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我的小板凳呢,算了算了,好戏快开场,找块木头将就一下吧。”
黑袍老者左右都找不齐自己的凳子,只能抱着爆脑花,从荒野中,挑了一块坐着最合适的木头,便屁颠颠走到最佳观影位置上。
在此期间,为了防止被林帆那几乎诡异化的小手段发现,它还忍痛用了一颗绝气豆,断绝自己的气息流出。
代价便是会自损本源之力。
这等道具,落在其它诡异手上,要么被扔,要么放仓库看都不看一眼。
谁没事吃这种代价这么大,效果这么烂的垃圾玩意。
可黑袍老者倒觉得是好东西。
灭城的气息,可不是想隐藏就隐藏的。
大部分隐藏,也只能像粉衣女子那般,骗骗实力低贱的诡异和人类。
要想瞒得过林帆和判官这等级别的存在,只能依靠这些。
至于代价,黑袍老者完全不考虑。
它脑子里只有一件事,就是出大片!
古代史官懂吧?
它自认为自己就是。
世间上,还没有过任何一尊诡异知晓,灭城死后,会是什么样的场面。
或者说,只有将臣和白灵儿等,这些诡异才知道。
因为它们是真杀过灭城。
可它们杀时,没有任何诡异敢围观。
故而需要知晓,还得需要史官,记录才好。
“这次记录完判官夺人类冥钞之后,该是大战酒仙的终局了。”
“如果判官活下来了,还可以安排一场判官和诡母的生死之战。”
“要是酒仙活下来,那么…啧啧,想想啊,就让它跟太公碰一碰吧,正好试试它半步的状态下,能抗下重伤时期的酒仙几下。”
黑袍老者不仅想好了终局的顺序,就连续作怎么拍,都已经在构思了。
两种结局伸向不同导向。
究竟是诡母入局,还是太公入局,暂无定论。
“先不想了,这人类倍有意思,看看能不能给这纪律片加点料。”
一个人类,能在它的剧本下,趁到下一部的,绝无仅有。
以至于黑袍老者很想看看,这人类是不是也能在判官手里,蹦跶两下。
一桶爆脑花搭放在大腿上,直了直腰,定睛瞧向广域主战场。
嘿,没瞧见,离得有点远。
黑袍老者有些狐疑,按照自己的猜想,人类怎能挡得住判官入广域呢。
这战场能在广域外开始,着实是超出预料。
为了不错过大战的一分一秒。
黑袍老者再次消耗本源之力,强行错开空间,缩地成寸,猛地来到广域之外,主战场的最佳观影之处。
这次连木头都没有,略带些许简陋。
黑袍老者暗叹一口气,“这人类,算是给我添了麻烦咯。”
录制摆好,再次定睛一瞧。
嘿,诡母?
有点眼花了,怎么还看到一个不应该出现的诡异。
黑袍老者擦了擦眼珠子,将手指猛地一刺,捅进自己的太阳穴里,用力搅动两下。
再望过去。
诡母,正一身羸弱的面向判官。
而判官身前挥舞着上百只蝗虫。
本该是插曲的林帆,则是站在老远老远看戏,手里还攥着一小块碎片,离得太远,它看不清。
不仅是眼睛看不清,脑子也有点不清醒。
“这…人类跟诡母合作?”
回想起当初林帆在诡母那里走出来,再加上身为灭城的诡母,寄居在一尊破道诡异的恐怖场景内……
难不成,这人类,竟然就是带领那尊规则诡异,从而保住诡母孩子的功臣?!
黑袍老者瞳孔地震,这个猜想超乎它脑子能承受的极限。
一个人类,不仅找到了千年难得一见的破道级别规则诡异,还将其带过去与诡母谈合作。
不应该啊……
诡母诞子的消息,绝非谁都能知晓的。
毫不夸张的说,只有排名数一数二的诡异,才有机会窥得该消息。
就连自己这个四处‘记录历史’的好诡,都得提前偷取一缕气息,才能得知。
对方这速度未免有点超乎想象。
“妈耶,这直接大结局了?”
本以为,要先杀人类取冥钞,然后养军蓄锐,确保万无一失后,判官与酒仙正式交战,才算是该灭城消亡的终章。
结果设想的终章还没开始,这续作的诡母大战,就提前开播了。
至少……也得死一个,对吧?
判官打诡母,毫无悬念,直接判负。
但联想到十亡夺舍,拿到了‘蝗’和另外两尊诡技,其中一尊,还是可以跟‘蝗’强强联合的存在。
算上白莲与自己所给的手杖。
判官一成不到的胜率,能直接抬到五五开——
吧?
还是有点悬,要不要再加点柴火?
倒不是黑袍老者认为判官太弱,而是诡母太‘邪门’,就跟麒麟和红盖头这一类一样。
不能拿常规的逻辑去代入。
就比如红盖头,区区半步灭城,哪尊灭城不得随便杀它。
可对方血涂狱一开,一撒腿就跑,还真没有哪尊灭城,能随便杀它。
因为它血涂狱里的诅咒,可不分境界,平等对待每一尊诡异。
“不行不行,再添点柴火,判官胜率就太大了,而且中途插手有违纪录片的本质啊,这和云霄车内问大家付不付得起冥钞有什么不同。”
在黑袍老者内心做斗争时。
判官已经被轰飞第三次。
诡母三指一动,虚影中出现了一个硕大的婴儿状身子,无论判官怎么攻击,那虚影都像是投影一般,打不着摸不到。
偏偏,那幼小的一拳,轰在它身上,却能爆出惊人的水平。
“老大,我们跑不跑?”
底下被波及,损失重大的诡异们,皆是脸色大变,颤颤巍巍的问判官。
“跑?不,正好试试我的诡技威力,若是要动用这诡母孩子,再跑不迟。”
判官脸色冷得犹如极北之地的寒霜。
消耗性的道具,它全都打算留给酒仙,而诡技这种可以直接用的,倒不打紧。
正巧试一试,要是光凭诡技,就能力压诡母,自己杀酒仙将会是必胜。
若压不住,也不重要。
试一试,又不会出事。
“啊这……”
手底下的诡异面面相觑,眼里全是蒙圈。
这…没必要的仗不打啊,人类就算再爱自相残杀,也懂得这个道理。
“老大这么做,一定有它的深意,我们上!”
也有诡异,一想到判官将来的成就,自己也能随之,成为‘酒坛使者’那样,受诡敬重的存在。
心里一横,猛地冲了出去。
“蝗!”
百只蝗虫,再次分裂,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四分为八……
千只…万只!
“阵!”
半步灭城的诡技,赫然显现!
也就是三岐所说,一尊破道巅峰之外,另一尊半步灭城的诡技!
万只蝗虫,彼此气息相互串联,最终连接到判官身上。
方圆数里内,皆是判官之息。
每一只蝗虫,依旧只有追命,甚至恫吓实力。
可嗡嗡作响的它们,却飞扑出了,灭城威力的攻击!
“归子!”
见到密不透风的蝗虫袭来,诡母散发出老母亲的威严。
这威严不是杀意满满,却让人心生胆怯,不敢反抗。
即便是林帆,都忍不住皱了下眉头。
归子……?
“我靠,我差点以为多了个妈。”
诡影惊骇的吐槽一句。
虽然判官的攻击被项链所挡,可因为这攻击,至今还是半跪之姿,正巧诡母又是散发出无与伦比的老母亲威严。
震得诡影差点顺势跪下喊妈。
还好,它没妈,以至于止住了这个动作。
倒是林帆体内的诡异小少爷,千年不说话的它,妈字差点喊出口。
面前上万蝗虫,皆是微微一顿,竟然形成膜拜之势!
回想起见到诡母之时,它身边许多自称是它孩子的诡异们,林帆顿时大悟。
它这是诡技!
应该是类似于同化效果,将低于一定境界的诡异,纳为所有!
只是没想到,这诡技能对召唤出来的诡异使用。
这不就等同于,自己召出来的影子大将,有可能沦为其它诡异的手下吗?
花自己的冥钞,给对方加战力。
未免有点过分。
不过当初诡影也有说过,要想能将召唤的诡异纳为所有,也必定得有能将原宿主也收入囊中的实力。
想着,停顿下来的蝗虫,猛地挣脱束缚,再次朝诡母冲去!
“这诡技不是你的…我控不得?”
对于这个结果,诡母表情微微一怔,有些不能理解。
诚然,诡影说得对,可这诡技的原宿主,可不是判官,而是一尊破道巅峰的诡异,诡母即便对外界不熟,也听过蝗的消息。
破道是最主流的存在,也是外面传得最多的。
千万不要以为它们实力不如灭城一指,就默默无闻。
相比于其它灭城,其实大家收到的信息,更多的是来自破道。
蝗就是破道里,稍有一点点名气的存在。
主要是它养军蓄锐,能发起一定规模的【蝗灾】,因此成名。
诡母本自信,将它这招打散。
谁料只能镇住一秒不到。
“哈哈哈哈哈,你当我蠢啊,灭城最中庸的,就是这种高不成低不就的诡技,你们这群垃圾,也只配拥有这等诡技,我会不知道?”
红盖头:“……”
蛟龙:“……”
道诡:“……”
“不是,你无语什么,你有这能力?”
老头诧异的瞪了一眼,道诡拥有的是封魔禁咒。
它的封魔禁咒,相比之下,其实比这些同化之类的要强啊。
这可不是高不成,它是能被动影响同水平下的诡异。
要是踏上灭城,光是站着,就能让将臣这类强者难受。
某些意义上来说,远超书生几条街。
道诡被老头这思维一带动,忽然也不觉得判官很反感,甚至有点想赞同。
颇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做事风格。
深得老头真传。
蝗虫自身只有追命恫吓的水平,故而诡母只是随手一挥,便是死伤无数。
可它们的攻击,却是灭城之威,落在诡母身上,也是实打实的伤害。
就像是完全放弃防御力的自爆兵一般。
令诡防不胜防。
先前被打得浑身筋骨痛的判官,用这两大诡技,将局势瞬间翻盘,隐隐还有碾压之姿。
“啊哈哈哈哈,爽!这诡技果真没白拿,就是可惜…如果我能拿到那条龙的诡技,呵呵…谁也不是我的对手!”
它笑得嚣张,林帆大抵也能猜到。
它真正想要的,是蛟龙的骨龙现世。
如果不出所料,它拿到的另一尊半步灭城的诡技:阵。
其实是一种可以将诡异共享的能力。
也就是说,这些蝗虫即便实力不咋地,但却共享了判官的气息,进而有了它的强度。
若是让它拿到骨龙现世,且不说那全反击的强大,单单是提升的防御力,就足以让任何一尊灭城头疼(将臣除外)。
判官这一招,确实是打了诡母个措手不及。
然而它也不是泛泛之辈,中指竖起。
“二儿,入——”
诡母的身影,赫然出现在判官面前,毫无任何代价的瞬闪,就连诡影都需要利用影子才行,而诡母,无需!
刚一踏入,大儿再入,判官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轰飞百米开外,只留惨叫一声。
“啧…惨惨惨…不过好像有希望啊。”
黑袍老者假装用爆脑花,遮了遮眼,实际上看得真确。
诡母固然是轻易打到判官了,然而自身也陷入了蝗虫危机当中。
千只蝗虫的进攻,诡母就算再刚,也得受伤不浅。
除非现在只顾着清剿那些蝗虫。
然而如果将注意力都放在蝗虫上……
那么判官便有机可乘!
“哈哈哈哈,湘域四邪,也不过如此,去死吧!”
判官眼里闪过狰狞,头一次有了提升至真正顶尖的爽感。
可身子刚一动,那被击中的部位,却传来一阵爆裂的剧痛。
低头看去,赫然是一个硕大的伤口!
诡异的伤,是可以通过本源之力修复的,只要本源还在,诡异就不死。
可被诡母打中的这一击,恢复不了,就好像自己本身,就长这样。
像黑礼服诡异,礼服里面全是白骨,那么它不管怎么运用本源,都没办法生出肉来,这是被定死的外形。
判官此刻,就如这般,没办法将被打穿的地方,修复回来。
“妈的…诡母确实恶心,还是放它一马再说。”
判官心里发毛,被打中一下就这么难受,多两下,不得死在这里。
而自己指不定才能换它重伤,对比之下,略感不划算。
不如…直接掉转矛头,指向身后的人类!
自己的主要目的,本就是人类手中的冥钞。
这诡母不杀也罢。
判官一咬牙,直接横向绕开诡母,直逼林帆!
黑袍老者有点眼角湿润,这憨货,终于意识到自己的主要目的了。
不枉我当初特地挑选了最臭的牛粪池给它安身。
而在诡母奋斗之际,聪明的林帆并没有闲。
“你站的起来不。”
“那肯定,这判官的诡技威力不错啊。”
诡影勉强缓过来,站起身,直视正面冲击过来的判官。
“那,我们得出手了。”
诡影重重——
一时间,整个环境被附上一层阴暗,每只诡异脚下都浮现出一道影子,密密麻麻的蝗虫被影子一遮,变成黑麻麻一片。
在判官身后,影子缓缓升起一尊诡影!
嘭——
判官仅仅随手一击,身后的诡影便被轰散开来,连渣都不剩。
“垃圾,仅凭这种货色,也配——哈?!”
这一击时,它的余光瞄到身后,密密麻麻的蝗虫后面……
长出了一只只迷你诡影。
抬手,一拳。
仅仅一息的功夫。
全部消亡。
“你这诡技…没有上限的啊!”
诡影叉着腰,有种把自己牛逼坏的爽感。
“你影子大爷的诡技,厉害吧!啊哈哈哈哈,瞧见没,灭城都头疼的虫子,我啪一下,全没——”
嘭——
项链抵挡的攻击次数,再次减一。
而诡影又重新回归半跪之姿。
“妈的,有种被压着我!”
“没有那项链,你早死了!”
诡影发怒,判官又何尝不怒。
老子是想压着你?
老子想杀了你!
判官望着空中书写的‘诡影’,心里说不出的恼火。
从诞生到现在,它就没失败过,所有写上名字的,全死了。
唯有林帆不死。
现在好了,连他契约的诡异,自己都搞不死。
在将诡影重新‘镇压’之后,判官猛地又是挥出蝗虫,配合‘阵’,重新铺天盖地,朝着诡母而去。
奈何诡影这一下清杂,诡母也已经杀了过来,眼见就要再次打中。
诡母的攻击,附有不可自愈的强大,挨多两下,活着跟死了没有半点区别。
“看来…我也不能藏了啊。”
判官眼里闪过狠光,在诡母即将命中的一刹那,判官位置忽然变成一只蝗虫。
而诡母侧边,变成了判官。
笔墨一点,诡母被毛笔触碰,身子幻化为了墨水,在半空中爆开,消失不见。
原地,也成了一只蝗虫。
目光朝后望去,诡母已经出现在蝗虫的最后端。
身上沾黏了不少墨水。
这些墨水不定时的,会在某一滴幻化为蝗虫,以不怕死的精神,对着诡母就是一咬。
蝗虫的攻击,乃是灭城之力,这一吃痛,诡母下意识就是狠狠一拍,打得自己生疼。
“本打算留给酒仙的出其不意,倒是给你逼出来了,等我杀完人类,再解决完酒仙和书生,回来把你也给杀了!”
判官冷哼一声,明明自己伤痕累累,受伤最重,只是将诡母传远,并且对其造成点轻伤。
自身的底气,倒是莫名升起,精神上已经将诡母彻底压制。
“师傅,我来助你!”
伊乞乞心里一紧,望向还有六七次机会的项链,立马挥出血涂狱!
在血涂狱展开的瞬间,判官的笔墨竟自主绘制了伊乞乞三个大字!
啪的一声巨响,伊乞乞双膝跪地,双手死死支撑着,不让自己整个人趴在地面上。
伤害被项链挡住了。
可这威压…不似诡异该有的啊!
“是…和诅咒同样的威压。”
与伊乞乞一并诡异化的红盖头,脸上露出惊骇之意,它没曾想,竟还有诡异,能够动用到诅咒的本质,以此成为诡技。
在血涂狱展开的瞬间,飞奔过程中的判官,莫名震在当场,眼里同样震撼。
脑袋几乎空白,隔了许久,才不可置信道:
“我被…区区半步,给镇住了?”
“我去,两尊四邪!”
黑袍老者惊呼一声,激动的站了起来,有些头疼。
还以为是势均力敌,双方皆是钢板一样强硬的实力。
可这血涂狱一出,判官除了莫名的自信远超他们,其余没有一个优势的。
黑袍老者惊叹林帆的召集能力,不过其重心,依旧在诡母和判官身上。
也就是说,在看到红盖头出现之时,它想的是,判官无论杀不杀这个人类,败局几乎定下。
诡母近乎必胜。
看来…酒仙真的见不到了,它……得动用白莲。
“就是不知道,判官这脑子灵不灵光,别到死都不用啊。”
……
诡影半跪的回头一瞥,冷笑道:
“还四邪呢,都快被镇得诡吃屎了。”
诡影是半跪,红盖头是全跪,还得双手撑地,而且是诡异化后的。
如此一对比,孰强孰弱,一目了然。
论毒舌,红盖头自愧不如这话骚还多的诡影。
但这么久的对线,它也深得对线的精髓,开口回应便是直击痛点道:
“你怎么每次出场,不是被封印,就是跪着?”
“你他mua——!”
诡影急了。
红盖头爽了。
一句话便奠定了胜利的基础。
林帆忽视它们的对线,目光死死凝视判官。
虽然是止住了它的速度,但从刚才对付诡母那一招就能知道。
对方可以让蝗虫先行,然后瞬闪过来。
原理和诡影用影子闪烁,是一样的。
至少现在看来,有这层相似。
只是不知道还有没有其它附带效果。
判官确实这么想。
按理来说,在发现对方有两尊四邪,应该跑为上策。
可一想到,自己要的是出名。
如果现在跑了,后面杀了酒仙和书生后,最出名的时候,有诡异拿这说事。
自己又拿什么反驳。
既然要成名,那么所有阻拦自己的,都应该死!
大不了这破白莲和手杖,都用了。
杀两尊四邪,名气也未必弱于杀了酒仙和书生。
现在先拿到冥钞,恢复自身实力再说!
蝗虫直直横冲过去,一路畅通无阻。
伊乞乞也不敢将诅咒转移到蝗虫上。
因为这样的话,判官便可自由行动。
仅有一个诅咒名额,说什么都不能下放给蝗虫。
“这……”
老头纠结,自己要不要出手。
道诡的符箓,对它作用很低,而只要一出手,必定会浪费项链一次阻挡的机会。
如今判官快要近身,每一下防御都可能决定着自家兄弟的生死。
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可浪费。
林帆也是皱眉想了一会,“不行了,灭城果然不是我现在能解决的,即便实力相差巨大,没有契约的情况下,也谈不上能对付。”
林帆就是想试试看,收个灭城能否抵得过诡影进阶。
如果抵得过,那么不如下点功夫在现成的灭城上,更加实在。
可现在,判官和诡母两者的实力明明相差很大。
自己这条命,依旧难以保住。
这还是正面对上,若是加点突发,恐怕更是保不住。
这无疑,又是加强了林帆进阶诡影的心。
既然测试完了……
林帆用力一握,酒坛碎片裂开。
黑袍老者手中的爆脑花掉落一地。
鼻子抽动两下,相隔极远,依旧闻到了淡淡的酒香。
“我去…酒仙还把这玩意给个人类?!”
“世间奇景,自拍一张留恋一下。”
黑袍老者握起一个老式相机,将自己的脑袋放在画面一旁,正中央是判官被定住,身后诡母,身前跪着红盖头,酒仙正巧从酒雾中踏步而出。
“一二三,笑~”
咔嚓。
照片拍摄完毕。
酒仙爽朗的笑声也一并到来。
“哈哈哈哈!就你他娘的,毁我十亡夺舍!可被我逮到了!”
“什么,毁你十亡夺舍的是——”
“纳命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