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BL预警）-代偿，旧情，唯留遗憾满腔

虞晔回到系统局，脚步沉稳却带着几分遮掩不住的疲惫。

他推开房门，在抽屉间翻找。最终，他的目光停留在一本略显破旧的笔记本上。“就是它了。”

虞晔坐到桌前，翻开笔记。他逐字逐句地读着，目光游走在那些熟悉的笔迹之间。“程熙……”他低声念出这个名字时，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哽咽卡在嗓音深处，久久无法成调。

突然，一行字映入眼帘——“和系统局交易的代价”。他的手指轻轻扣紧笔记本边缘。

“就是这个。”他喃喃道，语气中透出一种决绝。

随后，他起身走向主系统的办公室，抬手敲响厚重的木门。“咚咚”，两声清脆的回响打破了走廊的寂静。

主系统抬起头，看见是他，语气不自觉地放得轻柔了些：“怎么了？”

“我要和你做交换。”虞晔直视对方的眼睛，那双眸子里没有丝毫犹豫，“以虞晔的身份，以虞昭的父亲的身份。”

“说吧，代价是什么？”主系统的声音平静，但语气中隐隐透着警惕。

“我的生命。”虞晔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语气却异常平静，“反正我早就该离开了，不是吗？”

主系统愣了一下，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话堵在胸口说不出口：“你……”

虞晔向前迈进一步，将双手撑在办公桌上，身体微微前倾。“肖倬，是你非要留下我的。”

肖倬仰头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句仿佛从心底撕裂出来：“可我只有你了。”

虞晔的眼底闪过转瞬即逝的一抹厌恶。

“你知道的，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喜欢上你。”

“我知道。”肖倬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一直都清楚。”

气氛陷入僵持，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最后还是虞晔率先打破沉默：“算了，你就说给不给吧。”

“你的命，不够。”肖倬终于开口，神色复杂，“要再加码。”

“加什么？”

“不知道。”肖倬的回答显得刻意含糊，但他显然在撒谎。

“你先说，我看看我出不出得起。”虞晔耐着性子追问。

“不行。”肖倬摇头，声音温和却不失坚定，“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记忆吗？”虞晔索性直接开始了猜测，“还是情感？”

“不。”肖倬犹豫片刻，终于松口，“是缘分。一旦你选择进行交易，你和程熙的缘分就会被取走。”

肖倬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腕，关节处传来几声轻微的“咔嚓”声。“晔哥，你要帮昭昭的话，倒不如先听听我的方法。”

“你说。”

肖倬调出系统面板，指尖在屏幕上滑动，停留在一个名字上。“指定一个新的宿主。”他指了指乔泯的名字，“你去当他的系统，然后指定一个攻略对象。”

他的指尖缓缓移向另一个名字，虞晔的目光也随之跟过去。

“杭佳？”他忍不住念出声来，语气中带着疑惑。

“嗯，杭佳。”肖倬调出杭佳的基本资料，将其转发给虞晔，“你自己回去慢慢看。她对乔泯已经起了兴趣，攻略起来更容易些。”

“你什么时候开始爱上拉郎配了？”虞晔冷笑一声，丝毫不打算掩藏语气里的恶意。

“总归只要能维持住这个世界的秩序就好。”肖倬不以为意，声音平稳，“是男是女，是人是鬼，通通不重要。”他顿了顿，补充道，“这是主系统该做的事情，却不是任务者和她的系统该承担的。”

“回去吧，晔哥。”肖倬温声道，像是在劝慰，又像是在下达逐客令，“我说过的，不做让你讨厌的事情。”

“可你再不走的话……”他的话语未完，尾音却拖得悠长，“我怕我会忍不住。”

虞晔没有回应，只是默默转身，推开门径直离去。“砰”的一声，门被再次关上，像是为这段对话画上了一个并不圆满的句号。

“真是的。”肖倬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怎么还和以前一模一样啊。”

他抬头望向天花板，声音轻得连自己都差点听不清。“看来……”他喃喃道，“只有我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