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意绵绵
盛则文被明珠主动一吻,心头滚烫,顺势将人搂得更紧。他抚着她散落在枕上的青丝,声音低哑:“明珠,我向你保证,往后绝不负你。”
明珠身子微僵,抬眸望进他眼底:“官人何必说这样的话?妾身不是那等善妒之人......”
“与妒忌无关。”盛则文指尖抚过她微红的眼尾,“阮氏那里......我从未碰过她,每次都是和衣而睡。”见明珠睁大眼睛,他苦笑,“从前总觉得妻妾成群才是体面,如今才明白,心里装着一个人,哪还容得下旁人。”
烛火“噼啪”作响,映得明珠眼中水光粼粼。她忽然仰头吻他,这个吻比方才更热烈,带着说不尽的缠绵情意。盛则文呼吸一滞,将人揽在怀里。
明珠脸颊绯红,靠在他怀里。
纱帐内,明珠咬着唇忍住,眼角沁出泪花。
盛则文爱极她这般情态,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珠:“娘子乖,不哭......”明明是万般珍视的对待,指尖却在她腰间流连不去。
明珠摇头,玉臂环住他的脖颈,盛则文俯身在她耳边低语。
“娘子身子太娇弱了,得多加调养才是。”盛则文轻抚她的背脊,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
每次都怕伤着她,反倒让自己备受煎熬。
明珠见他这般体贴,心中感动,主动吻了吻他的唇角。盛则文却误会了她的意思,正欲再续温情,明珠连忙按住他的手:“官人,妾身......”
盛则文这才反应过来,苦笑着将她搂紧:“是为夫孟浪了。”
外间守夜的侍女们听着里头动静,有那年长些的,想起自家夫君的敷衍了事,不禁对主君这般疼惜大娘子的举动心生羡慕。
窗外月色渐浓,树影婆娑。
盛则文望着怀中熟睡的明珠,指尖轻轻描摹她的眉眼。她睡得并不安稳,长睫时不时轻颤,像是梦里也在与他纠缠。
他忽然想起三年前大婚那夜,明珠凤冠霞帔坐在喜床上,羞怯得连交杯酒都洒了半盏。
那时他只当是娶了个端庄贤淑的大家闺秀,哪曾想过有朝一日,她会在他身下绽放出这般艳色。
“水......”
明珠迷迷糊糊的呓语打断了他的思绪。盛则文连忙披了寝衣,起身倒了杯温水,小心翼翼扶起她。
明珠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忽然发现自己未着寸缕,顿时羞得往被子里缩。
盛则文低笑,连人带被搂进怀里:“这会儿知道害臊了?方才谁缠着为夫——”
“官人!”明珠慌忙捂住他的嘴,耳尖红得滴血。盛则文趁机在她掌心舔了一下,惊得她立刻缩回手,却被他捉住腕子按在枕边。
“再歇会儿。”他声音突然正经起来,为她掖好被角,“明日还要去给母亲请安。”
明珠乖巧点头,却见他突然皱眉:“怎么了?”
盛则文迟疑片刻:“阮小娘那边......”感觉到怀中人瞬间僵硬,他连忙解释,“我是想着,既决定不再去她院里,总该有个交代。”
“官人打算如何?”明珠垂眸,指尖无意识地把玩他寝衣的系带。
“过几日是她生辰。”盛则文斟酌道,“我打算让账房拨二百两银子,再添两匹妆花缎,算是补偿。”他抬起明珠的下巴,轻吻唇角,“你若觉得不妥......”
“很妥当。”明珠突然展颜一笑,“妾身再添一对赤金镯子可好?”
盛则文怔住,随即失笑:“我家娘子怎么这般大方?”
“左右是官人的银子。”明珠狡黠地眨眨眼,“妾身不过是借花献佛。”
盛则文大笑,忍不住又去亲她。两人笑闹间,忽听外间传来东桔的声音:“主君,大娘子,寅时三刻了。”
明珠慌忙推开盛则文:“该起了!”说着就要下榻,却腿软得险些栽倒。
盛则文一把将人捞回来,对外扬声道:“去告诉老夫人,大娘子身子不适,晚些再去请安。”
“这怎么行!”明珠急得去捂他的嘴,“母亲该以为我......”
“以为我们夫妻恩爱?”盛则文挑眉,忽然正色道,“明珠,从今往后,我要让全府上下都知道,你才是我心尖上的人。”
晨光透过纱窗,为相拥的两人镀上柔和的金边。明珠靠在他肩头,忽然觉得,那些独守空闺的漫漫长夜,那些以泪洗面的日子,都值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