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结为伴侣
丁程鑫：现在不会再缺食物了。
丁程鑫宠溺地握住小犬那只放在自己下巴的小爪子，放在自己的唇上，轻轻一吻。
小犬歪着脑袋看他，不懂他这是在干什么。
丁程鑫笑着与她解释。
丁程鑫：这是人类表达喜欢的方式。
丁程鑫：他们会把嘴巴贴在喜欢的人的身上，任何一个地方。
丁程鑫：他们把这叫亲吻。
丁程鑫：就跟我们犬类表达喜欢时，用“舔”一样。
小犬默默地消化他的话。
她一双漆黑的眼，天真又茫然。
沈飞飞：可我是犬，你也是犬，你为什么要用人类的方式来对待我？
丁程鑫脸上的笑意收住，怔愣。
他也质疑起了自己方才的行为。
他为什么要用人类的方式来向飞飞表达喜欢呢？他跟飞飞都是犬，他应该用犬的方式来表达才是。
可就在他伸出舌头，要舔小犬的脸时，脑中猛地浮现，之前“小犬”被舔时，显露出的各种不满与嫌弃，甚至是暴跳如雷的样子。
是那只假的飞飞。
她很爱干净，不喜欢犬舔她，总是嫌弃他们的口水会弄脏她的毛发。一开始她会忍受，自己偷偷跑去洗澡，后来她就直接对他们发脾气，还教会了他们用亲吻代替“舔”，至此，再也没有犬“舔”她了，她的毛发，也终于不再时常沾染腥臭的口水了。
沈飞飞：阿程，你在想什么？
小犬见丁程鑫突然呆住，眼里无光，像是灵魂出窍一样，便用小爪子拍了拍他光滑的胸膛。
丁程鑫回过神来，扯出笑脸摇头，然后抱紧小犬，用自己的脸，与她毛毛的脸蛋相蹭。
丁程鑫：飞飞，我们结为伴侣吧。
丁程鑫：我想跟你生很多的小狗崽，我们以后，再也不分开了。
沈飞飞：不行的。
沈飞飞：我是小犬，你是大犬。
沈飞飞：我们的体型不匹配，强行交配，我会死的。
小犬直言拒绝。
她是喜欢阿程，但她更珍惜自己的生命。她的驯导员曾经告诉过她，自己的生命，要比任何都可贵。无论是什么事，只要是有危害她生命的事，绝不能做，不管让她做那些事的，是不是她喜欢的人或者犬。
她永远要将自己的生命，看得比任何事情，任何人，任何犬，都要重要。
丁程鑫：只要变成人，就没有大犬跟小犬之分了。
丁程鑫：我们都变成人，就可以交配了。
严浩翔与那只假的飞飞，已经先行试验过了，丁程鑫是百分百确认，变成人类后交配，不会伤害到小犬的生命，才下的这样的决定。
小犬看着他，沉默良久，才出声。
沈飞飞：你怎么知道？
丁程鑫：什么？
丁程鑫一时没反应过来小犬的话，条件反射地回了一个疑惑，小犬异常沉静地看着他。
沈飞飞：你怎么知道，变成人类后，就没有大犬跟小犬之分，可以交配？
沈飞飞：你是不是跟其他犬交配过了？
沈飞飞：那只犬，原形也是小犬吗？
她想起小兔子说的，阿程之所以要杀死小狗，是因为小狗杀了另一只小狗。
那只死去的小犬，代替了她不在的那几个月，也代替了她在阿程心里的地位。
小犬悲伤地低下头。
沈飞飞：阿程，我不能跟你结为伴侣。
丁程鑫：为什么？！
小犬的拒绝，在丁程鑫的意料之外。
他理所当然地认为她会同意，他们原本就是相互喜欢的。
他们本该在一起。
他们早就该在一起了。
丁程鑫：飞飞，你不喜欢我了吗？
除了这个，丁程鑫想不到她拒绝的理由。
小犬摇了摇头。
沈飞飞：我不能跟不喜欢我的犬结为伴侣。
沈飞飞：没有互相喜欢的话，不仅我不会快乐，你也不会快乐的。
丁程鑫：？
丁程鑫：我喜欢你呀。
丁程鑫有些慌张又莫名。
丁程鑫：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不喜欢你呢？
沈飞飞：那你告诉我，你怎么会知道，变成人类后，就没有大犬跟小犬之分，可以交配？
沈飞飞：你是不是跟其他的犬交配过了？
小犬固执又带着些醋味地盯着丁程鑫，丁程鑫有些难堪。
丁程鑫：这……
自己管不住犬群里唯一的母犬，让她有机会背叛自己，与其他的公犬交配，这将是他一生的耻辱。
他不愿面对，也不想再吐露这件事。
丁程鑫：我没有跟其他的犬交配过。
丁程鑫：知道了就是知道了。
丁程鑫：飞飞，我还是喜欢你的。
他脸色变幻莫测，看起来像是隐瞒了一些事，小犬恼了。
沈飞飞：阿程，我都知道了。
沈飞飞：你不需要再故意隐瞒我了。
丁程鑫：？
丁程鑫：你知道了什么？
丁程鑫有些慌，他不想让小犬知道她曾经被替代的事，是不想让小犬伤心，却不知道，小犬已对他产生了误会。
沈飞飞：我知道你有新喜欢的犬。
沈飞飞：我已不再是你最喜欢的了。
丁程鑫：？
丁程鑫愣住，茫然地看着她。
小犬一脸怒意与悲伤。
沈飞飞：阿程，我可以接受你的变心，但我无法接受，你一而再地欺骗。
她扭了扭身体，从丁程鑫的怀抱里挣脱，一跃而下，往自己的笼子跑去。
丁程鑫惯性地追了两步，张着嘴巴想说点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口，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小犬跑远。
……
小犬回到了自己的笼子，趴在那里独自伤心，直到那熟悉的声音，再次从她脑中响起。
是的，她的脑中。
她这一次很确定，这声音不是来自外界，而是来自她的体内。
“你误会丁程鑫了，他一直只喜欢你。”
小犬没有回应她的话，反问她。
沈飞飞：你为什么会在我的身体里？
沈飞飞：贺峻霖说你的尸体被丢到了犬群的领地之外，你已经死了。
“他是骗你的，我根本就没有死。”
沈飞飞：他为什么要骗我？
小犬皱眉，不开心地问。
“可能是不想要你多想吧，他们都很喜欢你的……我之前还以为你已经代替我死了，还好，你还活着。”
沈飞飞：？？？
小犬听得懵懵的，不懂她的意思。
她低头看着自己圆滚滚的小肚子。
沈飞飞：你还是没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我的身体里。
“我不知道。”
“我那时太累，太饿了，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我以为这次睡过去，我就会死了，没想到还能再醒来，还活着。”
“不过值得高兴的是，你也醒了。”
沈飞飞：？？？
沈飞飞一直以为是自己霸占了小犬的身体，导致小犬的魂体被迫出窍，无处可居。直到现在才知道，原来小犬的魂体，一直就在她的身体里，只是沉睡了。
而这一次，她与严浩翔跟宋亚轩被丁程鑫逼到绝境，身体虚弱到快死去，却在阴差阳错间，唤醒了小犬。
小犬听得糊里糊涂的，并不能听懂对方在说些什么，但善良的她，还是好心地询问。
沈飞飞：我可以帮你做些什么？
沈飞飞：你需要怎么做，才能从我的身体里出来？
“我也不知道……”
沈飞飞：“那你饿吗？你在我的身体里，能吃到食物吗？”
“只要你吃饱了，我就不会饿了。”
沈飞飞：哦……
一人一犬，就此陷入沉默。
过了好一会，沈飞飞才忍不住开口。
“我想去看严浩翔跟宋亚轩，你可以带我去吗？他们之前伤得很严重，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些。”
说起这个，小犬才想起一个事。
沈飞飞：小兔子说，因为你杀死了阿程最爱的小犬，阿程才要杀你的，严浩翔跟宋亚轩，是为了保护你，才被阿程误伤的……
沈飞飞：你为什么要杀死那只小犬？
沈飞飞：你也喜欢阿程吗？
“不是的，我喜欢的是严浩翔。”
沈飞飞：
“宋亚轩我也喜欢。”
沈飞飞：😯
“丁程鑫之所以要杀我，是因为他以为，我杀了你，他要为你报仇。”
沈飞飞：？？？为我报仇？
沈飞飞：我只是生病了，我并没有死啊。
“在你生病时，你的身体是我在使用的。”
沈飞飞：？？？
沈飞飞将她坠楼后，魂穿到小犬身体里的事，详细地与小犬说明，还把她这几个月，在犬群里生活的日常，也告诉了小犬。
“他们都很喜欢你，他们以为我是你，所以才对我那么好。知道我不是你，还以为是我杀了你后，他们的第一想法，就是杀了我，为你报仇。”
小犬却只在意一个事。
原来，阿程并没有变心，从头至尾喜欢的，都只有她，哪怕她的身体被一个人类占有了，阿程喜欢的，也还是她。
这样的认知，令小犬心情大好。
沈飞飞：我回来了，阿程就不会再杀你了。
沈飞飞：我会让阿程也放过严浩翔跟宋亚轩，他们可以回到犬群来养伤。
“谢谢你，飞飞。”
沈飞飞十分感动，也很意外，小犬居然能接受自己的身体里，还住着别的人。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犬群里的犬，都那么喜欢小犬了，因为小犬真是个性格很好，又很有爱心的犬。
沈飞飞：犬跟人类，本来就是朋友。
沈飞飞：我的训导员，也是人类。
小犬脑中浮现曾经在警犬基地时，与训导员一起玩耍的欢乐画面，心情更是美好了许多。
只是时代久远，训导员的模样，在她的记忆里，已经模糊了。
沈飞飞：你可以继续在我的身体里住，等你什么时候能出来了，我们再一起玩，我带你去后山捉蝴蝶，还有捉兔子……
沈飞飞：对了，那只小兔子，他为什么说你是他的伴侣啊？
沈飞飞：人跟兔子，可以结为伴侣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