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药?和好
明珠自上回与盛则文同房后,明言想要个哥儿,盛则文心中却有些懊恼——她才刚出月子不久,便这般急切,实在不该。思及此,他心中愧疚,接连好几日都未再去皎月阁,只宿在书房。
这日傍晚,盛则文本想去夏小娘的芳若居坐坐。一进门,便见夏可莹穿着一袭淡粉色纱裙,发间簪着一支金步摇,正倚在窗边绣花。见他来了,她立刻放下绣绷,盈盈起身行礼,眼中水光潋滟:“官人来了......”
盛则文点点头,在桌边坐下。
夏可莹亲自为他斟了杯酒,柔声道:“官人近日公务繁忙,妾身特意备了些清酒,给官人解解乏。”
酒过三巡,盛则文忽觉浑身燥热,额角渗出细汗。夏可莹见状,凑近了些,拿着帕子轻轻为他拭汗,声音带着几分委屈:“官人,妾身听说......大娘子不许冰姐儿来芳若居看妾身......”
盛则文闻言,眉头微皱。他虽有些昏沉,但思绪尚算清明,明珠从未阻拦过冰姐儿与生母相见,夏可莹此言,分明是在挑拨。
再一想自己此刻的反应,顿时明白了什么,脸色骤然冷了下来。
“官人?”夏可莹见他神色不对,心中忐忑,伸手想去扶他,却被一把推开。
“你好大的胆子!”盛则文猛地起身,声音低沉而冷厉,“竟敢在酒中下药?”
夏可莹脸色煞白,慌忙跪下:“官人明鉴!妾身冤枉啊!”
盛则文不再多言,甩袖离去,他强忍着体内翻涌的热意,径直往皎月阁走去。
此时,皎月阁内,明珠正坐在浴桶中,温热的水漫过肩头,氤氲的水汽模糊了她的视线。她轻轻叹了口气,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水面,自那日后,官人便再未踏足皎月阁,想来是恼了她。
可她是真的想要个哥儿啊......
正出神间,忽听外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浴房的门被推开。明珠一惊,慌忙往水中缩了缩:“谁?”
盛则文站在门口,呼吸粗重,目光灼灼地望着水汽中若隐若现的倩影。
明珠见他面色潮红,额上青筋微凸,顿时察觉不对:“官人,你怎么了?”
盛则文大步走近,在浴桶边单膝跪下,握住她湿漉漉的手贴在滚烫的脸颊上:“明珠......”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明珠这才闻到他身上的酒气,又见他眼神迷离,顿时明白了七八分。她脸颊微红,轻声道:“官人先出去,待妾身更衣......”
盛则文却摇头,指尖抚过她沾着水珠的锁骨:“就这样......”话音未落,已俯身吻住她的唇。
水波荡漾,明珠被他揽入怀中,温热的水浸湿了他的衣袍。她本想推拒,可触及他炙热的肌肤,又想起自己心心念念的哥儿,终究软了身子,攀着他的肩膀回应起来。
盛则文将她从水中抱起,水珠顺着她白皙的肌肤滚落。他扯过一旁的棉巾将她裹住,大步走向内室的床榻。
红烛摇曳,纱帐轻垂。盛则文小心翼翼地覆上来,生怕压到她,声音低哑:“可以吗?”
明珠红着脸点头,指尖轻轻解开他的衣带......
翌日清晨,明珠醒来时,身边已没了盛则文的身影。她摸了摸微酸的腰肢,想起昨夜的荒唐,脸上又泛起红晕。
东桔端着热水进来,见她醒了,抿嘴笑道:“大娘子,主君一早去衙门了,特意吩咐奴婢别吵醒您。”
明珠点点头,由着东桔伺候梳洗。用过早膳后,她坐在窗边绣花,忽听外间传来脚步声。
盛则文大步走进来,手中捧着个锦盒。他在明珠面前单膝跪下,打开盒子,里头是一支精致的金镶玉步摇。
“昨日......是我不好。”他低声道,将步摇轻轻簪在她发间,“以后不会了。”
明珠眼眶微热,伸手抚上他的脸颊:“官人......”
盛则文握住她的手,郑重道:“我会常来皎月阁,你不必......不必那般急切。”他顿了顿,“哥儿会有的,我保证。”
明珠靠进他怀中,轻轻点头。窗外阳光正好,照在那支新簪的步摇上,折射出温暖的光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