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即便两世为人，依旧没办法下定论，让林帆不禁深深皱起眉头。
“林老板来我们家做客，怎么眉头皱那么深啊，是不是我家小女，又偷偷拿什么题目出来了？”
司机妻子，解开厨用围裙，将六菜一汤，摆在桌前，嘴里借着皱眉一事，接入话题中来。
司机全家，都并非内向之辈，即使知道林帆身份地位高，也没有做出恭维的表现。
更像是将其当成朋友。
爷爷诡异在他们走出厨房时，便已经躲回司机女儿的体内，没有露出诡脚。
“我哪有，题目都是自己做的。”
“喔？那之前你爸爸的小弟叔叔，怎么被你抓起来写作业了？”
“…它自己说，想变聪明的嘛。”
简单几句对话，让人笑了笑，将本该初次见面，有些尴尬的场面，直接化解。
轻而易举，便让气氛融洽。
这不是司机妻子说话带技巧，纯属是她性格本就是这般善聊。
林帆暂且收起好奇心，品尝两道菜，好吃程度虽不及薛公子，可因为有温馨的家庭氛围，让林帆发自真心的给予赞美。
借着吃饭时间，几人也是越聊越开。
“当时楼上嗷嗷叫的可大声啦，可把我吓坏了，还以为是着火。”
老司机到了几杯饮料，充当酒水，从天下大事，聊到楼上小事。
林帆借机，有心无意问：
“你没有收到什么特别的东西，比如石头之类的，就是你会莫名着迷，或是在意的东西。”
“什么东西，我在意石头干嘛，我这辈子就在意我老婆和女儿。”
老司机想都没想，直接回答。
从老头的诡瞳中，也没看出，除了那女儿外，还有什么值得在意的地方。
饱餐一顿后，老司机轻靠在椅子上，摸着肚皮，得意道：
“对，这项链我很喜欢，从我这干女儿那里赢来的，哼哼。”
说着便拿了出来，显摆着。
看得少女诡异嘴巴嘟起，很不乐意的扭过头去，看都不想看一眼。
“哟，还有小脾气了。”
老司机伸手，跨过桌面，捏了捏它的脸颊。
少女诡异很不耐烦的往后挪了挪，也没有伤害老司机。
看得林帆有些发愣，甚至有点自己上手去捏一捏的冲动。
但想想还是算了，没必要去招惹灭城诡异。
“哼，我也送你一株小草，你怎么不说喜欢。”
司机女儿邀着功劳，老司机连连点头，脸上笑容不断，“喜欢喜欢，一样喜欢。”
林帆见此，也不便多问。
至少这么看下来，有疑点，但对老司机而言，并不是什么隐患。
至于这尊契约诡异，得好好研究一番。
“走走走，林老板眉头又要皱了，我们快转场。”
司机妻子收拾着吃完的残局，看了林帆一眼，调侃起来。
老司机紧跟着帮忙收拾碗筷，先放了些水垫着，然后贴心道：
“辛苦老婆做饭，回来我洗碗，今天好好放松放松。”
老司机按了按老婆的肩膀，还用头在肩上蹭了蹭。
“幼稚，真放松还得看你回家后的表现。”
妻子含笑轻拍一下他的头颅。
老司机却是脸色微变，“啊？这不是前天刚表现过？”
“傻瓜，我又不嫌多。”
“……”
“是不是想知道，这其中的秘密？”
少女诡异走在最后面，与老司机夫妇拉开一定距离，才跟林帆搭话。
“你说。”
它会知道其中的疑点，林帆并不意外，作为一尊什么都可以靠赌来解决的诡异，还是灭城。
怎可能有难得倒它的存在。
在见到少女诡异先前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时，林帆就知道，仅凭自己现在的知识和认知，是不可能挖掘老司机身上的疑点的。
要不然，它就不会这般看戏。
所以林帆才没有细究，反而安心吃完这顿饭。
“切，这都不意外，跟你聊天总是少点乐趣。”
“那真是她爷爷？”
“肯定不是啊，不过嘛，也不普通。”
少女诡异狡黠一笑，低声道：
“这件事，含金量很高，我们赌一把，赢了告诉你，输了给我10个亿。”
“一个答案，价值10个亿？”
“当然，这件事关系重大，而且价格不是我定的啊，为了得到这个答案，我也是下了10个亿赌注的。”
要不是它再三强调此事重大，林帆都怀疑冥钞贬值了。
怎么动不动就上亿。
要知道前一世，都没有人类能拿出一个亿。
尽管好奇，可10个亿的代价太大，还不一定能赌赢，要是运气不好，赔个100亿，乃至上千亿，都不是没有可能。
林帆直接快步坐进车内，无视它的建议。
“诶？你要是不知道他身上的事，不就白来了吗？”
少女诡异有些急，虽说赌城建设成功，为它的赌博生涯添加了许多乐趣。
但这种上亿赌注的场子，可好久没玩了，它心里直发痒。
“不白来，有你在，他绝对安全。”
“你就不怕我杀了他？”
“你杀他，我也拦不住，这和那事没联系。”
在少女诡异面前，自保都不敢说百分百，哪里有可能拦得住它杀人。
林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气得它直跺脚，偏偏说的又是事实。
“行吧行吧，那作为之前一起上过赌桌的赌友，我就给你点暗示。”
少女诡异直接坐在林帆身旁，将老头挤到另一辆车上。
因为司机女儿，依旧粘着少女诡异，因此后排已经坐满。
“除非逼不得已，又或者利益驱逐，否则，诡异是不可能跟人契约的。”
“这我知道。”
“哟，知道的挺多。”
“我契约了三尊。”
“……”
它想说的意思，林帆也明白。
诡异不会无缘无故找人类契约。
像方才那司机女儿所讲述的故事，放在市面上，绝对会被打上虚构二字。
就因为觉得有趣，想当做玩玩，从而契约。
太可笑。
契约在诡异眼里，就是跪下当狗的意思。
宛如驾校里报手动挡的永远会斜眼看自动挡考生一样。
是一种莫名的鄙视链。
你被人类契约过，那么这段历史就不能被太多诡异知道，否则就会被嘲讽。
这一点，就很不合理。
再者，冥行卡会被人类使用，这相当于自己的私有财产，忽然变成公有的。
别说是诡，就算是人，也绝对会铲除这种潜在的隐患。
结果那诡异倒好，不但不杀司机女儿，还跟她契约。
关于这点疑惑，少女诡异却没有觉得半点不正常，还嘿嘿一笑。
“所以说，这诡异和妹妹的关系，确实不一般，当然，也不是爷孙关系。”
“你已经代入姐姐的身份了吗？”
“这是重点？”
少女诡异挥了挥小粉拳，眼睛瞪得老大。
“它的出现，就是为了给她契约的，以及我…她爸，也受到某种影响，至于是什么，不告诉你，除非你跟我赌。”
林帆怔了怔，脑子里将这句话不断剖析。
它的出现就是为了给司机女儿契约，但这一点，连诡异本身都没有察觉。
再加上那冥行卡，出现在她爷爷的灵台上。
又和前世的知识相互联系。
首先，如果平时有烧古制造的冥钞给祖宗的，诡异降临后，都会收到一定比例的冥钞。
这是被证实过的。
那是不是可以说，这尊诡异，也是祖宗所给？
可…“祖宗”是真实存在的吗？
那如果真实存在，它又有什么权利，命令诡异做事。
也有另一个可能，这所谓的爷爷，就是她的祖宗。
不是爷爷辈，而是曾祖，甚至往上的辈分！
“它不是爷爷，而是曾祖？”
林帆直接询问。
少女诡异闭目养神，不搭理，只揉搓着食指和大拇指，示意…接下来的问题，得靠赌。
“那你爸受到的影响，是正面还是负面的。”
“这个问题，一千万。”
“所以他真是你爸？”
“你找茬是吧。”
少女诡异气得直咬牙根。
这次换林帆闭目眼神。
只要说到赌字，那多少赌注都不能下，并非一千万付不起，而是这次无论赌输赌赢，都会激起少女诡异的赌性。
到时候也许连什么忠告，提示，甚至是一句话的情报，都能成为它上赌桌的赌注。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就得在源头掐断。
三辆车开出大约十来分钟，便到达所谓的沐足场所。
位于繁华的商业街，周围开满饮食，路边上停了不少小车，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在中间的沐足场所，打造得高大，仰头望去，有五层楼高。
能在这里开店立足，自然不可能是不合法的，要不然就和蓝城荒林冲突。
无论是薛公子还是王铁熊，定不会放任其开这么大型。
“嘿，贵客啊。”
门外迎宾的小姐，见到司机一家过来，当即笑脸相迎。
“这次带了几位朋友，开最大房。”
“好哒。”
迎宾小姐点头，手势指向里面，将几人迎接进去。
“诶？”
走到门前，林帆和老头皆是发出了一声诧异。
这里，是恐怖场景？
江海市大变样，林帆一时间都没有将这里的恐怖场景，和前一世联系起来。
现在走到门前，一股恐怖气息袭来，才回过神来。
这所恐怖场景，并不算大，里面的拥有者不过是一尊追命诡异，而且仅仅只有一小栋楼的范围。
跟这么大型的建筑相比，区别太大。
两人面面相觑，还是踏了进去。
黑山老妖作为老司机的首席小弟，在听到林帆发出疑惑之时，便很懂事的释放自己破道威压，脚底用力一踩。
顿时，拥有者便屁颠屁颠跑到众人面前。
“哎呀哎呀，黑…黑哥，你们又来啦，请进请进~”
拥有者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
在它眼里，破道诡异可就是世间最强的存在。
招惹是不可能招惹的。
“你这里，不会出人命？”
林帆压低声线问，一般来说，违背恐怖场景的规则，可都是要被场景之力碾压的。
根本不是拥有者说了算。
这种恐怖场景，竟用来当娱乐场所，实在让林帆不放心。
“您放心，我们有江海市营业执照，都是从正门进来的，是客人哈，这些服务员也都是正门进来的，我们没试炼者啦。”
拥有者双手揉搓，很是客气。
老头纳闷，“可你这，哪还有恐怖场景的样子呀？”
“哎呀，赚冥钞嘛，不寒碜，我很看得开的，头牌技师还是我老婆呢。”
“？”
“是不是有点看得太开了。”
老头抬头见着拥有者头上，那顶无形的绿光，感到极其耀眼。
“你这说什么话，格局打开点，它出来练技术，受益的不还是我？”
拥有者卑躬屈膝，将几人请上第四层，也是贵宾区。
那第五层显然，就是拥有者自己的办公楼。
从它的场景装饰上可以看出，必然是扩建过。
恐怖场景若要扩建，办法只有一个，就是将恐怖场景给予更强的诡异，将范围扩大，等装修完后，再还回来。
这种办法，在之前，肯定是不现实的。
没有谁会将到手的恐怖场景，还给比自己弱的诡异手里。
但江海市已经规范化，这种事就显得司空见惯。
黑山老妖便是这沐足场所的扩建者。
当初追命实力的拥有者，就是将恐怖场景给到黑山老妖，等扩建完后，它再还回来的。
之后只要不去动它，那么规模就不会发生实质上的改变。
只不过，是对外界的影响，会缩小。
这很好理解，举例一下。
先前林帆将诡影契约走，回魂戏院的恐怖场景外围，便回缩起来，仅保留在建筑物中。
但里面的大小，是不会发生改变的，该多大，依旧是多大。
而黑礼服诡异，将黄泉票站给予林帆之后，想要扩充车站数量，却无法增加。
也是因为林帆本身是人类，自身实力不足，导致黄泉票站只能往下降级，不能往上升级。
只要林帆不去删减，它就不会变小。
这个沐足场所，也是用了这个原理，才进行了二次装修，做成符合人类体质的娱乐地点。
以防只能在试炼者手上赚点微不足道的冥钞，如今却可以日日数冥钞。
该拥有者没有半点不悦，看人类也不会有丝毫怠慢与不屑。
所谓客户就是阎王，它自是恭敬接待。
“来七个阎王套餐。”
“好咧。”
老司机很是熟练，数了数人数，连自家两个女儿都算了进去。
服务员很贴心，还注意了哪几位是诡异，哪几位又是人类，以此来让技师分开。
正如先前所说，人类是不可能赤手空拳，伤到诡异。
也就是说，人类技师即便是按摩，也没有半点感觉。
就像是往隧道丢针，听不见半点响动。
她数完，黑山老妖作为小弟，很懂事的低声对她说：
“这位年纪大点的女孩，也是诡异。”
服务员有些愣神，望了望少女诡异。
老司机身上带两尊诡异小弟，这件事在江海市可以说闹得沸沸扬扬，每个人首次知道，都是大脑宕机。
现在好了，有了新版本。
这老司机又多了一位诡异小妹。
要不是知道江海市的掌权者另有其人，大家都快怀疑，这老司机就是幕后主使。
“行，那我这就下去吩咐。”
服务员很懂事的跟着小声说，然后刚转身，就听少女诡异对着老司机说：
“爹，这周作业做完了，我明天出去玩一天。”
“确定不是赌一天？”
“要你管。”
服务员脑袋机械般，一卡一顿的扭过，重新看向黑山老妖，“它…是他女儿？”
“长得不像吗？这一老一少还是兄弟呢。”
“啊？”
很快技师们上来，让老头很是失望的，是这里正规得找不到毛病，男客户对应男技师，女对女。
手法也是极其讲究，专业。
老头这辈子去沐足不下千次，可以说将里面的门路都摸得透彻。
可这，却是他第一次来正规的。
才知道，原来沐足可以按得这么舒服。
“林老板这次又要出远门吗？”
老司机被按的眼睛微眯，从芙蓉王换成软华子，很是惬意。
旁边的司机妻子，也没有嫌弃他抽，只是柔声提醒，少抽点。
贤惠得让人羡慕。
“对，比较忙，你也可以继续清闲。”
即便不怎么用得到他，但也没有说啥事不干。
在林帆出门的日子里，他也是增涨江海市经济发展的主力军。
光是每月上缴的冥钞数额，都快赶得上给他开的薪资了。
而且老司机从没再提薪水一事，更像是打算以后，免费为林帆服务。
两者可以说，不再谈冥钞一事。
“嘿嘿，那怎么好意思，对了，上次带给你的那伴手礼还可以吧。”
无根草当伴手礼，林帆有些哭笑不得。
“可以可以，不过最近天下不大太平，你还是少出去的好。”
去湘域时，是有少女诡异相伴，所以才没有危险。
但少女诡异什么时候玩腻这“过家家”的游戏，随时都可能离开。
到时候要是老司机养成了四处逛的毛病，有可能下次见面，就是坟头了。
“嘿，那可不行，我以前没钱，一生都在奔波生活，见识少，如今赚了点，肯定不能让自家女儿过得跟我一样。”
“特别是我老婆，跟我这么久，要是一直窝在家里，我会内疚的。”
老司机典型的大男子主义，和坐在家里等着老婆服务的大男子不同。
他是属于要将母女照顾得无微不至的那种。
但凡有一点不好，他都会在意很久。
司机妻子笑吟吟的望着他，眼里的深情代替千言万语。
能陪他走过那么久的路，自是不会在意老司机是否有成就。
末世之中，能有这般纯爱夫妻，林帆头一次有了成就感。
将江海市做大做强，冥冥之中帮了不少人。
既然他硬要去，不如就让他去旁边那种不算很危险——
“所以，过几天我们去山域那边逛逛吧！”
“……”
林帆表情逐渐僵化。
山域，那可是连他这种契约两尊半步灭城，都得步步为营的地方。
怎可能是他能随意进出的！
“不行，山域那边…没什么好看的，别去。”
“有啥不行的，放心好了，我开车很稳，自驾游经验丰富，不用担心。”
林帆微微一沉，心里盘算，得让守备队，找各种理由，将老司机困在江海市才是。
湘域的强大，只是诡异横街，破道遍地。
可山域，却是一尊尊灭城诡异的所在之地！
就连酒仙，都不清楚山域共有多少尊灭城诡异，里面的灭城之下，更是只能寄托在各大灭城手底，才能勉强过活。
就是连游街诡异，都十分稀少。
这等地域，又岂是他能说去就去，说走就走的。
“是啊，林老板别担心，我家老公不会疲劳驾驶，开车四小时内，肯定会停车休息。”
司机妻子的第六感告诉她，林帆平淡的表情下，依旧有担心在其中。
林帆已经编辑短信，准备让守备队的人，安排点麻烦。
司机女儿却是听到又可以出去玩，开心的摇着少女诡异的手。
“好耶，你说山域好玩吗？”
“不好玩。”
“啊…你好扫兴，我没去过，想去，但应该有危险吧。”
司机女儿是知道诡异降临的，也明白林帆在担心什么，所以有些沮丧的躺回去。
少女诡异面无表情，望着天花板。
在林帆准备点击发送短信时，它才开口。
“不用担心，我在。”
老司机为什么能这么幸运，是否被诡异缠身。
在少女诡异这句话开口之后，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这一句承诺，加上身旁陪伴。
老司机已成全世界最安全的人之一。
因为有小女孩的存在，尚且不知道将臣和少女诡异谁更强，故而并列第一。
林帆沉默片刻，想开口说注意安全，出口时，已成：
“玩得开心。”
“那当然，我们会做攻略的，林老板有什么想要的不，我一并给你带回来，别客气啊。”
黑丝。
目前林帆最想要的，只有这个。
可惜不能说出口。
要不然铁定被当成变态。
“你看着来，我也不知道山域有什么，更没有特别想要的。”
老司机倒也不意外，反而拍拍脑袋，“瞧我问的，你有什么想要的，开个口就能买到，哪里需要我带，行，我看着来。”
等阎王套餐服务结束，几人都被按得心身放松，睡眼惺忪，便闲聊两句，准备散场。
老司机秉持自己的专职，说什么都要亲自送林帆回去。
因为江海市太平，司机女儿便拉着少女诡异和母亲，说要慢悠悠走回去。
有少女诡异和司机女儿的契约诡异在，林帆连一句注意安全都说不出口。
总体来说，这母女仨的安全系数，比接送自己的老司机，还要高出一个台阶。
“林老板啊，你忙大项目也不要忘了放松放松，所谓劳逸结合，人绷太紧，过得就不快乐了。”
老司机见过的世面不多，但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从始至终，他都能从林帆脸上，看到心事重重的模样。
也就在按摩时，放松过一阵。
本没有说教的意思，可不说，心里总闷得慌。
林帆经历这次按摩，也觉得在理，江海市许多发展，都超乎想象，自己也该找个时间，静下来看看。
这次从逍遥岛回来后，若是判官那边还没消息。
不如就将薛公子先前所说的，黄泉票站团建，给举办起来。
正巧票站里，司机诡异居多，林帆便跟老司机说：
“你说的也是，过些天，我想举办个企业比赛，可能是赛车，到时候你也参加？”
“赛车？”
老司机踩油门的脚轻轻一松，眼神里带有些许回忆的涟漪，望向窗外。
胡子拉碴的帅脸，尽显一位退休强者的感慨。
“有时一个决定，可以改变一切的，飙车也是。”
“自从结婚，就没有飚过了，既然林老板举办，我只好献丑了。”
车子缓缓停靠别墅区，林帆没有过多客套，摆手进了房间，准备休息过后，带姥姥诡异，直接前往湘域。
望着林帆进去，老司机打满方向盘掉头，一手握起手机，拨通了一位多年老友的电话。
“喂，你在干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