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反击

没有光是汐娘出现的前提，她怕火光。

但姜霁月不敢轻易赌，她现在如果做错了，疯子不可能杀了自己，他只会杀了苏禾。

隔了一段时间，又是那两个傀儡侍女来送餐。

左边的侍女手里端着餐盘，右边的侍女两手空空地跟了进来。

“教主，让你，吃饭，否则……”

“知道了。”

右边侍女的动作与话都戛然而止。

这个檀木傀儡居然可以听到自己说话。

左边的侍女“沙沙”地倒退出去，右边的侍女还留在原地。

“你留在这儿干嘛？”

“教主，让奴，看着，你。”

姜霁月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这疯子都出去了还要留个眼线，好在在她意料之中。

傀儡没有意识，问什么就答什么。

“你们教主什么时候回来？”

“三日，之内。教主，让我，给你，熬粥。”

“你看得到吗？”

那傀儡侍女眼睛空洞洞的，迟疑了一会儿，居然一卡一卡地摇了摇头。

“这里是哪？”

“地宫。”

……

“那这儿离你们主人的宝库有多远？”

“很远。”

姜霁月盯着那张人皮纸看了半晌。

“怎么走？”

她刚想开口，脑袋突然向旁侧一扭，木木地站在那儿，再也不说话了。

姜霁月在它身上已经问不出任何东西了，她怕再问下去有让疯子发现的风险。

姜霁月回到苏禾身边，那傀儡侍女就“沙沙”地跟了过去，紧紧贴在姜霁月身上。

冰冷的阴檀木贴在皮肤上凉凉的，从下往上看，那侍女空洞的眼睛看着有点吓人。

“你……稍微离远点儿。”

她反应了一会，向后“沙沙”挪了两步。

“再远点。”

又是“沙沙”的两步。

“姜师姐，她怎么谁的话都听……”

“木傀没有意识，听到什么就会做什么，只要那个疯子不在，除了让她自毁，让她透露消息，她听到了都会做。”

苏禾看了一眼木傀，眼睛眨巴了两下，要不是姜霁月止住了，她马上就要开口要木傀把她们带出去了。

她食指抵在唇前，背对着木傀。

“下次那个木傀来给我们送饭的时候，把所有灯盏都灭了，我来把这两个木傀杀了，只要门能开，就有人可以带我们走。”

苏禾不明所以，但还是点头如捣蒜。

后半夜，木傀为每一盏灯都添了几茎灯草。

她将灯盏放到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确保房间内一直明亮。

看来自己的猜想对了，他怕汐娘来，所以添了很多灯。

案上的刻痕还差一笔构成一个“正”字，门被打开，另一个木傀如往常一样将粥端进来。

姜霁月突然站起身，木傀没有察觉异样，动作依旧执行着。

“教主，让你……”

没等木傀把话说完，姜霁月已经打翻了她端着的餐盘，一脚命中它的身体，木傀向后倒去，粘稠的粥糊了木傀侍女满脸。

“……吃饭，否则，杀……”

“他敢？”

姜霁月轻蔑地反问一句，用力踩断了木傀的胳膊，顺势撕了那张黏在朽木上的人皮纸，苏禾也学着姜霁月的样子擒住了负责监视的木傀，一脚踩在她的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