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墨兰
清晨,盛家学堂内,窗明几净,众人皆已落座。只见长柏引着一位青年缓步而入。
“这位是顾廷烨,顾家的二公子。以后也随我们一起听学。”
顾廷烨拱手微微一笑,神情疏朗中透着一股傲气:“顾廷烨,叨扰各位了。”
他一身墨青窄袖袍服,身形挺拔,轮廓分明。有一股难以忽视的英气。
齐衡起身,笑着与顾廷烨打了声招呼,口称“二叔”,又热心的帮忙介绍:“这是盛家的几位姑娘。四姑娘盛墨兰,六姑娘盛明兰,五姑娘盛如兰。她们虽是女子,也随我们一同听讲,二叔莫要见怪。”
顾廷烨目光扫过众人,在墨兰身上略作停留——她容貌出众,五官精致,身姿如柳,皎若明月,尚未长成,已可见日后的倾城之姿。他颔首,礼数周到。
如兰忽地笑盈盈开口:“那我们也该叫二叔了?”她甜甜一笑,脆声道:“顾二叔!”
齐衡心头一跳,目光不由自主投向墨兰,眼中满是期待。
墨兰察觉他的注视,唇角微弯,姿态得体地颔首:“见过顾二叔。”
那一声“二叔”,轻柔婉转,不卑不亢,正合齐衡心意。他暗松一口气,唇角上扬,整个人似明亮了几分。
明兰站在墨兰身后,见气氛如此,也怯怯地福了福身,低声唤了句:“顾二叔。”
顾廷烨将齐衡细微起伏的情绪尽收眼底。心下轻笑:原来咱们小公爷,心仪那位四姑娘呀。
他不动声色,淡淡道:“诸位姑娘不必多礼。”
一阵寒暄后,学究进来,众人各自落座听讲。
齐衡偷瞄了眼墨兰的侧脸,手指不由自主地摩挲着袖口,心情前所未有的轻快。墨兰顺着他心意的那句“顾二叔”,叫得他觉得墨兰同他之间,被拉的更近了。
自从顾家那位二公子来盛家学堂读书,整个学堂的气氛便多了几分热闹。
午后放课,众人散去。齐衡正要和顾廷烨打招呼,却见顾廷烨忽地站在花廊下不动了,眉梢微挑,眼神往前方一抹倩影望去。
齐衡明显看到,顾廷烨的眸光亮了一下。墨儿妹妹正好经过,今日穿了淡绿色襦裙,步履轻盈,衣角飞扬。
顾廷烨眯了眯眼,低声笑了:“盛家四姑娘?当真是天生丽质。”
齐衡眉头一皱,心生不悦:“二叔慎言!姑娘家的容貌,岂可轻浮评说。”
顾廷烨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笑意更浓,侧头看他:“哟,这般护着人家?小公爷可是动了心?”
“胡说!”齐衡断然否认,脸颊泛红,“我不过敬佩四妹妹才华,与你说的轻佻之意,半点不沾。”
顾廷烨挑了挑眉,故意逗他:“原来没有啊,四姑娘如此美貌,想我顾廷烨还缺个娘子......”’
齐衡心头一紧,厉声打断:“不可!四妹妹不会喜欢你!”
顾廷烨越发的觉得有意思:“你紧张什么?没问过如何知道?再说我顾家的门第不差呀!四姑娘还是庶女......”
齐衡脸色倏然一变,几步上前,挡在顾廷烨身前,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从未有过的坚决:“二叔,请你慎言!嫡庶之别,不过是世人虚名,四妹妹的才情德貌,哪一样配不上你所谓的‘高门大户’?”
顾廷烨一怔,没想到一向温润有礼的小公爷竟忽然发了火,还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锋利。他挑眉看着齐衡,半是惊讶,半是打趣:“哟,小公爷动真格的了?”
齐衡抿唇片刻,神色纠结,终是像下了极大决心似的,缓缓道:“我......我心悦四妹妹已久。”
这句话出口,他像是卸下了什么大石,又像是把心口最柔软的一角摊开在阳光下。耳根泛红,眼神却一片坚定。
“她聪慧好学,品行高洁,从不自矜,也不曾轻慢旁人。”他说着,眼神落在不远处墨兰纤柔的背影上,声线也压的更低了些。
“我所喜爱的,是她这个人。”他抬头直视顾廷烨:“这份心思,我从未告诉过旁人。今日说与你听,只因你是我信得过的人。但若叫旁人知晓,损了四妹妹的名声,我齐衡......此生都不会原谅自己。”
顾廷烨望着他,眸光深了几分,没有再说笑,只是微微挑唇,似乎第一次正眼看这个被他打趣了半日的小公爷:“元若,你啊......还真是心思纯净。”
他拍拍齐衡的肩,语气罕见地带了几分郑重:“刚才不过与你说笑,我顾廷烨虽不是个循规蹈矩的君子,却也不会拿姑娘的清誉去调笑。你放心,这事,我一个字也不会外传。”
齐衡听他应下,神情稍缓,却仍旧板着脸嘀咕一句:“以后也不许你再那样说四妹妹。”
顾廷烨失笑摇头:“成成成,听你这个小情郎的。”
两人站在花廊下,微风带着花香而过。远处的墨兰似有所感,回眸一望,齐衡慌忙移开视线,耳根又红了一片。
顾廷烨看他反应,叹了口气,低声笑道:“追姑娘,你这胆子可不够用啊。”说完,大步走了。
齐衡追上去叮嘱:“你既来了学堂,便以读书为重。盛家诸位姑娘皆清贵,切不可有任何失礼之举。”
顾廷烨望着他,一脸“你当我是登徒子”的无语神情,摊手:“得得得,我知道了,小公爷。”
齐衡在原地站了片刻,深吸一口气,重新挺起背,目光再次追向远方那个倩影,目光炽热而坚定——他一定行!
顾廷烨到来之后,平宁郡主也给墨兰传信。养在皇后膝下的小皇子,保住了。她今日入宫探望皇后与小皇子,已经给小皇子吃了健体丹和解毒丹。
虽然墨兰不觉得明兰嫁给顾廷烨之后过得有多好,不过原主觉得,那就断了顾廷烨向上爬的路。
顾廷烨与女主是天定姻缘,墨兰不出手,他俩的姻缘线就不会断。顾廷烨不能大权在握,自然没机会继承侯府爵位。郁郁不得志的顾廷烨,除了给明兰一堆后宅纷扰,给不了她丝毫荣耀。
而齐国公府是皇后一脉,小皇子年幼,又从小养在皇后身边,生母难产而死。以后太后垂帘听政,必定重用齐国公府。另外三个兰,当然不可能有墨兰过得好。原主的愿望就能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