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长安休沐日：糖葫芦与并肩的温柔
长安城的朱雀大街上，人声鼎沸。叫卖声、讨价还价声、孩童的嬉笑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热闹的市井交响乐。
李元芳走在路上忽然浑身颤了下，毛绒绒的大耳朵正被孙膑的机械手轻轻拽住。金发少年仰起脸时，浮空机械翼在身后折射出粼粼碎光：“咱们密探的耳朵，比糖画铺的棉花糖还松软呢。”
"别闹。"李元芳红着耳尖拍开他的手，梅花镖吊坠在腰间叮当作响，"说好今天领你去西市看机关鸟巡游…"话音突然卡在喉咙里，他摸到空空如也的荷包才想起，狄大人这个月又拖欠密探工资了。
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孙膑，后者正睁着好奇的大眼睛，打量着街边琳琅满目的商品。
"元芳，你看那个！"孙膑突然扯了扯李元芳的袖子，指向一个卖糖葫芦的小摊。晶莹剔透的糖衣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红艳艳的山楂像一串小灯笼。
李元芳看到糖葫芦时，喉咙条件反射的咽了一下，悄悄摸了摸钱袋，里面只剩下几个铜板——这个月的工资又被狄大人以"办案经费紧张"为由拖欠了。但看到孙膑期待的眼神，他盖住了自己奄奄一息的钱袋，掏出了最后的铜钱。
"给，最后一串了。"元芳将糖葫芦递给孙膑，后者开心地接过，却先递到了元芳嘴边，“你先尝。”
元芳早就忍不住糖葫芦的香味了，毫不客气的偏过头，抿住一颗到嘴里，甜蜜的糖衣在舌尖化开，元芳细细的品着这份美味，觉得这钱花得值。孙膑的机械翅膀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在阳光下折射出柔和的光芒。
"那边有杂耍！"孙膑突然指向街角，一个杂技班子正在表演喷火。他兴奋地拉着李元芳往前挤，可偏偏这个时候，孙膑的机械翅膀忽然发出咯吱异响，青铜齿轮间迸出几星火花。
元芳慌忙扶住踉跄的少年，鼻尖蹭到对方发间清甜的槐花香气。"都叫你别在休沐日检修机关翼。"他嘴上抱怨着，却已半蹲下来检查孙膑的机械翼，小心按着发红的连接处。
暮鼓声里人群忽然涌动，巡游的舞狮队裹挟着彩色纸屑奔来。孙膑的机械翼彻底失灵刹那，元芳猛然将他拽进怀里。
旋转的莲花灯影中，少年密探的后背撞上朱雀铜柱，却把孙膑护得严严实实，大耳朵应激般炸成毛团。
"疼…"孙膑咬着下唇，本想看看元芳有没有受伤，尝试着把重量放在机械腿上，连接部位传来疼痛，令他不得不坐在地上。
好在元芳是魔种混血，后背挨得这一下并无大碍，他二话不说背对着孙膑蹲下身来，“上来，我背你。”
孙膑犹豫了一下，“可是…”
"别可是了，你的这点重量，我还背得动。"元芳转头笑道，大耳朵因为动作幅度太大而轻轻晃动。
孙膑红着脸趴上元芳的背，双臂环住他的脖子。元芳轻松地站起身，孙膑比想象中还要轻一些，机械翅膀在他背后微微张开，像是为他遮挡夕阳的余晖。
"抓紧了。"李元芳调整了一下姿势，开始沿着朱雀大街往回走。周围的人群依旧熙熙攘攘，但此刻他们的世界仿佛只剩下彼此。
孙膑的下巴搁在李元芳的肩膀上，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元芳，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
"说什么傻话。"李元芳轻轻颠了颠背上的重量，“不过下次你可得记得定期检修机械翼，别再扭伤了。”
孙膑"嗯"了一声，悄悄将脸贴近元芳的后颈。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融合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路过一个卖胭脂水粉的摊子时，老板娘笑着招呼：“小哥，给心上人买盒胭脂吧！”
元芳的耳朵瞬间变得通红，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答。孙膑在他耳边轻笑，“我们工资还没发呢。”
"啊，那真是可惜了。"老板娘遗憾地说，“你们看着，似是天赐良缘呢。”
李元芳感觉自己的脸热得能煎鸡蛋了，赶紧加快脚步离开。孙膑在他耳边轻声说：“元芳，你耳朵好红。”
"别、别说了！"李元芳结结巴巴地抗议，却感觉到孙膑的手臂将他搂得更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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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大街的热闹渐渐被抛在身后，夕阳的余晖为长安城的屋檐镀上一层金边。孙膑的呼吸均匀地拂过李元芳的耳畔，让他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元芳”，不知走了多久，孙膑慵懒的声音突然从肩头响起，“头一次感觉...你的肩膀很宽广...”孙膑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和安心。
“哈？那是因为...我想当你的盾牌，无论何时...咳咳”元芳本想干脆的回答，但还是因为心里难以言表的情愫，还是难免有些口吃。
“等工资发了，我们再来玩好不好？下次你回来，我请你吃两串糖葫芦。”
“好啊”
孙膑轻笑出声，机械翅膀靠着腰部的力量略微收拢，将两人包裹在一个小小的、只属于他们的空间里。男孩伏在他染着硝烟味的披风上轻笑，指尖悄悄勾住对方腰间红绳。
元芳背着他穿过糖炒栗子的香气时，听见背上传来窸窣声——孙膑正将咬掉半颗山楂的糖葫芦递到他嘴边。
夜风掠过万家灯火，机关鸟拖着星辉掠过钟楼，李元芳感受着背后的温暖，觉得此刻的长安城，比任何时候都要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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