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格林德沃的信
破瓶酒吧的地下酒窖里,罗拉举起魔杖,轻声一挥,墙角的鹰形壁灯随即亮起,暖黄色的光晕缓缓蔓延开来,为这阴冷的空间添上一丝暖意,却驱散不了空气中隐隐的不安。
茉伊拉站在微弱的光芒下,双手微微颤抖着,指尖触碰到那封盖着格林德沃火漆印的信。羊皮纸的边缘因海水侵蚀而卷曲,泛出斑驳的褶皱,似乎每一道痕迹都写满了岁月的秘密与无声的重量。
她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害怕揭开一段不该被触碰的过往,却又无法抗拒那冥冥中的召唤。
茉伊拉:教父……的信…?
“亲爱的茉伊拉:
当你读到这行字时,你的父母已经离开这个世界十七年。他们是我最信赖的同伴,为了‘最伟大的利益’计划,在一次与傲罗的冲突中牺牲。你母亲临终前托人带给我一句话:‘替我们照顾好小鹰。’
他们从未说过抱歉,但每次提起你时,眼中总是泛着愧疚的光。你父亲总说,完成最伟大的利益,就带你去挪威看极光;你母亲则偷偷为你编织了一顶鹰形毛线帽,可惜没来得及完工。
现在,我被困在纽蒙迦德的塔顶,隔着铁窗看云卷云舒时,总会想起你婴儿时期抓着我魔杖咯咯笑的模样。
阿不思·邓布利多是唯一能信任的人,他不会害你,会带你到我身边。有些关于你父母的遗物和未说完的话,我想当面告诉你。
别害怕,我的教女。听说,你被分到了拉文克劳,你很聪颖,就和你父亲阿曼·博思德和你母亲黛莉·博思德一样。
鹰的翅膀或许会暂时被雨淋湿,但终有一天会在晴空下张开。
——永远为你骄傲的格林德沃
信纸在茉伊拉的指尖发出细微的脆响,那声音轻得如同一声叹息,却仿佛掀起了她心底尘封已久的波澜。她的目光落在落款处,那里的墨水微微晕染开来,像是写信人的思绪在笔尖徘徊不去,最终化作无法抹去的痕迹。记忆中那些模糊的片段忽然如潮水般涌来,曾经被时间冲淡的画面此刻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甚至连空气中都似乎弥漫着那一日的气息。
在跃动的火焰辉映下,身披墨绿色斗篷的男人将她轻轻举过肩头。他的魔杖尖端迸发出一簇金色的火花,那光芒温暖而不灼人,如萤火般在空中闪烁。她咯咯笑着,小手伸出试图抓住那些飘舞的光点,清脆的笑声回荡在夜色里。而站在一旁的父母,目光追随着她的每一个动作,眼中盛满了无尽的温柔与宠溺。
茉伊拉:这是我的教父给我写的信,他们说我的父母一直觉得对我有亏欠………我之前曾经怨过他们。
茉伊拉:他们太忙了,我甚至不记得他们的模样。
茉伊拉的声音哽咽,鹰形吊坠贴着心口发烫。
茉伊拉:只记得母亲父亲的银发和我一样,父亲身上有雪松和旧羊皮纸的味道。
她抬头望向罗拉,后者正用袖口擦拭眼角。
罗拉·埃弗里:别想了,茉伊拉,往好的想……你至少还有亲人在世界上呀!
罗拉·埃弗里:教父也是你的亲人。
罗拉握住她的手,指腹触到她腕间的蛇形纹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