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黑礼服诡异怒吼一声滚,声音本该响彻九霄之外,但因为魁先前放下的帷幕,这声音稍稍一接触,就像是进入了一个无限远的空间,然后逐渐消减。
魁满脸不解,“很好听的名字啊,还特别有含义,不像我,就一个魁字…”
“你没完了是吧?”
因为对于这名字的极度不满,它宁愿自己就叫黑礼服诡异。
魁耸了耸肩,无奈道:“怪得了谁,名字被赌剩一个“冥”字就算了,结果还重复赢回个火字,也只有你和那名字全输光的赌诡,当属世间最奇葩。”
魁心说,其实想想还挺有意思的,让名字有了故事,不像魁这个字,就单纯是人类见了第一眼,脱口而出的字眼。
毫无故事情节,说出来也没有逼格。
当然,冥火火也没逼格,但倒是挺有故事情节的。
反正魁是处于羡慕,但并不想要的阶段。
“别扯这玩意,你怎么就确信对方不是皇帝后裔了?”
黑礼服诡异不想在这种痛苦的事情上回忆,就像下班不想接领导电话一样。
“看到你了呗,那小疯子傻里傻气什么都不懂,但作为夜幕机场的拥有者,你可不会跟皇帝后裔玩在一起……抱歉,差点忘了,这场景也输了,噗嗤。”
“……”
魁维持不住高冷的形象,没忍住就笑出了声。
黑礼服诡异拳头硬了硬,深吸好几口气,才压住了打它的冲动。
“抱歉抱歉,太久没见,记忆有点混,反正我就是看见你在,断定对方并不是所谓的皇帝后裔,而且又见你这么老实待在身后,心想这人类应该很不同,索性就交个朋友。”
魁态度一百八十度转的原因特别简单。
就是因为见着了黑礼服诡异后,认为这人类与众不同,所以才与其示好。
最为关键的……它其实隐约注意到。
假设方才没有停下,这曾经叱咤风云的冥火火,会亲自出手,保下这仨人类。
光凭这点,它便不敢轻视那仨人类,尤其是站位中间的林帆。
不仅不敢轻视,还认为对方有足以令它望尘莫及的特长。
黑礼服诡异环视着周围的龙身,略带玩味道:
“但他要的可是百诡菇,你不怕嘛。”
“怕个啥,上一次人类来取百诡菇,我与之为敌,这才沦落今日这般窘境,但这次…我视他为朋友,总不至于为难我吧?”
魁看着由龙身引导,又望不到头的路,感慨道:
“上一位获百诡菇的,斩陀罗妖龙九条,困魁八劲,指不定这次的,能将我解放出来。”
“放你出来,可能就是十劲都守在江海市了。”
“啥?”
“没有,挺好的,期待你出来哈。”
黑礼服诡异冷笑一声,心说跟林老板接触过的诡异,除了它和诡影那几位“原始股”没有被坑,其它可都是往死里坑。
瞧瞧那小冤家,如今在江海市沦为到认人类为父,酒仙更是直接跟人聊起品酒,玩物丧志。
不像它这般,成为幽彩冥票的股东,代言诡,享受分成的同时,还能学习不少语言艺术。
要是林老板真打算将魁解放,那不用想,它十有八九,得在江海市看门。
魁和黑礼服诡异聊到正起劲,林帆收回了欣赏灭城残骸的目光,心中默默将它们的特点一一记下,同时心里发紧。
以前连一尊灭城都没见过,如今一看,灭城的数量也不见得少,只不过是世界太大,散落开来才显得格外稀缺。
但从这些残骸来看,每个地域大概都有三四尊,除了湘云山这些特别的地区。
当然,还有广域也很特殊,同样没有灭城的存在。
基本看完后,林帆才开口道:
“这些诡异的残骸,都是你斩下来的?”
魁听到问题,收起了帷幕,不再搭理黑礼服诡异,上前两步回答说:
“并不是,这都是它们自己打打杀杀,掉下来的。”
林帆脚步一顿,略感诧异道:
“只要被斩下来,就会来到你这边?”
既然如此,那被斩下来的部位,还可以恢复吗?
如果不能,那这魁怎么还没被联合打死?
这放在人类这边,就是妥妥的全民公敌。
“怎么会,这是我和入殓师的合作,它替灭城收魂的同时,帮我拿下这些残骸,同理,我会给它相应的报酬,比如未加工的价格,就是我付给它的费用。”
哈!
林帆心里一跳,“那你还真舍得花费啊…”
这些诡异残骸,能否有诡异加工的起暂且不说,单单是未加工的话,可是分毫不赚,这么做得多财大气粗?
魁哈哈摆手道:“还好,我有一位朋友,它乐善好施,所谓一鲸落,万诡…”
感受到黑礼服诡异近乎杀诡的目光,魁尽可能将笑容收了收。
它没什么坏心眼,只是想到了一点陈年往事,就忍不住想笑。
林帆虽是只听一半,不过大致也捋的清楚,就是诡异界出了一位财神,给它们这些诡异发福利,从而有了一大笔冥钞,所以这个九龙屠厨,也可以说是它给自己消遣用的,没指望赚什么冥钞。
但即便收集乃是它口中的入殓师所为,也算是得罪了一众诡异吧?
哪怕是月狐那种级别,也该被清剿才对。
再说,就算它们真不想惹魁,也可以来这里,将自己的残骸买回去吧。
几百万对于灭城来说,不算小数目,但也不是遥不可及,稍微用点时间,还是能够赚到。
甚至动点脑筋,能赚到更多,看看破道的黑礼服诡异便可知晓,这种级别的玩意都有能力赚数亿,灭城有何不可能?
这个问题,林帆也委婉的问出。
“朋友,这你就不知道了,入殓师很特殊,被它捡走残骸的诡异,可不敢跟它叫嚣,要不然…魂体魄散时,可就没有谁“收尸”咯。”
魁轻笑道:“而且被它捡到,确实没法生长回去,同时它们拿回去也没用,被入殓师碰过,就不再属于它们的了,唯一能做的,除了生闷气外,它们没法报一点仇。”
“除非,有谁将它的残骸,以未加工的方式,从我这儿买走。”
林帆大致理清了……
为什么它没生意的原因,甚至认定……
对方压根没有卖出去过任何一件加工食材。
事实也确实如此,因为魁很是自傲道:
“但目前为止,还没有诡异,有资格买到我的加工食材!”
林帆又问了它,即便如此,那些诡异怎么不来这里,找它的麻烦。
毕竟按理来说,就是因为它与入殓师有合作,才让这些诡异的残骸被捡,怎会放过它?
魁哈哈一笑,“谁杀了我,这九龙聚身的加持,可就落在谁头上。”
自从有了黑礼服诡异的加持,魁现在怎么看林帆,都觉得顺眼。
包括问的问题,也觉得很有新意。
一开口就问出了入殓师的存在,还如此关心它,生怕无助小魁,在九龙屠厨这里被其它诡异欺负。
这么好的人类,哪里还能找到。
林帆则是明悟,敢情这货能活到现在,不仅是实力的问题,还反过来利用这里的施加于它的诅咒。
这里不仅不是场景,还是囚禁魁多数实力的地方,来这里不仅要对阵上满实力的魁,赢了还得将多数本源,禁锢在此,如此一想,以诡异自私的性子,确实不会有诡异想来清剿它。
也难怪,能距离八蛊山那么近还活得那么孤僻。
属于是将诡异得罪透不说,还让它们没法报仇。
但这也挺好。
林帆转念一想,这种诡异最好拉拢,到时候自己将诡影踏上灭城,就可以考虑与它签订协议,用将它放出为交易,让其守住广域。
如此一来,就有了一尊真正强大的灭城,全心全意守护广域。
毕竟无论是少女诡异,酒仙,它们都没有相对应的困境,与之做交易。
唯有像魁这样,被囚禁在此,才有希望签订不平等契约,就跟诡影一样。
当然,要想真正签订,还得知晓这九龙聚身是否有破解的手段。
林帆也不打算去旁敲侧击其它诡异,而是引导性的问:
“这么说来,只有你死了,这九龙聚身的诅咒,才能抵消啊。”
魁也没多想,主要是在这里待得久后,它也没有多少次开口的机会,根本不了解言语间那些套路,便回答道:
“自然不是,若是能有斩枷锁的诡器,将这九龙枷锁斩尽,才是正解。”
魁摆了摆双手,全身上下没有一条枷锁,又或者说,是看不见的存在,从魁的表现来看,它每走一步,都跟拖着万斤重的负担。
原先林帆以为,是因为那块木头的原因,但现在看来,实则是枷锁的存在,让它模样大变的同时本源受限。
不过能斩断枷锁的诡器,这句话每个字都认识,合起来却没有半点印象。
别说它最终说的诡器,是不是和泰阿一个级别,光是“枷锁”二字,到底属于什么,都不得而知。
不过现在【匣盒】、【百诡菇】、【寄魂果】都已经拥有,猫百万的猫尾也早就种植在体内。
先前白灵儿所说的材料,已是全部凑齐,现在也该轮到它说出,关于下一步的做法。
当然,林帆没打算在这里问出口,无论魁先前怎么示好,都无法抵消先前的杀意。
万一被它得知,自己能够将契约诡异踏上灭城,那可能又会激起它的战斗欲,实在没有必要冒险。
现在最理智的做法,是回到江海市,养精蓄锐,然后问白灵儿,接下来的步骤。
魁这边只能暂且记在心里,到时候有情报了,再收了它。
想到这里,林帆也就结束这场闲聊,“既如此,我们先走一步,有机会一定来你这里,了解一下食材。”
魁一听要走,还是有些不舍得的看了眼黑礼服诡异。
在这里闲了这么久,它还是想唠嗑唠嗑的。
最好是能让这位好哥们,也被锁个七八成的本源进来,这样就能一直聊下去。
但显然,黑礼服诡异一点也不这么想,得知要走,它也没多看魁一眼。
甚至有些后悔,一开始就不应该进来这九龙屠厨的。
林帆等人朝九龙屠厨外走去,黑礼服诡异依旧是走至最后面,和魁站一起。
只是这时,两诡皆是无奈的望着前方。
“我说冥火火,外面好像有个搞事的。”
“我只是尊破道。”
“可我离开九龙范围,也仅有两成水平呀。”
“……”
那扑面而来的灭城气息,可以说弱的非常,黑礼服诡异还觉得有点儿熟悉。
至少可以说,放在以前,它们俩随意一尊出去,都能将对方捏死。
但偏偏,现在两尊皆是半残疾的状态,有种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感慨。
“我说你要不就聚回本源吧,不理解你对破道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
黑礼服诡异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聚回灭城,说来容易,但有考虑过,这等气息,瞒得过那厮嘛。
如今凭借一手幽彩冥票,正是东山再起的大好时候。
也就傻子和林老板,会选择登上灭城。
在黑礼服诡异饱读人类书籍后看来,身为人,最正确的做法应当是:老老实实赚冥钞,然后找长生手段,没了。
就这么简单。
至于灭城,多大点事呀,真有灭城来找麻烦,给它磕一个不就好了。
尊严,是世界上最没有意义的玩意。
黑礼服诡异逐渐找到了自己的诡生信条。
感觉读书多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不过魁啧的一声,“那这货不解决,恐怕会很麻烦。”
“你认识?”
黑礼服诡异只觉得熟悉,先前在广域遇到过,就是书生被迫与林帆为敌那次,当初只觉得它不过是个跟书生有仇,于是来搞恶趣味的。
现在看来,貌似没那么简单。
“不认识,就是知道麻烦,我在印象里,好像它出现的时候,都没有好事发生。”
黑礼服诡异稍稍点头,心里却并没有太当一回事,主要是觉得……
这说法太迷信了,什么叫出现就没好事发生,厄难毒体?
没有一点依据,只能说,或许是林老板作为人类,横穿八蛊山,引起了它的注意,仅此而已。
黑礼服诡异也便不再多想的摆手道:
“走了,反正你出去屁忙也帮不上,无论它想干嘛,也跟你没关系。”
“诶诶,我关心你呢,行呗,赌诡关心的时候你可不是这臭架子。”
“……傻子。”
黑礼服诡异懒得搭理这种没屁用的骚话,撇下它直接离开。
……
在九龙屠厨外,黑袍老者慌忙的从四周围,将自己散成线的本源拽回,终于是恢复成了灭城姿态,然后拍拍手道:
“太棒了,我好像知道,这人类想干嘛了——”
“他想结识灭城!”
细想一下,一个人类,又去找山君,又去找笑面佛,还来这九龙屠厨。
这些诡异之间,有什么共同点?
对,它们多少都有难点!
看山君残缺不堪,别说报仇,出了场景,谁也打不过,就算是它这种货色,只怕…好吧,还是打得过的。
黑袍老者觉得用自己作比喻,其实并不合理,所谓术业有专攻,还是拿其它软柿子来说……
它找不出可以跟自己一样,并称软柿子的存在。
于是不打算纠结这点,继续细想下去。
总而言之,这些诡异,或多或少都有求他人的需求。
比如笑面佛需要知晓外界世界,而山君需要恢复实力,然后攻下月狐的领地。
再到这个魁,更惨。
一身本源几乎都被捆绑在那几条龙身上。
黑袍老者见了都直呼奇葩,就是遗憾,这事跟它没关系。
“既然是找灭城,那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就算是契约我也可以呀。”
黑袍老者流露阴险的笑意,而后看着九龙屠厨反方向,那阵阵传来的压迫感。
“收个人类的王者来玩玩,也是不错的选择,但在收之前,得将他的防线打破。”
……
踏出九龙屠厨时,就连白灵儿,都察觉到了一道不祥的气息。
“有谁找上门来了,这次是找我的。”
白灵儿目视气息传来的方向,也是一点不谦虚的对峙而去。
林帆眉头一皱,还想去看看将车还给紧事队,现在看来,只怕得提前离开才行。
“走,跟我回江海市。”
林帆自觉不能久留,这里还算是云域深处,真要打起来,势必会惊动云域其它老东西,到时候白灵儿可又得以一敌多。
且不说它能不能打得过,就单单消耗的时间,都得以月以年来计算。
林帆可不想对方将时间用在这种事上。
白灵儿眼里闪烁着好战,它已经很久没有打架了,此刻浑身痒痒,恨不能大开杀戒。
“将夫人,你是最能分辨事情轻重的,可得三思。”
有了将夫人这三字的称呼,白灵儿那不服管教的脾气显然被根治了不少,只是稍稍咬咬牙根,也就跺脚收起了气息。
林帆也没再废话,立马滑动自己的会员卡,一道血色大门缓缓打开,然后让白灵儿第一个进去。
远在天边看戏的黑袍老者有些傻眼。
“不是不是,那可是白灵儿,面对这等挑衅,竟然走了?”
它来的路上,想到笑面佛说过,那人类身旁有一尊灭城,样貌特征也和先前云域出逃疯子,极为相似。
带着宁可错过也不放过的心态,它“邀请”了一尊和白灵儿有仇的诡异,一同过来这地方。
按照白灵儿的性子,只要是对方先一步挑衅,它就绝不会惯着,粉嫩的疯子小拳,会捏碎它们的光点。
而且……
“这主动破开的是什么道具啊!”
黑袍老者觉得有很多事它没整明白。
先前从笑面佛那里出来,发现这才比它先到西天极乐没多久的人类,一下来到云域,已是匪夷所思。
这下好了,对方也就滑滑卡片的时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至少逃出了云域范围之外。
诚然,其它诡异也有许多超远距离相连接的玩意,但那都需要拿到道具者主动释放才有用,并不能像林帆这样主动使用。
唯一能这么用的诡异,也只有一尊拥有八指界的诡异,但它老早就消失不见了,到底是死了还是隐居了,也只有入殓师才知道。
“这人类比我想的还要有趣啊…得想办法多玩会。”
黑袍老者这么想着,但察觉到那恐怖气息越来越近,还是稍稍遮掩自身,悄咪咪离开现场。
它前脚刚走,在九龙屠厨的门口,便传来一声极为剧烈的闷响。
轰隆声震荡得连紧事队那边,都被深深波及。
“那疯婆子去了哪!”
一尊身子矮小如孩童,但脸型乃是正儿八经的中老年模样,它的背后,隆起大大的一个包,像背了龟壳一般,怒视着面前一切。
“还有扰我清梦的混账,又在哪!”
它对白灵儿感到很愤怒,但要说跟对方一对一单挑,还是没这个胆子。
主要是有个扰它清梦的诡异,跟它传递一个消息,就是白灵儿身旁有人,只要将人类杀死,至少能气白灵儿千百年。
所以它这次来,主要目的是想当着白灵儿的面,杀几个人类过过瘾。
结果才刚过来,别说人类,就连白灵儿的气息,都只是冒出个头,便消失殆尽。
关键连那喊它出来的诡异,也躲起来了。
有一种被当猴耍的愤怒感,从心中燃起,它现在最想要做的,就是将那诡异毒成一摊水。
“别在我这大呼小叫。”
魁拖着木头,站在门口掏着耳朵,很不耐烦。
“魁?白灵儿来你这干嘛。”
“为什么要告诉你。”
“白灵儿乃是我们云域一生之敌,你可别忘了,当初你也…”
“我说。”
魁掏完耳朵,用同一只手往前伸,止住它继续说下去,然后冷冷道:
“为什么,要告诉你?”
“……”
侏儒的它,眼神逐渐阴冷,“魁,你可别忘了,我等是有编制的,各自为云域效力,而你吃了多少年空饷,只挂职不做事,就连八蛊抚司长之位,都被新来的抢走,现在的你……”
“不过是挂在八蛊抚司,无权的囚犯,跟我这位郡主说话,是不是得放客气点。”
在云域,是讲势力,讲权力的。
挂职吃空饷,本就是云域最底层的存在,是那种烂泥扶不上墙,连一点任务都没办法接取,只能空有一身灭城的实力,在云域得过且过。
魁一点也不恼,只是静静望着它,露出淡淡笑意。
“那你想知道,为什么我当初能当上第二任,抚司长么?”
侏儒微微眯眼,“哦?你很威?”
被黑袍老者用极为烦躁的手段吵出来,而后又看着白灵儿带着人类离开。
它此时此刻,可是相当相当恼火,恨不能找个地方发泄发泄。
没曾想这吃空饷的挂职,竟也敢在云域这么嚣张。
虽传闻,魁很强。
但云域的灭城乃是铁板一块,动了它这位郡主,云域将再没有魁的一席之地!
它往前一踏,当准备站在九龙屠厨外,吞口浓痰过去。
就感受到一股极为强悍的吸力,朝它袭来。
吸力的根源,正是魁本身。
那溶解的肌肉逐渐反哺回来,硕壮的它仅仅伸出一只手臂,便将侏儒硬生生吸收手掌之中!
同为灭城,天差地别!
魁眼闪红光,冷冷笑道:
“我确实很威,因为第一任八蛊抚司长——”
“我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