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喜欢”两个字，就是对他来说最好的答复

天刚蒙蒙亮，窗外透进一丝微弱的晨光。封宄揉了揉眼睛，缓缓从床上坐起。“陶大夫……”他低喃着，声音还带着些许惺忪。

“陶兮？”他侧过头，往右侧看了一眼，却只看见空荡荡的床铺。

“陶兮！”封宄猛地掀开被子，赤脚跳下床。他一边慌乱地穿上衣服，一边四下张望，目光急切而焦灼。整个房间静悄悄的，只有他自己的呼吸声在耳边回荡。

“醒了？”这时，虞昭的声音从厨房方向传来，“坐会儿吧，早膳还要一会儿才煮好。”

封宄的心顿时安定下来了。他乖乖走到桌前，拉开椅子坐下，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静静等待着。

“……吃什么？”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陌生却又诱人的香气，让封宄忍不住问了一句。

“肠粉。”虞昭站在灶台旁，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故意模仿着封宄说话的语气，“叉烧肠粉。”

封宄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对方是在学他。他脸上微微泛红，有些不好意思，但心里却涌上一股暖流，甜滋滋的感觉让他不自觉地笑了笑。

“陶兮。”他轻轻唤了一声，声音柔得像春风拂面。这一声呼唤引来了虞昭的目光，她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看向他。

“我好像……我心悦你。”他说得极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似的，可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进了虞昭的耳中。

虞昭没有立刻回应，而是将一盘热气腾腾的肠粉端到他面前。“尝尝？”她淡淡地说，眼神却复杂难明。

封宄没再多想，低头看着盘中的肠粉。那洁白晶莹的米皮被切成均匀的小块，上面点缀着几片鲜嫩的叉烧肉。他用筷子夹起一块送入口中，细细咀嚼后点了点头：“好吃。”

“好吃就行。”虞昭早已吃过早餐，此刻只是托着腮，坐在对面注视着他。她的目光柔和，却又藏着几分深邃，仿佛能看穿他的内心。

等封宄吃完最后一口肠粉，虞昭起身收拾碗筷，然后重新拉过椅子坐下，与他对视。

“我不是陶兮，”她开口了，声音平静，“我的本名叫虞昭。陶兮，是为了让任务顺利进行而用的化名。”

封宄闻言一怔，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便恢复如常。他只是静静地听着，并没有打断。

“我和你先前遇到的人并无不同。我最初接近你时，仅仅只是为了完成任务。我必须承认，陶兮对封宄是没有任何感情的，一切皆是基于算计。”

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直直对上了封宄的目光。“最开始的时候，我确实对你起过杀心。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就又不想杀你了。我的来历解释起来很复杂，不过如果你愿意听的话……”

“我一定如实相告，知无不言。”虞昭说完，稍稍放松了一些，等待着封宄的回应。

房间里陷入短暂的沉默。封宄垂下眼睑，手指无意识地抓紧衣袖。半晌，他才轻轻开口：“那，现在呢？”

“陶兮对封宄只有算计，”他把所有患得患失的情绪压在心底，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那虞昭呢？”

虞昭对封宄，又有怎样的感情呢？

这一刻，连空气似乎都变得凝滞。虞昭盯着封宄的眼睛，脑海中飞快地掠过无数形容词。然而，那些华丽又空泛的辞藻终究无法准确表达她此刻的心情。

“虞昭……心悦封宄。”最终，她脱口而出的，竟是那个最简单、也最意想不到的词——“心悦”。

她喜欢上封宄了。

所以，才会在执行任务时频频走神，像个毫无经验的新手一样犯傻。

喜欢……这个词语，是对她此刻心迹的最佳诠释。

听到这句话，封宄的嘴角扬起一抹浅笑。他松开被捏得皱巴巴的衣袖，站起身来慢慢走到虞昭身边，伸手虚虚地环住她的肩膀。

“那就够了。”虞昭听到他说，“对封宄来说，这个答案就已经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