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灯笼》雄爷(苏雄)

暴雨如注,香港新界的青石板路泛着冷光。连栀坐在喜轿里,指尖轻轻拂过红盖头边缘,绣着并蒂莲的绸缎下,丹砂痣在眼尾若隐若现。她嗅到空气中浮动的血腥味,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陈家的喜宴,果然比想象中更有趣。

轿帘掀开的刹那,雨丝溅在她眉间,丹砂痣洇开一抹艳色。抬轿的下人咽了咽口水,连栀垂眸,掩去眼底的讥诮。她身着大红婚服,腰肢被勒得极细,行走间金步摇轻晃,发出细碎的声响,与雨声交织,说不出的诡异。

喜幡在狂风中猎猎作响,猩红如凝血。连栀抬眼,望见陈家大宅的匾额,“积善堂”三个鎏金大字被雨水冲刷,泛着冷硬的光。她唇角微扬,积善?真是天大的笑话。

穿过九曲回廊,便是正厅。连栀嗅到了浓重的香烛味,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腐气。她心中了然,面上却仍是一副怯生生的模样,指尖攥紧红盖头下的帕子,指尖却在丝帕的遮掩下掐了个诀。

群演:“新娘到——”

尖利的喜婆嗓音刺破雨幕,连栀抬眸,对上一双阴鸷的眼睛。那人穿西装梳油头,倚在廊柱旁,目光在她脸上黏住,似有实质。连栀心中微动,她垂眸,睫毛在眼睑投下阴影,指尖轻轻颤抖,做出一副惊慌的模样。

苏雄挑眉,看着眼前的美人。她生得夭桃秾李,唇若含朱丹,眼尾那颗丹砂痣似泣非泣,说不出的勾人。他喉结滚动,心中暗叹,陈家果然舍得下本钱,这般绝色,竟拿来配冥婚。

正厅中央,供桌上摆着一具漆黑的棺材,棺头贴着大大的“囍”字。连栀心中冷笑,面上却做出疑惑之色,轻声问道:

连栀:“新郎官......为何不见?”

喜婆谄媚一笑,伸手招来一个下人,那下人怀里抱着一只绑着大红花的公鸡,鸡冠子鲜红如血。

连栀瞳孔微缩,瞬间明白这是一场怎样的婚礼。她指尖猛地攥紧掌心,面上却做出惊慌失措的模样,踉跄着后退两步,被喜婆一把扶住。

(栀栀:怎么样~我演技好吧~六六:绝了!柔弱美人在世!)

群演:“少夫人莫怕”

喜婆压低声音

群演:“大少爷心疼您,不忍您受委屈,特让这金鸡代他拜堂。”

连栀抬眼,望向高坐主位的陈老爷。那老头目光在她身上游移,浑浊的眼中满是贪婪,让她想起食人鱼。她心中冷笑,指尖微动,一缕灵气悄然钻入陈老爷体内。陈老爷浑身一震,面上却仍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

拜堂仪式开始,连栀被按着跪下,对着棺材和公鸡三叩九拜。她心中默数,陈家上下,包括那只公鸡,都已被她施下傀儡术。表面上,一切如常,实则,这陈家,早已是她的天下了。

夜幕降临,暴雨未歇。连栀坐在新房里,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卸妆后的她,更显糜丽,丹砂痣在烛光下泛着妖异的红光。她指尖拂过镜面,轻笑呢喃:

连栀:“哈哈~猎物~上钩了~”

窗棂轻响时,连栀正对着铜镜表演美人落泪。她唇角微扬,指尖一顿,做出惊慌失措的模样。苏雄翻墙而入,西装已被雨水打湿,贴在身上,更显身材健硕。他盯着镜中梨花带雨的美人,喉结滚动,步步逼近。

苏雄:“少夫人这般美貌~”

苏雄伸手从连栀身后拥住她,单手捏住连栀的下巴,迫使她抬头。

苏雄:“怎能独守空房?不如……就让在下伺候你吧。”

连栀做出惊恐的模样,泪珠凝结在长睫上欲落未落,仓皇推开他的手,声音发颤:

连栀:“这位大人,你这样是不合礼法的!你再这样,我可要喊人了!”

苏雄轻笑,一把将她抱起,扔到床上。他俯身,古龙水混着烟味和雨腥味扑面而来,压得连栀几乎喘不过气来。

苏雄:“喊人?”

他低语

苏雄:“陈家上下,可都喝了我的迷魂酒,哪还有清醒的人?少夫人还是省省力气吧。”

雨势在午夜愈发癫狂,窗棂被狂风撞得哐当响,烛火在玻璃罩里摇晃出碎金般的光影。

连栀被按在床沿时,指尖还攥着半幅滑落的喜被,绣着并蒂莲的缎面在掌心揉出褶皱,像极了她此刻紊乱的呼吸。

苏雄的指尖碾过她颈侧跳动的脉搏,西装袖口的银袖扣刮过皮肤,带起细碎的战栗——她在心里冷笑,人类的触觉果然脆弱又敏感,可面上却恰到好处地露出惊惶,眼尾丹砂痣被水汽洇得更红,像只被猎人逼到绝境的幼鹿。

苏雄:“少夫人的皮肤比南洋进贡的珍珠还要细滑。”

苏雄的鼻尖蹭过她耳垂,古龙水混着雨水的腥气钻进鼻腔,他喉间滚出低哑的笑。

苏雄:“陈家那老东西本该把你钉进棺材的,现在倒便宜了我。”

话音未落,腰间的皮带扣已被扯得崩开,金属碰撞声混着窗外惊雷,震得连栀眼睫剧烈颤动。她垂眸时看见男人喉结滚动的弧度,突然想起人间话本里写的“情劫”——原来这就是凡人说的色欲攻心,连邪术师的三魂七魄都要被勾得七零八落。

连栀:“别......”

她抬手推拒,却故意将掌心贴在他胸口,指尖似有若无划过西装下贲张的肌肉。傀儡术在血脉里静静流淌,她能清晰感知到陈家上下五十七具傀儡在廊下走动的频率,却独独摸不透眼前这人胸腔里的心跳为何如此灼热。

苏雄捉住她的手腕按在枕侧,指腹碾过她腕间跳动的脉搏,忽然低笑出声:

苏雄:“怕什么?你刚刚在偏厅偷偷瞧我的眼神,可比现在诚实多了。”

五更梆子在雨幕中闷响时,连栀指尖正绕着苏雄后颈的碎发打卷。

男人的呼吸喷在她锁骨上,带着餍足后的灼热,腕间被吮吻过的守宫砂已褪成淡粉,像被暴雨打蔫的胭脂花。她望着帐顶绣的鸳鸯戏水图,忽然轻笑出声——人类总爱用这些精致的枷锁困住同类,却不知在她眼里,守宫砂不过是傀儡术捏出的一抹朱砂,比画在纸人身上的符篆还要廉价。

苏雄:“醒了?”

苏雄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掌心顺着她腰侧往上攀,指腹碾过绸缎般的皮肤,忽然捏住她下巴转过来。连栀睫毛轻颤,任由他拇指摩挲自己红肿的唇瓣,眼尾丹砂痣在晨光里泛着湿润的光,像沾了露水的红狐尾尖。

苏雄:“昨夜在偏厅……”

苏雄忽然咬住她耳垂,犬齿厮磨间混着威胁的意味。

苏雄:“你躲在屏风后看了我多久?”

连栀浑身一颤,指尖攥紧他衬衫下摆——当然是在看你施邪术时结印的手势,看你如何用生魂血咒控制陈家那老东西。但面上却要做出小女儿的羞怯,耳尖迅速漫上薄红,蚊呐般开口:

连栀:“我......我只是路过......”

苏雄:“路过?”

苏雄低笑,忽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床头金漆牡丹被撞得簌簌掉粉。他单手摁着她的手腕举过头顶,动作间露出喉结下狰狞的刀疤。

苏雄:“偏厅的屏风是镂空缠枝纹,你躲在后面时,月光把影子投在地上,腰肢扭来扭去的模样......”

他忽然低头咬住她锁骨,齿间力道带着惩罚的意味。

苏雄:“比红磨坊的舞娘还要勾人。”

连栀闷哼一声,指尖在他背后蜷成爪子状——若不是要演这出戏,此刻她的狐爪早该刺穿这男人的肩胛骨。但眼下却要让指尖微微发颤,做出既害怕又忍不住迎合的模样,腰肢下意识拱起时,听见自己喉间溢出破碎的呜咽,竟比傀儡戏台上的假声还要逼真。

苏雄忽然怔住,目光落在她腕间消退的守宫砂上,喉结滚动的频率陡然加快。连栀看懂了那目光里的意味——凡人总以为破了处子之身,便能将女子攥在手心,却不知她这具傀儡身躯本就是无根之木,所谓贞洁不过是画在皮影上的油彩。

苏雄:“现在怕了?”

苏雄捏住她下巴,迫使她直视自己眼底翻涌的情欲。

苏雄:“早知道昨夜就该让你看清,我这双手沾过多少人血。”

他忽然抓起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西装下的肌肉绷得铁紧。

苏雄:“可你偏要往我怀里钻,嗯?”

连栀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抚过胸膛,指尖掠过刀疤时故意顿了顿——这道伤是三年前他用邪术活祭童男时,被龙虎山道士用桃木剑划的。她在傀儡术操控的陈家账册里见过记录,张家祠堂每月十五都要供奉三具童男童女的生辰八字。

连栀:“我......”

她垂下眼睑,让长睫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

连栀:“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您时,心儿就跳得厉害......”

尾音渐渐没进被褥里,像只偷腥的小兽在示弱。

苏雄忽然发出粗粝的笑声,翻身扯过床头的烟盒点燃一支烟。火光在他阴鸷的眉眼间明灭,烟灰落在连栀胸口,烫得她肌肤一缩。他却用指腹碾开那点火星,语调里带着餍足后的慵懒:

苏雄:“不愧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少夫人的身子比鸦片还让人上瘾……”

窗外忽然划过一道惊雷,连栀借着闪电的光望向镜中——自己此刻的模样当真是狼狈,云鬓散乱,颈间布满深浅不一的咬痕,婚服半褪至腰际,露出她精致的蝴蝶骨。可镜中人眼尾却凝着狡黠的光,丹砂痣在晨光里妖异得近乎挑衅。

苏雄:“下午陈老爷要开这个祠堂。”

苏雄掐灭烟头,指尖顺着她脊椎骨往下滑。

苏雄:“他想让你给陈家列祖列宗敬茶,你说......”

他忽然捏住她后腰,力度大得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苏雄:“咱们要不要在陈家祖宗牌位前再来一回?”

连栀浑身一颤,面上做出惊慌失措的模样,指尖却在袖中掐了个法诀。傀儡术如蛛丝般漫过整座陈家大宅,她能清晰感知到陈老爷正在偏房擦拭供奉的邪器,下人捧着滚烫的茶盏往祠堂走,就连檐下避雨的麻雀都被她种下了控灵术。

连栀:“别......别在那种地方......”

她攥紧他的衬衫,指甲故意掐进他后背,换来男人胸腔里一声闷哼。

连栀:“求您......”

尾音带着颤音,却在舌尖绕出钩子般的弧度——她知道苏雄就爱这副又怕又要迎合的模样,就像猫逗老鼠时,总要让老鼠先露出求饶的软肚皮。

苏雄忽然翻身坐起,扯过领带系在她手腕上打了个蝴蝶结。连栀望着那抹在自己腕间晃荡的墨蓝,忽然想起昨夜在偏厅看见的场景——这男人用同样的领带勒住陈家账房先生的脖子,逼问黄金藏匿地点时,眼里闪过的凶光比野狗还要狠厉。

苏雄:“怕什么?”

苏雄俯身咬住她唇角,舌尖扫过她贝齿时尝到铁锈味。

苏雄:“你现在可是陈家最得宠的少夫人。”

他忽然捏起她下巴,迫使她看向床头摆放的鎏金相框。

苏雄:“瞧见了吗?陈大少爷的遗像都在看着咱们呢。”

连栀顺着他的力道望去,镜框里的男人穿着西装,面色青白,嘴角挂着僵硬的笑——那是上个月刚死的陈家大少,如今却被她用傀儡术摄了魂钉在相框里,永远保持着虚假的温文尔雅。

连栀:“大少爷若是泉下有知......”

她故意让声音发颤,指尖却悄悄勾住苏雄的皮带扣。

连栀:“定会怨您夺了他的新娘~”

苏雄忽然发出刺耳的笑声,一把将她拽进怀里。连栀听见自己的头撞上他锁骨时的闷响,却在痛感里尝到甜头——这头恶狼的心跳比昨夜更快了,像擂鼓般震着她耳膜。傀儡术在两人相贴的皮肤下静静游走,她能感知到他血脉里奔涌的情欲,比陈家地窖里泡着的童儿酒还要灼热。

苏雄:“让他怨去吧!”

苏雄扯开她最后一缕衣襟(一件月白绣蝶恋花的肚兜),******************

苏雄:“反正这具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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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雄:“从昨夜开始就只属于我了……”

连栀仰起头,任由金步摇歪在枕间,珠串散了半床。她望着窗外逐渐放晴的天空,舌尖抵着上颚轻笑——猎物越以为自己掌控着猎场,陷得便越深。等苏雄发现陈家上下全是傀儡时,怕是早已被她的情网缠得透不过气,连魂魄都要心甘情愿泡在她酿的爱欲酒里。

连栀:“雄哥......”

她忽然软下腰肢,双臂缠上他脖颈,在他耳后呵出热气。

连栀:“您说......若是这祠堂的门忽然开了......”

话未说完就被男人的吻堵住,连栀在窒息感里弯起唇角——她操控的傀儡已经捧着茶盏站在祠堂门口,而苏雄腰间的皮带扣,正随着她指尖的动作重新解开。

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她有的是时间,让这头恶狼学会如何用人类的心脏去爱,去痛,去沦为她掌心里的傀儡。

雨停了,檐角滴水声忽然清晰起来*************,睫毛下藏着狡黠的光——下一个雷雨夜,该让他尝尝被傀儡术操控的滋味了。不过不是现在,毕竟......

她指尖划过他后颈的咒文刺青,感受着他在自己体内的颤动,嘴角扬起妖冶的弧度,人类最有趣的,不就是在色欲里一步步沉沦的模样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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