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今天也不打算好好谈情说爱吗？

虽然封宄本人并不是很在意虞昭的身世以及她对自己的算计，但虞昭还是打算坦诚地把所有事情解释得清清楚楚。

“那……”封宄试探性地喊道，“昭昭？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当然。”虞昭摸摸他的头，“你喜欢就好。”

说实话，虞昭觉得有些新奇。毕竟，这是她第一次以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待自己的过往。

“那我开始讲咯？”

“好。”

虞昭从自己小时候开始讲起，一路讲到自己接下这次任务之后。封宄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听着，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他从虞昭的言语中，得以窥见一个与他的认知大相径庭的世界。

虞昭说，她来自一个偏远得只有编号的小世界。

她说，她在一间福利院长大，像个普通孩子那样，拥有三两个知己。

按照虞晔的期许，虞昭逐渐成了一个“普通人”。

可他忘了，虞昭身上流着同他一样的血。

他们本就是同一类人，不管虞晔再怎么阻止，虞昭都还是能通过各种各样的途径获取自己想要的信息。

这场博弈，以虞昭的大获全胜作结。

她加入了系统局，被安排着接下各种各样的任务。

最开始，她的宿主是一个叫“乔巧儿”的甜妹。

她像菟丝花一样，攀附那些有权有势的人们，再在他们攀至顶峰的时候，狠狠一拽。

——满盘皆输。

乔巧儿最爱的就是各种权谋任务了。虞昭跟着她，学会了怎样使阴招。

可惜后来，她死了。

因为自己最引以为傲的能力而死。

虞昭没有为她感到悲伤。因为她知道，乔巧儿不是个输不起的人。

她认识的乔巧儿，在这种时候大概只会说一句“本就是我技不如人”吧。

第二任宿主严穆舟和乔巧儿的性格截然不同。

他做事一板一眼的，因为本身是工科出身的，经常被派去“搞基建”。虞昭跟了他五年，学会了很多杂七杂八的维修小技巧。

可就是这样一个老实人，也没法多活几年。

他死在一个平凡的午后。

在他帮忙维修电路的时候，不知从哪里来的少年把总闸打开了。

他就这样连同那些奇异的光芒一起，淡出了虞昭的记忆。

准备更换第三任宿主的时候，虞昭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选择。

她申请调任，最后成功加入了时空管理局。

从系统转变成任务者之后，虞昭居然没花多少时间来适应身份。

不管怎样，她在“机缘巧合”下来到了此处。

——故事到这里就暂时告一段落了。

“所以说，”封宄晃晃她的衣袖，“你其实是知道的吧？”

“如果你说……虞晔是我的生父，这点我早就知道了。”她把玩着封宄耳旁的一缕发丝，“包括所谓的‘代偿’，我也知道。”

“说到代偿……”她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雪祭会不会也是类似的东西？”

用“祭品”做交换，换得碎琼大陆的春日。

——这是个合理的推测。

“那么……”两人异口同声，“谁又拿这片大陆的命运，跟‘神’做了交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