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对付心眼子多的，就该假装自己是个缺心眼的

“抱歉宿主。”虞昭正与乔泯交谈时，耳畔突然响起系统的声音，“我必须回系统局一趟。”

虞昭并未追问太多，只轻轻“嗯”了一声作为回应。于是，系统转瞬间便消失无踪。

空气里似乎多了一丝沉默的重量。此刻，偌大的房间只剩下虞昭独自面对乔泯——那个笑容永远带着几分捉摸不定意味的男人。

“所以说……”乔抿端起茶杯轻啜一口，目光却始终落在虞昭身上，“岑姑娘到底找乔某做甚？”

他的声音平稳而温和，但眉宇间隐约流露出一丝不耐烦。似乎察觉到什么，乔泯放下茶杯，嘴角的笑容渐渐敛去，果断撕下了那层伪善的面具。

“姑娘不会以为，乔某是什么好说话的人吧？”他低声道，语气里藏着锋芒。

虞昭回过神来，微微一笑：“并未。我只是觉得，帮你一下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亏本买卖。”

乔泯眯了眯眼睛，将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姑娘想必应是爽快人，有什么要求不妨直说。”

虞昭索性直截了当：“我需要你的爱。”她的语调平静，仿佛说出的话再平常不过，“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可以是虚情假意。前提是，你得先骗过自己的心。”

“哦？”乔泯挑眉，饶有兴致地直视虞昭的眼睛。然而，在那双清澈的眼眸中，他并未发现半分欺瞒。

“爱？”他眯起眼睛，轻声重复了一遍，像是在细细咀嚼这个词的意义。

就在他问出这个问题的瞬间，虞昭心中已笃定：自己赢定了。

“是的，爱。”她调整了一个最舒适的坐姿，坦然迎上他的视线，“不管是友情、亲情还是什么，只要是‘爱’就可以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开诚布公地聊了许多。乔泯看起来乐此不疲，甚至比虞昭预想得还要投入。从天黑聊至天明，他们的话题从未间断。最终，早餐被端上了桌。

虞昭趁着用餐间隙偷偷瞥了一眼系统面板，发现乔泯对她的好感度已然涨至百分之七十五。

“所以啊……”她低声自语，随即苦笑摇头，“之前到底为什么要瞒着封宄呢？”

这个念头才刚浮现，她便立刻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封宄，又是封宄。

不知何时，这个名字竟占据了她脑海中的大部分空间。她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全身心投入到任务之中。

仅仅是试图把“封宄”这两个字从脑海中剔除，就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精力。更别提再去应付乔泯那些若有若无的试探了。

她知道，这很危险。

可转念一想，攻略者爱上攻略对象这种事情，在系统局里并非罕见。既然如此，那么尽快完成任务的话，不就能把封宄“拐”回家了吗？

想到这里，虞昭的心头重新燃起了一点点干劲。

“说真的，岑姑娘。”乔泯看着她又一次走神，忍不住开口调侃，“你这样的态度，可不像一个寻求合作方的人啊。”

“抱歉。”虞昭歉然一笑，“不过短期内，你应该不会明白我的感受。”

“你是说，倾心于一个人的感受吗？”乔泯歪头问道，声音柔和得像春风拂面。

虞昭愣了一下，随后点头：“嗯。我有一个绝对不能辜负的人。”她顿了顿，忽然觉得把这些话说给乔泯听或许是个正确的选择，“我答应过他，要护他一辈子的。”

乔泯闻言，静静注视着她的眼睛。他发现，即便是在这样私密的话题下，那双眼睛依然清澈见底，未含半分虚假。

“我知晓了。”乔泯垂下眼帘，喃喃说道，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何会脱口而出这句话。

“总归……合作愉快。”他最后补了一句。

虞昭抬头，冲他展露一抹浅笑：“多谢，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