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我掌心的温度
汤姆忽然轻笑,笑声震得她胸口发麻。他翻身将她压在床单上,晨雾般的银发垂落,遮住两人交缠的倒影。
汤姆:哪里不一样?
他的指尖划过她唇瓣,趁机将一块蜂蜜糖塞进她嘴里,甜腻的气息混着他独有的、带着金属味的吻,
汤姆:是我抱你的姿势,还是……
汤姆:你身体记得的,比脑子更清楚。
蜂蜜在舌尖化开的瞬间,茉伊拉的太阳穴又闪过碎片:卷发女孩举着魔杖,在雨中喊她的名字;
老妇人塞给她的铁皮盒,里面装着烧焦的信笺;还有某次头痛发作时,她在汤姆书房看见的、四个人被撕掉了其中两个人的头,只剩下她和汤姆。
但这些画面刚浮现,就被汤姆的吻碾成齑粉——他的舌尖扫过她齿列,像在清扫所有危险的记忆尘埃。
汤姆:别皱眉。
汤姆舔去她眉间的水雾,手指顺着她腰线滑进睡衣,在她腰窝处轻轻一掐,
汤姆:今天要去巴黎定制新礼服,你答应过要穿那套绣着银蛇的丝绸裙,还记得吗?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混着窗外食死徒黑袍掠过的猎猎声,
汤姆:还是说,你想先“复习”一下,昨晚在四柱床上,你用银发缠住我手指时的样子?
茉伊拉的脸瞬间发烫。她分不清这是迷情剂的作用,还是身体真的记得那些暧昧的细节。
当汤姆的手掌覆上她心脏位置时,她忽然注意到床单上沾着几根银白色的发丝——
茉伊拉:汤姆……
她刚要开口,就被他用深吻堵住。这次的吻带着侵略性,舌尖卷走她所有疑问,体温像熔炉般将她包围。在意识即将沉沦的瞬间,她听见他在喉间低笑:
汤姆:乖,别用你漂亮的脑袋想太多。
他的指尖划过她闭着的眼皮,
汤姆:记住我掌心的温度,比记住那些碎片更安全。
晨雾渐渐散去,阳光终于穿透窗帘。茉伊拉望着汤姆起身时,睡衣领口大开,露出胸前那片光滑的皮肤——
现在她看清了,那里有个淡色的、形如蛇蜕的印记,与她腕间的纹路一模一样。而他转身时,睡衣下摆扬起,露出小腿肚上一道新鲜的灼痕,像被某种结界反噬的伤口。
汤姆:快来洗漱,亲爱的。
汤姆在浴室门口回头,蒸汽模糊了他的轮廓,却让猩红的瞳孔更加鲜明。
汤姆:巴黎的魔镜在等着看,我的茉伊拉穿上银蛇礼服时,究竟有多美。
茉伊拉抚着腕间发烫的纹路,望着浴室镜面渐渐蒙上的雾气。
那里本该映出她的倒影,此刻却浮现出某个模糊的画面:
一个卷发女孩站在破瓶酒吧,鹰形吊坠在胸前闪烁,举着张写满蛇形密文的羊皮纸——那个画面如此清晰,却又在她试图抓住时,被汤姆递来的安神茶热气,熏得支离破碎。
她低头咬住唇瓣,尝到残留的蜂蜜甜味里,混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属于迷情剂的苦味。
当汤姆的手掌再次覆上她后腰时,她终于明白,这场永远醒不来的暧昧梦境里,每寸温柔都是陷阱,每个吻都是枷锁,而她腕间的蛇形纹路,正在他的体温里,渐渐长成吞噬所有记忆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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