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沿途

清晨的阳光透过车窗洒在副驾驶座上。

叶星河整理了一下白色衬衫的袖口，摸了一下衬衫领子，把领子从灰色马甲中露出来，下身他特意选了黑色的休闲长裤，搭配一双简约的德比鞋——既不会太正式，又带着几分学院派的优雅。

"小叶，怎么下来的这么早？"龚教授的声音带着特有的温和。

他今天穿了件浅灰色的衬衫，袖口挽到手肘处，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眼镜后的眼角微微上扬，显然心情不错。

叶星河系好安全带，耳尖有些发烫："怕耽误老师时间..."话音未落，就见龚教授从后座拿出一个肯德基纸袋，热腾腾的香气瞬间在车内弥漫开来。

"早上没吃早饭吧？"龚教授递来豆浆，"来，先随便吃点。"

晨光透过车窗洒在副驾驶座上，叶星河捧着那杯温热的豆浆，指尖能感受到恰到好处的温度。

他心里愧疚急了，他早上光顾着收拾后赶紧从酒吧赶回来，完全忽略早餐的事，而龚教授居然记得带早餐给他——这份体贴让他胸口发紧，也不知道龚教授吃过了嘛。

"老师，我们一起吃吧？"叶星河把豆浆杯往中间托了托，声音里带着特有的清亮，像是清晨沾着露水的风铃。

龚教授转动方向盘的手指顿了顿，腕间的机械表反射出一道银光。"没关系，我早上在教职工食堂吃过了。"他声音温和得像杯温水，"这是专门给你带的，趁热吃了吧"

叶星河低头打开纸袋，新炸油条的香气立刻充盈车厢。

他咬下一口，酥脆的声响在密闭空间里格外清脆。

余光里，龚教授握着方向盘的双手骨节分明，修剪整齐的指甲边缘泛着健康的粉色。

再往上看，身形笔直，连喉结的弧线都透露着成熟男性特有的稳重。

车载音响正播放着德彪西的《月光》，钢琴声像流水般填满沉默的间隙。

龚教授余光看着少年鼓动的腮帮，那节白皙的后颈随着吞咽动作若隐若现。

让他想起校园里的小猫，他每次投喂猫粮时也是这样乖巧的模样。一种奇妙的满足感在胸腔扩散，让他不自觉放柔了声音：

“昨天我的朋友送我门票时，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他转动方向盘驶入高架，"我的身边人里好像只有你了解建筑多一些。"

叶星河捏着油条的手指突然收紧。油条脆皮碎裂的细响里，他听见龚教授继续说："不过给你发消息时，我确实犹豫过。"教授的声音低了几分，像是自言自语，"你现在学的是工商管理，不知道还对建筑..."

"我虽然现在不从事建筑行业了，但是不得不说学习建筑设计的过程中让我提升对各种事物的审美。"叶星河说道。

"所以建筑给我的远不止专业技能。"叶星河的声音在狭小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望着窗外飞逝的梧桐树影，"它教会我用另一种视角观察世界——"随后想到了之前他在设计院工作的经历:

"我承认我确实不是天赋型选手，在普通设计院也就是个画图工。但..."他转头看向龚教授的侧脸，"但对美的感知力，是建筑系留给我的永恒礼物。"

“更别说安藤忠雄的光影运用，什么时候看都会不会过时。"

叶星河和龚教授就这样聊了很久。随着最后一个字轻轻落下时，龚教授把车子停好，顺手伸出的右手自然地接过叶星河手中的垃圾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