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生米煮成熟饭了（会员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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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拍打窗户的声音越来越急，像某种无声的催促。

张康乐盯着茶几上的玻璃水杯，水面因为细微的震动泛起一圈圈涟漪，倒映着天花板上摇晃的吊灯影子。

张康乐：真源。

他很少这么正式地叫弟弟全名，这两个字在舌尖滚过时带着陌生的重量。

张康乐：我决定好了。

此话一出，张真源猛地抬头，手中的遥控器也掉在了地毯上，他保持着弯腰的姿势，后颈的脊椎骨节在灰色毛衣领口若隐若现。

张康乐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咬得异常清晰，像是要把它们刻进空气里：

张康乐：不管他是不是玩玩，我都想试一次。

张康乐：就一次。

张真源慢慢直起身子，露出那双与哥哥极为相似的眼睛，只是张康乐的眼睛里总是带着玩世不恭的痞气，而张真源的眼底永远保持冷静。

张真源：是因为你们已经……

张真源哽了一下，喉结上下滚动。

张真源：生米煮成熟饭了？

张康乐耳根突然发烫，下意识摸了摸脖子上的吻痕，今早他特意换了高领毛衣遮住，没想到张真源早就知道了。

张康乐：你在我的手机里安装定位了？

张康乐声音突然有些发紧。

张真源：是你的手表连着我的手机。

张真源：体温监测数据异常。

张真源移开视线，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遥控器边缘。

张真源：你那天晚上体温升高了1.2度，心率持续偏快。

张康乐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该震惊于就连自己都没有发现，还是该感动他连这种细节都关注，他突然意识到，可能弟弟还有什么事在瞒着自己。

沉默在雨声中发酵，潮湿的空气里漂浮着红烧排骨残留的油腻味道。

张康乐注意到张真源的左手在微微发抖。

最终，张真源还是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像是把某种情绪强行压回心底：

张真源：随你吧。

张康乐猛地抬头，这个回答来得太轻易，反而让他心里发慌。

张真源：但是暑假回老家，别跟外婆提这事。

张康乐怔住，胸腔里的心脏重重跳了一下。

张真源：她心脏不好，经不起刺激。

窗外的闪电划破夜空，刹那间照亮兄弟俩相似的面容。

张康乐想起外婆粗糙的手掌，想起她每年春节都要唠叨“什么时候带孙媳妇回来”，想起老宅墙上挂着的全家福，父母的笑容永远定格在相框里，而空出的位置本该是属于他们的未来。

张康乐：我当然不会说。

张康乐：又不是疯了。

说着，张康乐也手指无意识地抠起了沙发缝线。

张真源点点头，起身就要去关客厅的灯，黑暗如潮水般漫过来，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张真源：哥，只要你自己不后悔就行。

张康乐坐在原地，听着弟弟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雨声填满了整个空间，他突然想起马柏全今天分别时说的话……

马柏全：明天见。

简单的三个字，被马柏全说得像某种誓言。

张康乐摸出手机，锁屏上是马柏全昨晚发来的消息：

马柏全：【想你身上的味道】。

他下意识看向走廊，张真源的房门已经关上，门缝里漏出一线微光。

算不用弟弟提醒，他也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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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七木：感谢这位读者宝贝的会员，会员加更（2/3）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