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盘，爬床

尚熙静有孕在身，冯小娘也诊出了喜脉，孙言姬仍被禁足在清风院中。

盛则纯这段日子大多宿在书房，偶尔去慕湘斋看望尚熙静和两个孩子，听雪轩也去得少了。

清风院内，孙言姬日日盼着禁足解除，可盛则纯始终未曾松口。

她身边的贴身女使明语见主子日渐失势，心中暗自盘算起来。

这日傍晚，明语对着铜镜细细描眉画眼，又换上一身素净却裁剪得体的衣裙，端着熬好的山药羹，袅袅婷婷地往盛则纯的书房走去。

“公子。”明语站在书房外，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

盛则纯正伏案批阅公文，闻声抬头：“进来。”

明语推门而入，步履轻盈，将托盘轻轻放在书案上：“奴婢见公子日夜操劳，特意熬了山药羹，最是养胃。”

盛则纯扫了眼那盅羹汤，眉头微皱：“你们小娘身子不适？”

明语低垂着头，露出一截雪白的颈子：“小娘一切安好，只是......”她咬了咬唇，声音更轻了，“只是心疼公子独自操劳，无人照料。”

盛则纯这才注意到，眼前这个平日低眉顺眼的女使，今日竟打扮得格外清丽。

他放下手中毛笔，淡淡道：“放下吧，你且退下。”

明语却不动，反而上前一步，纤纤玉指轻轻搭在盛则纯肩上：“公子，让奴婢伺候您用膳吧。 ”

盛则纯眉头皱得更紧，正要斥责，明语却突然身子一软，整个人跌进他怀里，温香软玉在怀，少女身上淡淡的茉莉香气萦绕鼻尖，盛则纯一时怔住。

“公子......”明语仰起脸，眼中水光盈盈，“奴婢仰慕公子，不求名分，只求能伺候公子......”

她的手指轻轻划过盛则纯的胸膛，呼吸喷洒在他颈间。盛则纯喉结滚动，想起尚熙静和冯小娘都有孕在身，自己确实许久未曾......

明语看出他的动摇，大着胆子坐到他腿上，双臂环住他的脖颈：“公子，就让奴婢伺候您一回吧......”

盛则纯呼吸渐重，突然一把抱起明语，大步走向内室的床榻。明语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任由他将自己放在床上。

衣衫渐落，红烛摇曳，一室春光。

翌日清晨，明语早早醒来，看着身旁熟睡的盛则纯，轻手轻脚地穿好衣裳。她刚要离开，却听见身后传来声音：“站住。”

明语浑身一僵，缓缓转身跪下：“公子......”

盛则纯坐起身，冷冷看着她：“你好大的胆子。”

明语以额触地，声音发颤：“奴婢知错，可奴婢对公子一片真心......”

“闭嘴！”盛则纯厉声打断，“昨夜之事，若敢泄露半句......”

“奴婢不敢！”明语连忙磕头，“奴婢什么都不会说，只求公子别赶奴婢走......”

盛则纯盯着她看了许久，突然道：“你既已是我的女人，日后就留在书房伺候吧。”

明语大喜过望，连连叩首：“谢公子恩典！”

待明语退下后，盛则纯揉了揉太阳穴。他本不想收用孙言姬的丫鬟，可事已至此......想到尚熙静知道后的反应，他心头一阵烦躁。

而此时，清风院内，孙言姬正对着铜镜梳妆。贴身丫鬟匆匆进来，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孙言姬手中的玉簪“啪”地掉在地上，摔成两截：“什么？明语那个贱婢竟敢......”

她猛地站起身，胸口剧烈起伏，眼中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好一会儿，她才冷静下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好啊，我还没失势呢，就急着爬床了......”

“小娘，要不要......”丫鬟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孙言姬摇摇头，重新坐下：“不急，先让她得意几天。”她拿起另一支金簪，慢条斯理地插在发间，“我倒要看看，一个背主的贱婢，能得意到几时。”

孙言姬看着镜中的自己，妆容精致，眉眼如画，可眼底的寒意却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