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说时迟,那时快。
在狗十八发出这段肺腑之言,底下巨婴听得泪如雨下之时。
那密不透风的盒子,竟一点点闪出耀眼的光芒。
那光芒,来自月亮,将漆黑到虚无的盒子,照出了通往机遇的道路。
至少狗十八是这么想的。
“有事我再喊你。”
“没喊之前,你就在此处别动,我去给你——开路!”
以防巨婴还是忍不住出来抢机遇,狗十八再三强调。
如果出去,有危险,那就叫巨婴出来救我。
如果出去,没危险,那就叫巨婴继续在盒子里待着。
至于冥钞…这时候断不能省!
狗十八跟在林帆身边久了,从喜财到抠门,再到思考每一笔资金能换来的价值。
最终总结——完全不懂!
但它接触了少女诡异,明白了什么叫梭哈。
抓走自己的,可是连诡母这种级别的诡异,都无可奈何的存在,一旦有机遇,就是大的。
那自己还有什么好抠门的?
诡可以努力无数次,但机遇只会藏在其中一二。
数万冥钞——
全部豁免!
本狗王的最大化——
盒子赫然爆开一道硕大的“门”,直通外界。
在外界传来一阵嚣张跋扈的嘶吼声:
“我判官——今夜将一战成名,载入!史册!!”
“儿啊!”
“林老板你自个照顾好自己,我得自保了!”
判官,诡母,酒仙,皆是一声大喝。
一时间,整个场面陷入了短暂的紧张之中,全体目光,皆是向盒子看齐。
一轮黑影,也在判官的爆笑声中,猛然出现。
它的出现,犹如天狗,是食月的天狗。
硕大的黑色诡体,将整片天空的月色笼罩,宛如世间第二尊‘麒麟’。
不,更应该说,是来自天庭的哮天犬。
它仰天长嚎一声,比山还要大的身子轰然落地,掀起一阵狂风。
“我狗十八——竟可以这么大!哈哈哈哈哈哈——”
一落地,它那追命气息,竟有那么转瞬即逝的时间,掩盖全场。
而后,它的笑声戛然而止。
不是因为尴尬,而是怕。
这身后判官,身前酒仙诡母的。
它硕大的身躯,四肢依旧一软,有些颤颤巍巍,左右看了看,不敢说话。
它是不敢,而周围,乃至林帆等人,也都没有说话。
因为全都沉默了。
不知道用什么心态,来形容此刻的情绪。
等同于在丧尸危机中,冒出一个米奇妙妙屋。
别说诡异,就算是人的大脑,都难免会有短暂的宕机,思考着,对方是在冒昧自己,还是掏错家伙了。
大家都拿刀互砍了,你握着会震动的小棍棒,就冲上来。
不懂的人确实很难对你下手。
他们也无法理解,你到底是来打架的,还是来调情的。
狗十八也是又纳闷又害怕。
自己被抓走的时候,见到的是诡母,怎么出来后,还是看到诡母。
这敢情花了那么多冥钞,屁用没有。
“妈的——天罚呢?!”
判官一阵错愕后发现,所谓的天罚并没有落下。
黑袍老者也愣了愣,摸着下巴,喃喃道:
“这种最低贱的诡技…还能变这么大?”
“给老子死!!”
判官恼羞成怒,也没有时间在这里震撼于为什么没有天罚,就想一指秒掉狗十八,再次拔出盒子,继续开封。
奈何伊乞乞乃是和狗十八心灵相通。
短暂的错愕之后,便是极为迅速的散去狗十八那自主施展的诡技。
这也是主人的权力,她可以毫无代价的命令狗十八做任何事,自然也包括令其诡技当场失效。
从山一般的大小,瞬间便会正常尺寸,判官这一攻击,也宣告落空。
随后又是心灵之间的互通,之间将狗十八传送到了自己身边。
伊乞乞还贴心的补上一脚,将狗十八踢至更后方。
不是担心它有危险。
而是担心它是不是被判官安装了什么炸弹。
诡异化后的一脚,威力不小,狗十八连滚数十圈,才停下了身子。
“怎么办…现在是装死还是逃跑?”
狗十八躺在地上,也没有第一时间爬起来,心里乱糟糟一片,不知接下来怎么做才好。
没等它思考,自己是不是闯祸,就听酒仙大喝:
“林老板好算谋,竟还安排了条狗!”
“是你护住了我的儿!”
诡母声音也随即传到。
听得狗十八双眸一亮,猛地坐起。
“咳咳…妈你放心!弟弟我照顾得很好!”
诡母眼眶里一片湿润,手也一指伸出,虚影赫然将那盒子一把轰飞到了半空之中。
判官因为独臂,又在方才攻击落空,导致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被抓准时机,轰走了盒子。
酒仙没有怠慢,紧跟其后,嘴里还不忘喊上一句:
“还剩三分钟,能看到月亮的,无论是人是诡,全部不要发出半点声响!”
“否则,都别想活!”
酒仙喊完,便是操起大酒坛,猛地砸下,将判官硬生生从半空轰落。
顺势,那盒子也被扔向了诡母。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让林帆双眸死死注视酒仙的动作。
要说不说,除了将臣,林帆还是很少看到有诡异,能有这么强的武术技巧。
就算是诡影,其实也就像是红棍那般,会流氓打法。
这种四肢合理分配的手段,当真是少见。
虽不知道顶上的月亮意味什么。
林帆还是举手示意,所有看得到月亮的人,即刻起,不得再发出半点声响。
判官手底下的诡异,也都被斩杀的七七八八。
大多数闲下来的手下,严格遵守林帆的命令,在没有诡异入侵之后,便直接趴在地上,像具尸体一般躺着不动。
酒仙的手猛然一握,三个大酒坛赫然裂开,一块较大的碎片被其握在手中,其余碎片一块块接上,形成一柄残剑。
判官的蝗虫,每攻一下,那残剑的碎片便裂得越多。
看上去是那么的随意,那么的无用,那么的没有价值。
然而落在判官眼眸里,却是深深恐惧与忌惮。
此剑一出,判官一眼都没看盒子旁边有没有蝗虫,供其传送相夺,直接掉头就想跑。
可这一想跑,脑子里便浮现出,那道诅咒——
来自血涂狱的诅咒!
月亮将领域驱散,可诅咒和诡异化没有散。
判官,不能跑,只能依靠蝗虫传送离开!
在它这稍稍愣神之际,酒仙的残剑挥落。
在挥砍的过程中,无数碎片随风飘散——
淡淡的酒水珠子,在月光下晶莹剔透。
酒香渐渐传开。
也是在看到这唯美画面之际,所有蝗虫,被硬生生劈成两半!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酒仙是新封的称呼!”
黑袍老者激动的举起录像机,凑近地将酒仙这一幕,记录在案,还不忘用拍照的方式,将画面定格。
随即嘿嘿笑道:
“我老早就猜到了——”
“酒仙就是诡剑!”
诡异生来千奇百怪,有长相甜美,长相丑陋。
有腰配长刀如人类契约的诡影那般,也有手持巨斧的。
可无论形状如何。
它们用这天生附带的武器,和自身的拳头伤害,并无二异。
那所谓的长刀巨斧,不过是‘玩具’,真实伤害也就是拳头的伤害。
唯有一尊诡异不同。
执掌天生具备的长剑,如将其锋芒化为伤害,上可劈诡体,下可斩人身。
曾被称为剑诡,而后渐渐传为了诡剑。
因为诡异们都说,它不强,强的是剑。
与其说它是剑诡,不如说它握了一把诡剑。
黑袍老者将自己的所见所闻,美滋滋的写在旁白上,还注上:
以视频与图片为证据,我证明,酒仙就是诡剑,望周知。
……
黑袍写完故事,将自己的称呼也填写上去后,激动的神色也逐渐收敛,静静看着判官临死前的挣扎,然后低声道:
“第一次亲眼目睹灭城的陨落,竟还配上白莲衬托,世间美景,还是等欣赏完,再兴奋吧。”
……
……
判官惨叫响彻全场,在大家都保持安静的夜晚里,回荡在山脉之间。
它的最后一条手臂,就这么被斩断在半空,触碰碎片的刹那,被剿灭魄散。
“你为什么!还能用这道具!你的藏品,不是绝无仅有吗!!”
判官怒啊,它依旧记得多年前,被酒仙斩断的手臂。
和诡母的诅咒不同,被那剑斩断的手臂,不会消失,可就像是成了独立的个体。
无论如何都接不上了。
如今也是,那手臂就这么被斩成碎片。
可恨的是,它成为了一个新的“个体”。
意味着,自己没办法再重新生长出一条新的手臂。
判官坚信,这种无关酒类的诡技,定然是酒仙的道具。
可没曾想,多年后的今夜,又再次看到,这个令其日日不敢放松的“道具”!
“阿哈?道具啊…”
酒仙扭了扭脖子,握着酒坛碎片形成的残剑之后,它的神色愈来愈冷。
冷得不像是一尊大大咧咧的酒仙,而像是只动手不动口的刽子手。
“它确实是道具呢。”
酒仙缓步走向判官,手一转,残剑挥出一个半圆。
半圆接触到判官的双脚,直接切成数段。
那还想召唤出来的蝗虫,还没形成,就被以迅雷般的速度,直接斩成虚无。
在酒仙和判官的百米范围内,即便是诡母,都识趣的止住脚步,不敢上前。
判官痛苦的哀嚎,成了今夜最洪亮的奏乐。
“你为什么——可以有两个道具!”
判官死死凝视那柄残剑,就像是临死前的犯人,试图用眼神,阻止落在颈部的大刀。
“难道,这这…这也是干将铸造的武器?!”
判官脑袋不清晰了,完全忘了,干将也只是灭城,它的武器固然能伤到灭城,可也得对方的实力,能够发挥出武器真正的威力。
而且一把剑,是不可能做到秒杀灭城的。
传说中的万剑认主,也是‘万剑’而非什么一剑开天门那般荒谬。
酒仙那残剑,再次挥落时,已经将其脖子,当场斩断。
在斩断一瞬,只是随口一句:
“去问问阎王吧。”
判官惨叫戛然而止。
魂体逐渐魄散。
诡异不是断头就会死,它们必须得魂体彻底魄散,才算是真正的死亡。
只是酒仙每一剑落下,都是数十道乃至上百成千的斩击。
顺着脖子为起点,两边逐步消散。
判官头颅滚落在地,滚得老远。
它的脸,也正巧,朝向了黑袍老者的方向。
看到了那录像机,和它席地而坐,捡着掉在地上的爆脑花,吃得津津有味,才缓过神来。
自己或许,被当棋子,摆了一道。
但为什么…会有威力这么大的剑。
没道理啊。
还是道具。
除了怒颜干将,谁还有资格,造出伤及灭城性命的武器?
好像真有…
一柄伴随诡异而生的诡剑,据说其入了半步灭城,被某尊灭城看上,杀了夺走那柄诡剑。
难不成,当初杀了那诡的灭城,就是酒仙?
没道理啊……
据说伴随诡异而生的诡剑,也会伴随诡异而死才对。
怎可能,诡死了,剑反而还在?
传闻是假的话,世间就不可能存在诡剑。
是真的话,因为诡死了,世间也不会有诡剑的存在。
头好痒……
判官发觉,自己最后消散的时候,脑子突然很好使。
一下子就能想到很多问题,即使大部分问题,都得不到答案。
就连自己最初那条手臂,被斩断时,黑袍老者究竟有没有从中作梗。
都不知道。
判官彻底消散。
酒仙手中的碎片也终于遵守牛顿定律,从半空中纷纷掉落。
冷峻高傲的酒仙,逐渐恢复成先前那大大咧咧,没有丝毫架子的吊儿郎当模样。
它做的最先一个动作,就是立马回头,对着林帆等人,嘘了一声。
然后像是三二一木头人一般,静止在原地。
诡母也死死抱住盒子,整个身躯窝在地面上,不敢动弹一分。
林帆等人,也是下意识半跪在地,连呼吸都浅了几分。
周围只剩下风吹草动声。
严谨来说,只有风吹,草是一根都没有动。
出奇得很。
要说植物也是有灵性的,林帆不信。
但现在看到这一幕,又有点相信了。
风都吹起来了,草还能硬邦邦静止起来,
在月亮的上空,一席粉衣女子,也僵在了原地,不敢动弹半分。
它震撼于判官之死,也震撼于天空上的两个月亮。
“别说那叫翰林的人类想逃…摊上这种老大,我都想跑…”
真是什么荒谬的事,都被自己遇上了。
这才活二十几年的小人类,不仅将本该死去的将臣“复活”,还把白灵儿引出岛。
现在更是参与了灭城之死,和月亮重现。
麻了。
我决定,将广域升级为世界上最危险的地域。
或许是出自于动物的本能。
连鸟类,走兽,虫鸣的声音都没了。
十分钟已到。
风,也停了。
世界就像是被按到了静音键,啥声音也没有。
林帆等人,甚至忍不住,呼吸都憋住了。
没有一点点异动,但也没有半点不对劲的地方。
林帆忍不住,朝天空上望去。
那一轮仿造的伪月,正圆。
圆得像是用圆规画的。
它好像一只眼睛,刚睡醒的转了两下。
然后重新闭上。
世间再次恢复成一颗月亮。
任何事,都没有发生。
只是连诡异,都出了一身冷汗。
包括黑袍老者。
月亮消失了。
风大胆的吹了起来,带走环境里残留的寒意。
僵直的杂草也可以放松姿态,顺着风的洗礼摇曳。
作为生物,大家都不敢吭声,皆是等着林帆下令,才敢有下一步动作。
“彻底消失了。”
林帆感知着周围的氛围,那股毫无压迫感的存在,早已消失不见。
酒仙冒着冷汗,盘腿坐在地面上,拍着硕果的胸口。
“还好还好,真没想到这个垃圾啥都敢拿。”
“那月亮究竟是什么,虽然一点威慑力都没有,但似乎…很诡异。”
林帆将这个想不明白的事,抛开酒仙解答。
“这还不够有威慑力?好在我是诡,没有屎尿屁这种玩意,要不然全给拉出来了。”
“……”
酒仙的形容,总是新奇。
这话真没法接。
喘一口气,连灌三坛酒下肚,才进入主题道:
“你可以理解为一个恐怖场景的入口。”
“恐怖场景,入口?”
“对,恐怖场景——永夜。”
提起它,酒仙就是灌了这么多坛酒,依旧是打了个寒颤。
一旁的诡母同样,抱着盒子,一脸紧张之色没有松懈。
对它来说,死不可怕,可让自己孩子一起死,就太吓诡了。
“永夜里面到底有什么,林老板你别问,我也不知道,那场景拥有者到底有多强,也别问我,不知道。”
林帆还没问,酒仙便给出了两不知,几乎断绝了绝大部分疑问。
“我只跟你说两个历史事件。”
索性,也不给问的机会,酒仙先是一手拿酒坛喝酒,一手竖起一根手指。
“第一个历史事件,是永夜的拥有者,也就是月诡,是唯一一尊恐怖场景规则类的灭城诡异,大家都好奇,这样的恐怖场景,究竟是什么样的。”
“也有不少诡异,想要试一试,这首尊规则类的灭城,实力几何。”
“但……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酒仙不是有意卖关子,而是接下来的事,让人着实难以相信。
若非酒仙有幸,在那个时代活过,肯定也不会相信这般荒谬的历史。
“月诡嗜睡如命,它活着跟死了,没有任何区别,就是一直睡过来的,谁知上了灭城,它的美梦被打扰…”
“于是它大开恐怖场景,陪那群闹事的诡异“玩了几天”。”
“那几天…究竟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只知道,那时候开始,莫名其妙的,就没有诡异,讨论它的恐怖场景了。”
“也不知道一开始叫嚣的诡异,是死是活。”
“再往后,这些白莲,也是月诡特地留在世界的“道具”,
用于时不时震撼后来的诡异们,以此达成长久的清净。”
酒仙说得轻描淡写,就跟先前的月亮一般。
一切都发生得很随意。
没有像将臣那般,震撼人心的杀伐,也没有像白灵儿那般,惹人远离的癫狂。
更没有月狐那种,闻其名不敢见其容的距离感。
就好像是说:它很强,哪里强了?不知道,就是很强。
“没有死…但也没有活。”
诡母这时候接话了。
它像是回忆起了极为痛苦的经历,表情狰狞一团,双手将盒子怀抱在胸口,双脚缩在身前,像个无助,惹人怜悯的人妻。
好在老头见过它怀孕的恶心场景。
要不然指不定在这烘托好的气氛上,幻想点不合时宜的黄色脑补。
“我有一儿…在它的恐怖场景附近诞生了…那一夜,天罚,都不敢来,但我的儿,却走了进去,至今没有出来,可我作为母亲,依旧能感应到,在深处,它还活着!”
“幻觉吧?”
酒仙插口,被诡母死死凝视,“它没死!”
诡母本是畏惧酒仙的,但在孩子这方面,它却爆发出了不输酒仙的气场。
“行行行…都活着哈都活着…”
“就活了三个孩子!”
“不是,那狗也算啊?”
诡母瞪得太凶,但同为林老板的好友,它也不想再打一场,只好避其锋芒,不跟它在这种破事上掰扯。
进入永夜,没死没活,那算什么,化作星星了吗?
这种话说出来,竟然都不会遭受反噬,真是狠起来,连自己都能骗过啊。
酒仙心里默默吐槽,嘴上什么都没说。
在它看来,被永夜波及到的任何诡异,都活不成。
如果说世界上,真有祸国这个级别。
那么第一个踏上去的,也必定是月诡!
但还是那句话,它活着跟死了没区别
只要没事别去碰那些白莲道具。
诡母说的话,可信度确实不高。
毕竟丧子那么多次,心如刀绞,会幻想自己孩子在永夜活着,也是正常。
于是林帆忽视了这个说法,转头问:
“既然它的恐怖场景这么邪乎,又没有任何诡异活着出来过,你们怎么就知道它叫‘永夜’,又怎么能知道惹不起?”
按理来说,这种没有活口存在的传说,每个时代都会有开拓者,想去试一试。
真正让人望而生畏的,理应是将臣这种。
杀得全天下都知,听闻将臣,便是落荒而逃。
它那种,毫无根据的消失,算什么?
“很好,这就得说第二件历史事件了。”
说到第二件,酒仙显然没有之前那么畏惧,反而有些乐子,低声道:
“只跟你们说啊,可千万别告诉别人…”
“……”
“月狐一族,其实首个踏上灭城的,不应该是现在的狐姐,而是另有一尊,但月狐诡技就是复制其它诡异的诡技,那一尊……”
“复制了月诡的诡技。”
“据说至今,都在天上下不来,成了永久悬挂的月亮,永夜二字,便是因此而来。”
酒仙不是喜好乐子的,可说到这件事,还是带着八卦的语气。
想想倒也是,大家最爱看的,就是那些高高在上的诡异吃瘪。
比如强大的将臣,竟然被石头绊倒,这种小事肯定很多诡异乐意去聊。
一个道理。
那强大到没诡敢招惹的月狐一族,出过这么件‘不知天高地厚’的事件,肯定是喜闻乐见。
不过也是借着这件事,月诡的名声才真正打响。
大家不知道,为什么那几天过后,没有诡异叫嚣去找月诡麻烦。
但大家知道,极为强大的月狐,都在永夜面前显得弱小无力。
这事,足以奠定了它的强大!
这两件事说完,最先陷入沉思的,反而是老头。
作为在场年纪最老的人类,他脑海里闪过一个想法。
据说,人有两次死亡。
第一次是肉身的死,第二次是全世界都将你遗忘,精神上的死去。
于是,他几乎本能的问:
“那…当初那么多叫嚣去看看恐怖场景的,有你们认识的诡异吗?”
“……没有”
这个问题,得到了酒仙的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