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自从结婚，就没有飚过了，既然林老板举办，我只好献丑了。”
车子缓缓停靠别墅区，林帆没有过多客套，摆手进了房间，准备休息过后，带姥姥诡异，直接前往湘域。
望着林帆进去，老司机打满方向盘掉头，一手握起手机，拨通了一位多年老友的电话。
“喂，你在干嘛？”
“还能干嘛，给你的出租车公司的员工换胎呢，怎么了，找我吃宵夜啊。”
里面传来粗脖子大嗓子音，很容易让人联想，对方是一位抽烟喝酒成性的中年大叔，保不准还顶着啤酒肚。
“我要换发动机。”
“丢，你那破出租车，换新的吧，我这有——”
“换我原先那款发动机。”
“……”
两男同一时间沉默，良久，对方才道：
“行。”
……
……
湘域，朝北边，裁决团执法范围之外。
伊乞乞舒舒服服躺在草坪上，享受人生。
“那个…姐，还要继续嘛。”
腰斩诡异原先态度属于高冷，就像是带小孩一样的语气，跟伊乞乞对话。
现在，它的语气中带有三分卑微，三分小心翼翼与四分忌惮。
只因在腰斩诡异身后，横竖躺着即将魄散的诡异数十尊！
“没有更好的办法呀，要不然，我也不想这样。”
伊乞乞大字躺在草坪上，摆出无可奈何的表情，仿佛自己不是有意的。
腰斩诡异嘴角微微一抽，“其实，我们也不一定要管它的，万一它想对你不利…我保不住你啊。”
说出后面六个字，它老脸都忍不住一红。
对方论战力还是逃跑，都比自己强上许多。
会跟她过来，根本不是当保镖，而是充当清杂的工作。
强的她解决，弱的它解决。
“我觉得这胖胖的说得对，我的诡技哪里能用来打打杀杀。”
红盖头脸上全是愁容，自己那么优雅风度的诡技，竟被用来无尽杀戮。
跟自己宝贝多年的跑车，被人当拖拉机，有何区别。
伊乞乞静静感受风吹，然后表情一凝。
“它来了。”
嗒——嗒…
一尊拥有三节关节的长臂猿，从前面的城市中走出。
走进看，可发现，它的三节手臂，都是用线缝合上去，上面的猿毛也是粘的，其四肢全是人类的肢体，唯有身躯和头颅是猿猴的。
“你叫什么名字。”
“伊乞乞。”
伊乞乞爬起，拍了拍自己身上沾黏的草根，望向对方。
“它还见不见我。”
长臂猿深深盯着伊乞乞，冷声道：
“见，可到底能不能活着出来，就看你本事了，又或者说……那小毛贼的本事。”
它口中的小毛贼，指的便是红盖头。
“没文化，看什么都是偷。”
红盖头也一点不弱于下风，很不满的回怼过去。
伊乞乞无视它赤裸裸的威胁，朝前走去，只是路过长臂猿的时候，那家畜无害，声音甜美的她，才开口：
“像你这样的，我刚杀了不下十尊，用词还是注意点好。”
长臂猿毛发微微竖起，身子莫名一僵，虽脸上没有展露半点怯意，本能却已经示弱。
腰斩诡异只是朝它点点头，不敢狐假虎威。
直至伊乞乞走进深处，长臂猿才如脱战一般，浑身毛发下垂，冷汗微微渗出。
“呵，嘴挺硬，可你人类也该知道，苏妲己能与它平起平坐，纯粹是靠偷。”
“狗屁的湘域四邪，湘域的邪，本就该只有三尊，也只能是它们三尊，没你苏妲己的位。”
长臂猿硬生生给自己加了点底气，来驱散内心深处传出来的畏惧。
但望着外面，正在逐步散去的诡异，心里还是一颤。
“主啊…她可是杀了你不少忠实的手下，绝不能让她，活着离开！”
长臂猿一边祈祷，一边走进城里。
幻想着如何将伊乞乞碎尸万段，好解被威胁的不悦。
“诡，是你杀的？”
“对。”
腰斩诡异：“那个…我是被逼的。”
“刚威胁我手下的，也是你？”
“对。”
腰斩诡异：“我很礼貌，不敢威胁。”
“你知道我的实力么？”
“知道，灭城，湘域四邪之一，和我契约的红盖头一个档次。”
腰斩诡异：“哎呀，鼎鼎有名，哪能不知道，这红什么头，哪能跟你比。”
面前建筑内，还未露面的诡异，与伊乞乞相谈话题，让腰斩诡异全身每一处硬。
就差直接跪在地上，求伊乞乞，“姐，我喊你姐，别再说了，嘴放甜点，留条命过年吧。”
在面前，迷雾当中，阵阵属于灭城的威压袭来。
“那你可知，这么做，很可能惹怒我。”
“知道。”
腰斩诡异：“她还小，不懂事。”
“那么，你还敢这么做？”
“为了见到你，据红盖头说，你这有一样很不错的玩意，它当时没能借走，这次来，就是为了借它。”
腰斩诡异：“小孩闹着玩哈，您大诡不记小人过，我们现在就可以走。”
它拉了拉伊乞乞的衣袖，小心翼翼，生怕对方打个喷嚏，将自己喷死。
灭城啊…自己何德何能，可以选择得罪对方。
趁现在还没看到对方的脸，快走吧。
你们人类江湖上，不都有过这么个不成文的规矩吗？
见到脸了，就不能留活口！
“借？你管那叫借，开着领域，限我动作，直接拿？”
“红盖头说，跟你讲，你不借，所以它才亲自动手。”
“……”
伊乞乞几句话，将它干沉默。
良久，里面传来沙沙脚步声。
“好好好，你明明知道，这小毛贼试图拿我东西，也清楚我的实力，更明白在湘域，我也是一方霸主，可你，依旧如此我行我素！”
声音愈来愈大，长臂猿站在边缘，冷冷发笑，双眸死死盯着伊乞乞，欲要看她被折磨致死。
而自己，就在她还剩一口气的时候，上前踩上两脚。
过过报仇的瘾。
至于一旁已经跪在地上的腰斩诡异，便放了吧。
求生欲拉满的腰斩诡异，已经重重在地上磕头。
“爷，我喊你爷，放过我姐吧，你杀了她，我没法交代啊…我上没老下没小的，回到江海市没谁为我说话，只能等死呀。”
脚步声渐渐，迷雾中缓缓踏出一尊诡异。
“你这般举动——”
“够大胆，我喜欢！”
一尊四肢落地，通体碧绿，血红如焰覆盖其中，嘴角上方两根长长胡须飘荡，头顶淡黄色如云层般的毛发，踏了出来。
腰斩诡异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喜，喜欢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就不杀了？”
它死死凝视伊乞乞，从始至终都没有搭理腰斩诡异，哪怕一眼。
“我已经有数千年，没听见谁跟我这么说话，而人类，更是从未有过！”
“你可知，这是为什么？”
伊乞乞愣了愣，面前这尊非人型的诡异，竟是灭城？
不是说，非人的诡异，天生就弱于同级别的诡异。
那它……又有什么资格，称为四邪之一？
回想起红盖头都能当四邪，又觉得没有什么不合理的。
“你刚是不是在脑子里冒犯我？”
红盖头在体内，忍不住露出丝丝怒意，抗议着心中不满。
伊乞乞无视红盖头的抗议，摇头回应，“不知道。”
“哼，世人见我，要么恐惧胆颤，要么跪地膜拜，全因我的长相！”
“狗？”
腰斩诡异：“是麒麟！”
“好！你是第一个敢当面，说我是狗的！”
麒麟诡异缓步踏出，其气场将腰斩诡异的头，直直按在地上。
可伊乞乞，却是毫无吃力感，真如面向一条狗似的，没有半点跪下的意思。
“我的方圆五十里内，畏惧我的，都得跪下，命归我，无论实力差距，即便灭城，照跪！”
麒麟诡异在距离伊乞乞十米处，停了下来，眼神里冷光闪烁。
“那是不是说，只要不怕你，啥事也没有。”
“对！而你，是第一只不怕的人类！”
“……”
灭城，伊乞乞见多了，从将臣到书生。
说实话，无论是将臣还是书生，给她的压迫力，都不是这尊麒麟能比，早就被锻炼过不说。
再加上自家师傅曾说过，非人型的诡异，往往会比人型诡异要弱，故而她才没有产生害怕心理。
想着大不了，不管腰斩诡异，自己开启血涂狱，直接逃就是。
“你是不是在想，我非人样，其实力，定是灭城垫底？”
“嗯…至少我见过的，是吧？”
“呵，可笑，湘域灭城不止三尊，能配得上“邪”的，只有三尊！我所到之处，人诡皆惧！”
“将臣…你打得过吗？”
“它早死了，不在讨论范围。”
“那书生呢？”
“它…放一边。”
“那个开医馆的。”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件玩意吧。”
“……”
麒麟诡异嘴巴一张，一条项链静静躺在舌头上。
红盖头一见，双眸发亮。
“对，就是它，好看。”
冥钞给够，就能发挥出麒麟诡异的气场。
哪怕心中产生一丝胆颤退意，无论这胆颤根源，来自项链的威吓或是其它，都会被该项链锁定。
令其在领域之内，无法对使用者以及特定的对象造成伤害。
红盖头看得眼睛亮亮的，但并非是在意作用，而是喜欢这个款式。
习惯于空手套白狼的它，直接让伊乞乞替它开口。
“快，你跟它借。”
但麒麟丝毫没有给这个机会，将其直接收起，面无表情道：
“那么，你会付出多大的代价呢？”
伊乞乞皱着眉头，学着自家师傅那样，剖析面前这尊灭城诡异，同时整理从见面到现在，这一系列的对话。
思索良久，开口：“侮辱你一顿？”
“这只人类，我虽是很欣赏你的勇气，可我并非变态。”
快想想，如果是自家师傅，会怎么解决当下这个问题。
“给你冥钞。”
伊乞乞实在想不通，最终只能祭出这张大牌。
可胡乱花冥钞，自家师傅不喜欢，因此这事，尽量不能被师傅知道。
尽管这是伊乞乞最后的底牌，麒麟并没有丝毫满意的神情，反而露出不屑与高傲。
“滚吧，我堂堂灭城，人奉麒麟，你拿冥钞跟我换，不过是有勇无谋，人小无脑之辈，不值一提！”
说罢，直接扭头，根本不愿多聊两句。
伊乞乞眼神黯然，略显委屈。
“果然还是得跟师傅好好学学语言艺术，要不然只会花百万冥钞去买，也太掉价了。”
“行。”
伊乞乞有些茫然抬头，就见麒麟已经将项链递到面前。
“一百万，准你用十次，用少不退，十次作废。”
“……”
“我还没打算买…”
“机会仅此一次，低于一百万，可配不上我高傲的身份。”
麒麟气势汹汹，听得伊乞乞一震一震。
“那…你又有多少冥钞？”
伊乞乞好奇问。
“怎么，你觉得我没有百万？笑话，反正价格标在这里了，一百万，爱要不要。”
麒麟眼见面前这小人类，脑袋瓜一点都不聪明，心里已然决定，要将她仅有的一百万冥钞，全部榨出来！
不过说到底，人类身上竟然会有一百万冥钞，也是古往今来，鲜有听闻。
就算是自己这种灭城级别的诡异，手底也只有五百万。
当然，这种事，它是不会说的。
人类手上有一百万，自己只有五百万。
传出去，哪还能立得住自己四邪威名？
“你不会一千万都没有吧。”
“你怎…人类就喜欢瞎说。”
麒麟心理活动都没结束，被伊乞乞冷不伶仃来一句，差点暴露没见过世面的嘴脸。
好在长时间的高高在上，让它没那么绷不住。
伊乞乞轻啧一声，脑袋瓜难得一激灵，有些不甘愿道：
“也不是不行，可是…我这一百万，是一城老小，凑出来的，只带回一条项链，不懂的，以为堂堂四邪麒麟，是条狗呢。”
“……”
原来是很多人凑出来的一百万，人类有一座城的老小…应该是正常范围。
但她说的也有道理。
自己赚她这份冥钞，结果就给个只有十次次数的项链，多少有点吝啬。
尽管这项链十分稀有，全世界只有自己能创造出来。
可…这群弱小的人类，又怎会知道我的高贵？
连麒麟都能认成狗，也足以见得，这母人的群体，并非文化之人。
“行，今天我心情好，勉强给你一个不告诉外人的秘密。”
麒麟搓了搓爪子，示意一手交冥钞，一手交情报。
伊乞乞还想多争取一点福利，但麒麟怎么也不松口，显然是认定，这个秘密，价值百万！
项链跟其相比，只能算是附赠品。
一百万也不贵…算了吧。
伊乞乞没有经历过林帆前世那种艰辛，从诡异降临到现在，她卡里都有不下亿为单位的冥钞。
故而认为，其实冥钞没必要省着花，就算稍微大手大脚，应当也花不完才对。
所以想了又想，才取出冥行卡，轻轻一划，一百万冥钞如山一般堆积在麒麟面前。
冥钞出现的那一刹那，麒麟双眸发直，身子颤抖，嘴巴微张。
就跟当初狗十八见着一千冥钞的辛苦费时，一样的神情。
伊乞乞很难将它视为麒麟。
“真的是一百万啊…”
麒麟多望了两眼，然后急忙掏出自己的冥行卡，将其一碰，全部吸收殆尽，抱在怀里宝贝得很。
小嘴一伸，舌头长长的将项链伸了过去。
伊乞乞望着略有口水的项链，瞥了一眼腰斩诡异。
它立马心领神会，将其接过，然后有脸蹭着。
“这是带有灭城气息的水啊…万一碰过后，就能让我踏上半步灭城呢？”
腰斩诡异没有随便擦拭，而是先用自己的脸，蹭掉大部分口水，再将细节部分，轻轻擦拭干净，才递给伊乞乞。
若非破道的它，被压得胆怯，它都想让麒麟吐个口水，滋养一下自身。
麒麟轻咳一声，欲要将秘密说出去时，忽然神情一凝，脑袋闪过一处细节。
“等等，你那冥行卡的颜色…似乎不是百万级别的。”
麒麟微微眯起。
冥行卡的颜色，会根据余额总额的增加而变色。
但不会随着余额减少而褪色。
也就是说，如果你拥有上亿冥钞，冥行卡品质提升之后，再将上亿取剩几千冥钞。
冥行卡的品质依旧不会变。
这么想来，这母人，很可能不止，一百万冥钞！
伊乞乞心里一咯噔，脑子里闪过，自家师傅拿冥钞时，都会用外套遮挡，在胸口处瞬间完成。
现在回想起，原来师傅从一开始，就将细节拉满，不轻易暴露自己的底牌！
气氛变得有些严肃，腰斩诡异很懂事地再次低头，磕在地上。
试图用卑微，换条命。
“正如…我一开始所说，这是我一城老小，凑出来的，所以…刚刚是数十张冥行卡，叠在一起的颜色。”
伊乞乞明白，要是思考太久，很容易被认为是找说辞，所以下意识就将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想法，说了出来。
？
麒麟头顶上浮现问号。
不知为何，有一种智商被侮辱的错觉。
且不说可以全部冥钞，转到一张冥行卡。
单单是一个人能同时使用多张冥行卡，就很不合理。
麒麟欲要拆穿这个劣质的谎言，并以此为由，恐吓对方，赚取更多冥钞之时。
伊乞乞又一次说话。
“所以颜色上，最显得很奇怪，完全不像是冥行卡该有的颜色，要不然，哪会是这种乱七八糟的颜色，难不成…它和什么级别的冥行卡撞色了？”
“麒麟博学多才，资产甚大，不知道我这个颜色，和哪个档次的撞了？”
跟林帆久了，她话术这方面，多少有点精进。
这一提，让麒麟刚想说的威胁话语，停顿下来。
怎么办…
要是说不知道，岂不是暴露了自己只知百万品质冥行卡的事。
如果说知道，也提不出哪一个档次，只能靠猜。
可要是猜完，逼其掏出来，无论她先前说的话，是真是假，自己猜得不对，也会暴露无知和穷的一面。
唯一的解法，就是将这件事略过……
而且还不能随便略过，必须不要太生硬。
麒麟深吸一口气，冷声道：
“不重要，我就是随口问，先说秘密吧。”
“嗯？”
麒麟指了指更北边。
“诡母又在尝试诞子，若是能保住它孩子不死，保多久，它就听命多久。”
“诡母？诞子？”
伊乞乞有些茫然，这句话没一个字是能理解的。
“不理解，是你自己的问题，我只告诉你，威胁它孩子的，这项链能驱逐，你有十次机会，至少保它十天。”
“也就是说，你拥有指挥诡母，十天的机会，但得抓紧跟它谈判，月中旬诞子，七天后降罚，现在……”
“只剩下两天时间。”
麒麟说了一堆，自认很有价值的话，便转身走回先前的歇息之地。
留下一个并不帅气，可它觉得很装的背影。
诡母诞子，两天内可谈判。
伊乞乞默默总结先前麒麟说的话。
十天指挥权就能媲美百万冥钞，至少可以肯定，它的实力定然不俗。
若不是灭城，也该是诡技特殊的存在。
再加上这条项链…
大赚！
只要不告诉师傅，自己花了一百万，那他不得抱着我狠狠亲上两口？
伊乞乞一想到此，就开心得不行，若非诅咒在身，她都想轻快的蹦跳离开。
长臂猿从一开始的辱骂诅咒，到如今点头哈腰。
“慢走哈，下次有空再来，如果还想杀诡，跟我说哈，我帮您~”
连自家老大，都对她有说有笑，自己要是还不识时务，哪里能活这么久。
伊乞乞心情好，没有为难它，便直接离开。
长臂猿轻轻松一口气，然后回身，看向麒麟所在的位置。
这……要是我骂老大一句狗，它是不是也会对我刮目相看？
张了张嘴，理智还是让它吭不出声。
算了吧…老大阴晴不定，今天喜欢挨骂，明天可能喜欢挨打。
要是猜错了路，兴许就走到尽头了。
面对荣华富贵和生存概率，它选择了后者。
只要活得够久，泼天富贵总会轮到自己。
例如现在，自己手握高达五千冥钞，已然超越了九成诡异，距离首富，不远了。
……
……
带着姥姥诡异，和一条狗，林帆和老头两人，已经重新前往云霄车站。
“阿珍，你怎么跟着来了，要去的地方，很危险的。”
狗十八的爪子，搭在姥姥诡异的洁白大腿上，表情却很是严肃。
姥姥诡异没有嫌弃，还略有些许羞涩。
“这…没办法，有点事，不得不去。”
嘶溜——
狗十八舔上一口树足，“真拿你没办法，那你站我身后，本犬王虽谈不上世界第一，但也排的上号，保你不成问题。”
作为追命中游砥柱，却说出了灭城之威。
尤其是它说的保护对象，还是一尊破道级别的规则类诡异。
什么概念？
想想少女诡异，在灭城里，实力不敢说无敌，但至少是无人敢主动招惹。
即便规则类也分高低，但即便是最差的，也比普通的破道要珍稀。
足以见得，姥姥诡异的强大。
老头本想嘲讽两声，可没等说，姥姥诡异便羞嗒嗒点了下头。
“嗯，那我跟你后面。”
？
老头不是有问题，而是觉得它们有问题。
“兄弟，你不是说，诡异是没有感情可言的吗？”
林帆望着狗十八像被栓了绳般，乐呵得到处打转。
姥姥诡异也完美诠释向下兼容，与狗十八有说有笑。
有些不明白。
即便是人，都极少出现女方向下寻找男方。
本科的男生，可以接受中专妹，本科的女生，也可以接受985。
这是大自然规律，无法避免的定律。
发生在诡异身上，何尝不是打破林帆对诡异的定义？
难不成，诡异也有感情？
从没听过。
“或许…这是特例？”
这句话，林帆使用疑问句。
即便只有一例，也足以颠覆认知。
再看看吧。
或许，是狗十八，也有什么没有挖掘的天赋，而姥姥诡异看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