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9章:夏棘护果

《心镜四季》第三卷:炽热之夏 第五百八十九章:夏棘护果

一、野岭见棘——荒草间的守实生机

山火后的北野岭还凝着焦气,枯黄的荒草漫过脚踝,风一吹就发出“沙沙”的干涩声响,半截烧黑的棘枝埋在草里,连空气都带着股刺人的燥意。林深背着画夹往岭边的老橡走,指尖刚被草叶划到,就被荒草间闪着的暗红拽住目光——杂乱的荒草里,几丛酸枣棘正挺着尖刺生长,枝桠上挂满了指头大的红果,尖刺像裹了铁的小剑围在果旁,风再大也护着果子不被刮落,透着股不管岭多野、都要守着实活的劲,连焦痕都盖不住这鲜活。

“这棘是野岭自己冒的新枝,虫咬、草缠,倒比往年结得多。”守岭的老魏提着竹篮过来,拨开尖刺摘了颗红果,“你尝这果,不挑土肥土瘦,先长刺再结果,比岭上的野藤靠谱多了。”林深蹲在橡下,看着酸枣棘在风里轻颤——能看见尖刺紧紧护着红果的痕,像在跟野岭较劲,不肯让荒草岭失了实意半分。

他忽然想起断臂后第一个棘果泛红的清晨,周教授曾带他来这北野岭。当时小果还泛着青,尖刺已透着硬,周教授指着棘枝说:“棘枝护果,不是果太弱,是它懂在野处守着实;人也一样,难的时候别只顾着冒头,要像棘似的先立住劲、护住心,把野处活出实来。”那天回去,林深在画纸上画了片荒草,只在草间留了点暗红,像在等棘果满枝。

这天清晨,林深坐在橡下的青石上画棘。他没急着画满枝的果,先用枯黄勾了荒草的轮廓——在草间留了点灰褐,像泛着的焦痕;酸枣棘的部分用深褐铺染,尖刺加了点银灰,像透着的硬;红果用暗红铺染,藏在尖刺间,透着实劲;背景的焦土用了更深的墨,把新棘衬得更亮。老魏凑过来看,说:“这画里有股硬劲,野岭看着空,可这棘一护果,倒像能摸着果的实,心里都定了。”

二、棘风忆痛——岭棘间的自我较劲

入夏的日头越来越毒,地面被晒得发白,酸枣棘却结得更密了,尖刺从枝底挺到枝顶,连枯黄的荒草都被棘丛撑开缝隙,风一吹,枝桠晃却不折,尖刺护着红果更紧,像在跟野岭较劲,不肯输了守实的劲。林深坐在青石上打开画夹,想画幅《夏棘护果图》。刚下笔,就想起前几天陈砚之的策展人说的话:“你这画总围着野岭、荒草转,太扎眼,现在的观众喜欢柔和温润的东西。”

“温润?”林深望着护果的棘枝,想起周教授生前常说的“棘的实,藏在扎眼里——看着不柔和,可每一根刺都是为了护果长的,这实才有分量。画画也一样,没在野里熬过人,画不出有底气的活。”有次他画棘,总觉得尖刺太“利”,想画得钝些显温润。周教授走过来,指着岭上的棘说:“没有利刺的护,哪能留得住果?没有野岭的荒,哪能显出棘的实?别为了温润丢了本。”

那天的日头偏西时,林深接着画棘。他没把尖刺画钝,反而在刺护果处加了点重墨,像衬着守实的劲;红果的边缘加了点飞白,像被风吹得微颤,却更显鲜活;背景的荒草用了更深的墨,把新棘衬得更亮。画到一半,苏河提着食盒过来,里面装着刚煮的山楂粥,说:“老魏摘的棘果熬的粥,酸甜开胃,你垫垫肚子。你的画也一样,扎眼里藏着实劲,比刻意的‘温润’更打动人。”

林深喝了口山楂粥,酸甜味在嘴里散开,忽然觉得心里亮了——他以前总怕画里的“扎眼”显不出好,却忘了利里藏着更真的守实劲。就像这酸枣棘,野岭里护着果长,不刻意柔和,却能在野里活出实;他的画,没有刻意的温润,却藏着他一步一步熬过来的痕,每一根护果的棘枝,每一颗藏在刺间的红果,都是他跟自己较劲的底气。

三、棘影悟心——岭红间的通透觉醒

七月的月色越来越明,北野岭的酸枣棘在夜里也立得硬,林深偶尔会提着马灯来岭边,看灯光照在尖刺上,把枯黄的荒草都映得有了棱角。他发现酸枣棘护果有个特点——不管岭多野、草多杂,都先长硬刺再结实果,不抱怨环境,只专注“守心护实”,像在跟自己较劲,也像在跟命运较劲,要在野里藏实,在硬里活出暖。

他想起史铁生在《我与地坛》里写的“我常想,生命的实不在顺处,而在敢守——比如棘在岭间护果,比如人在难里守心。”忽然觉得自己的“断臂”,就像这北野岭的“野”——是困境,却也是让他更懂“守心护实”的提醒。有次他画棘画到深夜,手腕酸得发僵,看着画纸上的棘枝与红果,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用独臂画完一根护果的棘——当时笔好几次在尖刺处断了线,可当最后一笔描完红果的实感时,他忽然懂了:难的不是少了一只手,是少了像酸枣棘这样“敢守、敢实、敢在野里活”的韧。

周教授以前常说:“你看这酸枣棘,就算草再缠,也先立刺再结果,不是愣,是懂‘守本’的活;这活,藏在每一根刺的硬里,也藏在每一颗果的实里。你画画也一样,别怕利,利里藏的守实劲才真。”那天夜里,林深在画的旁边写了段话:“棘护野岭,红破荒痕;笔握残手,实藏守里。难的不是境太野,是野里敢守心;痛的不是路太难,是难里敢护实。”

巴图拿着刚画的棘稿过来,皱着眉说:“林哥,我画的棘枝总像护不住果,没有硬邦邦的感觉。”林深指着岭上的棘,让她看尖刺怎么围着红果、枝桠怎么顶着荒草,说:“魂在‘守’里,在‘护实’里——你得想着它怎么在野岭里守住结果的劲,怎么用尖刺挡住杂扰,笔才会有魂。就像我画棘,想着自己怎么在断臂的难里守住绘画的本心,怎么把痛变成画里的实,画出来才真。”

四、棘实传情——心与画的共生传承

夏末的风开始带凉,岭上的酸枣棘渐渐挂满红果,老魏忙着每天来摘些,说要泡成棘果酒留着过冬。林深坐在青石上,看着老魏把红果倒进酒坛,指尖轻碰尖刺的硬,能摸到藏在里面的暖。他打开画夹,画了幅《岭边酿棘》——夕阳把野岭染成金红,棘枝的影子铺在草上,老魏的身影蹲在酒坛旁,红果在坛里堆得满,透着股惜实的柔。

苏河走过来,手里拿着个布包,里面装着老魏泡的棘果干,说:“你画画累了能嚼几颗,酸甜解乏,还能开胃。”林深捏了颗棘果干,酸甜味在嘴里散开,像他这些年走过的路——有野、有荒,却也有守劲活出来的实。陈砚之来看他的画时,指着《夏棘护果图》说:“没想到野岭配酸枣棘,能画出这么利的实。以前总觉得你的画太硬,现在才懂,硬里藏的是守心的活,是熬出来的真。”

林深笑着说:“这酸枣棘教会我的,比画画还多——它让我知道,野的时候别慌,硬的时候别怕,只要敢在野里守心,敢在难里护实,再野的岭,也能长满棘;再难的路,也能走得实。”走的时候,林深把《岭边酿棘》送给了守岭的老魏,让他挂在岭边的木屋墙上。他把棘果干装在画夹的小袋里,像带着份“守心护实”的盼头。他在画夹里夹了张纸条,上面写着:“棘护野岭,实藏守里;人走难路,暖藏心里。只要敢守心、敢护实,再野的日子,也能活出亮的样。”

晚风拂过北野岭,酸枣棘在荒草间轻轻晃,棘果干的酸甜香在风里飘着,像在应和他的话,又像在诉说着,一个关于守心、关于护实、关于在野岭荒草里生长的酸枣棘的故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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