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永远不要醒来

-------------------✄

车门“砰”地关上，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张康乐瘫在副驾驶上，脑袋昏沉，胃里却开始翻江倒海。

而回到了驾驶位上的马柏全并没急着开车，只是沉默地坐着，手指搭在方向盘上，骨节分明。

车内一时间陷入了沉寂的氛围中。

张康乐：为什么要管我？

过了片刻，张康乐突然开口，声音却有些嘶哑。

马柏全没回答。

但他越是不说话，张康乐心里就越是觉得难受，他猛地转头看向马柏全，酒精似乎是放大了他的情绪，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又疼又闷：

张康乐：你不是和那位千金在约会吗？不是要当你的乖少爷吗？现在跑来找我干什么？

听着张康乐这一连串的质问，马柏全终于看向他，眼神复杂：

马柏全：你喝多了。

张康乐：我没喝多！

张康乐一拳砸在车门上。

张康乐：我他妈清醒得很！

张康乐：比任何时候都更清醒……

听罢，马柏全的呼吸微微加重，像是在压抑什么。

半晌后，他才低声继续说道：

马柏全：我送你回家。

张康乐：家？

张康乐：现在的我回家还怎么面对小源？

张康乐突然笑了，笑得眼眶发红，但却听得马柏全的手指攥紧了方向盘。

就这么盯着他，酒精冲垮了张康乐理智的堤坝，他突然伸手抓住马柏全的衣领，猛地拉近——

张康乐：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特可笑？

他的声音颤抖，一字一句的继续说道：

张康乐：明明喜欢你，却不敢说，只能看着你跟别人约会……

此话一出，马柏全的瞳孔骤然收缩。

但还没等马柏全开口，下一秒，张康乐就毫无征兆的吻了上去。

这个吻带着酒精的苦涩和血腥味，粗暴又绝望。

马柏全僵住了，但很快，他的手指插入张康乐的发间，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在狭窄的车厢里喘息着分开时，张康乐的嘴唇被咬破了，血珠渗出来，在昏暗的车内泛着暗红的光。

张康乐：别抛弃我……

张康乐：求你了。

张康乐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马柏全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突然笑了，只是却笑得有些苦涩：

马柏全：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说才对。

张康乐不会想到，自己等对方主动的这一天盼望了多久。

——

马柏全没送张康乐回家。

他开车去了城郊的一家酒店，用现金开了间房，全程没出示身份证。

前台小姐看了他们一眼，见怪不怪地就递过房卡。

进了房间，张康乐瘫倒在床上，酒精的后劲让他头晕目眩。

马柏全站在窗边，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十几个未接来电，全是二哥马嘉祺打来的。

但他这一次选择了直接关机。

张康乐：你家里人会找你吧？

张康乐含糊地问着，马柏全没回答，只是走到床边，俯身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

马柏全：现在才想起来问这个？

张康乐盯着他，二人对视着，他却突然笑了。

张康乐：马少爷，你这是要跟我私奔？

马柏全：闭嘴。

马柏全的眼神暗了暗，低头就咬住他的嘴唇。

窗外，夜色深沉，城市的灯光在远处闪烁，像一场遥不可及的梦。

而房间里，两个少年抛弃了所有的理智和束缚，只剩下最原始的渴望和占有。

张康乐在昏沉中想着，如果这是梦，那他宁愿永远不要醒来。

-------------------✄