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墨兰

墨兰目光直刺孔嬷嬷:“嬷嬷的教导,墨兰铭记。这课不听也罢!”

她语气凛冽,字字如冰,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父亲教我君子之道,坦荡立身,嬷嬷却教我藏拙装愚,曲意逢迎。墨兰愚钝,不知谁对谁错?还请嬷嬷明示,盛氏女该效法父亲的君子之道,还是嬷嬷的‘高门之道’?”

此言如雷霆炸响,孔嬷嬷哑口无言。答君子之道错?那岂不是质疑天下士大夫的立身之本,传出去她还如何立足?她脸皮涨得通红,嘴唇微颤,半晌无言。她从未见过如此不给她留情面的女子,偏偏墨兰句句扣着君子之道,让她无从反驳。她有心说两者不同,但如何立身,她解释不了。

盛紘虽觉墨兰言辞犀利,却暗喜女儿为自己挣回脸面。笑意难掩,忙道:“墨儿说得好!吾儿赤诚坦荡,正是我盛氏家风!”

他转而对孔嬷嬷拱手:“嬷嬷教导用心,盛某感激,只是我盛氏家风,尚以君子之道为重,望嬷嬷体谅。”

孔嬷嬷面红耳赤,这几乎算是赶她走了。自知再难在盛家立足,强撑道:“老身教导不周,恐误盛氏姐妹。”说罢,匆匆请辞,带着满腔羞恼离去。

老太太见闺蜜被怼的哑口无言,不免埋怨她行事不周全,让她也跟着丢脸。面上有些挂不住,挥手让众人散了。

大娘子也知晓了事情经过,是她的如儿理亏,辱骂又动手,偷鸡不成蚀把米,又有孔嬷嬷挑拨之嫌。送走孔嬷嬷的事,都没露面,让丫头随便送了些仪程便了了。

如兰没想到这中间还有孔嬷嬷的事,更没想到墨兰如此大胆!竟敢当众揭了孔嬷嬷的面皮,直接把她赶走了,还敢顶撞祖母!吓得在葳蕤轩默默养伤,再不敢轻易招惹墨兰。

盛紘倒是对墨兰在寿安堂,给他长脸的表现,十分满意。他早就对老太太各种指点江山之势心生烦躁,又常敲打他,不可宠妻灭妻。霜儿如今安分守己,从不与大娘子争锋,老太太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他尊重大娘子,看重长柏,完全执行她重视嫡脉的主张。她想教养哪个孩子,自己都不反对。她冷落墨儿,偏心明兰,他也睁一眼闭一只眼。府中上下,都任由她指点。老太太还要他怎么做?非得逼死林栖阁一脉才行?都快二十年了,就过不去了吗?

哎......

此事在盛府不了了之,再无人提起孔嬷嬷。

齐衡听闻后,暗松口气,心道:墨儿妹妹聪慧无双,何需那宫女聒噪?她将来嫁入齐府,母亲定会待她如我一般,如珠如宝,悉心调教。

长柏向来不管后宅之事,只叮嘱大娘子,要严加管教如兰,切不可让她再无法无天。大娘子敷衍着应了,却想着:都是孔嬷嬷那老妇的错!我的如儿心思单纯,上了她的当了!还受了这么重的伤,遭是了大罪了!

懂事了许多的长枫,默默无言。只愈发疏远了长柏,整日与齐衡一道,探讨学问,埋头苦读。

顾廷烨却对墨兰赞赏有加。觉得墨兰做事,对他胃口。因为墨兰在课堂上,常常与他不谋而合,对她甚有好感。这干净利落,不留情面的做派,更是深得他心!他也想对着他那个爹,痛快的骂一场!

不过这事,在盛家是结束了,但墨兰却未能释怀。一想到对她掏心掏肺的小娘,对着一个奴婢卑躬屈膝,墨兰就气不顺。

数日后,孔嬷嬷乘车出城时,马突然发疯,致使马车翻覆。孔嬷嬷摔断腿,撞碎半数牙齿,口齿不清,再不能授她的高门必修课了。

盛府无人知晓内情,看着笑骂“罪有应得”的小娘,墨兰的心气才顺当了些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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