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甜蜜工坊
稷下学院的机械工坊里，齿轮转动的声音和蒸汽喷发的嘶鸣交织成独特的交响曲。孙膑坐在工作台前，纤细的手指正小心翼翼地调整着左腿机械关节的螺丝。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窗洒在他淡金色的短发上，映出一圈柔和的光晕。
"再调高一点…"他轻声自语，背后的机械翼随着意念微微展开，银色的金属羽片在光线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正当他全神贯注时，工坊的门突然被推开，一阵风铃般的清脆声音响起：“打扰了！有孙膑先生的包裹！”
孙膑手一抖，螺丝刀差点掉在地上。他转头看去，只见门口站着一个和他个子差不多的少年，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对毛茸茸的、几乎和身体一样大的耳朵，此刻正因兴奋而微微抖动。
"啊，你是…"孙膑眨了眨浅蓝色的眼睛，机械翼不自觉地收拢起来。
"我是长安城的密探李元芳！"少年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大耳朵随着说话一颤一颤。
“狄大人让我来给稷下学院送信，听说你是机关术天才，我就主动请缨来送你的那份了！”
孙膑感觉脸颊有些发热。他见过不少魔种混血，但像李元芳这样可爱的还是第一次。那双与自己同款的琥珀色大眼睛和总是带着笑意的嘴角，让人不自觉地想要亲近。
"谢、谢谢。"孙膑接过包裹，指尖不小心碰到了李元芳的手掌，那温暖的触感让他心跳漏了一拍，“要…要进来喝杯茶吗？我刚煮好的。”
李元芳的大耳朵立刻竖了起来："真的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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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凑到了工作台前，好奇地打量着各种机械零件，“哇！这些都是你做的吗？好厉害！”
孙膑微笑着点头，走到了茶具旁。他的机械腿在安静时会发出细微的嗡鸣，这让他有些不好意思：“只是些小玩意儿…你的耳朵，很特别。”
"啊，这个啊。"元芳摸了摸自己毛茸茸的耳朵，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有时候挺麻烦的，连风吹过都会痒痒的。”
孙膑递过茶杯，元芳接了过来，这一次，孙膑清楚地看到元芳的耳尖微微泛红，大耳朵不自然地抖了抖。
"那个…"元芳突然指着孙膑背后的机械翼，“右边的齿轮好像有点卡住了，转动的时候声音不太对。”
孙膑惊讶地转头：“你能听出来？”
"嗯！我的耳朵很灵敏的，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没等孙膑回答，元芳已经放下茶杯，绕到他身后。
孙膑感觉一阵热气涌上脸颊——除了鲁班大师，还从来没有人这么靠近过他的机械翼，那是他最私密的设计。
"别动哦。"元芳的声音近在耳边，温热的呼吸拂过孙膑的颈侧。
一双温暖的手轻轻触碰机械翼的关节处，孙膑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身体。
"这里…"元芳的手指灵巧地拨弄着齿轮，“啊！找到了，有个小螺丝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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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说话的瞬间，他的大耳朵无意中碰到了机械翼的感应装置。只听"咔"的一声，机械翼突然完全展开，强大的推力将两人一起掀翻在地。
"啊！"孙膑惊呼一声，在摔倒的瞬间下意识地抱住了李元芳。两人一起跌落在工坊的地毯上，孙膑的机械腿发出抗议的嗡鸣。
"对、对不起！"元芳第一个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想爬起来，却不小心按到了孙膑的机械腿开关。机械关节"咔嗒"一声锁死，让孙膑动弹不得。
"等等，别急…"孙膑的声音有些发抖，他伸手想关掉腿部的安全锁，却因为姿势别扭而够不到。两人像纠缠在一起的提线木偶，越是挣扎越是混乱。
最终，还是元芳的大耳朵帮了忙——他灵巧地用耳朵尖碰到了孙膑手腕上的控制器，机械腿这才恢复了正常。
两人终于分开，各自坐在地上大口喘气。孙膑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而元芳的耳根则完全变成了粉红色。
"那个…"元芳低着头，声音细如蚊呐，“我不是故意的…”
孙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没、没关系，是机械故障…"他偷偷瞥了一眼元芳，发现对方也在偷看自己，两人目光相触的瞬间又同时别开脸。
工坊里一时只剩下蒸汽机械的运转声和两人急促的呼吸声。
"我…我该回去了。"元芳终于站起来，大耳朵耷拉着，“狄大人还等着我复命…”
孙膑点点头，操纵机械椅站起身来："谢谢你来送信。"他顿了顿，鼓起勇气补充道，“如果…如果你对机械感兴趣，随时可以来工坊找我。”
元芳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耳朵也重新竖起：“真的吗？我可以常来？”
"嗯。"孙膑微笑着点头，感觉心跳又加快了，“我很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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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起，李元芳成了机械工坊的常客。每次从长安城执行任务回来，他都会带着新奇的小玩意儿来找孙膑。有时是长安最新的机械零件，有时是街边买的糖果，还有一次甚至带来了一只会发光的萤火虫。
"你看！"元芳兴奋地摊开手掌，一只小小的萤火虫在他掌心闪烁，“我在河边抓到的，听说它的光能持续一整夜呢！”
孙膑好奇地凑近，机械眼调整焦距仔细观察：“真神奇…自然界的生物比任何机械都要精巧。”
工坊的灯光被调暗了，只剩下萤火虫的微光和机械零件发出的淡淡蓝光。两人肩并肩坐在工作台前，元芳的大耳朵时不时擦过孙膑的肩膀。
"元芳…"孙膑突然开口，“能让我摸摸你的耳朵吗？”
元芳愣了一下，耳朵尖微微抖动：“可、可以啊…不过小心一点…”
孙膑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那毛茸茸的耳廓。比他想象中还要柔软，绒毛在指腹下像最上等的丝绸般顺滑。
"唔…"元芳突然发出一声小小的呜咽，整个身体都抖了一下，“太、太痒了…”
孙膑连忙缩回手：“对不起！”
"没、没关系…"元芳的脸红得像熟透的柿子，大耳朵完全贴在了脑袋上，“只是…耳朵有点敏感…”
这句话让工坊里的气氛突然变得暧昧起来。孙膑感觉到心率变快了不少，脸颊微微发烫。
"我…我去泡茶。"孙膑操纵机械椅转身。
此时他心里有种冲动，想要再次触碰那对可爱的大耳朵，想要靠近这个总是带着阳光般笑容的少年，所幸最后他还是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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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推移，两人的关系越来越亲密。李元芳会帮孙膑测试新设计的机械装置，而孙膑则教李元芳基础的机关术知识。
有时候，他们会一起在学院的屋顶看星星，元芳的大耳朵在夜风中轻轻摆动，孙膑的机械翼则反射着月光。
"听说魔种的寿命比人类长很多…"某个星光璀璨的夜晚，孙膑突然问道。
元芳正仰头看着星空，闻言转过头来："嗯…大概能活两三百年吧。"
他的耳朵垂了下来，“想到以后，会看着朋友们一个个离开…有点难过。”
孙膑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握住了李元芳的手：“那就在有限的时间里，创造更多回忆吧。”
元芳心里好受了些，眼睛在月光下闪闪发亮，他回握住孙膑的手，大耳朵愉快地抖了抖：“说定了！”
那一刻，孙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心底悄然绽放。他看着元芳被星光点亮的侧脸，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这个有着大耳朵的少年，已经悄然走进了他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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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故来得突然，在一次对抗魔种的模拟训练中，孙膑的机械翼突然失灵，让他从高空直坠而下。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闪过——李元芳以惊人的速度冲了过来，用身体作为缓冲接住了他。
"元芳！"孙膑惊恐地看着垫在自己身下的少年，元芳的脸色苍白，却还强撑着笑容。
"没、没事…我听到了故障的声音…"他虚弱地说，大耳朵无力地耷拉着。
医务室里，孙膑守在元芳床前，小心翼翼地为他擦拭额头的汗水。元芳的耳朵因为疼痛时不时抖动一下，每次都会牵动孙膑的心弦。
"为什么要冒险…"孙膑的声音有些哽咽，“你可能会受更重的伤…”
元芳勉强睁开眼，伸手轻轻握住孙膑的手腕：“你，你要是记得定期维护...我就不冒险了…”
这话让孙膑顿时尴尬了起来，心率也有些不正常了。
他低下头，在元芳惊讶的目光中，轻轻吻了吻那对毛茸茸的大耳朵。
"别、别这样…"他微弱地抗议着，声音却因为伤势未愈软得不像话。
孙膑看着那双耳朵发生的变化，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原本的伤感荡然无存，眼睛亮了起来：“你的耳朵会随着心情变化呢。现在它们红得像是熟透的苹果。”
“或者…我以后就改口叫你小元芳？”
"才不要！"元芳抗议道，却因为孙膑突然轻捏了一下他的耳尖而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叫，“啊！你虐待伤员”
孙膑被这反应逗笑了，但很快又温柔下来：“抱歉，你受伤了，不该戏弄你。只是…你太可爱了。”
元芳的大耳朵抖了抖，慢慢抬起头，正对上孙膑温柔的目光。不知是谁先靠近的，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近到能数清对方的睫毛…
"师兄，老师让我来看..."一个年轻学弟的声音戛然而止。
元芳和孙膑像触电般分开，两人的脸都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我、我什么都没看见！"学弟慌乱地后退，"你们继续！"说完就"砰"地关上门逃走了。
医务室里再次陷入沉默，只剩下两人剧烈的心跳声。
“那个…”
“什么都不用说了...”
孙膑的机械翼不自觉地展开，将两人包裹在这个甜蜜的空间里。
窗外，稷下的钟声悠扬响起，仿佛在为这对知己送上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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