服的前几天才进来永夜。
早点来我早点掌握，哪还需要这么苦哈哈？
麻烦的是，稚女发现，对方的话，依旧能毫无顾忌的传到它的耳边，明明幻境已破，怎还会这么难缠。
“不管了，这尸山先送你，溜了。”
耗着没有价值，那就先跑为敬。
八门搬运一起，稚女一路朝着锁桥那边跑去。
在看到锁桥远远的身影之时，回头望去，老爷子竟在不远处，与幽冥火焰一块跟着。
“我们也没有仇吧，你打不过这火，我打不过你，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好好谈？”
稚女满是哀求，就见老爷子脸色沉得厉害。
“我老早就说好好谈了！”
重回尸山。
老爷子坐在稚女对面一米左右的距离。
“既然我们定下约定，说好谁也不出手，那我们就互相信任吧。”
老爷子看着它身后，是好几团幽冥火焰护着。
沉默了好一会儿。
“看起来，你也没信我啊。”
“放心好了，我不伤你了，说实话，我对你真的很有兴趣。”
“你这么老…”
“……我说的兴趣不是这个。”
老爷子扫过它的身子，低声道：
“你身上背着很严重的罚纹，说明你得了什么不得了的宝贝，要是动用这宝贝，我应该不是对手。”
“可刚对你出手，那复杂得很的诡技不是，这火也不是，你倒是死也不用？”
稚女算是看出来了，这老爷子杀心很重，但并没有非杀不可的意思。
也就是说，如果让它认为有趣，或是有价值，便可免于一死。
而且还看出了另一件事，那就是奇门诡技应当不比对方差，只不过刚好被克制了而已。
又或者说…实际上，是自己本身的实力不够。
稚女清楚，归根结底，它也不过是破道的水平，本源能这么雄厚，也是寄托于这罚纹所在。
罚纹虽苦，但也增加了它的本源。
只不过这种增加的本源，并不能为其所用。
也就是说，用起奇门诡技，终究是不如真正灭城施展的威力，故而遇到和奇门同样强大的诡技时，落了下乘。
另外，这幽冥火焰，比它强，而且强很多，以至于只要将自身沐浴在火焰里，它将伤不了分毫。
理清这两件事后，也就有了底气，可以跟对方好好聊聊。
不至于像个小弟，对方问什么答什么，觉得不爽了，还能随手抹去。
“我罚纹关你什么事，你先说说，专程来找我做什么。”
“啧，你这小诡，我找你，当然是因为，你身上有一条因果线。”
老爷子第三双眼睛闪烁光芒。
稚女稍稍记下这三双眼睛分别的作用。
一双可以制造幻觉，一双可以将周围的空间扭曲，一双可以看到什么因果线。
至于是不是真就自己看得这样，暂且不知，一步步定义下去，后面就清晰明了了。
“什么叫因果线啊。”
表面意思，稚女懂，但它真没觉得犯了什么错。
“你可知，琅琊客栈的店主，被放出来了？”
“嗯？”
这些字组在一起，它还是第一次听，完全没有印象。
“它和许多残魂一样，都被封在陨落…算了，说那么多新词，你估计也理不清，通俗点说吧。”
其实，老爷子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要给它介绍陨落之地，就得说一下，恐怖场景陨落的历史，还有它们之所以被封印在那些地方的原因。
后续还得介绍子明，又要介绍琅琊客栈。
以它的脑子，很难整理出一套好的说辞。
只能跳过开头，跳过中间，直接说结论。
“因为你的一个举动，将残魂释放出来，还让某只小诡截胡，似乎因此踏入了灭城，这是大忌，所以你该死。”
“……”
稚女大概也想到了，就是那几个人类，在离泽里的事。
因为那黑漆漆的傻大个，就踏入灭城了。
显然人类就是带着契约诡异，来夺走那什么子明的。
只是…它就指个路而已，再者说……
“老爷子我问问…这关你啥事？”
“……”
老爷子啧的一声，“我们诡异就是太自私了，如今残魂出土，势必引起很多有才华有能力的诡异疯抢，我啊…”
稚女伸手打断，“所以你出来看戏。”
“…算是。”
“那为什么杀我？”
“给你个教训。”
“……”
稚女表情凝固，怎么都没想到，这因果线，只不过是它想杀杀诡的无聊借口。
“但现在不想杀你了，不仅不想，我还打算栽培栽培你。”
“谢谢，还是不用了，我们毕竟有仇。”
“我跟你没仇呀。”
“我跟你有仇啊！”
你要来杀我，这会说栽培我，什么道理。
反派洗白都得来两段剧情，你洗白就两句话？
然而老爷子一点没觉得有什么问题，甚至不认为，方才出手就是敌人的意思。
“算了，你自己考虑考虑，是打算在这尸山待一辈子，还是成为我这般强大的存在。”
说罢，它感到惋惜的叹了口气，起身自顾自的离开，嘴里还念叨着：
“难得遇到好苗子，要是栽培栽培，能更好的控制住罚纹，加上那复杂的诡技…哪还需要在永夜里过这么苦的日子呢。”
！？
出永夜？
稚女心尖一跳，“你等等，我这罚纹出去，宿主不是必死么？”
“嘿，感兴趣了？”
“……”
老爷子一脸就知道的样子，轻笑道：“我虽然没你聪明，不过我见多识广，这罚纹虽然你担着，但……”
“宿主不是你吧？”
“……”
稚女一撇嘴，又不说话了。
“我不打算利用你，就跟人类的师徒一样，我收你当徒弟，之后你在外说是我教的就行，如何？”
“就这么简单？”
稚女一听见能出永夜后，本来无牵挂的心，再次有了期盼。
尤其是来了几个人类，听它们的语气，自家老哥在外面，似乎过得还不错？
“就这么简单，我跟那孟婆可不一样，它才需要养徒防老，我不必。”
这个老，在诡异的意思，其实是养一群小诡，替其办事。
因为它们根本没有寿命一说，别看它样子老，实际活得也长。
但这外貌是早在诞生时就定好的，并非时间长久才变成这样。
“如何？”
“那就…试试？”
仇先放一放，把本事学了再说。
听说人类里面，还有正面被对方砍一刀，之后还跪地求对方教他剑术的人呢。
只是区区夺命小事，暂且不论。
“那你跟师傅说说，这罚纹，是夺了什么宝贝来的？”
就跟酒仙喜欢喝酒，诡母喜欢孩子，黑礼服喜欢冥钞一样。
它就享受着带徒的感觉，只不过，对徒的天赋资质，都很是挑剔。
“尸身。”
这个答案，让它顿感不妙，赶忙着说：
“这师徒关系先不急着，是…游尸？”
“不对，是——”
“你等等，我再猜猜，是…伏尸？还是说，乃是那不化骨！”
“是永罚。”
“待在永夜吧，再见。”
“师傅，我行李收拾好了。”
“……”
……
在释迦玉的长廊里。
林帆正经历长达两个多小时的奔波，手里还抱着伊乞乞，因为她不能奔跑。
“这路好长啊，兄弟我们要不歇会。”
老头喘着气提议。
在林帆怀里的伊乞乞探出脑袋瓜，柔声说：
“啊…这么快就要歇么。”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原本可以放下来歇会的时间，愣是又多走了好一段。
“它们应该进不来，所以没必要赶。”
自从诡影踏入半步灭城后，林帆的身体素质就强了很多。
更何况如今灭城，抱着伊乞乞跑路犹如闲逛，没有半点力竭之意。
但老头并非如此，以他的岁数，跑这么久，已经算是素质超群，再跑真得见阎王了。
考虑到他的感受，林帆还是选择停靠休息片刻。
这条长廊很长，而且有一个十分特别的地方。
周围白茫茫一片，两边是走不了的，林帆尝试过往侧边，到了一定距离，无论怎么走，都不会前进半步，就跟在跑步机上运动一样。
光流汗，位置没有发生改变。
半狐也带领着身后的狐爷狐祖们，坐下休息。
即便在离泽待了那么久，它们休息时，依旧保持着端庄，直挺挺的腰，很是傲然。
这般气度，越来越让林帆怀疑是月狐的旁系亲属。
主要是狐这个字太深刻。
可偏偏月狐是个人类模样，根本不是狐狸。
“对了，小菜鸡，你将那魂晶给我。”
想起它们给的魂晶，按照先前出来时的阵仗来看，当初张月鹿还有虚日鼠出现，并非是为了他，而是为了那群狐狸。
要说它们有什么值得在意的东西，只能是魂晶。
说明此物重要性很大，连灭城都垂涎。
趁着出去前的功夫，将它吞噬为好，免得放在身上，惹来麻烦。
哪怕现在诡影达到灭城，可人类终究是人类，比不得真正的诡，麻烦少点最好。
伊乞乞红彤彤着脸，将魂晶递了过来，并娇羞道：
“现在可以吃了。”
林帆不以为然的接过手，一把吞下，毫不含糊。
倒是一旁的老头脸色大惊。
不是，姐…
怎么突然这么娇羞，还说可以吃了。
这这…你放哪里了啊。
“兄弟，尝起来是不是还咸咸的？”
“？”
林帆摇头，“毫无味道。”
魂晶就连离泽的污垢都沾染不了，怎可能会有味道呢。
伊乞乞也满是迷茫，为何问会不会咸。
看到亲姐疑惑脸，老头才算松了口气。
不咸就好。
还以为亲姐用盐洗漱呢，这样会伤到魂晶的表面，让光泽变得黯淡，让润滑的表面变得粗糙。
很可能影响整体的效果。
是的，老头担心的是这件事。
并非什么变态思想。
魂晶一入腹中，身后紧跟着的月狐们，纷纷低下腰杆，很是感激道：
“多谢你的相救，今日起，我们就是盟友，你的麻烦，亦是我们的麻烦。”
盟友么。
林帆并没有感觉获得了什么。
原先至少还有两只小破道的狐狸。
可它们为了更快的摆脱离泽的污垢，早是将自身伤害得淋漓尽致，如今多数恫吓，少数追命。
唯一看得入眼的，就是那只半步灭城的狐狸。
这魂晶对其也有用，这会低头弯腰的，也有它。
只是，这货不就是因为相识甚熟，所以才进永夜的吗？
那有没有魂晶，它都是自己诡，称不上是收获。
这般想着，林帆忽然发现，冥冥之中，自己多了一股气。
在自己丹田里，那颗魂晶正在盘旋，其中散发着无形气息。
抬手一指，空间被划出一道口子，狐狸当即说道：
“这是我们的相助，一旦遇到危机，可以请动我们协助。”
“代价呢？”
每一个道具，都需要相应的代价，以及豁免的价位。
“没有代价，我们是盟友，相助是应该的。”
“喔？”
出乎意料，世间竟然还有无需代价的道具。
而且还是和诡医的纽扣一样，能够召唤它们过来。
唯一遗憾的是，实力太弱。
放在之前，自己还在江海市，没有契约诡影之前，这绝对是当之无愧的神技。
可放在现在，就和满级角色获得新手神器一样，除了放仓库占格子，没有半点用处。
“那你们要是出来后不帮忙怎么办？”
老头到底还是实用派，一点没想过它们的实力如何，只想着万一到时候，它们出来发现讨不着好，光站着怎么办。
又或者，空间是裂开了，狐狸没出来。
那可多尴尬。
狐狸傲然的挺起腰，“绝无可能，我们对待盟友，犹如对待自家狐族，怎会看着自家人受罪。”
伊乞乞倒也听出一点相似之处，忍不住问：
“这不就是契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