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墨兰

趁孔嬷嬷暂离花厅取物,如兰再也按捺不住,跳起来指着墨兰怒骂:“你装什么能耐?处处出风头,显我们无用吗?”

墨兰眼皮都没抬,跟个宫女还得藏拙,给她脸了!只淡定的理了理袖口,气定神闲。如兰更怒,冲上前就要动手:“我叫你得意!”

她欲掌掴墨兰,墨兰手掌悄然翻动,内力暗送。如兰腿一软,猝不及防扑向桌案。额头撞上案角,鲜血汩汩流下,满脸狼狈。

花厅霎时寂静,华兰与明兰大惊,忙上前扶如兰。

华兰怒视墨兰,想斥责她,却见墨兰面无表情,眼中寒意森然。华兰有种小动物面对猛兽的直觉,浑身汗毛直立,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下去。

墨兰冷笑:真是给脸不要脸!如兰再敢动手,她不介意让她吃更大的苦头。

屏风后,孔嬷嬷正屏息偷听,本打算借姐妹争端立威,顺便为老太太出气,不料出现这么大的变故,直接见血了!

如兰满脸是血,哭喊着被送往正厅,将额头包扎妥当。大娘子气得目眦欲裂,若非盛紘在场,早已扑上去厮打墨兰了。

孔嬷嬷复述了课堂风波后,命四位姑娘各自陈述。

华兰低声道:“是我没管好妹妹,未能阻止争端。”话中隐隐责怪墨兰。

如兰嚷道:“我没错!都怪盛墨兰!她故意抢风头,害我摔倒!”她满脸怨毒,指着墨兰。

明兰怯怯道:“五姐姐性急,四姐姐......许是无意,应是误会罢了。”语气小心,似是不想卷入纷争,却也是偏向如兰。不知是不是丫头当久了,培养出奴性了,这一世的如兰,可比前世更刁蛮。

墨兰淡然道:“我一言未发,一动未动。许是五妹妹急于表演,不慎摔倒。”

孔嬷嬷皱眉,不满墨兰毫不在意的桀骜,斥道:“你们可知自己错在何处?”

华兰忙道:“未能阻止姐妹争端,是我之错。”

如兰梗着脖子:“我没错!全怪盛墨兰!”

墨兰冷笑,缓缓道:“我错在未能让如兰骂舒坦,未能及时把脸伸过去给她打,让她为了打我摔破了头,是我之错。”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孔嬷嬷噎住,盛紘与大娘子面面相觑,老太太皱眉不语。

孔嬷嬷深吸一口气,问明兰。

明兰嗫嚅道:“我、我......”她低头,实在不知自己错在哪?

孔嬷嬷点评:“大姑娘,你自觉不如妹妹,心生不平,此为一错。作为长姐,未能教导幼妹,化解争端,此为二错。”华兰低头受教。

对如兰:“你对姐妹出言不逊,甚至动手,大错特错!”如兰不服,却被盛紘眼锋一瞪,不敢再顶嘴。

对明兰:“你以为姐妹争端与你无关?一家姐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怎可坐视不管?此乃你的错。”明兰诺诺认错。

轮到墨兰,孔嬷嬷道:“四姑娘,你可觉委屈?”

墨兰淡然道:“不觉委屈,早已习惯。”

孔嬷嬷再次噎住,暗道:这庶女怎如此桀骜,不服管教?她强压不悦:“你在课堂处处拔尖,不给姐妹留颜面,姐妹应和睦相处,此乃你的错。”

墨兰眼底闪过一丝嘲讽:“嬷嬷教什么,我便做什么,未发一言。嬷嬷让我示范,还赞扬我做的好,原是对我不满才夸我的呀......父亲教我,君子之道在于赤诚,我依此行事。未能领会嬷嬷的深意,还望嬷嬷海涵。”

老太太忙打圆场:“一家姐妹,哪有什么君子不君子,和睦才是要紧。”

站在道德制高点谁不会?

墨兰直言:“嚣张跋扈者不服,一言未发者被责。原来和睦便可以无视公允之道?小人戚戚反得怜惜,君子坦荡被强行问罪。所谓和睦,原来只是逼君子低头的呀......多谢祖母指教。墨兰受教了!”

老太太愕然,墨兰竟敢顶撞长辈?!简直是忤逆不孝!

此时,林小娘匆匆赶至,一进门就跪下磕头:“都是妾的错!墨儿年幼,是妾没教好,求老太太、大娘子责罚妾吧!请嬷嬷不要怪墨儿,都是妾的错!”她泪眼婆娑,卑微得让人不忍。可惜,只触动了墨兰。

孔嬷嬷冷眼一瞥,对盛紘道:“府上妾室怎毫无体统?这是她能来的地方吗?”盛紘脸上挂不住,正欲呵斥。

墨兰见一家子欣赏着林小娘的伏低做小,十分烦躁,心中杀意弥漫。她霍然起身,面无表情的扫过孔嬷嬷、老太太、大娘子、如兰、华兰,甚至明兰。

白泽的肆意对自己的影响太大了,强压下杀意,告诫自己:此事,罪不至死,枉造杀孽,于修行无益,这不是我的道。

她冷声道:“我本不愿上孔嬷嬷的课,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这高贵的教导。奈何小娘拳拳爱女之心,我不忍辜负。不然,这课本无我的份儿。看来我还是错了,辜负了嬷嬷藏在屏风后的戒尺与冰块,未能让嬷嬷如愿打我们姐妹一顿,甚是遗憾。”

孔嬷嬷小心思被揭穿,臊的红了面皮。大娘子和盛紘都不满的看向孔嬷嬷,这孔嬷嬷莫不是故意引起姐妹争锋?大娘子有点反应过来,‘这老嬷嬷没安好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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