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我们坐云霄车过去云域吗?”
林帆望着过来的酒仙问。
“听将臣大哥的。”
“……”
酒仙奉承得像个狗腿子,原因无他。
一直惦记它的无根草,而且还拿到手了,如今见到本尊,又怎能不害怕。
这可是和情妇的老公一起吃宵夜的感觉不同,更像是刚从别人家偷完钱出来,就碰到正主。
怎能不紧张。
关键是还打不过一点点。
“赶时间,速度点。”
林帆希望不是坐云霄车。
将臣的气息隐匿得很好,为了照顾小女孩的感受,它可是将自身压得极弱,就算是书生,也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主要是酒仙。
它在诡异界算得上是小有名气。
若是通过云霄车过来,会不会因此被云霄车上面那几位关注呢?
“啊哈哈哈,那小妹来解决哈!”
酒仙再三确定,将臣并没有一点点对它有意见的态度,同时对林老板,也没有丝毫敌意。
这才算是完全放下心来,声音没有继续夹下去,而是恢复大嗓音。
就见它抓起酒坛,倾斜角度一挥,酒水泼出,从高处落地,刚一砸在地面上,呲呲声响动,一辆载酒的马车,便出现在面前。
不过马车前面没有马,空荡荡不存在任何拉货的生物。
“不太好吧,让你来拉车。”
老头有些担心,落了酒仙的面子,还特地客套了句。
结果受到酒仙寒光一瞪,“你才拉车,我这能自己动,上车上车。”
原形毕露的它,丝毫没有刚才的胆怯。
反正对方不知道老娘惦记它的宝贝,还拿到手了。
那还示弱干嘛?
该喝喝该吃吃!
老头啧的一声,低声道:“好心换白眼,兄弟你这朋友态度不行啊,什么段位?”
“灭城。”
“难怪这么礼貌,我就觉得它很好,挑不出毛病。”
小女孩被酒仙的原形震得一愣一愣。
“怎么办,感觉大姐姐更有魅力了。”
马车并不拥挤,即便人多诡多,坐在上面,各自都没有挨到。
和先前大酒坛召来的品质也不同,坐在上面,就和一个没有任何限制的黄泉公交一样,可以无视地形,直接穿梭。
速度也很快,不过消耗一定也很惊人。
因为时不时,就能看到酒仙用冥行卡碰碰马车。
具体的消费多少,并不知情,不过也没必要问,反正不是自己出,当没看见就行。
“云域中心位置距离湘域,还是有段距离的,即便能直线行驶,也要耗一天时间吧。”
老头寻思,云域所在的地方,在西边那块,其实还挺远的。
“不会,逍遥岛在云域边缘,甚至说,只是去找逍遥岛,都用不着进入云域,它们也不将逍遥岛当成云域的一部分。”
“所以,只需要小半天差不多。”
云域很大,相比湘域,大上两倍有余。
如果只是边缘,确实能缩减太多时间,老头也才老实没有多问。
林帆却是有些意外。
按照先前酒仙说的故事,这白灵儿是个很疯的诡异,大家逼它永远不能踏出逍遥岛。
本认为,应该会是在云域中心,受到所有诡异监督呢。
没想到还被排外了。
这么看来,这白灵儿到底出没出过逍遥岛,谁能知道?
算了,这些事都无关紧要。
林帆收回诧异,问起更有价值的问题。
“向你打听点事,你知不知道,什么灭城诡异,是穿着黑袍的?”
“黑袍?”
酒仙有些摸不着头脑,“诡异又不是没衣服可穿,单单一个黑袍,我都穿过。”
说完,一旁的老头低声念着清心咒。
她是诡异我是人…什么真空黑袍的,别瞎想。
“它看起来很老,又穿着黑袍?”
“太公?喔,它算不上灭城了,哈哈哈哈。”
“……”
酒仙开了个自认为很好笑的玩笑,然后揉了揉眼眶道:
“真不清楚你说的是谁,我认识的,没有穿黑袍的,你说这种特征,倒不如说说它做了什么。”
“我们诡异向来是认诡技的,哪里会认其它乱七八糟的。”
诡技,林帆也不知道,自己只是通过影子,与它隔空对视一眼,许多身上的细节,都看不清。
只知大致的穿搭而已。
不过做过的事,林帆猜想,干练女子之事,便是它在从中作梗。
原因很简单,如今灭城稀少,自己会碰到的任何一尊诡异,都不可能是‘偶遇’。
它的出现肯定有原因。
那么想到先前对付书生时,出现的神秘力量。
定然就是这黑袍老者。
毕竟,同时出现两尊莫名其妙的灭城诡异,这概率不亚于你没有背景,却中了一等奖。
所以,林帆便将干练女子的事情,简短的告知酒仙。
听完之后,酒仙罕见的收起那大大咧咧的性子,脸色无比严肃。
甚至,还看了一眼将臣。
“我不知道你说的,和我现在想的,是不是同一尊。”
酒仙打了层保护膜,防止自己说错的话,被林帆责怪。
“但我得先跟你说个事,当年……将臣屠杀极北之地时,太公也去了。”
“而太公没去之前,灭城里谁都得敬它三分,就算不惧,也会觉得难缠。”
“毫不夸张地说,当初敢正面对它冷眼的,只有月狐那种级别的存在,当然,我也没给好脸色,但…它去了极北之地。”
酒仙表情不自然的看了一眼将臣,说话有些谨慎道:
“我不知道它给你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只是提一嘴哈。”
将臣不以为然,一点没有接话的意思。
小女孩有些紧张的摇了摇它的手。
“哥,你是不是有什么暗伤,我给你治。”
“没有,它不强。”
“……”
酒仙被口水呛了一下,连连咳嗽两声,继续道:
“它之所以会去,就是有另一尊诡异跟它说,若是能将永罚尸身打碎,不就证明你的诡技,强于天罚,那么…是否能借着力打力,入祸国?”
“大致意思是这样,具体我也不清楚,你得问太公才知道。”
一切都是听闻,太公也不可能将此事道出。
所以哪怕是酒仙,也只有听闻的版本。
“于是,就有了太公如今的结局,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和你刚才说的那事,很像。”
引发双方战斗。
这…听上去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林帆眉头皱的很深,“它的目的,是什么?”
“不知道,别说你,整个诡异界都没多少知道,它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
“而且,它好似至今,都没有出手过,要么是从没出过手,要么……”
“出手后,没有活着的见证者。”
换谁听了酒仙这番话,脸色都好看不到哪去。
除了将臣。
没有活着的见证者,这是不是说明,它至今都没有遇到像样的对手!
若是和月狐一个级别,自己拿什么挡?
林帆大脑高速运转,快要加载不过来。
酒仙很满意大家的表情,这说明自己讲故事的能力,有了很大的精进。
对此,它绝对多做几个比喻,说多点话,来让全体目光,向它看齐。
“至今为止,从没见过出手过的,只有两位,一位是它,另一位——”
“就是湘域四邪之一,被誉为最弱,但最诡异的存在,苏妲己!”
酒仙语气很是深沉,“传闻它也未曾出手过,全都是靠偷,哪怕只有半步灭城,但说不准,是和太公那般,从灭城跌下去的强者!”
它说得很是激昂,颇有一种要求掌声的冲动。
就连马车都抖了几抖,承担不住它大力摇晃的举动。
只不过……
林帆等人,脸上的紧张不安苦恼等负面情绪,却是逐渐减少。
最后,恢复平静。
“嘎?”
酒仙歪了歪脑袋,没明白怎么一个个那么淡定了。
“你们怎么不怕了?”
“没,就是觉得有点麻烦,等回来再说吧。”
“……啊?不是,你们刚刚的表情呢?”
老头平静的望着酒仙,淡然道:
“没谁见它出过手,也许…它本来就没出过手。”
“怎么可能,那也太给诡异丢脸了吧?都到半步灭城,或是灭城了,没出过手?和你在夜店说自己是第一次,有啥不同。”
“……”
酒仙的比喻总是生动,特别是老头还特别能理解。
就和当初听见夏禾作为刮骨刀,只跟小师叔搞过一样。
“你们,都很不礼貌。”
红盖头蹙着眉头,心里很是委屈。
明明就酒仙提了一嘴自己,却感觉被所有人冒犯一遍似的。
就只剩个头,天天想着打打杀杀才是有问题吧?
哪怕当初自己还是破道时,有手有脚的,但也有个花轿呀,能坐着干嘛站着。
它的思想觉悟很高,早已看透世间万物,所以打架是不可能打架的,这辈子都不会打。
酒仙靠着马车,一边用冥行卡,给马车续费,一边纳闷。
自己讲得挺好的,也把期待感拉起来了,怎么大家又不怕了?
世界上哪有真的没出手过的诡异啊。
咋地,当圣诡啊?
肯定是见过的都被灭口了。
这才符合正常思维吧。
见各个闭目养神,酒仙也没兴致说下去了。
但没等它也打算闭眼检讨,就听哐当一声。
一旁的小女孩正抱着它腰间的酒坛,一脸笑容道:
“大姐姐,你这是什么饮料啊,给我也喝喝。”
“哪里来的臭——”
将臣目光逐渐冰冷,酒仙喉咙咽下那些有损阴寿的话,重新组织语言:
“哪里来的有品位姑娘,我这酒啊…未满十八岁不能喝。”
“别看我现在年纪小,过不了几年就十八了。”
“那过几年后再喝。”
“凭啥?钱可以贷未来的,房也可以现在买还没建成的,我咋就不能喝未来的酒?”
“……”
有点道理诶。
酒仙看了看将臣的态度,没有反对的意思,才倒了几滴在碗里,递了过去。
“我是尸山掌门人,你给这么点,看不起谁,满上满上。”
小女孩学着先前,酒仙那大大咧咧的样子,除了外表幼稚了些以外,各方各面还挺像。
几乎是把酒仙当成了自己学习的对象。
这倒是挺博酒仙好感。
还真别说,自从被将臣盯上一眼后,这小女孩是越看越顺眼啊。
“行,那就满上——”
哐,酒碗落地。
仅嘴唇碰了一下的小女孩,醉得不省人事,在将臣的大腿上,沉沉睡去。
好在这确实是普通人能喝的酒。
并没有负面作用。
看着将臣满脸宠溺地抚摸小女孩,酒仙发了个寒颤。
变态,这一定是个变态。
不是变态哪会对人类上心。
而且…根据自己听说…
将臣应该不能说话才对。
否则,得忍受噬魂之苦,说久了会魄散才对。
难不成,传闻有假。
酒仙看着恐怖如斯,能一拳打死两个酒仙的它,害怕中掺杂不解。
毕竟从外表上看,将臣一点影响都没有。
……
……
“嘿,瞧我抓到了啥。”
“又是谁的气息?”
“啊!!啊!!——”
诡医正捣鼓着坐在手术椅上的寿星公,忙碌得额头冒汗。
寿星公也惨叫得喉咙沙哑,肥硕的身子变得瘦弱,皮肤更是松垮得像块布。
“嘿嘿,诡母它的崽。”
“……”
诡医手一顿,脸色沉得发黑。
“你别把我拖下水,书生察觉到不对,已经在四处查找那件事的幕后黑手,也就是你的踪迹。”
“给冥钞哈,别不开心。”
黑袍老者拍了拍诡医的后背,示意其不要动怒。
诡医将手术手套一脱,往一旁丢去,双手靠背走了出去。
黑袍老者往回望了一眼,那算不上干净的环境,有必要戴手套吗?
“小老弟你也不用担心,太公找了我大半辈子都找不着呢嘿嘿。”
“我比你强,你叫谁小老弟?”
诡医冷眼一瞥,黑袍老者很是无所谓道:
“你这话说的,谁比我弱?”
“……”
诡医倒是被这股不要脸和自信,给折服了。
虽然也不知道它究竟多强,但确实不如自己。
至于说是最弱的,应该只是玩笑话。
“这次,你又想整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啦,对了,这是给你录像带,首映喔。”
黑袍老者,将先前录制的胶片,递给了诡医,然后换回保存完好的气息。
好了,你快走吧,书生最近在我这里养伤,你们见面,保不准就打起来了。
“它认不出我,我藏得很好的…不过,我问个事啊。”
“嗯?”
“有什么道具,可以让人类,察觉到很远很远距离的诡异吗?哪怕是灭城。”
“怎么可能,道具能对灭城产生作用的,少得可怜,就算能造也只有那几尊老东西的玩意,而那几尊老东西,做的都是打打杀杀的玩意,哪里有什么观察的。”
诡医想都没想,便否决了这个可能。
“这样啊…”
黑袍老者心里浮现出,林帆朝它望来的目光,心里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算了,没事了没事了,反正——”
“多出几场戏,什么底子都该出演了。”
“神神叨叨的。”
诡医待其走后,耸了耸肩。
手里拿着胶片,感觉有点同流合污的错觉。
这是黑袍老者常用的合作方式。
因为仅凭它一诡,有很多事是做不到的。
便有了这个交换,诡医提供给它小小的帮助,故而能拿到一卷事情发展时的纪录片。
跟黑袍老者合作的诡异,也不止诡医一尊,至于是不是全是胶片,不得而知。
正准备将胶片放起,忙完手术研究,再细细观赏时,书生一歪一斜的从恐怖场景外走了进来。
吓,这么快?!
诡医心里一紧,黑袍老者还没走远,不会被瞧见吧。
“我的伤,还有多久能好。”
书生坐在厅内,摊开手中黄纸,正逐步分析,幕后黑手的下落。
诡医略感紧张的将胶片放起,然后替其疗伤。
“你刚手里的是什么?”
“胶片。”
“……我知道,我是说什么好戏。”
“不知道,还没看,你要不一起?”
说出这句话后,诡医就后悔了。
根据书生被伤得这么惨,这胶片看了,八成笑不出来,还得打起来。
“算了吧,现在没兴趣,我也已经能抓到蛛丝马迹了,那在背后,真正毁我解忧书馆,夺小狐狸来陷害我的凶手!”
书生冒出复仇的精光,诡医深深点头。
“在背后搞小动作,确实该杀。”
虽然帮黑袍老者做点事,可诡医并没有一点维护黑袍老者的意思。
毫不夸张的说,整个诡异界,就没有一个会保它的。
它要是被追杀,全世界都乐呵看着。
诡医甚至在想,到时候没准能看黑袍老者死的场面。
灭城的死,可是极为罕见的。
即便是同为灭城,还是做医生职业的它,都没有亲眼见过,灭城陨落是怎样的美景。
“好,到时候杀的时候,喊上你。”
“一定。”
“嗯,一定。”
“那我也得补上一刀。”
走远的黑袍老者狠狠打了个喷嚏,不知道是谁在念叨自己。
……
……
时间过得很快,在马车上,所谓的‘小半天’,是酒仙对时间没有很好的把握。
因为白天时,这马车压根走不动。
于是实际消耗时间,依旧是一天。
唯一比云霄车好的就是,马车很平稳,几人可以在里面踏踏实实小歇一会。
到了白天更是能收拾干净,不至于邋邋遢遢的过去。
同时,也能很好的避免骚动。
醒来后的小女孩,也解释大半天,自己不是醉,只是困了。
要是不信,可以再喝一碗。
吓得酒仙连连护住酒坛子,说什么都不会再给了。
人要是连续断片,会不会出事可是未知数,要是有个万一,将臣的拳头就要印在自己脸上了。
没让它担心太久,马车渐渐停缓,周围雾气朦胧,湿漉漉像是早上的晨露。
好在,通过周围的建筑可以得知,这里是一处公园,不同于江海市的红山公园,这里是一整片湿地。
范围很大,光马车停靠的这个公园路,都能容纳两辆车并肩行驶。
“我们快到了,从现在开始,不能坐车,得走进去了。”
林帆甩了甩手臂,头一次觉得这种雾气,能有这么潮湿。
“你们将这小块酒坛带上,可以免受这点雾毒的侵扰。”
“毒?”
林帆望着在手臂上冒出的水露,除了觉得潮湿以外,并没有感到半点不适。
“嗯,雾气是没有水的。”
几人从它手中接过酒坛,神奇的一幕便出现了。
虽然裸露在外的皮肤,依旧挂着细微的水露,可身上并不觉得沉闷。
结合酒仙说的话,林帆想到一件可怕的事。
“也就是说,这个水,是我们自身散发出来的。”
“对,在这雾里待久了,你们身上的水分也就蒸发干净了。”
云域三毒…
其实也说明,云域这里的诡异,大多与毒挂钩。
看来得更加小心谨慎才是。
“我再三强调,林老板,你是我朋友,但这次我不陪你进去,只送你到门外,要是打起来,你也别说认识我,我们这几天先当最陌生的朋友,懂?”
酒仙很隆重的叮嘱,死死注视林帆的眼睛,他要是不点头,酒仙就不干了。
“行,有将臣在,不会打起来的。”
根据酒仙先前说的故事,按理来说,一个恋爱脑见到自己心目中的男神,肯定是表现出淑女那一面。
怎会打起来。
酒仙嘴角一抽,“林老板,我也这么认为,可它是个疯子,不敢用正常诡的思维考虑,祝你好运。”
“这么大雾,我们也看不着路,万一迷路怎么办,你有没有办法,将这雾给驱散?”
老头考虑周到,如今酒仙也没指路,加上雾气那么大,走个几十米,都找不着北了,还怎么去逍遥岛?
“往前走就是,你见过恐怖场景边上的雾能吹开的?”
酒仙白了他一眼,像是听到了一个不好笑的笑话。
“这样啊…”
别说老头,林帆也没有想到这一茬。
“雾和火一样,都不是能随意驱散的,放心,这里没有扰你们方向感的玩意,去吧,能不能活着回来看造化。”
林帆望着白茫茫的前方,没有犹豫,一头扎了进去。
来都来了,现在在门前畏手畏脚,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想想那莫名其妙出现的灭城诡异,还有判官。
自己肯定得有足够强的战力,才有资格活下来。
酒仙翘着二郎腿,望着一行人进去,彻底没影后,才挥挥手,一阵阵酒香挥出。
周围的雾气纹丝不动。
“唉,能操控雾气的,就跟操控幽冥火焰一样特别,怪不得它们能千古留名呢。”
后背一倒,压在马车上,望着天空,悠闲的等着林帆传来好消息或者吃席。
然后摇晃酒坛的手,忽然停顿。
双眼猛地睁开。
“诶诶诶,不对劲不对劲,我在广域听那诡异声音那么熟悉…啧,也不对,广域这么弱,它哪有必要待着。”
“再说了,当年它可是很随意就将所有存款,押上赌桌的。”
“又怎可能坐公交只给20冥钞?”
“我可从没见过这么抠的。”
理由自洽,酒仙又安心悠闲的躺着,哼着不知名的调调。
“这雾可真是‘好东西’啊,在广域还觉得没什么,来到云域,都能下毒了。”
因为握着酒仙给的坛子,免去中毒之忧,老头和林帆两人,都研究起这雾来。
若是,能将江海市周围,也用雾气弥漫,是不是安全程度更大几分?
也不知道,这白灵儿,是否有操控雾气的能力。
若是有,试着让它为江海市,甚至是广域,给铺上一层保险吧。
别看这雾气好像挡不住强大的诡异,但只需要能挡住人类就行。
人类的强大,在于头脑,或许现在看来,诡异为尊。
可给多几年发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