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小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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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悋猛地站起身，丝绸睡裙在膝上掀起一阵凉风，她赤足踩在地毯上，足弓绷出脆弱的弧度，像只随时会振翅飞走的蝴蝶。

江悋：“我去换衣服。”

她快步走向衣帽间，却在转角被宋亚轩扣住手腕，他的掌心滚烫。

宋亚轩：“躲什么。”

他拇指摩挲着她腕间跳动的脉搏，那里泛着淡淡的红，是昨晚张真源攥过的位置。

江悋突然意识到，自己此刻像张被多人传阅的明信片，每个角落都沾满了指纹。

江悋：“呕。”

一阵突如其来的干呕打断了她的话，江悋捂住嘴，那股反胃的感觉像潮水般涌上来，酸涩的味道直冲鼻腔。

她猛地推开宋亚轩，跌跌撞撞冲向洗手间，膝盖重重磕在大理石门槛上也没顾上疼。

宋亚轩：“？”

宋亚轩愣在原地，伸出的手还悬在半空。

镜子里映出他错愕的表情，眉梢高高扬起，嘴唇微微张开，像是被按了暂停键。

两秒后，他忽地回神，拖鞋都来不及穿就追了过去。

洗手间的灯光冷白，照得江悋脸色惨白，她趴在洗手台边干呕，纤细的后背弓起脆弱的弧度，睡裙肩带滑落，露出肩胛骨上淡红的指痕。

宋亚轩：“严浩翔…的吗？”

江悋抬头，从镜子里瞪大眼睛看他。水珠挂在她的睫毛上，随着颤抖的呼吸摇摇欲坠。

江悋：“！”

这个荒谬的猜测像记闷棍，敲得她耳膜嗡嗡作响。

江悋：“你脑子里都是什么废料。”

江悋的手指死死抠住洗手台边缘，骨节泛出青白，冰凉的大理石触感透过掌心传来，让她稍稍找回一丝清明。

他为什么会这么想…或许他们换作任何人都会这么想。

江悋：“我从来没有过…”

她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每个字都带着粗粝的痛感，镜中的自己脸色惨白，嘴唇被咬出一排细小的齿痕。

宋亚轩突然上前一步，双臂环住她颤抖的肩膀，他的胸膛贴上来时带着灼热的温度，像堵温暖的墙，将洗手间刺眼的冷光隔绝在外。

宋亚轩：“对不起…”

他的声音闷在她发间，带着薄荷洗发水的清凉，江悋感觉到他的心跳很快，扑通扑通震着她的后背。

宋亚轩：“是我不好。”

手指轻轻梳理她汗湿的发尾。

宋亚轩：“我不该乱想。”

江悋的身体僵了僵，宋亚轩的掌心顺着她脊椎缓缓下滑，在腰窝处停顿。

宋亚轩：“如果我有哪句话引起了你的生理不适，我向你道歉。”

镜面上凝结的水珠终于坠落，在洗手台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江悋望着那圈涟漪，突然觉得全身力气都被抽走，她的双臂无力地垂落，指尖擦过他的睡衣下摆。

宋亚轩：“我真的很喜欢你，我可以做你的小四。”

江悋的脑袋嗡地一声，眼前闪过走马灯似的画面。

江悋：“不行。”

江悋突然抬手抵住宋亚轩的胸膛，指尖陷入他睡衣柔软的布料里。

她深吸一口气，洗手间里残留的薄荷香气混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让她混沌的思绪突然清明起来。

江悋：“不光你不行。”

这个音节像块淬火的铁，落在两人之间。

宋亚轩的手臂僵了僵，却没有松开，江悋能感觉到他愈发加速的心跳，隔着衣料传来急促的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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