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我们没有点准备,就过去会不会不太好?
老头是这么将委婉的话语,打在公屏上的。
翻译翻译就是在说,白灵儿脑子这么不好使,过去作用指定比黑礼服还垃圾。
在永夜里面,自身硬实力固然重要,但智商也需要一点,至少得明白,战斗中发出的声音越大越菜这点。
现如今,几人的实力仅能在破道上下。
不说白灵儿,单是诡影那张嘴,就等于被上了ban位。
道诡更不用说,它那些攻击手段,都是轰天震地的,没点动静都算不上事。
伊乞乞也是,除了一个诅咒以外,其他实力都得亲自动手。
要想让她这么短时间练成不动声色的战斗,多少有些为难人。
当然,红盖头不这么认为,作为温文尔雅的落花洞女,它觉得这永夜才是能发挥其最大能力的场景。
血涂狱一启,对方不仅不能跑动,还得小心翼翼,借什么不得手到擒来?
林帆想了想,还是继续往稚女的方向移去。
老头说的在理,但这次过去,又不是去要了对方的命,更不是去挑衅对方。
只要有白灵儿站着就够了。
让所谓的稚女老实,然后用冥钞将它的嘴撬开即可。
只是问个话,寻个地儿,就给冥钞。
这等好事,就算是灭城也没必要拒绝吧?
根据小人的描述,稚女在的地盘阴影不多,大半属于被月光照拂的场地。
而且此诡很怪,有的诡异跟它聊上两句,莫名就会被动起手来直接杀死。
严重的时候,曾将一个在永夜组建的诡异势力,给铲除了。
也因此,有了稚女无绪,噬诡千里一说。
一战成名之后,大家都对它有所忌惮,加之圈出来的地又只是不沾太多影子的,所以大家不会闲的无事招惹它。
按理说,最好的做法自然是去找一个脑子正常点的诡异搭话。
但诡异的话,得仔细听。
首先,它说的是聊上了两句,能聊就说明对方还不是那种,脑子不灵光的存在。
再加上,还懂得将对方势力连根拔起,说明智商挺高,相对而言,见识也比其它诡异要高。
这么想来,不正好是现在需要找来的诡才么。
又是步行许久,在大家都习惯了宁静的走路时,终是看到了那描述中的稚女之地。
一座荒野的山,上面开始种植着一些不可能再生的树。
林帆不是爱护环境的人士,对树木的认知甚少,却也能看出,这些树并非在山上枯萎的。
是在其它地方,直接挖过来的。
或许是永夜找不着新鲜的树,亦或者永夜根本没办法种树。
说到底不过是场景所化,到处是恐怖气息,死气沉沉的同时,还没有半点阳光。
就算是根草都得萎下去。
尽管那些种植下去的树,处处透着诡异气氛,可依旧有点熟悉感,在几人心中缭绕。
就是觉得此时此景,有点儿相似,可以肯定的是,相似度很低,要不然也不至于几个人都想不到一处形容。
在这山的周围,还飘荡着几朵幽冥火焰。
为何说是朵字,是因为相较于其它一团一团的,这里的幽冥火焰是如莲花般飘在半空的。
就是黑礼服见了,都不免一怔,脑子没能反应过来。
它也像是第一次见着这些火焰一般。
可不是,入了永夜,就等于被遗忘。
但这终究是与它同根生的玩意,脑海里依旧闪烁着一些回忆。
“为什么这里的火还有形状。”
老头悄咪咪竖起屏幕,问起黑礼服。
因为黑礼服只有破道,所以在大家的潜意识里认为,能够操控幽冥火焰的诡异不止一尊。
老头这个问题,也是委婉的问它,是不是里面有什么克制它的上位果实。
黑礼服观察了好一会儿,才想起那几个字怎么写,然后手握枯枝,在地面上写道:
“冥式莲绽,威力很强,还有护主能力,最好不要招惹里面那尊稚女。”
黑礼服隐约有些察觉,里面的稚女是谁,只是下定论还太早,它也没继续说下去。
“名字这么骚?”
取这名字的,多少有点中二的心态。
老头咂舌,看着那如莲花一般,在半空飘动的幽冥火焰。
心说这若是他,直接取名佛怒火莲不就好了。
不仅接地气,还很搭。
来源也是火。
林帆在旁看黑礼服写下这些信息,才踏了进去。
能护主,可现在却没有动手,要么是对方没有恶意,要么就是得对宿主造成伤害,才会触发。
无论是哪种,至少都不会影响到接下来的计划。
踏进这到处被种下弯弯曲曲的树的山中,一股腥味伴随微风传来。
这些种不活的树下,还留着入土七八分的血迹,鲜血已经干了很久很久,此时早已呈现黑色。
血迹并非一处,从凹凸不平的山路上能看出,部分血迹渗入地下至少数米,将山路染了个色,人走在上面,还有些许松裂。
这是用血液浇树,留下的痕迹。
在残夜庄园的白骨果与红血果那边,也有类似的地方,不同的点在于,残夜庄园的果子会汲取血液,所以会入土数米的土地很少,基本都是长期以往的不小心,撒到果子吸不到的地面。
这才导致的浪费。
跟这里的树木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越往前,空气中弥漫的腥味越重,氧气的含量也越稀薄。
要想呼吸到足够多的氧气,就需要加大吸气的力度,可这么一来,腥味也会入得更多。
就算几人见过世面,也不得不在中途止步。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得派个代表,进去喊一喊。”
林帆不再继续往前。
然后集体目光向三岐看齐。
在三岐还在纠结,要不要赌一赌时,却见林帆又摇起了头。
“不行,对方身份特殊,用它未免有些挑衅的味道,但将夫人又不好独自行动。”
林帆将目光,放向了黑礼服。
这里,也只有它符合这个标准。
礼貌,优雅,还是个人样。
关键在林帆和薛公子的调教下,语言艺术也相对达标。
就是实力弱了点。
可没办法,道诡傻傻的,诡影屁话多,蛟龙比道诡还傻。
红盖头更不用提,谁会喜欢跟动不动就提及洞神的它交流。
怕是真聊上了,对方就去找个洞,等待洞神去了。
三岐看着大家很自然而然的点头赞同,然后集体目光又朝向黑礼服。
不免心有些凉。
不是兄弟,你们冒犯我的时候,能不能稍微避着点,这么光明正大说我不行…
好歹也长多了个脑袋,踏入破道。
只是没个人样而已!
欺蛇太甚属实是。
黑礼服是拒绝的。
但在永夜里,拒绝是没有用的。
因为林帆拥有一票决定权。
被点到名字,若是不能提出一个更好的替代诡选,那就只能服从。
黑礼服叹了口气,只能硬着头皮上去。
诡异没有体重,也不需要呼吸,踩上去松软的山路,以及挤掉空气的腥味,对于它来说没有半点影响,不过永夜的缘故,这山路还是会有脚印的反馈。
不过黑礼服并不觉得难受,硬要说的话,还有点香。
这座山很大,但也很软,近乎是用一堆被血混淆的泥土堆成的。
差不多走到半山腰,才依稀听见了一点唰唰刨地的声音。
在永夜里,所有声音都是禁止的,但凡一点点脚步声,都能被放大好几倍,因为这周围实在太过安静。
这刨地声也是。
即便相隔还有一段距离,也能听得清楚。
就是在山脚下停住脚步的林帆等人,亦是能隐约听见。
几人面面相觑,又是抬头望了望天空上的硕大月亮。
按照小人所说,在月光下持续发出声音,是会被汲取本源,久而久之会直接魄散不说,还可能吵醒月诡。
能在永夜存活至今的诡异,都不会傻到发出声音。
像这种刨土一点都不隐蔽的行为,有一种自杀的嫌疑。
黑礼服先是朝山脚下望一眼,不是看林帆,而是那几朵幽冥火焰造的莲花,而后才走向声源处。
随着越来越近,刨地的声音也逐渐停下。
“谁在那?”
声音很是稚嫩,松软得像一块蛋糕。
它背对黑礼服,身穿天蓝色的布料衣裙,衣裙并不新,还有几次破了口,裂了痕,颜色也稍显黯淡。
头顶上还戴着大大的帽子,是渔夫帽,中间戴头上的部位也很大,导致稚女头只是一扭,那大帽子就会往另一边倾斜。
在听见黑礼服到来,它起身转过,仅有一米一左右的小个子,一双光溜溜的脚丫沾满泥土,脸上也挂着不少血迹。
诡异杀人,是可以不在身上留下半点痕迹的,只要它们想,那些粘在身上的污垢,都能眨眼功夫抹去。
这也是为什么人类无法伤害到诡异的原因。
面前的稚女却一点不在乎,任由泥巴和血在脸上胡来,也不打算去清理一番。
不过尽管被这么多脏东西覆盖,它白嫩的肤质依旧让人一眼看出。
唯一遗憾的是,它瞎了一只眼睛。
左眼边缘,有明显的抓痕,眼皮往里面萎缩,仅凭肉眼上看,就算不是医生也能看出,这是被谁硬生生抠下来的痕迹。
她的牙齿也并不整齐,下齿有两颗歪了点,倒是更显得灵气一些。
黑礼服稍稍一鞠躬,礼貌的在地面上写字问:
“你就是稚女?”
“没事的,你可以在我周围说话,外面很多大家伙,憋得慌就会来我这唠嗑。”
稚女一点没有外面传的那么疯癫,也不似那种动不动就发脾气的主。
相反,它很礼貌,还能分辨是非,在看到黑礼服时,它的眼睛里从谨慎到不解,再到现在的礼貌。
完全可以表明,它在这个期间,脑子里转动了好几次。
就是黑礼服都有些吃惊。
当然,它吃惊的是,自己能观察得这般详细!
而非是惊讶竟然在它的范围内,能说话。
“你好,我是冥…咳。”
因为跟没听过它名号的介绍,第一句一定会变成冥火火,而且对方念出来或是想出来,也会是这个名字。
所以它还是不想这般羞耻,只能换句话说道:
“想必你就是稚女,山脚下有几人,想向你请教一些问题,你也可以提出一定的冥钞数额,我们算是做笔交易。”
“交易么,可以。”
稚女外表虽是小女孩,心思却聪明得很,稍稍往山下一瞥,便大致知晓了谁才是话事人。
不过相较于山下人,它倒更加在意面前的。
“你认得我么?”
稚女没先跟着下去,而是问起它在意的点。
黑礼服摇头,“听都没听过,你应该也知道,踏入永夜,等于会被外面遗忘,只有重新回到外面,那些被锁的记忆才会恢复。”
“嗯,确实是…”
稚女有些许失望,黑礼服心里一咯噔。
什么情况,我一生只犯过一件错,就是结识了小冤家。
难不成…被遗忘的记忆里,我还有另一个小冤家?!
这也太狗血了吧?
黑礼服自信,它是一心只为冥钞的好男儿,绝不是喜欢跟一群女诡玩闹的。
更何况…小冤家至少还是少女样,这货就是个小女孩模样,多少有点过分。
人都不可以,诡就更不应该了。
不过这都是后话,黑礼服决定先不瞎想,着手眼前之事。
“另外,我自己也有一个想问的问题,如果你愿意回答,多少冥钞你开口,我尽力满足。”
黑礼服左右望了望,然后细声道:
“这永夜里面,有没有什么手段,可以将遗忘的诅咒,带出外界。”
“……”
稚女单眼看了看黑礼服,有些诧异。
在永夜里面的诡异,恨不能不要这该死的规则。
因为来到永夜的所有诡异,皆不相识,是敌是友都不清楚。
大部分打起来的诡异,脑子里都会有过相同的疑问。
有没有可能,它们以前还是好友。
像黑礼服这种,想要“注销用户,重启诡生”的,属实是第一次见。
“这…我不清楚,不过倒是有点线索,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提供给你,至于冥钞,可以不用,信息换信息即可。”
黑礼服一听,心情特别愉快,好像一切都向着好的一面发展了。
还有比被遗忘重新开始,更浪漫的事嘛。
“你绕过我这座山,继续往前走,会遇到锁桥,那边或许能帮到你,但我也不敢肯定。”
稚女说话很柔,也很顺,不像是那种长期不开口的样子,回想它说,经常会跟诡异唠嗑,想来也正常。
这种能正常交流,又可以开口说话的诡异,在永夜里实在难得。
回想小人那些,一说话就有种极度生硬,磕磕巴巴的难受感。
“接下来换我问了,边走边说。”
稚女抓起一旁的小铲子,走起路来裙摆还在晃荡。
黑礼服心思已是飞到所谓的锁桥上去,一边领路一边让它赶紧说。
稚女也是看着山下的冥式莲绽,问了一句。
“你是不是能控制幽冥火焰呀。”
黑礼服脚步一顿,点了点头。
“确实可以,你认得我?”
“听过,你挺有名气的。”
“那你还挺老的。”
“……”
黑礼服心想,它看上去这般稚嫩,说话还是娃娃音,没曾想是个万年老诡。
属实是孤儿怨的女主了。
独眼的稚女还借故嘟了嘟嘴,小小的卖了下萌,它是知道自己长得很可爱的。
至少对于人类来说是这样的。
在黑礼服看来,它聪明的同时,还有点脑残。
“知道我的身份,又如何呢?”
“没。”
“那怎么感觉,你好像开心了不少?”
“不告诉你,赶紧走吧。”
黑礼服心中微微跳动,该不会真是我的桃花债!
长得帅,又有冥钞,是我的错吗?
竟然让女诡对我这般痴迷,还不求回报。
它轻咳一声,将心思放回重点,带着稚女便往山下走。
山路很松软,只见稚女走了两步,将小铲子往屁股下一放,然后跳了上去。
小铲子就像是被施加了魔法,将稚女托起,双脚晃荡,省去了走山路的难堪。
看得黑礼服一阵羡慕,它唯一能做的,就是借助幽冥火焰,进行远距离传送。
要是也可以这样借助物体来飞翔,它倒是喜欢脚踩君子剑。
西式礼服配中式华剑,有一种结合美。
见稚女下来,林帆等人皆是面面相觑。
这眼眸里的神色…很灵光。
“三位人类,一位尊敬的诡王,还有阿蛇阿猫,你们好。”
它是千章以来,首尊会用“位”字称呼人类的诡异。
若非它飞着,林帆都快将其视为人类。
“它…能说话。”
老头在屏幕上写着,稚女也扫了一眼,点头道:
“在我十米范围内,大家都可以说话,不过话也不能说的太大声,不然我照顾不到。”
呼……
它这么一说,伊乞乞和老头重重的出了一口长气。
走了这么久路,全必须保持全程无声,对于人类可是不小的挑战。
这会知道能发声了,无不借此大口喘气。
林帆也倍感神奇,自从让诡影踏入半步灭城后,他对诡技的感知是相当敏锐的。
能在无声无息下布下一层,可以供其说话的屏障,可见对方的实力也不弱。
将夫人轻瞥了它一眼,稍稍昂首,算是回敬了它先前礼貌的打招呼。
这小小的细节,让林帆对面前这诡异的实力,有了大致的猜测,应当就是半步灭城。
若是低于这个实力,见到白灵儿不该这么平静,哪怕有永夜的加持,也不可能让破道在它面前平起平坐。
若是高于这个实力,白灵儿再疯癫狂妄,倒也不至于这么摆脸色,先前去笑面佛那里,它都未曾表现得太过高傲,只是相对冷漠而已。
既然对方卡在这个不上不下的境界,林帆也就没有太多的寒暄,了当问:
“我想问你几个问题,当然,你可以开个价,价格合适的话,也算是一场交易。”
“要是不合适呢?”
稚女依旧坐在小铲子上晃动脚丫,可回答却很快,林帆才刚说,它就不带思索的反问回来。
光是这脑子的转动能力,就不是白灵儿能比得过的,这等诡异,绝非像外面传的那么疯癫才对。
相反,它可能还很聪明。
“若是不合适,又实在没法折中,我们也只能去找其它诡异合作。”
“喔?我以为你看我未到灭城,想试着威胁我呢。”
“……”
确有此意。
但在得知对方智商在线时,就否决了这个想法。
宁愿得罪项羽,也不得罪刘邦,是有原因的。
得罪智商低的诡异,它顶多就是嘴里喊着杀你,然后四处找你踪迹。
得罪智商高的,你很难保证它会不会在某个关键时刻出现,然后捅你一刀。
除非有绝对的把握,将对方直接秒杀,要不然,明面上不要表现得太明显较好。
林帆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我们并没有仇,犯不着用威胁一说。”
先前的小人不就是被威胁了么。
三岐和猫百万心中暗暗吐槽,人类就是好,说谎都不怕反噬的。
稚女乖巧的思索片刻,才点头道:“那你问吧,问完我再看看,报多少筹码合适。”
第一次跟这么聪明的诡打交道,林帆一时间竟有些不适。
按照以往,诡异这时候都会狮子大开口,然后因为认知受限,报出来的价格往往都才几万或是上十万最多。
像它这种,还会根据问题来定价格的,属实少见。
偏偏要问的题,关乎到灭城,光凭这二字,要想十万之内拿下,便不太现实。
这把高端局。
林帆稍稍停顿,脑子一转,先是问出:
“你可知,如何离开永夜?”
这个问题,可以先让对方误以为,他们是误闯进来的,如今正在找离开的手段。
如此一来,对方不知道他们主动进来,自然也不会觉得灭城葬身之地这个问题,有多么值钱。
或许能借此,将价格往下压一压。
稚女听到这个问题,没有直接报价格,而是盯着林帆好一会儿。
误闯进来的?
那全部都是临时凑一起的?
可能性太低太低,极大概率,是主动进入永夜,要不然这群人怎可能凑在一块,中间还有一尊灭城存在。
“离开永夜的手段,我确实知道一两个。”
稚女小指头敲着小铲子上的木柄,“你再说说还有哪些问题吧,如果其它问题价格高,我考虑把这个答案,免费送给你。”
“……”
林帆在见它打量起白灵儿时,就知道这种潜意识让对方认为,他们是误闯进来这点,是行不通的。
对方不仅会思考问题本身,还会结合现实中的逻辑。
既然如此,林帆实在没有必要继续铺垫下去,说的谎太多,反而会让对方产生更多的戒备心理,这在交易上属于大忌。
“我们还想知道,永夜里面,哪里有灭城诡异魄散的地方。”
“以及,你是否知道有这么一位,几个月前,又是从广域那边进来的,诡异或者人。”
前者,是林帆想要踏入灭城的手段。
后者,是他极有可能,被永夜吞并的兄弟。
两者,都很重要。
为了一位好友,竟不惜进入永夜?!
稚女呆愣在原地,竟对林帆产生了好感。
“除去万年前骚动,如今进来永夜的诡异或者人类,不多,我可以告诉你,我知道的,但究竟是不是你要找的,我不清楚。”
足够了。
林帆相信,凭借与兄弟之间的羁绊,绝对能在相遇的时候,一眼看出对方的不同。
这——就是友谊!
看到林帆闪动的熊熊烈火,稚女心中有一根弦,被轻轻拨动。
“既然你有一个问题,是为了好友,那么这离开之法,我不收费,不过那灭城的陨落之地…确实不菲,你还有其它问题吗?”
来永夜,林帆只办两件事,其它一些问题,没必要付费了解。
见林帆摇头,稚女稍作思索,报价道:
“一千万。”
“……”
林帆眉头大皱,“你这价是不是太过随便了一点。”
一千万可不是什么小钱,即便是灭城,也得赚很久。
像诡母,麒麟这种没有经商之道的货色,一千万怕不是得赚十几年。
实力降至半步灭城的,只怕百年才能获得几千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